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焕是在嫌弃,而时宁则有些无语。 怪不得刚才找那么久,都没找到一个适合正常人的。 而时宁正打算挑选时,黎焕却快他一步,眼疾手快地拿起两枚耳钉,略带兴奋地问,“这个怎么样?” 这两枚耳钉的图案,和时宁胸前的太阳涂鸦很像,都是中空的简约风,且分别还是太阳和月亮。 时宁当即点头,“行,就这个吧。” “嗯。”黎焕顺势把月亮递给他,自然的不行,“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 半晌,时宁都没任何动作。 黎焕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贱笑着问,“干嘛?怕疼啊?” 时宁没理他,抢过他手里的太阳,再把月亮还回去,“我要这个。” “啥?”黎焕的语调一下变高,“为什么你是太阳我是月亮?换回来!” 说完,他作势想抢。 时宁后退两步躲开距离,“没商量,你戴不戴?不戴就走。” 这下轮到黎焕不说话,幽怨地瞪着他。 僵持不下时,销售员干笑着打圆场,“呵呵呵...其实戴月亮的,不一定是弱势的一方...它也有白月光的意思。” 虽然销售员的知识储备很足,但她的话,黎焕半句都听不进去,“时宁,换回来!” “不换。” 可能正如销售员所说,月亮的寓意,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屈居人下”四字。 这是最让时宁不自在的一点,虽然...他本来就是个小0,还是纯种的。 黎焕则还在交涉,甚至抬起拳头吓唬他,“你安心在下面待着不行吗?别逼我揍你。” “啧...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不准想这些?” “你管我想不想,我就要想,早上想一百次,晚上想一百次,每次都是你在下面!” 谈话内容,已经让红脸的销售员侧向一旁,正用眼神朝同事求救。 而不止是其他人,时宁也快听不下去,走到黎焕跟前,凑近脑袋低声说,“先打耳洞,一会儿回家打一架,赢的戴太阳。” “行啊,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对身手很有信心的黎焕,转转手腕,不假思索地答应。 打耳洞的过程很顺利,几乎感觉不到疼,只是想换下临时耳钉的话,还需要等个几天。 黎焕干脆地结完账,拉着时宁就走。 他似乎没有继续逛街心思,一路上都在催促时宁,赶紧采购完食材回家决斗。 经他这一闹,原本计划下午才回家的两人,此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掐着饭点赶回家。 时宁走进厨房煮饭,黎焕则在客厅里清空场地,光凭一人的力气,就将沙发茶几拖到墙角。 一小时后,时宁端着菜叶的洗澡水走出厨房。 沙发上的黎焕应声站起,“来啊。” “来什么来?”时宁浅浅一笑,走到他跟前,把汤递过去,“先尝尝。” “你不是在汤里下药了吧?”黎焕奇怪地看他一眼,但还是接过碗。 却在这时,时宁突然发难,控制着力道踹向黎焕脚踝。 黎焕都没反应过来,就瞬间失去平衡,惊恐地半跪下去。 时宁没停,快速蹿到他背后,用双腿缠住他的腰,再用手臂勒住他的脖颈。 手里还有汤,黎焕尽量维持平稳,想单凭一只手挣脱,“靠!讲不讲武德?这次不算!” “认输就放开你。” “轻点...”黎焕皱紧眉头,艰难出声,“时宁,你TM想弑夫啊?” 时宁稍稍放松力道,凑到他耳边问,“认输吗?” “认输认输,理都不想理你!”黎焕不爽到极点,说完就开始生闷气。 小孩儿很容易哄,给他点甜头就行。 时宁揉揉他的喉结,捧着他的脑袋转向自己...
第43章 被抓包 第二次月考准时来临,比起上一次,这次要正规许多。 十五中的学生,早早赶赴考场,其实就是和其他年级互换班级。 考试持续整整两天,时宁都觉得灵魂被掏空,很想和周晓请天假休息一晚上。 但好在,明天就是和小伙伴们去时界山庄的日子。 考完试,时宁回到教室。 黎焕比他还快,正在座位上侧弯着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抽屉,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他走到黎焕背后,轻咳一声。 黎焕的肩膀应声一抖,一下没把手里的东西拿稳,全部散落在地上,是...颜色各异的信封?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黎焕恶人先告状,没个好气地瞪过来。 “你在干嘛?” “没干嘛,帮你清理东西。” 时宁狐疑地蹲下,随手捡起一封信,正准备拆开。 黎焕却将其一把夺过,“谁允许你看的?有人追很值得炫耀吗?你是不是想出轨?” “......”时宁抿抿嘴,指向他的抽屉,“你的信也不少,你不也留着吗?” “我留着,是想把他们的名字记住,再找个时间去挨个揍一顿!” “说谎不打草稿,”时宁拿起他的书包,将信封全部装进去,不等他发问,率先解释,“就算想丢,也要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丢。” 黎焕不是很明白,但没多问,伸手在时宁左耳上揉揉,酸里酸气地说,“戴着还挺舒服啊?” 时宁这下没憋住笑,挡开他的手,“别耍小心思,我不会和你换。” “切...稀罕?” 交谈时,同学们陆续返回教室。 “好烦啊!英语真不是人学的东西...”林梧桐一回座位就抓起头发,怨声载气。说着,他转过头来,眼里先是一愣,而后逐渐放大瞳孔,“哇,好酷。你们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还是一个系列的。” “才看见吗?”黎焕嘴角一勾,搂着时宁的肩膀一拽,“这叫情侣款,羡慕吗?” “你们还真在谈恋爱?”饶是这件事已经闹得三班人尽皆知,林梧桐还是不大敢相信。 “不然你以为在干嘛?过家家?”黎焕白他一眼,“算了,跟你也解释不清楚,转回去!” 时宁从黎焕怀里挣脱,将装满信的书包放到墙角,回座位坐下,小声提醒,“别这么招摇。” “就不。”黎焕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叛逆,跟个杠精转世一般,“来,你告诉我什么叫招摇?我们正常处对象,又不是在偷情,凭什么要背着人?” 时宁轻声叹气,揉揉他的后颈,“不是说非要藏着,只是不能接受这种事的人有很多,太高调的话肯定会被骂。” “那你不会骂回去?”黎焕眼珠一瞪,严肃地教育起来,“我说,你能不能给脑袋放天假?每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累吗?” 时宁被怼到语塞,万般无奈下只能作弊,“乖,听话。” 这招一如既往的管用,黎焕的气焰慢慢消散,闭上嘴,只直直地看着他。 作为即将成年的富二代,黎焕本来有着大好青春可以挥霍,眼下却在重读高一,都是因为被祁炀逼过来的。 当初来十五中报道时,他是死活不愿意,但现在嘛... 就算祁炀在他眼里是个大傻比,他也不止一次感谢过祁炀。 谁叫时宁左耳上的太阳,好看到无以言表呢? 黎焕正欣赏着,思绪却被再次转过来的林梧桐打断,“诶,一会儿一起吃饭吗?我请客。” 黎焕算是体会到,时宁多数面对他时的无奈,冷着眼横向林梧桐,“想请我吃饭,先排队去。” 他这种脾气,也就只有时宁或者林梧桐能忍受,“我说真的,一会儿我爸妈要来,他们让我叫上你们一块吃个饭。” “不...” 黎焕的“去”字还没说出口,时宁却答应下来,“行,那你快去和其他人说一声。” 待林梧桐离开座位后,黎焕的小脾气蹭蹭往上冒,“你什么意思?一会儿不兼职吗?平时我叫你出去吃个饭,你都用兼职来堵我,现在怎么要去了?我发现你这人简直没有半点道德观念,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很爽吗?” 时宁揉揉眉心,把脑袋朝他肩膀处一埋,“刚考完,我累得想休息一天,如果刚才说要请客的是你,我也会答应。” 对于黎焕,他还能怎么办?除了用肢体语言作弊,他想不出其他办法。 虽然这种透着心机的行为,他自己都很不自在,心里满是负罪感,但说不准再用个几次就会习惯。 毕竟刚和黎焕认识时,他还很抗拒和谁有肢体接触,这种从前世带来的习惯,都能被黎焕磨灭掉,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被黎焕改变的? 黎焕则舔着嘴唇咽咽唾沫,慢慢伸出手,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捋,手指随着脊柱的形状落下又升起,“要不把兼职辞掉?你这样弄得我都心疼。” 时宁如受雷击地直起腰,满眼复杂地说,“黎焕,能不能少说点这种...” 话音未落,黎焕又被刺激到,“这种什么?肉麻的话?你觉得肉麻?你搞清楚,哪个正常人会嫌对象的话肉麻?” 越说,他才消下不久的脾气,就越有复燃的势头,“我发现你就是对浪漫过敏,要不是遇上我,你就等着跟狗过一辈子去吧!” 时宁:“......”好好的人,怎么偏要长个嘴巴? 他不敢再和黎焕多聊,拿出手机和周晓请假。 而得益于店长好说话,就算假条没提前递交,周晓也干脆地批准。 一放学,大部队整齐划一,闹腾着跨出校门。 林梧桐、赵一天、梁爽三人走在最前,也吵得最厉害。李竞和苏遥跟在三人身后,刻意保持着三拳距离,一句也没交谈。 而方鸣舟... 队伍最后方,时宁稍稍加快脚步,和他并着肩,正想开口找话题。 谁知方鸣舟突然侧向他笑笑,“时哥,我没事的。” 这下弄得时宁都是一愣,头次切身体会到方鸣舟的敏感,也诧异着他的性格转变。 方鸣舟微微偏头,似乎在确认黎焕的位置,而后调整好音量说,“我很知足,因为最好的礼物已经收到了。” 像悉心照顾的仙人球终于开花,不是很惊艳,却珍惜到全世界找不出第二朵。 这种欣慰,像一记在沸水里泡热的拳头,直击在心脏。 时宁迟钝地失声笑笑,“嗯。” 不多时,众人刚见着马路对面有两人在招手,林梧桐就脱离大部队,小跑过去。 林母的面相很慈祥,林父则是周身透着股温润的书香气。 见到他们两人时,时宁才清楚林梧桐的性格养成,从来不是意外。 而林梧桐似乎对火锅情有独钟,和父母交谈结束,二话没说,又跑回来带着众人朝火锅店走。 进入火锅店,众人找到位置坐下。 林母招呼起来,贴心地挨个询问每人的忌口。 和同学家长一同进餐,很少有这样舒缓的氛围,众人脸上都提不起紧张,但唯独李竞沉默着不说话,只埋头看向身前的蘸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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