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柔的嘤咛从陆思扬口中溢出,他脸色一红,眸底划过一抹惊讶,恨不得将刚才的声音咽回去。 这么……这么羞耻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他闭上眼咬住下唇,掩饰掉面上不自在的羞赧。 方律见状,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再次骤然的停顿,让陆思扬微微不耐地半睁开眼,却正对上方律的眸。那双浅灰色的瞳盯着他的脸,饶有趣味地将他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 陆思扬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要烧灼起来一样,腾起阵阵热浪,他羞得别过脸,不想让方律看到。 欣赏够了他娇羞的姿态,方律欺身靠过来,视线别有深意地在某处扫了扫:“想不想继续?” 磁性暗哑的声音,此刻在陆思扬听来,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陆思扬用力闭了闭眼,先前那些一次次的美妙体验不断地在脑海里涌动,他忍了又忍,却无法不贪恋…… “方……”陆思扬脸红地几乎要滴血,却忍不住开口,“方律,求……求你——” 话未说完,别化作一声轻哼。 猝不及防的触碰,让话尾的话语被猛地放大,拉长成让人脸红心跳的颤音。 方律的手掌很大,手背的青筋因为用力,微微挑起,手指关节处生着粗糙的硬茧,与肌肤相贴,带出微微的摩擦感。 被支配着的愉悦,让他抛却了所有理智与尊严,只想沉醉在这极致的欢乐与愉悦中:“……方律……方律……”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那张粉嫩樱唇中吐出,方律的眸色犹如傍晚暗沉的天空,一点一点变得骤然浓厚起来。 秋后的深夜,气温骤降。 车内的温度,却热浪滚滚。 车窗里,升起一厚厚的白雾,氤氲水汽贴在玻璃上,遮挡了车内的旖旎翻腾。 陆思扬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后背是方律滚烫的胸膛。 这犹如冰与火的温度,给了他更加刺激的感觉。 鼻尖生出一层薄薄的汗水,额头垂下的碎发也洇湿得贴在鬓边。 两条腿酸得愈发无力支撑身体,方律眼疾手快地从身后将他拦腰抱住,才阻止了身体的下滑。 他软软地依靠在方律的胸口,意识像被缓缓剥离了躯体,开始有些恍惚不清。 陆思扬半闭着眼,面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潮红,口中是软绵绵的低声呓语。 此时,方律却突然停了下来。 ……结束了吗…… 陆思扬闷哼一声,方律陡然的离去让他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些许的失落…… 他扶住座椅艰难地转过身,却迎上了方律带着坏笑的眼睛。 陆思扬视线向下,瞳孔一颤,慌乱地想要后退。可方律却怎会让他如意,抓着他的脚腕用力向下一扯,陆思扬整个人便仰躺在了座椅上。 “方律!”陆思扬一声惊呼,手掌抵在了方律的胸膛,炽烈的气息传至掌心,烫得他心中一慌,“方律,够了……够了……” “刚才……那么不舍得,”方律扬唇,声音满是诱惑,“现在又不要了?” 方律说完,作势就要退开,陆思扬勾住对方的脖子急急道:“等等……” 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方律是在故意逗他,整张脸瞬间染成了绯红。 他皱起眉头,语气又羞又恼:“方律!”
第二十章 慈善拍卖会 方律没有说话,只垂眼望着陆思扬,从那双浅灰色的瞳孔中,他看到了自己惊慌与期待的眼睛。 双腿被用力压在胸前,方律的眸中闪烁着如野兽般的冷芒,害怕与羞耻席卷而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方律高临下凝视着陆思扬,低沉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看着我。” 陆思扬听话地睁开了眼睛,下一刻,便是方律毫不留情的进入。 强烈的刺激让他失声叫了出来,他感受着几欲将他贯穿的力量,痛苦与快乐将他折磨得几乎要昏过去。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可每一次他想要推开,都因方律更猛烈的深入而流连不舍。 仿佛与山顶遥遥相望,高耸入云一望无尽的山峦让他骇而生畏,可又贪恋着山顶独有的风景,以及攀上顶端时的痛快。 他畏惧山的高耸,却又享受着飘在云端的感觉。 到最后,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次到达了顶峰,直至天光泛白,方律才停了下来。 陆思扬已经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睡意朦胧间,他被方律抱起来清理的身体,又轻轻放在后座,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一阵颠簸将他震醒,鼻间是熟悉的檀香。平日里清冷的味道,此刻却被他闻出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陆思扬没有睁眼,只是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陆思扬已经是躺在家里的床上,身旁方律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顿时哑然失笑。 还真是应了方律说的话,今天果然是要迟到了…… 想到方律,陆思扬突然没来由地心跳快了一拍。 先前方律暧昧不清模棱两可的态度,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让陆思扬一度陷入了纠结困扰。 可昨晚过后,他方律的表态,意味着他们从只是肉体关系的床伴,进而变成了更深一层的关系。 只不过……关于两人之间那个“试一试”,试什么,又该如何试,却都没有去深究。 要说吃喝玩乐,圈子里恐怕没人能比得过他,可在感情这件事上,他实在是毫无经验可谈。 陆思扬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合理的结论。 他烦躁地揉揉脑袋,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要是在这种事上都要像工作一样提前算计规划,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 张助理收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邀请函,对方要求今日傍晚前务必送到陆总手里。 可张助理左等右等,都已经过了十一点,还不见陆总来上班。 张助理心中纳闷,陆总接任以来,可平从没迟到早退过,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病了…… 正纠结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问,陆思扬就从电梯里出来了,张助理赶紧迎了上去。 “陆总,这是山省商会发来的邀请函,您——”张助理公式化的语气,在视线触及到陆思扬颈间斑斑点点的粉色痕迹时,骤然顿住了。 陆思扬接过张助理手里的邀请函正翻看着,就听张助理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陆思扬抬眸,却见张助理面色古怪地低下了头,他便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张助理赶紧收敛了面上的惊讶,继续说道,“明晚在易斯顿酒店有一场慈善拍卖会,您是否前往?” 陆思扬点了点头,将邀请函交还给了张助理:“我要是不去,那堆老头子又得打电话催了。” 三天两头搞什么拍卖,打着慈善的幌子,真是不耐烦去应付那些人……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记起什么,转过身道:“对了,去问问能不能带人参加。” 张助理立刻回道:“陆总,邀请函上有注明,可以带同伴前往。” 陆思扬的眼睛肉眼可见得亮了起来,面上不动声色道:“嗯,你去忙吧。” 张助理看着陆思扬去往总裁办公室的背影,心想,看来陆氏马上就要有老板娘了,还是个热情奔放的老板娘…… * 易斯顿酒店门外,一辆接一辆的豪车排着队在大堂外停驻。 门童为陆思扬敞开车门,下车的瞬间,原本还憋着脸不耐烦的表情瞬间褪去,嘴角带上了得体的微笑。 他理了理领口,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方律穿了一身纯黑色正装,看起来倒是没了往日的散漫,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陆思扬十分满意方律今日的扮相,只是这嘴角的笑,越看越怪…… “从出门你嘴角就没落下来过,”陆思扬疑惑地挑了挑眉,“你是有什么高兴事?” 他话一出口,方律嘴角的笑意更深:“当然有,我站在这里,不就是证明,在你这里我已经能见光了。” 陆思扬怔了怔,脸色微微红了起来,瞪了方律一眼,抬脚走进了酒店。 方律目光闪了闪,也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一黑一白,一出现在拍卖会的现场,便吸引了四处的目光。 方律身形高大,肩背宽硕,西装在腰线处收紧,完美呈现出了倒三角身形,五官锋利冷峻,凌厉的眉眼间带着藏不住的锋芒。而陆思扬身长如玉,腰身纤细,纯白西装更衬得他如皎然明月出尘脱俗得贵公子一般。 “哎呦,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陆思扬转头,就见一个头发半白慈眉善目的老人远远走了过来。 他立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周叔说的哪里话,您组织的拍卖会,我哪怕是再忙也一定要来的。” 来人叫周志坤,是山省商会的会长,为人八面玲珑,十分会笼络人心,这几次的拍卖会,也都是周志坤一力促成。 周志坤听他这么说,面上更是热情:“思扬就会哄人开心。” 说着,又看像他旁边的方律,笑问道,“这位是你的朋友?” 陆思扬正要介绍,没想到方律竟然自己先开口了:“周先生您好,我叫方律。仰慕您许久,今日总算能得一见了。” 周志坤笑得眉眼眯了起来;“哦?方先生听过我?” “家父方行止,在几年前河省的某场慈善晚会上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方律面带笑意,缓缓道,“家父在世时,常常提起周先生,说您宽大为怀博施济众,让我多向您学习。” “哎呀!”原来是方老弟家的少爷!”周志坤听了方律的话面色恍然,态度更加和蔼起来,“方老弟为人正直宽厚,我与他也是一见如故。没想到培养出来的后人也是芝兰玉树,不错不错。” 方律谦虚道:“周先生您过奖了。” 陆思扬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云里雾里。他先前从方律开的那辆库利南推测过,方律家境定也是不凡,倒是从没听方律提起过,没想到连周志坤都认识。 不过……他忍不住偷偷去打量,方律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今日西装革履,没了浑身的痞气,正经起来还挺人模狗样的…… “好了,不跟你们多说, ”周志坤拍拍陆思扬的肩膀,“我去其他宾客打个招呼,你替我好好招待方少爷。” 陆思扬点点头,带着方律坐在了拍卖会场的第一排。 坐下后,他偏过头,语气凉飕飕道:“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你是河省方家的人?” “你也没问过啊,”方律耸了耸肩,眼神无辜,“毕竟某人一开始,可是把我当成是给钱就行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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