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撩拨过了头,喻年被咬的有点疼,皱着眉让蒋洄适可而止。 蒋洄这才停了下来,转而安抚似的凑上来亲吻喻年的唇。 喻年的裤子交叠着蒋洄的T恤,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地毯上,原本整洁的客厅变得凌乱不已。 “等等......”喻年在恍惚中回过神来,歪着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睡得打呼的饼干,他慌忙制止了,“饼干还在。” 角落里的饼干在沉睡中听见有人叫它的名字,耳朵下意识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和主人心有灵犀醒来救喻年一命。 这点细微的动作被喻年捕捉到了,他的脸颊逐渐漫上一层娇艳的红,拦着蒋洄不让进:“回卧室好不好......” 他实在不好意思在狗儿子面前做这种事,一时间有些紧张。 蒋洄抬头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的饼干,伸手扯过了喻年偶尔在沙发上看书时,盖的小毛毯,毯子有些小,被蒋洄抖落开,堪堪盖住了两个人。 蒋洄伸手一拉,把毯子蒙过两个人的头,周遭一下子便暗了下来,两个人的呼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冷杉融着若隐若现的桃子味有些醉人。 桃子的味道虽然很淡,蒋洄却在满屋子的酒味和冷杉味中清晰的捕捉到了它,闻到久违的味道,蒋洄甚至亢奋的有些难以自持,这个味道对他来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在国外的那几年,但凡家里有人来做客都会对蒋洄选香的品位倍感惊异,铁骨铮铮的一个Alpha,居然喜欢甜腻的桃子味。 “宝宝,我闻到了。”蒋洄贴在喻年的耳边说道。 喻年不想知道他在这种时候闻到了什么,此刻只想逃走,两人虽然上半身被盖住了,但下半身还是切切实实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情,也就只有蒋洄能做得出来了。 他还是没能拦住蒋洄的动作,被蒋洄压在毯子下,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叫出声,但猛烈的攻势逼得他依旧呜咽不已。 蒋洄把喻年放在自己齿间的手指拿出来,放在自己唇边啄了两下。 “滚!”喻年眼中潋滟一片,红着眼骂人。 “宝宝,叫哥哥。”蒋洄被刚刚那几声哥哥叫的心都软了,低声哄他。 喻年在外侧的腿根本撑不住,很快就从沙发上落在了纯白色毛茸茸的地毯上。踩在地毯上的足尖不自觉的绷紧,点在地毯上,下一秒,又被蒋洄的捞起来。 蒋洄捏着他的腿根,语气恶劣不已:“再掉下去,今晚我们就在沙发上睡。” 此刻外面分明连太阳还没落山,在这种事情上,蒋洄一向说到做到。 喻年努力把破碎的字句连成话:“蒋洄哥哥,你抱我回去吧......” 喻年的本意只是想要回卧室,赶快结束这场自己挑起来的祸事,殊不知自己轻飘飘两句话,又是火上浇油,蒋洄把毛毯扔在地上喻年的腰窝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明显,蒋洄像是进入了易感期,眼底猩红一片。 “宝宝......” “喻年宝宝......” 喻年看起来确实很想让蒋洄原地去世,他咬着唇,被逼得想要把人踹开,想要给蒋洄挖坑填土,但眼下这个动作,他根本碰不到人,只能被动的被蒋洄拥在怀里,就像一叶扁舟,在广阔的大海上依偎着蒋洄。 饼干在主人隐忍的抽噎声中换了个睡姿,毫无察觉的继续做着它沉沉的美梦。 两个人从日头正盛一直闹到傍晚黄昏,饼干睡了一天,终于甩着脑袋从窝里溜溜达达走出来,它好奇的看着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有指尖还攥着蒋洄的手指泄愤的喻年。饼干叼着自己的饭盆,走过来,坐在喻年面前,冲他低声吠了一声,提醒他该给自己加餐了。 喻年一见狗儿子过来,伸着长手捡起了地上被丢弃了已久的毛毯,勉强重视了一下狗儿子的教育问题。 “你到底还要多久!”喻年崩溃的问道。 “急什么,明天放假。”蒋洄吻着他后颈皮肤下被一分为二的腺体,慢悠悠的回答道。 “饼干饿了。”喻年开始拿狗儿子挡枪,饼干听见“饿”这个字,反映果然很大,直接用鼻子拱了拱食盆,看着蒋洄和喻年,一心做一只干饭狗。 “饼干已经是一直成熟的狗了,它可以自己去找狗粮。” 气氛微妙的静止了片刻,眼前这个情况,饼干确实在给自己找狗粮,还是来自他们两个的狗粮。 蒋洄笑了一下,抬手揉了一把饼干的头,指着一边的厨房:“饼干,自己去找吃的。” 喻年心说饼干能听得懂算是有鬼了,他刚要掀开蒋洄,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饼干居然真的又叼起自己饭盆,径直走到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响起了装狗粮的塑料带子哗啦哗啦响的声音。 令人叹为观止。 “不愧是我儿子。”蒋洄把喻年抱起来,赤脚带人回了卧室,并且随脚踹上了卧室的门。 喻年好不容易和蒋洄分开,手脚并用钻进被子里,并且飞快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拽着被子不松手,警惕道的看着他。 蒋洄翻身上床,把他的蚕宝宝搂在怀里,恶意满满的逗他:“宝宝,夜还很长......” 喻年果断拒绝,这种高强度的运动,他实在是接受无能。 “好好好,不闹了。”蒋洄拉着被子角,把蚕宝宝抖出来,自己也跟着钻进被子里,和他手脚交缠。 蒋洄的手机在卧室充电,此刻非常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蒋洄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对话框,脸直接黑了下来:“曲沐阳求婚成功了。” 喻年好奇的伸出手拿过蒋洄的手机看消息。 曲沐阳:谢谢蒋哥!我刚刚求婚成功了!秦老师说,他不喜欢Alpha,但是可以勉为其难喜欢我! 曲沐阳:他自己分明也是Alpha,也就是说,他连自己都不喜欢,却愿意喜欢我! 曲沐阳:蒋哥,我们婚期暂定三个月以后,你来做伴郎啊! ...... 喻年精疲力尽,飞快扫了一眼曲沐阳长篇大论里的有效信息之后,就把手机还给了蒋洄,他打了个悠长的哈欠,疲惫的合上了眼,呢喃道了两句什么,可惜声音太小,蒋洄没能听清。 蒋洄抱着喻年,把手机扔到一边。 有些事情,确实应该提上日程了。
第九十五章 说了想你,你就会回来吗? “护照和身份证带了吗?”喻年把蒋洄的外套叠好放进摊平放在地上的行李箱里。 “带了,”蒋洄拿着护照夹走过来,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好笑道:“F国那边什么都有,用不着带这么多。” 喻年看着被他塞的满满当当的箱子,猛然想起蒋洄前两天逛商场的时候,新买的那件卫衣还没有放进去,脚下生风转身又去了卧室。 看起来并没有把蒋洄的话听进去。 蒋洄望着被自己男朋友塞满了春夏秋冬不同季节衣物的行李箱,简直哭笑不得。 他这次去F国只是为了签回调协议,算上工作交接,来回也用不了一个星期,回国就会正式参与喻年公司和实验室的合作项目,不出意外的话,可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无切换无死角守着他的Omega。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奈何他想要给喻年一个惊喜,愣是按住了周围所有知情者不告诉喻年,只和他说年假结束了,实验室催自己回去上班。 喻年从听到消息,到接受噩耗只用了短短三分钟,不哭不闹,然后极为冷静的把蒋洄的行李箱从卧室拖了出来。 主观上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在送蒋洄走,更像是把男朋友所有的东西打包好,连人带行李箱轰出家门。 饼干百无聊赖的蹦跶过来,看见蒋洄的行李箱,一个飞扑,直接在衣服上打起滚来,狗儿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掉毛,剩下五天被喻年送到宠物店里寄养,饼干毛发旺盛,三滚两滚,蒋洄的衣服瞬间就被沾满了狗毛。刚把卫衣拿出来的喻年恰好看到这一幕,直接拎着饼干的两条前腿,把狗儿子按到墙边罚站去了。 在饼干的呜咽声中,喻年面无表情的拿着粘毛器,一件一件把蒋洄的衣服重新展开、粘毛、叠起来、重新放到箱子里。 动作熟练的像是流水线工人,蒋洄完全插不上手。 “到了那边记得查一下天气预报,我怕国内天气预报不准。”喻年把衣服整理好,蹲在地上一只手按着行李箱的一侧,把箱子扣了起来。 衣服装的有点多,鼓鼓囊囊不太好塞,喻年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行李箱上,才勉强让箱子的拉锁合上,蒋洄蹲下来帮他扣行李箱。 “宝宝,我不想带箱子去了,”蒋洄扣好拉锁,起身的时候顺便把喻年打包抱起来:“我带你去吧。” “你在家负责浇花、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以及等我回家,我负责养你和做饭刷碗打扫卫生。” 喻年被放在了沙发上,他认真摇了摇头,拒绝道:“单方工作不利于家庭和谐。” “那我雇你当我秘书?”蒋洄把一早就热好的牛奶拿过来递给他,不怀好意道:“上班时间还可以做些别的。” 自从上次希斯特教授说喻年的身体素质会低于常人之后,蒋洄就不要钱似的往家里一箱一箱的搬营养品,各类保健品几乎快把地下室堆满了,喻年对药片的接受度一向很低,好在比较喜欢喝奶,蒋洄只好搞起了迂回战术,每天盯着喻年喝奶。 喻年咬着吸管仰着头看他:“不出三个月,公司就倒闭了。” 蒋洄“啧”了一声:“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工作能力?” “信,但是我不想当秘书。”喻年说:“专业不对口。” “除非......” 蒋洄躺下来,头枕着喻年的腿,侧过身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喻年肚子上:“除非什么?” “你把我们公司买下来?”喻年玩笑道。 蒋洄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把你们公司买下来了?” “陈与白告诉你的???” 喻年的表情空白的两秒:“你......买下来了?” 蒋洄看见喻年的反映,嗤笑出声,抱着喻年乐不可支笑的脸疼:“宝宝,怎么我说什么你信什么,逗你的。” 喻年木着脸,拿着牛奶的手悬在了蒋洄头顶,手指一点点挤压纸质的包装,无声的威胁。 “别别别,我刚洗的澡,我错了我错了。”蒋洄对于哄老婆道歉这件事信手拈来,赶紧抬手把牛奶的吸管送到喻年嘴边:“等下凉了。” 喻年这才偃旗息鼓,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宝宝,我不在,你会想我吗?”蒋洄笑的太久,以至于喉咙有些沙哑,听起来就像老式收音机被按下了播放键,人声混着电流苏的人发晕。 “不会。”喻年把空的牛奶盒塞给蒋洄,蒋洄的目光依然停在喻年身上不愿意挪开,连垃圾桶的位置都没看,直接盲手忙投进洞,一如当年,在人声鼎沸的操场上,喻年一出现,就把蒋洄连人带魂一起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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