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不楚往脑袋上砸的那一瓶子,其实就是为了开启植在他头皮底下的追踪器,他生怕开关没打开,砸完之后还用手狠狠按压了一下那块凸起的伤口,确认追踪器已经开启才安心下来。 而门口突然传来的是砸门声,就是根据追踪器发出的信息,追寻而来的部队和雇佣兵。 所以,视频里用军刀刺池不楚胸口的蒙面人,是军方的人; 用消音枪打江不清大腿的人,也是军方的人; 刀,是伸缩头,血是动物血,一切都是假的。 因为顾卫良知未被泯灭,在国家部队到达废弃工厂的时候,他临阵倒戈了。 就算他不倒戈,也不是池不楚他们的对手。 古画一役,全面告捷。 而李靖他们呆在酒店,直到看见央视新闻,才知道那位博学多识,严厉又慈祥,天天谆谆教导他们要以学识才能筑就华夏辉煌的导师,竟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恨不得剥皮抽筋的岛国间谍…… 顾卫因为之前只替纪导做了一些文件收集的事情,情节较轻,再加上这次有重大立功表现,处三年有期徒刑。 根据南国反间谍法,试图以任何方式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都是非法的,将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鉴于纪成因多次参加危害国家利益的重大犯罪事实,他在南国将面临严厉的刑事处罚——无期徒刑,并没收所有非法所得,终身不得离境。 此事一经曝光,百姓振臂欢呼,大快人心。 通过追宝除奸这件事,也充分说明了南国政府对于维护国家安全的决心和力度。 …… 京都国际机场,私人飞机刚停稳,江不清直接被池不楚抱上车,走VIP通道扬长而去。 因为易怀南告诉他,机场到达大厅早已经被扛着长枪短炮的各方媒体堵了个水泄不通。 而池不楚最烦的便是这些抛头露面,被媒体开十二倍像素怂脸拍的破事。 江不清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感慨万千。 他从窗外收回视线,侧脸看向坐在自己左侧的男人,目光落在男人额角上方那块包扎的纱布时,眼里的心疼无处躲藏。 “宝宝,我没事。”感受到江不清目光里的担忧,池不楚将人捞进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发,“别担心。” “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冒险的事了。”江不清眼里漾着水光,“如果不是那里尚好有酒瓶子,尚好顾卫良知还在,性格软弱可欺,你用什么办法打开头上的追踪器开关?如果没办法打开,你们的人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宝宝,我们有万全之策,你别担心。”池不楚声音温柔,如窗外刚刚西斜的暖阳。 温润热烈,却不灼人。 江不清并不买账,“为了惩罚你逞莾夫之能,不计后果去做危及生命的事,从今天晚上开始,分房睡。” 江不清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池不楚发生意外,自己下半辈子怎么过?他将怎么面对只有池不楚这根独苗的池家长辈? 池不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宝宝,我们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江不清从池不楚怀里撤开,用不容置喙的态度直视他深邃魅惑的双眼,“你是伤员,卧室让给你睡,我睡书房。” “宝宝。”池不楚帅脸一垮,指着自己头上的伤,无比委屈,“我这里还受着伤呢。” 江不清心一横,扭头看向窗外,“谁叫你逞英雄,自己受着。” “宝宝,我这里也疼。”池不楚像条赖皮的狗,抓住江不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江不清心一紧,眼里闪过忧色,“真受伤了?” 池不楚点头。 江不清连忙伸手去解池不楚的衬衫钮扣。 池不楚看了眼前方目不斜视的司机,握住江不清的手,“没事没事,小伤。” 池不楚越说没事,江不清越觉得有事。 他不由分说,动作极为熟练的解开了池不楚衬衫的钮扣。 结婚几个月来,他不知道脱了多少次池不楚的衣服。 目光触及到池不楚胸前那块缝了四针的伤口时,江不清目光一颤,眼眶瞬间红了,手指颤颤巍巍停留在伤口前方一公分的地方,声音哽咽: “不是说刀是伸缩的道具么?为什么还伤着呢?” 池不楚拢起自己的衬衫,不以为意的说:“刀出现了一点问题,卡住了,用了点力,才缩了回去。” 江不清眼泪唰唰往下滑落,又急又恼,气蹭蹭往上冒,“你不说万无一失吗?如果刀一直卡住……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如果……如果你出了事,我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么?” 池不楚伸出指腹,为他轻轻擦拭眼泪,柔声安慰: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当初没好好检查道具,才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下次不会了。” 江不清瞪他,“还有下次?” “没,没下次。”池不楚认怂。 池不楚当时只身赴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换心爱之人平安归来,而他自己,真的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还好,俩人有惊无险,凯旋而归。 余生漫长,还有无数多的日子,等着他们牵手度过。 活着,一起活着; 一起平安健康的活着; 一起吵吵闹闹平安健康的活着; 你吵,我让; 你闹,我笑; 你任性,我包容; 你撒娇,我宠溺; 清晨,睁眼是你; 暗夜,入梦亦是你; 物转星移,直至白发苍苍,寿终正寝; 这, 大概便是人世间爱情最好的样子吧? 简单美好,恬淡浪漫……
第134章 番外一 住院 从阿坝洲回来之后,池不楚就被江不清强制拖到夜闻舟那里做了全身检查。 检测报告出来,除了胸口的伤和脑袋上头皮下植入芯片造成的伤,以及他用酒瓶子砸脑袋留下的创伤,没有其他伤筋动骨的大伤。 听了夜闻舟的话,霍池两家的亲朋好友均松了口气,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不过江不清还是不放心,强烈要求池不楚必须住院观察几天。 池不楚不想住在到处充斥着酒精味和消毒水味道的医院,他想回自己整洁干净的家,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和他家的宝贝滚床单。 这几天破事太多,再加上遭遇生离死别的危险,池不楚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赶紧回家,洗个痛快的澡,然后抱着他家的小媳妇,来次狠狠的痛快淋漓的性||爱。 深刻体会体会彼此间炙热交融的温度,感受缠绕在彼此之间生命脉搏的跳动。 享受这份真真切切活着的痛快。 梦想是丰盈的,现实是骨感的。 江不清根本不给他这个痛快的机会。 “宝宝,我真没事了,掏粪工不是说了吗?一点点皮外伤而已,我想回家,回我们俩的家。”池不楚将江不清拥进怀里,手从衣摆下边探进去,抚摸他白皙光滑的后背。 滚烫的掌心在后背游离,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江不清忍了又忍,狠心道:“不行,闻舟哥说了,虽然是皮外伤,但你那一瓶子,有可能会对颅内造成一定的损伤,建议留医观察。” “宝宝,他说可以回家,如有不适再回来看看。”池不楚俯首,舔了舔江不清的耳垂。 江不清心里吸了口气,推开他,“不行,你必须住院,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跟着脑子不灵光的人住一块。” 池不楚薄唇往江不清柔软的红唇上贴,想用自己迷人的男性魅力以及高超的撩拨手段,让江不清在自己的攻势下丧失理智,把住院这件事快速翻篇。 “宝宝……” 江不清冷着脸,食指中指并拢,贴在池不楚唇上,往后推,不让他凑前。 “别给我发骚,说了住院就住院,不然……”江不清勾起一边唇角,眼里跳动的火苗,不怀好意,“你下半辈子就当和尚吧。” “……”池不楚咽了咽口水,“宝宝,大可不必这么狠吧?我当和尚了,你不也得守寡么?” “哼,谁说我要守寡的?”江不清冷哼,目光在池不楚身上游离,最后落在池不楚引以为傲的地方,“你以为世上就只有你有那根玩意?” “?!”池不楚双目一睁,万万没想到,自己家简单清纯的宝宝,从阿坝洲回来之后说话如此流氓?! 他对着江不清放狠话: “你敢找别人,我……我……” “你……你你,你要干嘛?”江不清甩他一个眼刀,嘲讽道:“舌头都捋不直,还好意思说话。” 池不楚狠声说:“我把他们的玩意都剁了!” 江不清装作吓到了似的,拍了拍胸脯,“哎哟,我好怕怕呀。” 池不楚挑起下巴,露出个得意的表情。 江不清脸色一沉,冷嘲热讽看着池不楚,“世上玩意千千万,你剁得完吗?” “……”池不楚被他怼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宝宝,虽然世上玩意千千万,但最合你心意的,不还是我这根吗?” 江不清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般笑出声,“你那根是不是最合我意还真说不准,因为目前我只用过你的,没有比较就没有优胜劣汰,等我试了别人的之后再来说这句话吧。” “你敢?!”池不楚音量提高,想吓唬他。 “你不住院试试,看我敢不敢。”江不清抬起下巴,直视池不楚的眼睛,半点不退让。 “……”池不楚的气焰嗖一下灭了个干净,他闭了闭眼睛,手捂在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宝宝,你真伤我心了。” “别给我演苦情戏,没用!”江不清剜了他一眼,往门口走去,“必须住院!我现在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宝宝~~~~~”池不楚追了出来。 江不清顿住脚步,转身,冷冷清清的看着他,眉眼间的煞气,阴森森的。 他指着池不楚的脚,态度强硬,“你敢跨出这个门,我就跟你离婚!” 池不楚连忙将自己修长的腿缩回门内,贱兮兮朝江不清笑,“宝宝,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爱你。” 江不清白了他一眼,朝办手续的窗口走去。 池不楚是江不清的命,他不希望池不楚有半点闪失,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池不楚在医院待上几天,好好观察,确定没问题才准允他出院。 池不楚公司还有一堆决策文件等着他审核签字,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思忖半晌,拿出手机给易怀南打电话:【怀南。】 易怀南:【池……池董,您有事吗?】 池不楚感觉易怀南的反应有点怪:【你还没睡醒吗?说话怪里怪气的。】 易怀南:【池董,我……】 池不楚打断他的话,【叫你家掏……夜大医生劝劝我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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