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将手搭在乔郁年的腰上,掌心传来的温度,另乔郁年愈发的精神。 想让沈之流把手挪开,又害怕吵醒沈之流。乔郁年只好作罢,干脆静静地注视着沈之流的睡颜。 沈之流睫毛轻颤,被乔郁年这么盯着着实睡不着。 “睡不着吗?”沈之流悄声问道。 乔郁年点了点头。 “那我们做点儿助眠的事吧!” “放……放手,你伤还没好。” “不管他。” “……” 起风了,晚上的温度骤降。 室内一片温馨,室外路上的行人,都不自觉地搓着手臂,加快速度往家里赶。 周言澈一言不发,微凉的风划过脸庞,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为什么哭呢?周言澈自己也不知道。 仅仅只是因为欺骗吗? 梁希牧脱下 身上的外套,伸手想要披在周言澈的身上。 周言澈一把握住梁希牧的手腕,“不必,我不冷。” 梁希牧嘴唇翕动,脑子里想过无数种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如数咽了回去。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晚就赶回来了?”周言澈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梁希牧握紧手里的外套,没有犹豫,强硬地将外套披在了周言澈的身上。 “想快点见你,所以,多一分钟我都不想耽误。”梁希牧望着周言澈,认真道。 周言澈转过身,背对着梁希牧,飞快地处理掉脸上的泪痕,小声问道:“为什么骗我?” “阿言……我……” 梁希牧欲言又止。 “好了,我知道了。”周言澈打断梁希牧的话,自顾自道:“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 周言澈深吸一口气,将这么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累。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我会因为你跟别人靠太近吃醋,我会因为你的笑开心一整天。 你真的好讨厌,凭什么左右我的心情?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整个人,就像是掌控提线木偶的傀儡师,牵动着我所有的一切。 因你喜而喜,因你悲而悲。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梁希牧走上前,将周言澈拥入自己怀里。 “阿言,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 “你和我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害怕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梁希牧,你怎么那么讨厌啊?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要是以后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周言澈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只想把心里的委屈和无措都说出来。 为什么谈一个恋爱,这么麻烦? 梁希牧松开周言澈,按着周言澈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 梁希牧用拇指和掌心擦干净周言澈的眼泪,盯着周言澈的眼睛,严肃道: “阿言,看着我的眼睛。” 周言澈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梁希牧。 “我是你男朋友,你完全可以将你的开心或者难过表现出来,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承受。 凡是你觉得我做的事,惹你不高兴了,你全都可以说出来,我改。 我喜欢你,跟你的身份地位无关。你也不用在意别人说的那些鬼话,他们就是在嫉妒,羡慕你。 你被注身寸了大量的阿西桐,必须人为干预。不然,你就会有生命危险。我没有办法,只能那样帮你。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瞒着你。是我的错,应该早点跟你坦白的。但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 听完梁希牧说的话,周言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没有说话。 梁希牧摸不准此时周言澈心里想的是什么,试探性地问: “阿言,你气消了吗?” 周言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可以说句话吗?” 周言澈摇了摇头。 “阿言~”梁希牧凑到周言澈的耳边,低声道,“你再不说话,我就在这里亲你。” “不行。”自从在一起后,周言澈深知梁希牧是一个实干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周言澈:“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梁希牧:“病房挤不下,宿舍过门禁了,进不去。” 周言澈:“那我去酒店。” 梁希牧:“我跟你一起,身上没多余的钱。” “阿言,你难道忍心我一个人睡大街吗?”梁希牧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拼命挤出两滴清泪,想博取同情。 周言澈反手握着梁希牧冰凉手臂,“勉为其难带上你,再次申明,我还没有原谅你。” “嗯,我会让你消气的。” 梁希牧全程都很安分,没有在对周言澈动手动脚的。 订好酒店,梁希牧就带着周言澈到了房间。 周言澈很纳闷,梁希牧火急火燎地带自己上楼要干嘛? 还没有搞清楚,就被梁希牧带进了房间,推到门背后,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你……你干嘛?” 周言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掉进狼窝了。伸手去推梁希牧,纹丝不动。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所以,我带你重温一下当时的感觉。” “梁希牧,我告诉你,你……” 周言澈话还没有说完,顿觉身下一凉。 “放心,不用害怕。” 后半夜,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大雨,倾盆而下。 乔郁年被雨声吵醒,起身,去关了窗户。 沈之流嫌热,便将腿压在了被子上。 乔郁年抬起沈之流的腿,将腿放进被子里,又替沈之流掖好被角,才躺回沈之流的身旁。 没过多久,狂风大作。狂风携卷着雨滴,砸在玻璃上。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张画稿,“啪”一声,紧紧贴在窗檐旁。 风一吹,“哗啦啦”地声音,吵得乔郁年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势渐渐小。 当太阳从山头升起的时候,天空出现了两道绚丽的彩虹。 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79章 不要脸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暖洋洋的光洒在周言澈的侧脸上。 感受到脸上越来越烫的温度,周言澈又往梁希牧的怀里蹭了蹭。 梁希牧睡眠比较浅,一睁眼就看见了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会心一笑,单手撑着下巴,侧躺在周言澈身旁,挡住了阳光。 脸上的烫意消失,周言澈又再次进入了梦乡。 两人昨晚闹到了大半夜,周言澈又哭又笑的,梁希牧费了好大劲才哄好。 聊完后,梁希牧终于知道了周言澈到底在害怕什么。 想要独占,却害怕失去。只能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试探。 阿言,我会继续努力的,走进你的世界,让你毫无芥蒂地接纳我。 周言澈的额头紧贴着梁希牧的锁骨,裸/露在外的脖颈,泛着些许的红。 随着周言澈的动作,红肿的腺体就这样暴露在了梁希牧的视线中。 腺体周围有些深浅不一的牙印,遍布着青紫的吻痕。 梁希牧一想到昨晚自己失控,往周言澈的腺体注入了不少自己的信息素,就有些后怕。 想要周言澈成为他一个人的Beta,想要独占他。那种想法一冒出来,就在梁希牧心里疯狂成长。 他真的不敢保证,下一次,他还能在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停下来。为了灭火,只得翻身下床,冲进浴室,洗冷水澡。 “好热……” 周言澈不满地皱了皱眉,嘟囔道:“梁希牧,开空调,我热……” “好。” 梁希牧从浴室走出来,便听见了周言澈的呢喃声。走到床边,伸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嘀”一声,梁希牧打开了空调,调好合适的温度,又躺回了周言澈的身旁。 周言澈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身处火山口一样,闷热至极。 “还是热,调低点。” “还热?”梁希牧吹着冷风,都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周言澈竟然还觉得冷。 梁希牧伸手探了探周言澈的额头,很烫。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想到这,梁希牧从床上一跃而起。 在落地窗前,捡起自己的衣服裤子套上,又急忙穿好鞋。跑到床前,将周言澈从床上抱了起来。 “阿言,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周言澈听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清梁希牧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答应了。 梁希牧把枕头摞起来,垫在周言澈身后,两人严严实实地塞进被子里。 快步走到懒人沙发面前,拿好周言澈的衣物,便慌忙回到周言澈的面前。 周言澈被梁希牧抽丝剥茧地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梁希牧迅速给他穿好了衣服裤子。 背起人,就下楼准备去医院。 到了酒店前台,梁希牧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背着人去了医院。 病房里,乔郁年正在喂沈之流喝粥。 乔郁年将粥吹凉,才一勺一勺喂进沈之流的胃里。 沈之流惬意地享受着,好不快哉。 隔壁的沈之源和谢鑫源望着同样的早餐,难以下咽。 “嘶……啊……” 沈之流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圈。 “太烫了吗?”乔郁年急忙放下碗,“是不是烫到舌头了?” 沈之流摇了摇头,咽下嘴里的粥,小声道:“咬到舌头了,真疼。”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你一直端着碗,手腕会酸的嘛,你还得赶画稿呢。” 谢鑫源扭过头,看着面前的沈之源,“粥挺烫的,我帮你吹吹吧。” 沈之源还没来得及阻止,谢鑫源便端起碗,舀出小半勺,撅起嘴,有模有样的吹了起来。 等时候差不多了,谢鑫源就将勺子递到了沈之源的嘴边,“你尝尝看,还烫不烫?” 沈之源迟疑了两秒,看见谢鑫源两眼放光,也不好拒绝,张嘴吃了进去。 “真乖。” 谢鑫源脱口而出,两人皆是一怔。 谢鑫源立马低下头,吹着勺子里并不存在的粥。就算不抬头,谢鑫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沈之源的视线。 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有沉默。 沈之流兴奋地指着窗外的风筝,对着乔郁年说:“哇,学长,外面的风筝好大。” 闻言,乔郁年收拾食物残留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窗外的风筝。 那是一只巨型的彩虹风筝,迎着风,飘得很高,也很远。 “彩虹风筝,挺好看的。”乔郁年淡然一笑。 沈之流脑中灵光一现,“学长,假期我们去彩虹镇玩吧。据说,在彩虹树下许愿,很灵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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