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洄险些把曲沐阳扔地上。 好不容易把曲沐阳拽出大门,寒风迎面吹来,俩人都打了个寒颤。 曲沐阳是因为被冷风瞬间呼脸,所以清醒了不少。 蒋洄是因为……他看见他家祖宗了。 喻年靠着他的车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蒋洄感觉自己可能见不到新年的日出了。 蒋洄直接松开曲沐阳,两步蹿到喻年身前,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帮他捂暖,有些懊悔的说:“等了多久,这么这么凉。” “没多久,是外面太冷了。”喻年指了指瘫坐在地上,被他蒋哥抛弃,一脸懵逼的曲沐阳:“先送他回家吧。” “不用,有人来接他。”蒋洄说。 喻年点了点头,把手伸到蒋洄敞着怀的外套里,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好困。” “怎么不继续睡了?”蒋洄问。 “醒来没看到你。”喻年打了个哈欠:“你送曲沐阳回家,我来接你。” 蒋洄把喻年裹进怀里,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近。 “人在那,你带走。”蒋洄和秦观南眼神交汇了一瞬。 秦观南穿着黑色的大衣,还是那副模样,冷漠禁欲的像是个被格式化了的人工智能。 锋芒交错的瞬间,蒋洄极其不友好的眯了下眼:“曲沐阳虽然爱玩,但是没和别人上过床,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其他的你们自己解决,我听说你要走了,你们之间能行就行,不行就把他骂醒,然后离他远点,别再出现了。” 说完,蒋洄帮喻年打开副驾驶的门,带人上车回家。 直到车开到楼下,喻年才侧身按住了蒋洄要开车门的的手,慢悠悠的问:“曲沐阳之前没和别人上过床,那你呢?” “你之前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这是一道致命题,等同于蒋洄要在渣男和处男之间做个抉择,前者会死,后者会丢面子。 “没有!”蒋洄果断选择活着。 ———— 曲沐阳觉得自己很冷,坐在台阶上蜷缩着瑟瑟发抖,他蒋洄呢?周身血液为了保暖加速了流动,酒劲儿又被顶了上来,他有些迷糊。 “你家在哪儿?”一个人站在他面前,语气冷冰冰的,听起来像是不太开心。 曲沐阳没受过这种气,不想理他,索性闭上眼,把头埋在腿上拒绝沟通。 那人没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110吗?这里有人迷路……” 曲沐阳一听急了,他都成年了,因为这个理由给110打电话,说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他飞快站起来,盯着手机过去抢。 抢到手才发现,电话根本没接通。 “你框我?”曲沐阳刚要发火,在看清明前的人之后,突然偃旗息鼓,干干巴巴叫了一声:“秦老师,好巧。” “曲沐阳,现在是凌晨三点。”秦观南看了一眼时间。 “啊,是啊,已经凌晨三点了,秦老师来散步吗?”曲沐阳挠了挠头问。 “现在是凌晨三点,”秦观南说:“所以,不巧,我送你回家。” 曲沐阳酒精上头,心说谁要你送,小爷自己有腿,然后乐滋滋的跟着秦观南上了车。 “你家在哪儿?”秦观南系好安全带问。 “秦老师,我不想回家,去你家行吗?”曲沐阳伸手发誓:“我保证我乖乖的,一定不闹。” 大概是刚刚被冷风吹坏了脑子,秦观南再一次把曲沐阳带回了家,五分钟后,看着赖在地上撒酒疯的人,秦观南有些头疼。
第五十三章 喻年宝宝,你能不耍赖吗?(修) “宝宝,起床了。” 上午十点,阳光穿过窗帘的空隙洒进来,喻年背对着蒋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均匀,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蒋洄一只手撑着头,垂眼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一只手在被子里顺着喻年的腰一寸一寸撩起他的睡衣。 喻年脸颊微红,在睡梦中略微挣扎了一下,露在被子外的手无意识的攥了攥拳。 “我们今天出去吃好不好?”蒋洄的手终于触碰到了喻年柔软的肚子,他的皮肤有些烫,蒋洄蹙着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年年?”蒋洄又叫了他一声,怀里的人没有回答。 蒋洄把手抽出来,掌心贴在喻年的额头上,蒋洄也刚睡醒,手心温度不低,但触碰的瞬间,喻年居然瑟缩了一下,甚至还往蒋洄怀里挤了挤,嘟囔了一声:“ 好冷。” 新年伊始,喻年为了接夜不归宿的男朋友回家,光荣的发烧了。 喻年是被冰醒的,家里没有降温贴,蒋洄只能 先把毛巾用冷水打湿,敷在喻年的额头帮他物理降温。 湿毛巾很重,糊在额头上不太舒服,喻年的眼睛有些肿,半睁着眼,伸手想要把毛巾拿下来。 “乖,别动。”蒋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把他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 “难受......”喻年不知道现在已经日上三竿, 还以为天才刚亮,潜意识认为自己有些难受是因为昨晚睡得太少了,开口才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喉咙像被刀割一样疼。 蒋洄刚刚热好的牛奶插上吸管放到喻年的嘴边,喻年歪着头喝了两口,就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你发烧了,”蒋洄摸了摸他的脸,把牛奶放到一边:“家里没有退烧药了,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去买药,好吗?” 喻年的烧的有点晕,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从被子一角探出两根手指,拽着蒋洄的衣摆,虽然没说话,但不放人走的意思很明显了。 “听话,”蒋洄放软了声音哄他:“你闭眼睡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喻年拽着他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蒋洄。 “喻年宝宝,咱能不耍赖吗?”蒋洄把喻年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刚刚接触喻年皮肤的那一面被他焐的已经有些热了。 被点名的人抿了下嘴,闭着眼不说话,装作听不见。 但拒绝沟通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蒋洄在床边坐了片刻,没想到自己男朋友在生病的时候居然这么粘人,但现在是这个情况,再烧下去人估计会烧傻,不吃药肯定不行,他叹了口气,狠着心掰开了喻年的手。还是起身出了卧室。 蒋洄随手拎了一件外套,飞快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喻年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头发睡得乱七八糟,脸颊被烧的通红,嘴唇十分苍白。 蒋洄还以为他要去卫生间,正要替他打开卫生间的门,结果喻年径直拿起了昨晚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一言不发的穿好,走过来甚至还要穿鞋。 一副:“既然你不能留下来,那我就和你一起走。”的架势。 蒋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妥协道:“把衣服穿好。” 五分钟后,蒋洄牵着被裹成团子的喻年出了家门。 今天外面没有风,倒不算太冷,小区周边设施完善,两个人出了小区,在路口转了个弯就到了药店。 店员给喻年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直接就在店里给喻年吃了退烧药,然后才开了其他的药给他们。 蒋洄认真记下了每种药的用量和副作用,一手拎着药,一手牵着喻年,出了药店。 路边有很多小吃店,喻年很喜欢吃的甜品店刚烤好了一炉舒芙蕾,香气顺着店门飘了出来,蒋洄轻轻晃了一下喻年的手,问他要不要吃。 甜品店里的香气实在太诱人了,喻年因为发烧变得迟钝的嗅觉终于在退烧药的作用下觉醒,往甜品店看了一眼。点了下头。 于是蒋洄带着人进了甜品店,选了几种喻年平时喜欢吃的东西,从兜里掏出手机付钱。 蒋洄拎着甜品转过身,喻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蒋洄跟过来。 喻年伸手指了一下,蒋洄顺着看过去。 隔壁是一家骨汤店,一只纯黑色的、巴掌大,显然没出生多久的小奶狗正怯懦的蹲在门口,隔着玻璃门望着店内,一只小小的爪子搭在玻璃门上,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它警惕的往喻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夹着尾巴瞬间蹿进了一旁的枯木丛中。 蒋洄从袋子里翻出甜品店送的无糖饼干,打开盖子,拿了几块出来,两个人走到枯木丛前,蹲下身和在丛中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对视。 蒋洄把饼干放到地上,接着问喻年:“要养吗?” “我们上大学以后它怎么办?”喻年问。 “没关系,我们可以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蒋洄理所当然的说。 喻年:...... 贫富差距直接影响思维方式。 小奶狗饿极了,闻着饼干的味道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从枯木丛中探出了脑袋。 喻年把饼干往前推了推,小奶狗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会伤害它,才又往前走了两步,嗅了两下饼干的味道,然后用鼻子拱了拱食物,谨慎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狼吞虎咽起来。 饼干很快被吃光了,小奶狗犹豫了一下,迈着步子上前,讨好的舔了舔喻年,冲着他摇着尾巴。 喻年揉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头,转头看着蒋洄。 “先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蒋洄说着,伸手把狗子抱起来。 小区里养宠物的人很多,不远处就是一家宠物医院,两人起身朝着医院走。 小奶狗明显更喜欢喻年,但蒋洄对它来说实在太高了,它扭了扭身子,没敢往下跳。 蒋洄察觉到狗子的动作,居然意会了它的心思,轻轻拍了一下它说:“他生病了,抵抗力弱,你别招他。” 狗子居然意外的安静了下来,趴在蒋洄怀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喻年,明显身在曹营心在汉。 蒋洄把狗交给宠物医生,交出去的瞬间,狗不知怎么了,直接吐在了桌子上,恹恹的趴了下来。 一轮检查下来,狗子直接累的睡着了。医生说狗太小了,建议驱虫留院观察两天。 喻年吹了风,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整个人带着病气。蒋洄没敢用刚刚抱狗的手去碰喻年,只能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喻年的额头试温度。 好在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蒋洄在和医生确认狗确实没什么大事之后,没带犹豫的直接在医院预存了一大笔钱,和医生加了联系方式,带着喻年回了家。 蒋洄洗过手给喻年拿药,喻年吃了两口已经塌下去的舒芙蕾,又吃了药,脱掉外套,换上睡衣,缩回了床上。 药劲儿上来,喻年开始犯困,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游离了起来,蒋洄把喻年剩下的甜点吃光,才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怕喻年睡着踹被子,他躺在床上,隔着被子小心翼翼的把喻年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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