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澈不禁乐道,“这就是默契啊!” 梁希牧点头表示同意。 沈之流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就怕一个不小心吵醒乔郁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躺下了,沈之流松了一口气。 又伸出手,拉了拉被子,保证乔郁年不会着凉。 病床的宽度有限,两个成年Alpha平躺着,略显拥挤。 乔郁年早在睡下的时候,就特意侧躺着,沈之流腿有伤,侧躺着总归不方便。 沈之流也侧躺着,和乔郁年面对面。 学长,我好喜欢你。 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之流看着面前的乔郁年,不免回想起教室的那个吻。 傻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嘿嘿,那该不会是学长的初吻吧? 不,那一定是。反正,我的是。 月过树梢,病房里传出了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六点一到,保洁阿姨准时进病房打扫卫生。 周言澈嫌吵,拉过被子,罩住脑袋,又往身前的热源靠了上去。 梁希牧瞄了眼搭在自己腰上的腿,以及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唇瓣勾了一下。虚搂着怀里的人,喜出望外。 保洁阿姨一开灯,乔郁年就醒了。 一睁眼就是沈之流放大的脸,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沈之流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眼尾的那颗泪痣。 乔郁年承认自己是有点颜控在身上的,不得不说,沈之流的方方面面都符合自己的要求。 被周围人称为花花公子,凡是三分钟热度。热度消散后,还能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觉悟吗?真的能整颗心都装着一个人吗? 沈之流睫毛轻颤,隐隐有醒来的迹象。乔郁年突然慌了,慌不择路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不是做梦,沈之流开心地想着,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他,这种幸福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沈之流枕着自己的胳膊,舍不得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乖。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乔郁年被沈之流灼热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脖颈处也泛着红意。 “咦?怎么脸那么红?难道又发烧了?” 沈之流的手停在了乔郁年的额头前,心里冒出了一个鬼主意。 乔郁年以为沈之流要起床了,没想到,那个傻狗竟然贴着自己的额头道:“温度很正常呀,也没发烧。” 沈之流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贴了两秒,才退到枕头上,“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乔郁年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睁开了眼睛,“醒了就赶紧下去。” “学长,我也是个伤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沈之流故作难过道,“你是觉得我很烦吗?” 沈之流暗自咋舌,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梁希牧一模一样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看着沈之流一脸的嫌弃样,乔郁年道:“正常点说话,你不是梁希牧,别学他。” “我没有。”沈之流狡辩道。 回答沈之流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好吧,自己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看着我/干嘛?”乔郁年冷声道,正欲翻身,肩膀就被沈之流按住了。 “我半个身子都麻了,没办法。”沈之流的话半真半假。 麻的是枕在脑袋底下的胳膊,而不是身子。 乔郁年没好气道,“那就闭上你的眼。” 另一边的周言澈在梁希牧的怀里醒来,脑子一片空白。 昨晚不就和学长睡了一晚嘛,怎么能做那种不可描述的梦。真的是疯了,周言澈,你的心思真龌龊。 周言澈默默把搭在梁希牧腰上的腿慢慢挪开,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观察着梁希牧有没有醒过来。 这几天是受什么刺 激了吗?好像没有吧,那……该不会是单身太久了,饥不择食吧。 周言澈一时接受不了,咬着手指,思考人生。
第34章 真不是故意的 “你身子麻了,我的没有。”乔郁年僵硬地侧过身子,留给沈之流只有一个宽厚的后背。 乔郁年背对着沈之流,感受到了更肆意妄为的视线,像是要把自己灼穿一样。 “你不困吗?”乔郁年微微叹了口气道。 沈之流实话实说:“美人在侧,睡意全无。” “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乔郁年咬牙切齿道。 学长好凶,不过,好喜欢。 沈之流瞧着乔郁年渐渐变红的耳垂,口是心非的家伙。 学长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难道是自己火力太猛?还是说,学长已经开始动摇了? 乔郁年的腺体泛着些粉意,沈之流的舌头扫过犬齿,真想咬上一口。 周言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没法面对梁希牧。只能缩在被子里,装乌龟。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吧,更可况是我呢?周言澈自我安慰道。 周言澈脑袋死死地闷在被子里,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 “你……在练习憋气吗?” 梁希牧掀开被子,问道。 周言澈憋得满脸通红,摇了摇头,又疯狂地点头。 周言澈眼神躲闪,不敢正视梁希牧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额……我尿急……” 说完,便从梁希牧的怀里钻了出来,踹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跑进了卫生间。 “他怎么了?”沈之流幽怨的声音响起。 梁希牧看向紧闭的卫生间,摊开手:“不知道。” 沈之流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翻身平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就爬了起来。 “醒了,就去买个早点呗,梁希牧学长。” “自己吃的,自己去买。” 沈之流把腿挪到床边,“我一个病号,让我去?” “你……” 梁希牧告诉自己不能让小人得志,扯出一个微笑:“我等阿言一起,没有他陪着,我害怕。” “嗯,好的。”沈之流满意地点点头,不相干的人要尽早离开,别妨碍自己和学长的二人世界。 乔郁年依旧侧躺着,没出声。沈之流想看看乔郁年怎么了,又懒得下床。 于是乎,想了个馊主意。 沈之流单膝跪在床侧,尽量不让受伤的膝盖碰到床铺。一手撑在枕头上,瞄准位置,将另一只手撑在了枕头的另一侧。 乔郁年的视线中闯入一只手,隐忍道:“能不能安分点?” 这个姿势很累人,沈之流快要坚持不住了,而且,小腿抽筋了。 乔郁年没听见沈之流的声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好巧不巧,肩膀撞到了沈之流的手肘。 沈之流没坚持住,和乔郁年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沈之流和乔郁年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 唇瓣紧紧相贴,周身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两人都忘记了推开对方,一旁的梁希牧看得目瞪口呆。 周言澈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吻在一起的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又把门关上了,“一定是幻觉,重新开门。” 再把门打开,还是相同的场景。 “沈哥,你……再按耐不住,也选个好地方不是?” 沈之流欲哭无泪啊!虽然亲到了他很享受,但,身下人快要把他给秒了。 不是不想起来,是真的起不来。 “腿……”沈之流艰难地挪动着嘴唇,“抽……了……” 旁边看戏的两人无动于衷,就差来盘瓜子,边磕边看。梁希牧特意找了个绝佳的位置,盯着看。 周言澈嘴上说着,“什么都没看到。”身体特别诚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沈之流急于解释,一张嘴,直接含住了乔郁年的唇珠。乔郁年嘴角一抽,没完了是吧!还蹬鼻子上脸,给劳资滚下去。 沈之流知道乔郁年快要把自己大卸八块了,索性,闭上了眼。 乔郁年双手蓄力,把沈之流用力推开,暧昧的气息一下子消散了不少,“滚下去。” 沈之流哆嗦着开口:“腿抽筋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 乔郁年剜了眼梁希牧,梁希牧立马上前,双手捏住沈之流的肩膀,还不忘和对面的周言澈喊道:“阿言,快来帮忙。” “啊?”周言澈还在愣神,无意间和乔郁年的视线相撞,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两人把沈之流拖到了隔壁床,就找借口说买早点,趁机溜走。 留下沈之流一个人,在病床上独自面对即将来临的血雨腥风。 乔郁年又气又羞,到底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多少还是得讲点道理,低声道:“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沈之流大气不敢出,心里又开始冒粉色泡泡了。 学长在关心我,真幸福。 沈之流小心翼翼道:“学长,刚……不好意思,冒犯了。” “你冒犯我的地方还少吗?”乔郁年不想和沈之流扯皮,现在的他,需要静静。 沈之流不敢再答话了,舔了舔嘴唇,一脸的意犹未尽。 学长的嘴唇,真如果冻一般软。 乔郁年去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微红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 自己对沈之流的情感很复杂,想要拥有却又害怕拥有。莫名的情绪撕扯着自己,就如作茧自缚一般,把自己困住了。 沈之流没高兴几分钟,刺耳的电话铃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周末,给我滚回来。” “没空。” “既然你不想回来,到时候我让人把你请回来。”电话那头的沈父,冷哼道。 沈之流沉住气,阴阳怪气道:“我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害怕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好日子。” 沈父深知自己亏欠沈之流,所以一直在尽力弥补,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什么呢,我跟你才是一家人。”沈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会派人去接你。” 沈之源站在楼梯口,关闭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眼里的厌恶转瞬即逝。 换上贯有的笑脸,走到了沈父的面前,“父亲,哥哥要回来了吗?” “嗯,是啊!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聚聚了。”沈父难得高兴,拍了拍沈之源的肩膀,“阿源,班主任跟我说你又是年级第一,想要什么奖励?” “这是我应该做的,父亲。”沈之源笑着回应。 “嗯,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 哥哥,要回来了,该准备什么大礼呢?沈之源冥思苦想,还是随机应变的好。 乔郁年一出来,就见沈之流阴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乔郁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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