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也闻到了,但他已经习惯了,每当他闻到爸爸的这个味道就意味着自己要离开爸爸去沈瑜阿姨家住几天了。 小鱼儿的脚上还裹着草药,白玄墨是片刻也不好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小鱼儿的东西,打电话给了沈瑜,让对方过来接应一下小鱼儿了。 白玄墨在覃觉家里是见到过抑制剂的,就放在覃觉房间床头柜抽屉的角落里,一看就是不怎么常用的样子,这一次他也并不打算让覃觉使用抑制剂,毕竟普通的抑制剂对覃觉而言根本没有作用,徒有损伤罢了,现在有他在就够了。 把小鱼儿交给沈瑜之后,白玄墨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覃觉的屋子。淡雅的薄荷香充斥着覃觉的整个卧室,白玄墨还没进门就已经起反应了。 覃觉的意识变得模糊,什么也看不见的他,蜷缩着身子,咬牙抵抗着难捱的发热。 片刻后,混沌的大脑勉强指引着覃觉去拿抽屉里的抑制剂,覃觉哆嗦着向前够着床头柜的抽屉,拉扯了半天也不见得那抽屉往外拉出半分。 白玄墨脱干净了自己的衣物,撕扯掉了自己的腺体阻隔贴,浓郁的焦糖味碰撞上了淡雅的薄荷香。 覃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水里,湿透了。他的手还在无意识地拉扯着抽屉,直到一双宽厚的手掌握上了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混沌中的覃觉,抽动着鼻子,他好像闻到了甜甜的味道,遵循着本能整个人贴向了香味的来源。 白玄墨抱着覃觉翻来覆去地交缠,安抚信息素一次又一次注入进覃觉的腺体里。覃觉哑着嗓子喊了半宿,整个人都酥软了。 次日,覃觉醒的时候,眼睛肿得老高,他下意识地去找寻白玄墨。白玄墨不在,无尽的不安感几乎令他窒息,覃觉摸索着下床找人。 白玄墨刚好端着小米粥进来,来不及把粥放下,三步并两步走到覃觉身边。紧张地问道:“乖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嗯”? “你去哪了,我看不见”,覃觉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本能地一下一下亲吻着白玄墨的下巴。 “别怕,我在呢,给你弄了粥,喝一点,不然没力气”,覃觉这边没有营养剂,白玄墨只能哄着他吃些东西。 覃觉摇了摇头,双手环抱在白玄墨的脖子上,把自己塞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又追寻着白玄墨的脸庞,一下一下碰触着。 白玄墨被他求欢的样子取悦到了,这好像是第一次陪覃觉过发热期,没想到他那么粘人。 白玄墨给覃觉披了一件自己的衬衣,把人抱坐到自己的腿上,一边做一边哄着他喝了一碗小米粥。 发热期的覃觉几乎一秒也离不开白玄墨,白玄墨也舍不得放下他,走到哪抱到哪。 第六天的时候,覃觉终于恢复了些自主思考的意识,回想起了自己跟白玄墨连体的前五天,脸烫得都可以烙饼了,吓得白玄墨以为覃觉病了。 发热期要结束了,覃觉开始躲避白玄墨的碰触,这真的把白玄墨伤到了。 因为覃觉生殖腔脆弱的问题,白玄墨硬是忍着没有进去,没有终身标记覃觉,无论覃觉怎么求自己,他都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覃觉肯定会后悔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覃觉后悔来得那么快,发热期还没结束呢,他就已经开始躲避自己了,感情自己真的成了抚慰他的一个工具而已了。 发情期最后一天,毫无感情的覃觉最后又利用了白玄墨一次,之后才沉沉地睡了过去。白玄墨无奈地收拾好了残局,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才搂着覃觉入睡,迎接他并不想要迎接的明天。 第二天,覃觉醒来,并没有见到白玄墨,对方的自知之明这让覃觉大大得松了一口气,但不等他放宽心太久,他摸到了自己左手手指上的一个东西。 小小的金属环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覃觉愣住了,摸索着再三确认了一下,的确是一个戒指。 覃觉当即就想要把戒指拿下来。 “不许摘掉,你该不会想不认账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白玄墨突然出声,制止了覃觉的动作。 “乖宝,你不能睡了我,就又不要我了,你这样让我还怎么出去见人”,白玄墨着急了,走到覃觉身边想要制止他。 覃觉不理他,不想跟他闹,继续摘自己手上的戒指。 “不许摘下来”,白玄墨上前握住了覃觉的手,再一次制止了他。 “别闹,这样不好”,覃觉很坚持,这戒指他不想要。 “有什么不好,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娃都有了,你不许摘下来”,白玄墨把覃觉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不让他有所动作。 “白玄墨,你知道带戒指的意义吗”? “当然,覃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能不能稍微,哪怕是一点,我只要一点,一点信任,信任我对你是真心的”,白玄墨几乎是用着哀求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语,覃觉一次又一次的抗拒,让他也很无助,他也需要一丁点的鼓励,哪怕只是一丁点,他就有更大的勇气陪着覃觉走下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信任你呢”?覃觉的嗓子还很哑,说的话也没什么气势,但也足够伤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问句,把白玄墨这几年一直以来的真心全抹杀了,白玄墨的真心,他看不见,或者说是他不愿意看见。 “呵,你说呢,你在逃避什么呢覃觉,你就这么怂吗,就只会逃吗,你连给自己一个机会的勇气都没有了吗?”白玄墨苦笑了一下,但他说的话可比覃觉有气势多了,这些话他几乎是低吼着说出来的。 覃觉一直在退缩,一直在逃避,自己如果不激他一把,他永远都会把自己龟缩起来,封闭自己。 “我,我没有,我只是不信任你而已,你又凭什么要让我信任呢,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你忘了,我可都没忘”! “凭什么,当然是凭我爱你,爱疯了,爱得这辈子再也没法对其他任何一个人动心,这辈子就只能栽在你手里,你满意了吗,你撩拨了我,你不管不顾闯进我的心里,你让我再也离不开你了,你要让我怎么办”! “你,你少强词夺理,我,我是爱过你,可是你不要我的爱,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不是,我要,我一直都要,是你一直在躲避,你一直在退缩,我跟你求婚,我想带你回家,我想要好好跟你过日子,你给过我机会吗,你就只会逃跑,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幸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你还是不要我”,白玄墨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整个人趴在覃觉腿上,抱着他的腰身,企图需求一丁点的安慰。 覃觉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大腿上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白玄墨好像哭了。 “你教教我,覃觉,我该怎么办呢”? 覃觉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时间好像停止了,房间里除了白玄墨微乎其微的抽泣声,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玄墨平复了心情,从覃觉腿上起来了。覃觉愿意就这么让自己趴在他腿上,他已经很知足了。 “不戴就不戴吧,反正都是你的,不喜欢这个,我再准备另一个给你就是了”,白玄墨拉过覃觉的双手,摸索了一下他手上的那个戒指,顺势就要把戒指摘下来了,覃觉突然蜷起了自己的手指,把那枚戒指卡住了。 白玄墨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覃觉,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眶又红了。 覃觉的眼里也蓄着热泪,就突然有些难过,他好像是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手指的,他的心底深处似乎还爱着这个男人。 “覃觉,覃觉,覃觉…”白玄墨把人紧紧抱进了怀里,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激动地整个人都在发抖,抽泣的声音更响了。 覃觉缓缓抬起手,放在了白玄墨背上,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是他给予白玄墨内心深处的回应,赌上余生的回应。
第六十八章 回家 白玄墨说他这辈子再也没法爱上其他人了,覃觉又何尝不是呢。他几乎都以为自己丧失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如果白玄墨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他这辈子也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带着小鱼儿两人过了。 可是白玄墨又出现了,才亮了身份没多久,就勾起了覃觉毫无规律的发情期,这辈子估计也只有白玄墨有这样的能力了,仅仅也只有白玄墨一个人可以了。 白玄墨去接了小鱼儿回来,小鱼儿脚上的草药已经拿掉了,也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他还不是太敢走太久,担心脚又肿起来。 小鱼儿回到家之后多少感觉出了一点家中氛围变化,以前对着哑巴叔叔客客气气的爸爸,现在对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有需要的时候,爸爸会主动朝着哑巴叔叔伸手了,比如爸爸之前都是自己摸索着,或者拄着手杖在房间里走动的,现在他会主动把手搭在哑巴叔叔的手臂上,让他带着自己走。 哑巴叔叔更是整日喜笑颜开,感觉很像村口见到人就摇尾巴的阿黄,这个比喻可能有些奇怪,毕竟阿黄是一条狗,但小鱼儿就是这么感觉的。 晚上小鱼儿躺在床上装睡,旁边大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鱼儿悄悄睁着眼睛看着,但爸爸跟哑巴叔叔都躲在被子里,房间又黑,他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要么就是哑巴叔叔压在爸爸身上,要么就是爸爸压在哑巴叔叔身上。 具体的小鱼儿什么也看不清,但总能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比如爸爸小声喊着疼,哑巴叔叔就会喊爸爸乖宝。 小鱼儿很苦恼,大床上的两人太吵了,但他又不敢出声,沈瑜阿姨说过,爸爸跟哑巴叔叔在床上忙的时候,不能让别人打扰,不然第二天早上就很容易吃不上美味的早餐了。 小鱼儿虽然还搞不太懂这当中的逻辑关系,但他亲身经历过,前一晚起来嘘嘘的时候打扰到了哑巴叔叔,第二天哑巴叔叔心情就会很低落,做的饭都不那么香了。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哑巴叔叔竟然要把他从爸爸房间赶出去。 “Alpha从小就要学会独立,这样才能成为更优秀的人,才能娶到老婆,知道吗”? “可是我不想离开爸爸”。 “没让你离开,只是要求你去隔壁的房间睡觉,阿爸都给你准备好了,小床舒适得不得了”。 “阿爸,那你为什么不独立呢,你也整天离不开爸爸呀”? “那不一样,你爸爸是我老婆”。 “可是,你们结婚了吗,没有结婚就不是老婆”。 “我们当然结婚了,没结婚,哪来的你啊,我陪我老婆睡是天经地义的,你爸爸晚上没我睡不着,知道了吗”? “可是,以前也是我跟爸爸一起睡的呀”。 “你以前还小嘛,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是不是,大侠都是自己睡的,你该不会是一个人睡觉害怕吧,小鱼儿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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