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黑衣男转身又对着地上痛苦呻 吟地沈之源一顿乱踢。 “你竟敢踢我,想让我断子绝孙,看我不揍死你。” “臭小子,遇到我们,会让你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沈之流将手里的外套袖子系了一个死结,拿在手里试了试手感。 抓紧外套,就迎面朝沈之源走去。 最前面的那个小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撂倒在地。 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在拖延时间了,在这样下去,沈之源会没命的。 虽然讨厌沈之源之前对学长的所作所为,但作为沈之源的哥,岂能袖手旁观,看着他被人揍。 一旁的几人也干脆利落地拿起身边的铁棍,朝着沈之流冲去。 周言澈把谢鑫源扶到路边的台阶坐好,急忙拨通了报警电话。 报完警,周言澈就要跑去支援沈之流,谢鑫源抓住周言澈的衣角,出声提醒:“他们有刀,小心。” “这帮鳖孙。”周言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四周,有没有什么顺手的工具。 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附近,发现了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棍。周言澈来不及多想,跑向垃圾桶。 铁棍生锈太严重,周言澈刚拿起来,就断开了。 周言澈担心沈之流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左找右翻,找到了一个平底锅和一根拖把棒。 天无绝人之路,就你们了。 周言澈拿着平底锅和拖把棒,就跑去找沈之流了。 沈之流刚开始占据上风,除了身上有些擦伤,没多大的伤。 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沈之流寡不敌众,稍不注意就挨了好几棍子。 沈之流揉了揉后腰,心里不禁吐槽道:“这帮鳖孙,下手真重,不知道严不严重。” “沈哥,我来帮你了。”周言澈拿着平底锅,便冲向沈之流。 沈之流自顾不暇,又和几个人打了起来,朝着沈之源大声喊道:“沈之源,还有气吗?” 沈之源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听到沈之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招手示意。 “沈哥,这个给你,防身。” 沈之流也没看周言澈给了自己什么东西,伸手就接了。 鼻尖萦绕着一股腥臭味,沈之流定睛一看,是一根黑不溜秋的拖把棒,底部还有稀稀落落的布条。 周言澈捞起平底锅就往刀疤脸的脸上拍,刀疤脸捂着脸,骂骂咧咧地,还没来得及还手,又被周言澈甩了一锅。 沈之流也不顾不了那么多了,提起拖把就往人身上打。杀马特小伙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刚想破口大骂,就被塞了一嘴的拖把布条。 沈之流抽出拖把,急忙跑到了沈之源的面前。黏湿的布条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条长长的水痕。 “喂,死了没?”沈之流蹲下 身子,轻拍了拍沈之源的脸。 “嗐,算了,留着点力气去医院吧。”沈之流拽着沈之源的双臂,想把人扶起来。 周言澈用平底锅收拾完身旁的几人,也跑去帮沈之流。 这几个小混混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实战经验不成熟,就仗着人数多,为所欲为。 不好好学习,跑来打架,真以为社会很好混? 异想天开。 两人把沈之源从地上扶起来,沈之源露出微笑,对着沈之流说:“哥,你来了。” “别对着我笑,瘆得慌。”沈之流别过头,手依旧扶着沈之源的肩膀,丝毫没有松懈。 被塞拖把的小伙扶着墙角吐了半天,站起身想要找沈之流算账。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双手,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无意间,瞧见了落叶底下的砖头。趁着沈之流他们不注意,三两步走了过去,扒开落叶,悄悄捡起了砖头。 哥还是关心我的,真好,沈之源在心里默默道。 “这什么破巷子,那路灯一闪一闪的,真特么刺眼。”沈之流不爽道,“还带着个拖油瓶。” 周言澈手里还拿着平底锅,锅底已经变形了,隐约能看到人脸的形状。 “cnmd,竟然给我吃拖布。” 沈之流躲闪不及,肩膀硬生生挨了一板砖。 周言澈见状,抄起平底锅,就甩了小伙一锅。 “哐当”一声,平底锅应声而断,锅柄还捏在周言澈手里,锅却掉到了地上,滚进了落叶堆里。 随之掉落的,还有小伙的一颗牙。 “呜呜呜,我的牙,我的牙……”小伙跪坐在地上,刨开地上的落叶,疯狂地寻找着自己的牙。 其余几人,也是自顾不暇,相互搀扶着,往巷子外面走。 “哥,你没事吧?”沈之源着急地问道。 沈之流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真的没事?”周言澈有些不相信,虽说旧板砖没有新板砖结实,可砸在身上,肯定很疼。 沈之流看着两人担忧的眼神,摆摆手说:“真的没事,那板砖年岁久远,还没碰到我就断成了两半。 当务之急 ,送沈之源去医院,别啰嗦了。” “哦,也是。”周言澈扔掉锅柄,扶住沈之源的肩膀,和沈之流相互配合,将沈之源拉出了巷子。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小混混们没跑多远,就被抓了。 沈之源也被救护车拉着去了医院,沈之流作为亲属,也陪着去了。 周言澈和谢鑫源则跟着警察去了警局,去做笔录。 沈之源一进医院,就被推进了急救室。 手术做到一半,患者血压极速降低,需要输血。 血库符合血型的血液被拿去给生产的Omega了,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多余的血袋。 打电话给赵云静,赵云静只是冷冷说了句:“我正在做按摩,没时间。”便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沈之流只好跟着护士去输血。 “够了吗?不够就在抽点。”沈之流询问道。 “还差一点,你坚持得住吗?” “继续抽,我身体支撑得住。”
第74章 撒谎 抽完血,护士便拿着血送进了手术室。 沈之流按住手肘处的棉签,赶紧起身,给后面的人让位置。 走出抽血室,扔掉了手里的棉签。沈之流强撑着身体,来到了手术室门口。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没几分钟,衣服口袋里便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沈之流侧着身子,以为是周言澈打来的,一看手机屏幕,竟然是乔郁年。 他可不想乔郁年知道自己在医院。 拿着手机,左拐右拐,来到了医院的后花园。 确定周围没有病人,环境也较安静。准备就绪,沈之流刚想接,却透过手机屏幕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和毫无血色的脸庞。 沈之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 要是不接的话,学长说不定会更担心的。 距离交流学习结束还有两天时间,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沈之流左顾右盼,视线落到了一旁昏暗的路灯下。 光线暗的话,应该看不清脸。 说时迟那时快,沈之流快步上前。蹲在路灯下,搓了搓自己的脸,直到脸色红润起来,才放心接起了电话。 “喂,学长,想我了吗?” “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闻言,沈之流挠了挠头,笑嘻嘻道:“我跟阿澈在逛公园呢,他和大爷大妈跳广场舞去了,我不想动,就找了个地方歇歇。” 乔郁年瞥了眼身旁脸色沉重的梁希牧,继续问道:“你确定没有骗我?” “哪能呢?”沈之流脸不红心不跳的,“我骗你干嘛,对吧?” “你找个光线好的地方,我看不清你的脸。”乔郁年盯着沈之流,红唇轻启。 沈之流咽了口唾沫,“我腿有点麻,站不起来。” 乔郁年注视着沈之流躲闪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我想看看你,不可以吗?” “可以,”沈之流说完,停顿了几秒,继续道:“现在不行,我……我有点尿急,上完洗手间,我在回你电话。” “学长,再见!” 未等乔郁年发话,沈之流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乔郁年握紧手机,蹙紧眉头,缓缓开口:“他又撒谎。” “不想让你担心呗!”梁希牧转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还有多久能到?”乔郁年转过头,问梁希牧。 梁希牧看了眼手机的行程,低声说:“临时订的票,还是中转,还有三个小时左右。” “嗯,知道了。” 乔郁年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光影,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为什么出事了,要瞒着自己呢? 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男朋友受伤,这种感觉,糟透了。 沈之流挂断电话后就后悔了,说好的,有事要和对方坦白。要是学长知道了,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长时间的蹲着,沈之流腿麻了,被板砖砸的左肩,隐隐作痛。 沈之流扶着灯柱,慢慢站起身。动了动腿,待酸麻感渐渐消失,才动身前往手术室。 沈之流刚走出电梯,就和赶来的周言澈和谢鑫源遇到了。 谢鑫源低着头,不敢看沈之流的眼睛,对着沈之流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换作是别人我也会帮,更何况里面躺着那位,是我弟弟。” 沈之流的左肩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只好用右手捏住左肩,不被人发现。 “我以后不会缠着郁年哥了,真的对不起,给你们造成了困扰。”谢鑫源再次道歉,向沈之流鞠了一躬。 “先不说这个了,去看看沈之源出来没。”沈之流说完,便径直往手术室门口走去。 周言澈一言不发,脑子里零碎的梦境,一个个的拼接起来,竟还原成了现实。 原来,那不是梦,那些都是真的。 被注射阿西桐,忘记了那晚的事。希牧哥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为什么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周言澈恢复记忆后,直接打电话给了梁希牧。梁希牧听完后,慌张地想要解释,周言澈却害怕知道真相,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人心事重重地坐在长椅上,等着沈之源出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沈之源才被推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沈之流走上前,抓住医生的手问道。 “幸亏送的及时,再晚来几步,可能就失血过多而抢救无效了。” “好的,谢谢医生。” 听到沈之源没事,沈之流心里压得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乔郁年放心不下,又打来了电话。 沈之流不想让乔郁年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免耽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交流学习的机会。 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周言澈,周言澈欲言又止,没有接沈之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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