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你谈啥啊,你摆明了要坑那小子!” 徐振咂着嘴老气横秋:“盛特助,您这就见外了啊,您看,这一点点的红利我们赚就是您赚,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当然,这钱呢,您兄弟赚是赚,您赚也是赚!但是您和公司共命运啊,我们现在是危难之际,您赚钱的意义可就一大提升了!您赚的不仅是赚钱啊,还有公司的名誉!您在公司不就更德高望重了嘛,我见着您都得礼让三分!” 徐振哄骗起人一套一套的,要不是盛意和温诀是一家的,他都醍醐灌顶乖乖合作了。 盛意“嘁”一声:“怎么,合作转到的红利能全给我咋滴?净坑人!” “话不能这么说嘛!你和温总的确是兄弟,但是您想啊,您为他着想有什么用呢,以后温总也总要成家的,到时候他有自己的妻女,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温总现在事业上混得风风火火,以后生活也肯定如意抱得美人归,但是您就不一样了,万一我们公司倒了,您去哪啊?我们就是没有家的人!”徐振一吐为快,不忘再补刀一句:“您还没找媳妇呢!” 盛意面色僵硬认真看着他,不知道该笑还是骂。徐振以为是自己说到盛意心坎上了,让对方感慨颇深,豪气说:“等着,等着次合作敲定,齐总肯定给您无色一个不错的美妞!对吧齐总?”说完还不暗示齐垣霍霍盛意。 齐垣憋着笑附和:“嗯,等合作敲定了就给你物色……漂亮的、迷人的,让你成家。” 盛意肩膀迎来徐振哥们气的重重一拍,对方面露奸诈阴恻恻像是蛊惑似的说:“借助兄弟一时,造就自己一生啊,温总也不会损失太大的!有利无害啊盛特助,我要是你啊,现在就去和温总商量了,兄弟肯定不会轻易不顾及的对吧!等你拿下这个合作之后,你好好补偿他一顿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兄弟之间喝点酒就解决了!” 温诀多年前就在徐振和罗珊这里栽了跟头,这事盛意是知道的,他拜托温诀再和齐垣合作时,温诀瞬间明白了自己枕边人也要坑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盛意哄了大半天才让对方上了贼船,现在再坑一手,这打击是不是太严重了? 盛意平静说:“我跟他不是兄弟。” 徐振蛊惑说:“没事,普通朋友也能,利益当前!” 齐垣认真补充:“事成之后给你奖金翻倍。” 盛意又无奈说:“我和他关系比较特殊!” 徐振又蛊惑说:“金发妞,大长腿!美丽沙滩快乐水!” 齐垣又坚定说:“奖金翻五倍!” 盛意:“……” 这事温诀知道吗? 三分脸色精彩纷呈,齐垣最后是绷不住了,笑着说:“你再和他商量一下吧,反正我们现在除了他没啥可靠的。” 徐振:“就是,不要再犹豫了,多好的事情的啊!又不是背叛,只是适当依靠一下他!” 盛意生无可恋:“我和他一家的,怎么不是被叛?” 徐振没细着理解盛意的话:“一家的,一家的更好了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盛意对他皱着眉笑一下,表情相当精彩:“算了,当我没说。”又摸出来手机:“我先去和他说一下吧,让利能有,但是也不能太过分,太打击人了!” 齐垣觉得有戏笑着说:“行,去吧。谈好了加赶紧肯定有的!” “我就稀罕你那点奖金,自家钱画着不香?”盛意没好气带上门。 徐振目光一直追随到门关上,这位秘书长总觉得说动了盛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抿着茶笑道:“这么好的算盘怎么能放弃呢,我很看好盛特助!兄弟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坑的嘛!盛特助还把关系说那么近!”接着徐振歪腔别调嘲笑起来:“盛特助真矫情,还不是兄弟,一家的~一家的——等等,一家的?”笑着笑着,话读深了就不对劲。 徐振呛了一口茶,还好齐垣躲得快不然就能感受到琼浆玉露与唾沫星子的水乳/交融了。 徐振猛烈咳嗽起来看着齐垣。 齐垣对他挑挑眉。 “一家的?是我理解那个意思吗?” 齐垣静静看着他给予了点头的认可,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下一秒办公室爆发出惊人的“卧槽!”,听得齐垣头疼,便客气地让人滚蛋了,那连绵不绝的“卧槽”声从办公室向走廊渡劫。 一天下来,整个公司都觉得徐振长疯了,则会秘书长毫无形象见到谁都是一声追一声的“卧槽”,堵都堵不上。 盛意打完电话就被号召到家了,推门进去就见到那个平时高高在上、铁面无私、无情无欲的温大总裁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瞪着他。 “盛意,我生气了……”温总咬牙切齿哼唧道。 我老天。 那身严肃的西服、俊脸和主人此刻的性情形成巨大的反差。 画面看得盛意心里春风拂过、湖面荡漾、杨柳飘飘,他无奈坐过去捧着对方的脸轻声说:“哎呦呦,别生气啊,最后一次好吗?特殊时期,帮个忙。”
第二十七章 戒指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和他们合作亏太多了,上次那个投资还让了块地皮。”温诀不满道。 盛意看着这个委屈的小财迷蛊惑道:“我问你,你赚钱是干嘛的?” “给你花啊。” “给我花钱是为了什么?” “让你开心。” 盛意顺势往他身上一坐:“我现在就很开心,这钱不就花得很值吗?” 温诀:“……” 我把老婆当块宝,老婆把我当傻狍。 “盛意。”温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盛意轻“嘶”一声拖着腔调:“干嘛?” “我觉得我们的感情陷入危机了。” 盛意:“?” “你自己说,除了有事找我帮忙,从你退圈,再去做经纪人再进公司,到现在,你陪过我吗?” “今天不是回来陪你了嘛。” 温诀神色冷淡:“不是这个合作你会回来?” 盛意眸光凝滞一下,的确,如果不是这个合作他压根不会回来。 客厅的气氛倏地冷了下来,盛意坐到一边淡淡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 温诀目光顿在原处,他收起那副伪装的虚情假意,看着盛意:“说吧,陪我两天,让利多少?” “八成。” 这种让利,等于白干。 盛意心里没底:“当然,我知道的,我不值这个价——” “成交!” “你确定?” 温诀叼了根烟淡淡说:“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不是乐意给,而是从来不缺钱。 温诀对枕边人出手向来大方。 “行,地方你定。” 说完,盛意便去楼上换衣服。 温诀的别墅他备了他单独的房间,衣物打理得有序不乱,即使他们根本不常来这里。当然,来这里的事情也都很纯粹,要么他有事需要温诀,要么是温诀想做/爱需要他。 这种关系很微妙,他们可以在别人面前很恩爱,煲一整天电话粥,但见了面也能一句话没有。两人之间只有利益、欲望,既纯粹又糜烂腐朽散发着杂乱的气味。 要问盛意有没有认真时候,其实也有,但那个念头出现的下一刻,那种想要私定终生的念头就会迎来重重一击。 他清晰记得上一次和温诀温存的第二天,两人难免在这种事情后还有点情调,他精心挑了一条领带送给对方。而温诀和另一个人私约在餐厅,场景温柔和煦,两人一颦一笑都像刚出炉的热铁烙印在他的脑子里。他告诉自己,温诀带给他的他很享受,就不要破坏这种现状,维持现有的平衡就好。以至于昨天徐振说温诀会有自己的家庭那一刻,他心脏只是促狭地一痛便草草了情了。 盛意觉得两人只且只能适合坐床伴,从他喝酒后上头和温诀滚到一起开始,就是这样了。除此之外就是各取所需,温诀需要他这个人——不包括他的心,他也需要温诀给他的便捷。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整整持续了三年,下面也不会再有任何变动。 盛意扭上扣子的手不禁攥紧。 他之所以能不慌不忙是因为温诀说过在五年之内自己不会结婚,于是他也敢和这个人厮混下去,即使没有感情,这个人偶尔的情调、少数的甜言蜜语都让他很享受。 盛意站在窗口点燃一根香烟。 经徐振昨天的提醒,他的确应该为自己后路想想了。 别墅的风景的确不错,打开窗是就是田园风景,盛意觉得这个太烧钱了,他们也不常来,很浪费。温诀说这里他可以随时来住,盛意早就忽略了,别墅钥匙他也有,却除了有事从未来过,因为没有来这里的理由,温诀回来也不大可能,总之是限制在这里了。 盛意在楼上呆的有点久,温诀等得没了耐心。 敲门的声音还算温柔:“还没换好吗?”大概是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氛围。 温诀事实上是个很有风度很有情调的,不会暴躁地发脾气,会在约会时侯准备小惊喜,哪哪他们好像合得来,又哪哪都不对劲。 拉开门,温诀就站在门口安静等他,见到他出来收起手机说:“走了。” 盛意没弄明白温诀花八成约他两天的意义在什么地方,这个人一不全是馋他身子,二他什么也无法带给对方,但温诀愿意既浪费金钱又浪费金钱在他身上。 温诀的情调就在于每次他们——称不上约会的约会地方都弥漫着浪漫甚至暧昧的气息。 餐厅特意包场,玫瑰花铺了一地,里面橘色灯光温柔,一脚踏进去时候墙壁上的古式时钟“叮铃铃”的音乐奏响。 催促不是温诀不耐烦,而是他们可以踩着520这个点进到餐厅。 盛意吐出一口气笑着看他:“嗯,很浪漫。” 从进门,温诀就捏着他指尖把玩着,此刻目光才从他手指往上移,声音低沉又迷离落下来:“喜欢吗?” 盛意被那灼热的目光烫了下心口,别开眼睛说:“很喜欢。” “嗯。” 面对面坐下,温诀示意服务员递来一个盒子,推到盛意面前:“打开看看。” 黑色镶钻的毛绒盒子,只是包装就看起来价值不菲。 大概率是块表。 盛意拧了下眉,温诀送过的礼物大大小小不少,从来没重复过,图的就是新鲜感,也给他留有期待。现在看来,对方在他身上的心思的确流失殆尽了。 他自嘲笑一下:“吃完再说吧,礼物不急。” “之前不都是先拆礼物的嘛。”温诀说。 他的脸色看不来好坏,语气倒是带一点烦躁。 他想再说什么,温诀撑着桌子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在接吻这一块,温诀的技巧很迷人,既强势霸道又粘腻温柔,舌尖轻易撬开他的贝齿,越过桌子,手支撑住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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