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秦必钲一手撑着墙壁,将李言之圈固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深邃的目光又冷又锐利,“还敢装无辜,你都到这儿了,难道非要我捉奸在床,你才敢承认吗?是不是我这两年对你太多松懈了,让你觉得我也是可以随你拿捏了?” “看看你刚刚和那小男人的骚样儿,你怎么跟他说的?是说自己身世多可怜博同情,还是说自己是不受宠的大少爷,想让他带你远走高飞啊?” “李言之,你是一天没男人,你就浑身难受是吗?!” 李言之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好这段时间走廊人不多,否则让别人看到这一幕,再听到秦必钲的这番话,还真以为他是个不安分守己,水性杨花的人。 秦必钲的话,已经算的上人身攻击,他当然想反驳秦必钲的话,但每一次他的反驳都会迎来秦必钲更升一级的攻击,所以,这一次,李言之已经不想和秦必钲争执了,他想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再找机会和他解释。 所以,他在推开秦必钲后,就想走了,可秦必钲怎么可能让他走,当即就把人拽了回来。 “往哪跑!?” 然而,这次李言之却有所防备似的躲开了秦必钲的抓捕,在秦必钲扑过来的时候,照着他的小腿就狠狠踹了一脚,恼怒的骂道:“滚开!” 秦必钲毫无防备,被他踹的狼狈的跪了下来。 “操!” 秦必钲咬牙骂了一句。 李言之见状,眼皮一跳,转身就想跑,不想秦必钲更快,抓住李言之的两个脚腕,用力往后一拽。 “啊!” 李言之心下一惊,下一秒,整个人便趴着摔到了地上,更糟糕的是,还没等他爬起来,他就被人揪着领子翻了过来,秦必钲坐在李言之的身上,抬手就给了李言之狠狠的一拳。 “唔!” 李言之痛吟一声,被这一拳打的直接眼冒金星,秦必钲是下了狠手的,他的脸瞬间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嘴角更是直接被打出血了,嘴里的肉烂了一片,估计他现在说话都带着血沫。 秦必钲凶狠的看着李言之,他刚刚的那一脚,无疑是对他的挑衅,秦必钲向来都是做主导的那一个,李言之为了一个小男人就对他动手,就是对他的侮辱,对他的挑衅! 秦必钲抓着李言之的衣领,又狠狠补了两巴掌,李言之也是被打急了,秦必钲这么对他,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白吃亏,挨打的同时,也毫不留情的在秦必钲的身上讨回来。 这两年多来,一直都是秦必钲单方面碾压李言之,李言之虽然挨了不少打,但心里却有种终于出了点王八气的畅快。 而两年前在酒吧那天晚上,秦必钲就看出了李言之并非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但被他抓到把柄,还敢这么猖狂,这他妈不是找到下家了,是什么?! 两人加一块也都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就这么在走廊上不顾形象的大打出手,他俩成功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叫了保安上来。 赵卓彦闻讯赶来,看到李言之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赵卓彦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在秦必钲被保安驾着腾不出手,照着他的脸就打了一巴掌,“我操你妈!” 这一巴掌直接把秦必钲干懵了,他甩开那两盒架着他的保安,抓着赵卓彦的衣领子就要打,“我操你妈!靠!” 就在赵卓彦以为自己这脸就要破相时,疼痛感却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到来,李言之眼疾手快的抓住秦必钲的手,通红的眼圈里却装着一双冷淡的眼睛,沉声道:“够了!别再伤及无辜了。” 秦必钲瞪了李言之几秒,旋即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啐了口嘴里的血沫,他什么都没说,但冷翳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必钲不会放过他,这件事不会善了。 【作者有话说】:好!赵赵打得好,麻麻奖励一个鸡腿。
第30章 李言之被赵卓彦强行送去了医院。 他脸上的伤太吓人了,赵卓彦都怕他被打成脑震荡。 那男人下手真狠,想到自己刚刚气急了还打了他一巴掌,赵卓彦一阵后怕。 不过,后怕归后怕,他不后悔。 吵架动手,太不是男人了。 “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李言之其实没多大事,就是脸上挨了好几下,看着有些吓人,要不是赵卓彦非拉着他来医院,他可能只会一点罗红霉素。 赵卓彦却红了眼,光是看着那伤都特心疼。 “没事,不疼了。” “怎能可能不疼,那男人出手太狠了,我要知道我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留下来和我一起挨揍?” 李言之难得逗他。 他长的好看,即便受了伤,也没多影响他的颜值,反而有种落魄颓唐般的性感。 刚刚光是给他清创、上药的护士就来了好几个。 赵卓彦看呆了几秒,有些脸红的挠了挠耳朵,说:“那我也能替你扛两下啊,哥,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赵卓彦比他小两岁,刚刚成年,加上家里保护的太好,哪里见过这么蛮横的场面。 但他并不傻,那个男人说的话,非常难听,他都有点听不下去,李言之却明显不敢惹他,甚至被骂了,第一反应也只想赶紧离开。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可又说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言之没回答赵卓彦的问题,而是说:“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你先回学校吧,我没事,能自己回去。” 赵卓彦虽然不想走,但还是撇了撇嘴,点头,“好吧,那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放心。” 李言之敷衍的应了一声,想到‘回家’,他一阵头疼。 … 李言之从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全叔和他腿边的行李,微微皱了下眉。 此时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两年前,只不过那时候他的行李还没有被直接扔出来。 “全叔。” 李言之走了过去。 全叔看到他脸上的伤,愣了一下,他倒不至于落进下石,给李言之脸子看,但对他也只算得上公事公办。 “李少,按照二少爷的吩咐,东西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没拿行李,而是问:“秦总回来了吗。” 全叔说:“秦总不在庄园。”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他从酒店出来到现在,秦必钲应该早就回来了,不在庄园… 是回了汇云居吗……? 李言之在汇云居看到秦必钲的车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把东西,暂且放在了酒店里,想到一会要独自面对秦必钲,他又是一阵头大。 李言之想想挺窝囊的,但没办法,他需要钱,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秦必钲如果真的把他撵走,他不仅两年的努力白费,可能连学都念不下去。 李言之摁响门铃的时候,心里其实挺忐忑的,但当他按了三次,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秦必钲开门,甚至连一个回应都没有,李言之的心一下子慢慢沉了下去。 … 夜晚。 一道刺耳的汽笛声,在前方炸响。 李言之虚挡着车灯,从地上站了起来。 灯光中,秦必钲高大侵略性极强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男人深刻落拓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带着不好惹的戾气,看的李言之下意识抿紧了嘴唇,站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 李言之被秦必钲摄人的压迫感头垂的低低的,眼神有些难堪,顿了几秒,才说:“我是、来和你解释的。” 秦必钲‘嗤’了一声,冰冷的目光落在李言之空荡光洁的后颈时,慢慢眯了起来。 “进来。” 秦必钲打开院子的铁门,李言之迟疑了半秒,跟了进去。 秦必钲的这个房子,算上两年前那次,李言之也仅是第二次踏进这里。 “秦总,我想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秦必钲将领带扯了下来,连同外套一起扔到沙发上,闻言,他解扣子的手一顿,讽刺的扫了他一眼,“怎么,你那个小男朋友不要你了?” “李言之,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你这吊男人的本事可真厉害,你还画什么画啊,直接办个公司,把你那些手段秘籍教给别人,那可比你画画挣钱多了。” 李言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秦必钲对他一贯尖酸刻薄,仍是李言之有时候也会接受不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有秦必钲,他在b市可能三天都混不下去,就得灰溜溜的滚回他的平民窟。 “他只是我的学弟。”李言之抬起头,迫使自己和秦必钲对视,“秦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很需要……钱。” “凭什么。” 秦必钲指了指他嘴角的伤,“早上你还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需要钱?” 他讽刺的看着李言之,“贱不贱啊,李言之?” “……” 李言之现在已经看出来了,秦必钲是真的有心要撵他走,或者说是故意要他难堪。 两年前签的那份合同,始终是秦必钲的一言堂。 现在集团完全是秦必钲说了算,他那张可有可无的‘结婚证’,早没了作用,何况那还是一张假证,是为了留在秦家,不得已做出的决定。 如今,也已经彻底得罪了秦必钲。 李言之来之前,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不甘心。 他努力了这么久,忍辱负重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李言之不想就这么放弃。 “秦总,要怎么做……你才能答应继续资助我上学?” 李言之微微皱眉,甚至是楚楚可怜的看着秦必钲。 “做我的情人。”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秦必钲阴晴不定,向来让人捉摸不透,但这个答案,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李言之没想到秦必钲为了解气,竟然这么羞辱他,他紧紧咬着下唇,不敢置信的问:“什、么?” 秦必钲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只是看到李言之眼圈微红,鼻尖微红,嘴唇颤抖,自尊和尊严碎了一眼眸,苍白着脸,可怜兮兮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问他怎么才能答应时,他脑子一抽,随口就说出了连他自己都非常震惊的话。 但看到李言之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后,秦必钲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眼中凶光乍现,竟然真的有产生了这个念头。 秦必钲阴冷着声音说:“做我的情人,你的学费,我自然不在话下,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给你更多属于情人会得到的东西。” “车子,房子,甚至是办画展,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高兴了,这些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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