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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向江霖表明，自己也很爱小霖，晚上又抱紧孔熵秋，贴着他的耳朵询问，bb，怎么了？ 最后无一难免都发展到了动手动脚。 他会把孔熵秋干到情绪崩溃，直到再也忍受不住宣泄出自己内心的不满，断断续续地埋怨说，老公你最近都在陪霖儿，都没时间关心我……江宴狄知道孔熵秋还惦记着那天他晚下班回家，他正抱着江霖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空和手起来给他一个像往常那样迎接他回来的拥抱。 他亲吻孔熵秋泛红的眼角说，bb是老公错了，但是霖霖现在怀有身孕，需要更多的照顾…… 孔熵秋咬住下唇，拧了下江宴狄胸前的乳头，嘟哝了一声：“好狡猾……” 然而相同的话江霖也说过。他现在属于孕早期，不能做爱，因此每次情欲上来了，江宴狄只好用手给他解决。江霖委屈极了，他觉得这不公平，凭什么daddy又能独自霸占爸爸和爸爸的肉棒。 一次江宴狄早下班回家，门玄关里就听见了从房间里发出来的男孩的哭吟声。他连忙跑过去查看，江霖躺在床上，腿脚大开，前面插着“小粉”，后面插着“大黑”，江宴狄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自那次意外事件以后，他反倒是留下了心理阴影的人。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江霖的身子骨本来就差，又已经经历过一次先兆流产，不能再受到过大的冲击，否则对江霖本身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最好要让他的身心都时刻保持在一种轻松愉悦的状态。 江宴狄冲上前一把将那两根棒子拔了出来，江霖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江宴狄冷眼看着他高潮，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冷着脸把裤子往他身上一套，把人绑到医院里去做检查。 江霖现在最烦来医院这个地方。因为是双性人，怀的又是血亲的孩子，为了确保胎儿有在正常发育，他几乎每周都要抽出时间去医院待上好几个小时，做比平常人更加繁琐频繁的检查。 负责江霖的医生是一名老医生，面不改色地察看了眼江霖身下的情况，平静地问江霖：“小孩儿。” “嗯？” “你这肚子里的小孩儿还想要吗？” 江霖眨着眼睛，“想啊。” “那就不要让我再在常规检查时间之外再看见你。” 他觉得眼前这家子人真是奇葩，没错，“奇葩”，这是他孙子这个春节刚教会他的新词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活灵活现地运用。 当初他被院方叫来负责这个年轻特殊的病人，作为院里生殖科资历最深的专家，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也曾接待过几个双性病人。当他知道眼前的病人才十八岁就怀有身孕时，第一反应是感到了痛心，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对方真是个畜生！”结果面前两个病人家属，一个低着头不说话，另一个好像还……瞪了他一眼？ 老医生本就到了该退休的年龄，这次是临危受命，被委托交付了这个重大的任务。他将生活工作的所有重心全都投入到了帮助这家人中，可也奈何不了每次下棋喝茶之余就要被叫到医院紧急出诊，为的还是因为一些没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事儿。 他把病人家长叫到门外，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医生？” 江宴狄：“啊？” 老医生咳嗽一声说：“是这样的，这个周末我在市里的研讨会上遇到了一个医生，他在双性人的课题研究上似乎抱有极大的兴趣，论文选题的方向也都集中在那个方面，虽然刚从一个小地方的医院里转过来，但论资历还算优秀。他比我要年轻，在很多事上思想上也更为先进，或许能更好地帮助到你们。” 江宴狄听老医生说对方对双性人感兴趣，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刚想婉拒，面前的老爷子又紧接着说：“哦不过，他不是我们院里的人，所以到时候如果你们要转院可千万别说是我向你推荐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先去网上了解一下他，搜‘缘晖医院’，缘分的缘，日军晖的晖，找生殖科的‘陈舒’。”
第47章 后日谈二 = 到了周末，江霖照常被爸爸叫起床，换好衣服去医院做检查。 上了车却发现不是平常去医院的那条路。他问江宴狄：“爸爸，我们是去哪儿？” 江宴狄说，爸爸今天带你去一趟别的医院。 陈舒见到他们进门时，眼神微怔了一下，自西餐厅那次事件以后，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那家医院。后来陈舒又给江宴狄发过很多条信息，但因为当时江宴狄急于和孔熵秋重新弥补关系，以及后来江霖发生的种种事儿，他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回复。 陈舒很快整理好了面部表情上的失态，尽职尽责地询问两人此次来挂号的缘由。 从头到尾，他都表现得十分专业，了解完情况后给江霖测试了下激素水平，又监测了腹中胎儿的情况，最后给江霖开了几盒调理体内孕激素和内分泌的药。 回家的路上，江霖突然问：“爸爸，你和那个医生是什么关系啊？” 江宴狄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说：“嗯……没什么关系啊。” 江霖眯起眼睛长长地哼了一声，说：“爸爸你在撒谎！你每次撒谎前，都会‘嗯’一下！” 江宴狄感叹于儿子的观察之细，无奈地叹了口气，轻笑坦白道：“那个人……嗯，是爸爸的初恋。” 这一回的“嗯”不像是在撒谎，更像是对过去一种既定事实的肯定。 江霖目瞪口呆，他一直把孔熵秋当作唯一有威胁性的存在，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白月光”！ 他惊讶地问，那你们刚才见面怎么那么淡定！装得跟陌生人一样！ 江宴狄说：“嗯……因为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 又一个已定事实。 江霖沮丧地抿起嘴巴，不说话了。 倒是江宴狄被勾起了好奇心，颇感兴趣地问：“宝宝是为什么会觉得我和医生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江霖闷闷不乐地说：“他都快把你给盯出洞了。”当然，他没有说的是，江宴狄的眼神也快把对方给盯穿了。只不过两人总是错开彼此的视线窥探，也许当事人并无察觉，但从作为第三方的江霖的视角来看，两人的表现再明显不过了。 江霖的档案被转进了“缘晖”。现在的每个周末，他都要和他的“新情敌”打交道。 江霖觉得这个小孩儿实在好玩儿，总是气鼓鼓地盯着他，尤其是用着那张和孔熵秋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总是想捉弄他一下，看到那张脸露出沮丧的样子。 他问江霖，你爸爸和妈妈现在关系怎么样？ 江霖说：“好！好得很呢！”他可不想让这个坏男人钻了空子！ 虽然眼前的人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他总觉得他的身上哪里让他不爽。那大抵是一种遇见同类的气息。 陈舒又说：“你现在这样，你妈妈肯定急坏了吧？毕竟他之前跟你的处境相同，肯定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走上和自己同样的道路。” 他这话说得暧昧，又掺杂着几分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江霖听得眉毛直皱，抬高语调抑扬顿挫道：“是呀，‘同样’的道路，有些人想走还没那个机会呢！” 陈舒被呛了回来，咽了一下，在听见江霖后半句话时愣怔着问道：“等等，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霖眉毛一扬，神气的样子，“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咯。” 坐在门外等待的江宴狄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动静，推开门走进来查看，却看见陈舒脸色苍白，惶惶地看了他一眼。他心头一惊，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严声询问道：“江霖，你刚刚和陈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江霖被父亲突然凶了一下，心里十分的委屈，他说：“我什么都没说呀……” 江宴狄却不信。他让江霖一人独自留在房间，带着陈舒出去谈话。两人走到走廊一处没人的角落，陈舒双臂交叉在胸前，眉头紧蹙，神情有些焦躁不安，手下意识伸进大衣前襟寻找着什么。 江宴狄对那个动作再了解不过，提醒道：“这里是医院。”不能抽吧。 陈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工作，身上穿的不是休闲服的外套而是白大褂。他惭愧地说：“我已经戒了。”只不过现在心烦意乱时总还会无意识习惯性四处找烟。 他从上衣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问：“刚刚江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江宴狄沉默了会儿，说：“如果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离开。” 从方才江霖的话语中，其实陈舒只得到了一个隐约的信息，而江宴狄的反应和回复则进一步证实了那个猜测。 他按压住内心的五味杂陈，开口说：“江宴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是江霖的医生，我有权利知晓我的病人所有的健康信息，以确保我能为他提供最全面妥当的护理方案。” 他问江宴狄，你和江霖的基因检测做过了吗？你们家族的遗传病史你知道吗？你和他有去做过染色体隐形遗传基因相关的检查吗？ 江宴狄愣了下，如实地一一回答。 陈舒听完后说：“……那就好。但鉴于你们的情况特殊，还是要比其他人更加紧凑地关注胎儿的发育情况，留意任何畸变和病变的可能。” 江宴狄说：“我知道。”他和孔熵秋在初期时就达成了一个共识，一切都要以江霖为主，为先，如果腹中的胎儿危及到江霖的生命，抑或是提前排查出任何不健康的迹象，他们就要将它及时终止。 他垂下眼睫，小声对陈舒说道：“……谢谢你，小舒。” 陈舒嘴角微扬道，江哥，我不喜欢你总跟我说谢谢，这样搞得我们两个好像很生分。 他剥开一颗糖，塞进江宴狄嘴里，薄荷的气息蔓延开来，像是把两人的心绪也连在了一起。 陈舒问：“江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宴狄说：“你说。” “你会更希望这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江宴狄很认真地回答道，性别什么的无所谓，我只希望江霖能够平安。 陈舒说，那如果在确定小霖肯定能够平安的情况下，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呢？ 江宴狄想了想，说，女孩儿吧。 虽然江霖是双性人，但是论社会性别和自我认知都倾向于男性，江宴狄和孔熵秋也一直把他当儿子来养育看待。江宴狄还从来没有养过女儿。 陈舒似是松了口气，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第48章 后日谈三 = 孔熵秋知道江宴狄给江霖办理了转院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 他对此并不赞同，也不太开心。原本的老医生是他通过一些人脉关系，才请院方把他请出了山，而江宴狄却在没有他的同意下做出了调动，新的医生还不是别人，是陈舒。好吧，他承认后面那个因素才是令他最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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