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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

时间:2024-02-25 04:00:14  状态:完结  作者:一纸银

  “我当然想你了。”郁琼枝拍拍余向景的背,余向景比郁琼枝还要大上两岁,但在日常相处过程中,他反而是受对方照顾的那一个。

  余向景大感欣慰,郁琼枝以前可不会如此直白地说这些话,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嘴变得真甜。”

  郁琼枝拉住他的手臂,“走吧,别嘴贫了,我已经叫好车了。”

  进入首都星的申请程序麻烦,考核还严格,如果郁琼枝的推荐帮助,恐怕再申请两年也无法进入首都星。

  余向景对首都星并没有抱多少好感,在他眼里这个老派的星球繁华在外,内里却固执守旧,他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踏进这座星球。

  他也想不明白,郁琼枝是如何忍受下一切,不曾动过离开首都星的念头。

  即使郁琼枝从不向他吐露半分苦水,但从只言片语的日常交流中,郁琼枝的努力程度都叫他咋舌。

  余向景准备在首都星待个三天,三天过后就要回底层星球,郁琼枝自然把所有时间都空出来单独留给他。

  郁琼枝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坐到车上,脸上疲态淡淡显了出来,眼下一片浅淡的青色。

  那天他几乎逃一样离开了晏寒声的房间,连对晏清清的询问都回得浑浑噩噩,往后的每个晚上都反复做着噩梦。

  他想,郁佘该怎么办呢?

  晏寒声每年都会进入实验室进行体检,郁琼枝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一次又一次体检的叠加,郁佘出现的频率大幅度减少。

  他无法遏制,只能一遍一遍挽留,亲吻着郁佘的嘴唇,求他为自己留下来。

  郁佘是郁佘,晏寒声是晏寒声,晏寒声有自己的人生,一个和他没有交集的人生。

  他一直在强求晏寒声的人生轨迹和自己产生交集,他难堪地追赶,不敢懈怠一丝一毫,而晏寒声毫不费力地做一个决定,就轻易把他甩下了。

  他无法宣泄,也无法流眼泪,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任凭所有的苦水都倒流回他的腹部。

  路况很好,很快到了目的地,余向景打开车门,戳了戳还坐在座位上的郁琼枝,“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郁琼枝如梦初醒,摇了摇头,跟着余向景下车。

  郁琼枝挑了一家环境幽静的餐厅,余向景调侃他:“不错嘛,你变得有钱了。”

  还在支付的郁琼枝顿了一下,看着自己账户里余额的数字,前几天这些数字还少得可怜,但因为来自于一个陌生账户的一笔转账,数字立马变得好看起来。

  郁琼枝不知道这样类似的账号,郁佘创了多少个,也不知道他如何躲过重重监视,成功地向他转一笔又一笔的钱。

  “是啊,你放心吃,我现在可有钱了。”郁琼枝晃了晃自己的手,笑着说。

  “郁大老板,大手笔。”余向景没心没肺,两人插科打诨了几句,余向景突然安静了下去,视线停顿在郁琼枝的手腕上。

  郁琼枝低头一看,手腕上还残留着掐痕,不明显,只有零星的几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没想到余向景这样敏锐,郁琼枝猛地把手一缩,将手腕缩回袖管里。

  余向景也不嬉皮笑脸了,微微皱着眉头问:“谁弄的?”

  郁琼枝尴尬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腕,心虚地解释:“自己不小心撞的。”

  “撞的能是这样子?”余向景可不会被他随便骗过,他很快就搜索到一个目标,直接说了出来,“是不是那大少爷弄的?”

  郁琼枝之前和他视频通讯时候,晏寒声短暂地在背景里出现过几分钟,余向景看见他的脸心下惊异了许久。

  当然,这一面除了极大的震撼和惊讶,没有给余向景留下一点好印象。

  晏寒声拉扯郁琼枝的力气太大,余向景看得心惊。

  郁琼枝本来身子骨就弱,就算再怎么锻炼,草食系兽人的身体缺陷无法弥补,虽然郁琼枝并不柔弱,但是在顶级兽人面前,抵抗力量微乎甚微。

  郁琼枝不会对余向景撒谎,抿着嘴不说话,在余向景恨铁不成钢的视线下,为难地说:“我不小心惹他生气了。”

  “有啥好伺候他的。”余向景怨气颇大,耳朵尖都气得发红,“你是来这读书的,又不是给他大少爷当消遣的,怎么事事都得依着他。”

  郁琼枝无奈地说:“他算我小老板,我自然得伺候好他。”

  余向景暗骂了几句脏话,他向来说话直,没经过什么考虑话就冲出了口,“哪里是因为这个,你分明是因为他的脸。”

  “……”郁琼枝头疼地扶着额头,弱弱地说,“你别骂了……”

  余向景意识到自己冲动说错了话,一时也有点后悔,他冷静了会,伸手握住郁琼枝的手。

  “琼枝,郁哥不会再回来了。”余向景想低头看郁琼枝的神情,但郁琼枝头埋得低低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只是一个替代品,你为什么对这个替代品那么执着呢?”

  余向景怕郁琼枝哭,手往他脸上一摸,却是干燥的,他抬起脸,只是下眼睑有点红。

  郁琼枝勉强笑了一下,余向景看着他的笑,却觉得苍白到触目惊心,郁琼枝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但没有比他更像郁佘的了,不是吗?”

  余向景哑口无言,他想起郁佘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想起墓园小孤坟前一束白色的银莲花,在每年的5月23号出现。

  余向景很想问,如果时候到了,他再次见到郁哥,他该怎么面对郁哥呢?

  一个灵魂不可能劈成两半,分给两个人。

  但是看着郁琼枝的脸,他说不出这样的话,人都是自私的,郁琼枝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往再也不走出来。

  “至少,你不要这样纵容他。”余向景松开手,他并不认同郁琼枝的决定,但也无法做出苛责,“他只是幸运地长了一张和郁哥很像的脸,但他和郁哥完全不一样。”

  “我分得清。”郁琼枝目光越过余向景,看向窗外,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阳光灿烂。

  他想,这里环境真好,下次可以和郁佘一起来。

  于是心生了期待,开始期待往后也能有这样窗明几净的好日子。


第42章 宝石

  除去不得不待在实验室的时间,郁琼枝所有的空暇时间都给了余向景,两人几乎把周边玩了一圈。

  余向景天性乐观活泼,一张小嘴嘚吧嘚吧的一天也不带停的,强势地挤占了郁琼枝所有的空白时间,让他无暇去想其他事情。

  在夜深人静的空隙里,郁琼枝终于有点个人时间,但很奇怪,他无法集中思想进行思考,只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白茫茫的叫人无所适从。

  他以为自己会频繁想到晏寒声,但实际上这几天想起他的频率并没有那么频繁,每次想起他,脑海里闪过的是精美玻璃箱内的兔子标本,那冷冰冰的紫色眼睛,叫他本能地感到窒息,全身的力气都仿佛失去,手脚软绵绵的。

  它是一具美丽的尸体,残忍的隐喻。

  他太过分了,郁琼枝想得眼眶发热,小兔耳卷成小小的一团,小心的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闭上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不断微颤。

  他想起微凉夏夜,僻静冷清的花园深处,泥土的腥味和花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他蹲在茂密的花丛后,借着昏暗的灯光阴影隐藏自己。

  在灯光下,晏寒声和徐骁并排坐在秋千上,郁琼枝抱着自己准备的礼物,到这一刻反而不敢上前,只能像个小偷一样,躲藏起来。

  他听见秋千轻轻晃荡的声音,徐骁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话,晏寒声偶尔应答几声,郁琼枝已经后悔出来寻找晏寒声了,腿都蹲酸了还不敢出去,想要偷偷离开这里。

  “我感觉郁琼枝老是看着你。”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郁琼枝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只听徐骁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他是不是喜欢你?”

  没有回答,尴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有一分钟,徐骁才干笑一声,继续说:“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这次晏寒声答得很快,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没感觉,我只是觉得他可怜。”

  难堪的感觉即使过了很多年,依旧汹涌地涌上了心头,那股泥土刚被水浇过的土腥味和黏腻感挥之不去,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太害怕,那天冷汗把他的手心打湿,花枝上的尖刺再戳破指尖,汗与血混合在一起,代替了眼泪。

  郁琼枝不知道别人对爱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但他对爱的初始理解,是礼物拿不出手的窘迫,是从未被在意的忽视,是青春期不间断的嘲笑愚弄。

  他一如既往告诉自己以后会好的,郁琼枝翻了个身,肩膀上立马搭上来一条手臂,余向景睡得迷迷糊糊,眯着眼睛把脸靠过来,“干嘛呢你,翻烙饼一样。”

  “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得送送我,你可别明天起不来。”余向景睡得浑身都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一样,哼哼唧唧地噘着嘴巴说。

  郁琼枝立马乖乖躺平,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胸口,“我睡了,真的睡了。”

  余向景闭着眼睛,像说梦话一样,呢喃地说:“要不是说好呢……要是郁哥在,我这样搂你,他要把我尾巴都揪断。”

  仓鼠尾巴本来只有一点点,比兔子尾巴还短,又秃秃的没有多少毛,余向景一想到自己尾巴要惨遭毒手,就忍不住在梦里落泪了。

  “不扯你尾巴,郁哥扯你尾巴,我教训他。”郁琼枝歪了歪头,黑暗中两颗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一起,小耳朵叠小耳朵。

  郁琼枝无数次感谢余向景恰在这段时间飞过来陪他,不然他不知道如何消解自己心中烦闷的情绪。

  一夜无梦,闹钟没有把两人叫醒,郁琼枝睁开眼睛一看,离飞船离港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余向景的哀嚎响彻了一整个清晨,郁琼枝兵荒马乱地送走余向景,又急忙忙赶回酒店收拾自己的行李。

  郁琼枝一门心思走路,酒店的走廊有点窄,见对面有人,郁琼枝侧着身子躲了一下。

  对方却跟着他的动作侧了一下,郁琼枝被抵在了那人和墙壁之间。

  对方一身黑衣,宽大的兜帽几乎盖住了他上半张脸,还戴着口罩,怎么看都是个奇怪的人。

  郁琼枝没有在意,低着头想继续走,对方歪着头看了他一会,挡住他的路。

  对方身量高大,兜帽的阴影投到郁琼枝的脸上,郁琼枝微微蹙起眉头,准备抬起膝盖给这登徒子来一下。

  郁佘拉下口罩,露出熟悉的眉眼,“哥哥,是我。”

  郁琼枝眼眸一颤一颤的,还没有从莫大的惊喜里反应过来,郁佘忍不住咧开嘴笑,“算了,先亲一个吧,亲一个。”

  温热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郁琼枝受不住地往后躲,又舍不得,手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郁琼枝嘴往下撇了撇,像是饱受欺负的孩童终于见到了他认为最信任可靠的人,本来压下的满腔委屈难以遏制地涌上喉间,嘴唇都在抖着,“小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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