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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

时间:2024-02-25 04:00:14  状态:完结  作者:一纸银

  但他最后还是要了一个蛇形的玩偶,足足有两米长,郁琼枝耐心把玩偶长长的尾巴盘起来,展示给郁佘看,“你看,脑袋圆圆的,好可爱。”

  郁佘对同类并没有多少好感,哪怕它具有自己不能拥有的柔软身体和毛绒身子,他更宁愿自己拥有这种特质,谁都会更偏爱毛茸茸一点,如果他也有一身毛茸茸的皮毛,想必郁琼枝会更喜欢他。

  玩偶太胖了,郁琼枝差点抱不住,半张脸埋在毛绒玩具身上,郁佘看了会,摸了摸玩偶的头,“可爱。”

  两人先去了水母馆,梦幻的水母吸引了很多情侣,馆内有点拥挤。

  郁琼枝看得很入迷,淡粉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流连,郁佘同样对这种软胶质的东西不感兴趣,郁琼枝贴在玻璃壁上看水母,他看郁琼枝。

  “郁琼枝?”

  左侧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郁琼枝转头,谢纯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谢纯了,郁琼枝对他时不时耍的小手段防不胜防,被子湿透了也能睡,但是那股潮湿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说角落里腐烂的老鼠,毛巾里藏着的刀片。所以郁琼枝能睡在实验室,就不会回宿舍。

  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他,谢纯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郁佘。

  “好巧啊。”谢纯身边还围着三四个人,郁琼枝无意与他多做招呼,低头抱住郁佘的手臂,轻声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诶,等等。”谢纯十分没有眼力见地拦住他的路,“我们好歹是室友吧?你怎么不理人,这很没礼貌啊。”

  “这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一下?”谢纯毫不避讳地看向郁琼枝身旁高大的男人,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张脸,却意外觉得有几分熟悉,但细琢磨又琢磨不出来,“又换金主了?这次可以卖多少一晚啊?”

  谢纯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够周围的人听见,周围窥伺的视线默默地聚集。

  郁琼枝嘴唇抿得紧紧的,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注意到郁佘在看着自己,他慌乱地抬头和郁佘对视了一眼,“没事,我们先……”

  “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教养地诋毁我的爱人?”

  郁琼枝的肩膀被郁佘的手臂紧紧抱着,半张脸埋在对方的胸膛里,另外半张脸被大掌遮挡着,这让他得以从密密麻麻的视线中解脱出来,外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郁佘抱紧他的手臂。

  有力,可靠,很有安全感。

  郁佘长得高,平时常带笑颜,再加上郁琼枝这次给他易了容,抵消了他面部冰冷锋利的线条感,看上去更加温和,此刻不苟言笑,谢纯才后知后觉害怕了。

  可以感觉到他的精神力也很强大,愤怒澎湃的精神力专冲着谢纯一人而来,谢纯咽了口唾沫,腿弯已经开始打颤。

  “趁我还没生气,请尽快离开我们的视线。”郁佘光是站在那,谢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对方阴影里。

  谢纯的朋友见势不妙,开始拉他的衣服,谢纯气急败坏地甩开他们,骂了一句“神经病”,气冲冲地往反方向走了。

  待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郁佘低头,摸了摸受惊的郁琼枝,小兔子的耳朵紧紧贴在头上,默默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没关系的,我可以忍。”郁琼枝闷闷地说,他表情有点迷惘,他面对过无数次这种场面,自认为自己很有解决的一套方法,骤然被维护了,反而手足无措了起来。

  郁佘接过他怀里抱着的玩偶,皱着眉,“你不需要忍受,凭什么要你来忍受这些。”


第46章 烟火

  郁琼枝有点懵,走神几秒钟,才开始反应过来郁佘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得并不委婉,意思简单直白,或许是因为这种事并不需要学习,所以别人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

  郁佘随意地将长条的毛绒玩偶盘在胳膊下,在郁琼枝怀里快拖地的玩偶,在他的手里骤然娇小了几分,郁琼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玩偶身上的花纹。

  玩偶的花纹并不怎么像森蚺的花纹,郁琼枝心想,森蚺的花纹像一朵花,像一朵云,有颜色层次的变化,并不只是简单的黑色圆点。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蛮荒地成长着,杂草一般撒出去就成活,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子还得带一个不人不兽的怪物,他长不出爪牙,只能学会忍耐。

  郁琼枝童年的绝大多数回忆都是饥饿和毒打,他被打最狠一次,是因为一支营养液,还是一支过期的营养液。

  他被自己的舅舅摁在水管下,过程中不知道打到了他哪里,他止不住地抽搐,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瘫痪或者死去。

  但他还算幸运,没有死掉,晕了一个下午,晚上被伤痕累累的郁佘舔醒了,郁佘的尾巴被拉了一个大口子,看着像是被刀割的,鲜红的血肉翻出,简陋的卫生间地板上,全是他的血。

  因为郁佘尾巴缠着他的腿,所以血也流在了他的身上。

  郁琼枝抱着他去医院,那天下了大雪,走到半路风雪更甚,嗓子眼里都要咳出染血的雪花,怀里的郁佘身体冰凉得可怕。

  郁琼枝只能一遍一遍地祈祷,不敢流泪,流了泪就会失去力气,视线也会模糊,路只会更难走。

  郁佘的命比他更硬,送到医院,他的血居然自己止住了,伤口深度浅了一半,郁琼枝站在医院走廊上才敢大哭,他还有力气不停舔他的脸,每一滴泪珠都被他卷入了肚子里。

  再一次看见舅舅,他左手断了一根小指,是郁佘生生撕咬下来的。

  郁佘是比他长得更为野蛮的杂草,也是他长出来的爪牙。

  郁琼枝并不愿意郁佘处处为他出头,猎物被捕入网,第一步就是拔去猎物的爪牙。

  他看着郁佘卷起衣袖下露出的健硕小臂,再一次开始幻想,如果他也有这样高大健硕的体魄,也有等级更高的精神力,是不是能换自己保护他,换自己对他说这句话。

  不过,他不能接着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郁佘拉着他,走出了水母馆,拉他进了拐角,这里人迹罕至,郁佘压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开始亲他的脸颊。

  然后是眼角,鼻尖,最后是嘴唇。

  郁佘吻他的力道都不会很大,只是这次用了力气,吮吸得他有点疼,郁琼枝闷哼一声,闭着眼睛没有反抗,眼睫毛不停地颤动,像一只受惊的纤弱的蝴蝶。

  “咬回来。”郁佘捧住他的脸,呼吸急促,郁琼枝睁开眼睛,湿润的眼瞳里写满了疑惑不解,他还没明白郁佘的意思,就被人一口咬住了舌尖。

  这次真的疼,郁琼枝尝出了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气音,不安地抓紧了郁佘手腕,眉头轻轻蹙起,为难又小心地看着郁佘。

  郁佘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郁琼枝鼻头红,眼皮也红,见他停下来,踮着脚把脸颊埋在他脖颈处,兔子的体温对他来说太过滚烫,每次都给他被烫到的错觉。

  “我不咬你。”郁佘感受到脖颈处,郁琼枝的睫毛在扇动,软又轻,“你别欺负我。”

  郁佘想自己应该再对他说一些什么,郁琼枝侧了侧脸,小声地说:“你不会对我坏,所以我也不对你坏。”

  郁佘就什么都说不出了,看着郁琼枝又尖又白的下巴,心化成了水。

  海豹馆在海洋馆最深处,两人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时间才走到。

  正巧海豹馆最近刚迎来了新生命,为了小海豹而来的游客很多,满身覆盖着白色绒毛的小海豹被放在玻璃箱内,一双乌黑圆润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外面的游人。

  郁琼枝明显很喜欢这类小动物,蹲在那看了半天,小海豹翻个身,他也惊喜半天,手放在玻璃上,隔着玻璃抚摸小海豹的脑袋。

  他还是太瘦了,郁佘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没有多少肉。

  他记得自己和郁琼枝第一次,郁琼枝躺在床上,本来闭着眼睛,可能是挤进去的感觉太难受了,他喘了几口气睁开眼睛,嘴巴很红,往下看了一眼吓得溢出了哭腔。

  他害怕又不敢表现得太害怕,瑟缩在怀里,摸着自己的腹部,表情茫然,“怎么顶出来一块呢?”

  因为他太瘦了,肚子上都没有多少肉,艾草也总是很可怜的样子。

  郁佘实际上并不怎么喜欢看郁琼枝对其他小动物展现出很喜爱的样子,可能潜意识里,他是被郁琼枝捡回家的,所以对这类莫名出现的可爱动物幼崽有一种危机感。

  郁琼枝专注地隔着玻璃逗弄小海豹,过了会,转头看了看在一边百无聊赖的郁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乖一点。”郁琼枝手上也带着一股无花果的甜香,如果郁佘有一条尾巴,估计现在已经转成旋风了。

  走出海豹馆,郁琼枝看见馆外立牌上写着周一到周三晚上十点会有烟火表演,对照了两次时间,确定今天也会有烟火表演,郁琼枝便说:“今天正好有烟火表演。”

  底层星球经济落后,唯一大型的娱乐活动就春节时候的烟火大会。

  听说在古老的蓝星上,一个拥有千万年历史底蕴的强盛国家创造了这种美丽绚烂的东西,用来祈福,驱赶霉运,庇佑来年平安。

  郁琼枝喜欢这其中的寓意,烟火大会也能照亮贫民窟的天空,他和郁佘挤在小小的窗边,在烟火下许过一个又一个愿望。

  “离十点还早,先去吃点东西。”郁佘记下活动的地点,带着郁琼枝先去餐厅吃了饭,两人又四处逛了逛,把白天还没去过的馆都去了,再慢悠悠走到广场上等待烟火表演。

  晚上风大,郁琼枝身上的衣服被吹得紧贴在自己身上,郁佘便拿自己风衣盖住了他,郁琼枝露出一颗脑袋,那边蹭蹭这边蹭蹭,反倒很忙的样子。

  等待是很枯燥的,郁佘的怀抱又很温暖,没怎么好好休息的郁琼枝困意上涌,正是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开始了”,周围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郁琼枝抬起脸,一颗闪耀的银星从下往上划破了天空,升到至高点,爆炸声过后,四散的银星散满了整片天空。

  紧接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天空上的星星也难夺其光芒,郁琼枝的眼睛里盛满了熙熙攘攘的银花。

  周围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往前涌,但在郁佘的怀里很安全,都没怎么被挤到,郁琼枝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许个愿的时候,他的眼睛被轻轻遮住了。

  鼻腔里还是那股带着海风和松香的琥珀味,郁琼枝似有所感,想要把头仰得更高点,看一眼郁佘。

  但郁佘没让,郁琼枝开始有点着急,用手去抓郁佘的手。

  “别睁开眼。”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郁琼枝却不安到了极点,过了几秒钟,那道声音又问:“闭好眼睛了吗?”

  郁琼枝喉头哽咽了两下,口腔两侧的软肉被咬出淡淡的血腥味,他有点崩溃,但还是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他说:“我还没许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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