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就是开个玩笑。” “哦,那开玩笑叔叔,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我、我们,不是,对不……” “算了。”余念举起手机,对着他们一人拍了一张照片,“我去问哥哥好了。” 没给两人解释的机会,余念转头往外走。 穿过走廊,余念径直来到梁颂晟身边,把所有的不服都化作行动。他夺走梁颂晟的酒杯,一饮而下。 梁颂晟接回杯子,“你喝什么?” 余念抢回杯子,又倒满酒,对宾客说:“抱歉,我家先生今天喝太多了,剩下的我替他喝!” 余念仰着头灌,一杯接一杯,连个犹豫都不给。 去下一桌之前,梁颂晟再次夺走酒杯,把人拉到一边,“怎么了?” 余念赌气,“没怎么!” 梁颂晟:“没怎么你抢着喝什么?” 余念推开他的手,“我不是小孩,更不是巨婴。我成年了,不需要任何人挡酒,更不用你照顾!” 梁颂晟劝不动,只能顺着他,“好,我们自己喝自己的。” 就这样,余念跟着梁颂晟敬了七八桌,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人都站不稳。 梁颂晟抢走了杯中的酒,“够了,不要再喝了。” 余念不服,“我说过了,我不是小孩,不是拖油瓶!我可以的!” 梁颂晟:“没人说你是小孩。” 余念:“骗人!你就是觉得我是小孩!” 梁颂晟郑重其事,“我再说最后一次,不是。” “那为什么不让我喝?”余念红了眼眶,“连敬酒都不愿意带我一起,是嫌我是小孩,嫌我是拖油瓶吗?” 梁颂晟喝光了杯中的酒,才缓缓开口,“敬酒不带你,是舍不得你站太久,不准你喝酒,是我会心疼。” 初于心疼,归功舍不得。 梁颂晟的脸是微醺的红,眼神里有炽热的温度,“念念,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动听的话是热辣的酒,配得上心率的波动起伏。 余念不再抢酒,乖乖点头。 “这是怎么了?”梁颂泽走过来,“谁惹我们念念不高兴了?小晟欺负你了?” 余念急忙摇头,往梁颂晟身边凑,生怕哥哥会责骂他,“没有没有,是我有点困了。” 梁颂泽:“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 余念:“可是,还有好多桌没敬呢。” “那些我没请,都是攀关系来的。” 梁家在生意场上人脉广,但也不至于是个人就请。自愿上门的也不能不招待,但没必要让弟弟们亲自敬。 余念扫了一圈,在后桌发现了那两个说坏话的男人。 人真的好奇怪,都那样了,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里。 余念掏出手机,把照片指给梁颂泽,“哥,您认识这两个人吗?” 梁颂泽:“他们有意向合作,我还在考虑,怎么了?” 余念看看那两个人,又看看梁颂泽,“哥,能不能不要和他们合作了?” 梁颂泽脸色沉下来,“怎么了,他们让念念受委屈了?” 余念收走手机,“委屈也不算,但是他们让我不高兴了,而且,他们是坏人。” 梁颂泽拍拍余念的后脑勺,“让我们念念不高兴的人,就是余梁两家的敌人,放心吧。” 余念弯着眉眼,“嗯,谢谢哥。” “好了,你们早点回去,今天辛苦了。” 和哥哥告别,余念跟梁颂晟上了车,两个人坐在后排。 车开出去一段,梁颂晟才开口,“照片里的人怎么了?你不高兴和他们有关?” “没事。”余念咬咬嘴唇,“哥帮我出气就好。” 为他们生气不值得。 “嗯。”梁颂晟扯松领带。 彼此都没说话,车驶过有霓虹灯的路段,余念转头,看到梁颂晟发红的脸和闭紧的眼。 他工作的时候帅,敬酒的时候帅,闭着眼不说话的时候也很帅。 但喝了那么多,肯定很难受吧。 他想起了梁颂晟喝醉强吻他那次。 这么稳重的人做出那么冲动的事,酒量肯定不好吧,可今天还替他喝了那么多。 余念揉揉心口,又去揉脑袋,我怎么好像也有点晕晕的。 宴会的酒店离别墅不近,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停在别墅门口。 司机透过后视镜,轻声喊,“梁先生,余先生,到了。” 见两人睁开眼,司机开门下车。 余念打了个哈欠,刚走两步,就摔了个屁股蹲。 好丢脸! 还没感觉到疼,人就被梁颂晟抱起,“摔哪了,疼不疼?” 余念又晕又囧,“没事没事,我没事,哪也没摔。” 人一旦抱起,就再难放下。 梁颂晟把他送进了卧室。 余念喝了酒,又被人抱着,脑子里全都是枝枝姐昨晚发的科普资料。 他小腹燥热翻腾,“下来,放我下来,我、我要上厕所!好急好急。” 紧张是真的,尿急也不假。 余念稳稳着地,慌不择路往卫生间跑。 个人问题解决,他又用凉水冲了脸,脑袋清醒了点,紧张感更强了。 梁颂晟敲门,“念念,你还好吗?” 余念全身过电,脊椎吓直了。 完蛋惹,大古董还没走,不会真让枝枝姐说中,今晚不走了吧! 余念抓乱了头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视频里怎么说得来着? 对对对,想起来了! 可是,那个UP主说第一次必须要用滑滑的东西,不然会很痛,还有要戴透明的那个东西的,不然会弄得到处都是,里面外面都超级难清理的。 完了完了完蛋惹,这些他通通都没有啊,怎么办啊!那万一真弄进去了,要怎么洗?使劲冲冲冲吗? “念念,你还好吗?” 余念打了个哆嗦,“没事没事,我想洗个澡。那个,梁先生不早了,您先回去睡吧,不用管我啦。” 说罢,余念脱掉衣服,打开花洒,真去洗了个澡。 在莲蓬处洗完,余念又到浴缸里泡,愣是折腾了一个小时。 可是好困,实在泡不下去了。 余念没拿换洗衣服,光秃秃的裹了件浴袍。 他打开条门缝,外面关着灯,视线范围内安静异常。 余念松了口气,开展门—— 但没能走出去, 大古董站在门口。 啊啊啊呜呜呜呜…… 余念又被抱起,往床上送。 梁颂晟脱掉了外套和领带,浅香槟色衬衫映得他脸更红,周身的酒气越发浓重。 醉酒的男人力气稍重,余念跌入床里弹了两下,心忽上忽下的。 梁颂晟的手撑在他两边,上半身压下来,“怎么洗那么久?” 余念勾脚指头,“就、洗得干净。” 梁颂晟偏头,“有多干净?” 啊啊啊啊啊啊! 他到底是问外面干净还是里面干净哇! 我怎么办? 我该怎么回答? 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余念全身紧促,想到下面空空如也,他急得并拢腿,“就、都干净,哪里都是干净的。” 他满脑子科普视频,文字、画面、语音,层层叠叠杂糅在一起,再添点酒精,糟糕,更乱了。 梁颂晟连个前奏都没有,握住他的右脚,弯起膝盖往上折。 余念呼吸都停了。 来了来了要来了! 好痛好痛怎么办啊! 深呼吸,深呼吸, 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要放松放松,扩张扩张,千万不可以太紧,不然会很痛的,会肿会流血,还有可能三天下不来床。 放松放松,加油加油! 早晚要经历,早经历早解脱。 不对,不是解脱,听说准备完善了还是很舒服很开心的。 是精神上的享受, 是生理上的满足, 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痛一次,就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加油,余念你可以的。 梁颂晟捏着他的脚踝转了转,“疼不疼?” 余念抓着小腹前的衣角,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痛不痛不痛,才不痛,念念一点都不痛。” 念念是最厉害的,念念天下第一厉害! 梁颂晟托着他的脚踝,声音在他眉眼之间,“这么紧张?” 余念闭着眼,继续摇晃脑袋,“不紧张不紧张,才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梁颂晟剥开黏在额角的毛发,“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才没有!” 念念天不怕地不怕,这点小事,难不倒念念的! “念念。”梁颂晟的鼻息间带着酒气,“睁眼。” 余念瞪大眼,用凶巴巴的口气来缓解紧张,“干嘛!” 视线相接,只会徒增紧张。 余念再次闭上,“不睁不睁不睁!” 我不要看,我才不要看! 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 腿再次被太高,中间空荡荡的。 哇呜呜呜救命啊! 被看了,全看光光惹! 余念脚踝处传来阵柔软的灼热,紧接着,耳边有温柔的呼吸,“念念,晚安。” 等卧室只剩自己,余念拽着被子埋进去,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像走了? 哎?怎么走了呢! 开始前害怕,没开始又懊恼, 余念侧着身体,腿并得更紧。 满身委屈无处发泄,余念打开手机。 「枝枝姐,呜呜呜呜呜……/小熊狂哭」 枝枝姐:「怎么啦?这么快就结束啦?不哭不哭,弄疼你了?委屈我们家念宝了,他给你涂药揉揉了没?」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小熊狂哭」 枝枝姐:「什么情况,你们没那啥?」 「没有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小熊打滚」 枝枝姐:「...........」 枝枝姐:「你们不是早回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干嘛了?」 「我洗完澡,他把我抱到了床上,帮我看了看脚,后来说了晚安,就走了。/小熊吸鼻子」 枝枝姐:「老弟,你不会真中招了吧?」 「中什么招?」 枝枝姐:「他也是中看不中用,那里有问题。/叹气」 「不会的,他很大的。/小熊认真」 枝枝姐:「你见过了?/瞪眼/邪恶」 「有次他帮我捏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过。/小熊扭捏」 枝枝姐:「他那时候起反应了?」 「就一下下吧,我也不知道,但真的很大的,比我厉害好多。/小熊羞羞」 枝枝姐:「一下下也没用啊,这个主要看能持续多长时间。」 「他肯定很厉害的!确信!」 余念宁可相信自己不正常,也不相信梁颂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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