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被当做小孩。 这么想的话…… 余念按掉手机,在床上翻滚。 有点难受,酸酸的感觉,好像脱掉颗柠檬。 想着想着,实在想不开了,余念拨去电话,“枝枝姐,我要失恋了,要被戴绿油油的帽子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杨枝棋昨晚也累得够呛,接电话的时候人刚睡醒,她一个猛子坐起,“什么?你再说一遍?” * 中午,梁颂晟请爱森吃了饭,又陪他买了木薯糕和椰丝球,把小吃街从头逛到尾。 下午三点,爱森心满意足,原路返回。 好在他说话算数,下午到晚上,全程跟着梁颂晟留在研究院办公室。 爱森这次回国,不仅带来了珍贵的文档资料,还有大量的临床视频。可惜的是,十一份临床病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又一条手术视频看完,梁颂晟去洗脸,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打开手机,前天晚上发给余念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回复。 梁颂晟退出微信,点开相册,一条张张翻看照片。 看着看着就忘却了时间 身旁有声音,“亲爱的,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连口味都变了。以前你困了,顶多看点刻玉石的视频缓解,什么时候迷上看美女照片的?” 梁颂晟按掉手机,往办公室走。 爱森跟上来,“亲爱的,你偷看这些东西,你未婚夫知道了会伤心吗?” “怎么对女人感兴趣了?” “你不是说,人在你面前只有患者和非患者之分,可你却迷上了漂亮姑娘。” “噢上帝,你订婚是认真的吗?” 梁颂晟不给任何表情,“如果你很闲,可以多写几个治疗方案,而不是在这里说无意义的话。” “就算是工作也得张弛有度。”爱森抱着肩膀,“我的命很值钱的,我无比珍惜” “劝你早点去睡。”爱森说:“如果你明天顶着黑眼圈跟我探讨问题,会很影响我的心情的。” 梁颂晟把话当耳旁风,转身往办公室走。 又被爱森往反方向拽,“亲爱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至于这样。” “放心吧。”爱森拍拍他的肩膀,“我会一直和你同在。” * 根据杨枝棋的指导,情敌出现时要努力捍卫权利,坚决不给对方零星半点机会。 捍卫权利第一步,惊喜。 梁颂晟回国当天,余念提前半小时抵达机场,在出站口等待。 不巧的是,梁颂晟所在的航班晚点一个小时,三月初,阴雨天,出站口很冷。 飞机到站,梁颂晟急匆匆往外走,不断给余念打电话。因飞机晚点,接余念放学的计划可能会泡汤。 梁颂晟连拨三次,那边始终无人回应,他加快脚步。 梁颂晟走得急,身边还跟着爱森,“亲爱的,你慢点,我要跟不上了。” 梁颂晟并为理会,“我接念念放学,有事上班说。” 爱森:“念念?” 梁颂晟:“未婚夫。” 爱森紧紧跟上,“带上我,我倒要看看,这位让doctor梁火急火燎的人什么样。” 梁颂晟停在出站口,“爱森,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梁先生!” 清亮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爱森前方,站着位漂亮男孩,他身型偏瘦,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得透亮,笑起来还有颗虎牙。 他穿着并不厚实的熊耳朵的帽衫,脖子上缠着个灰蓝色围巾,一圈一圈裹着下巴,侧边翘着几柳流苏。 他耳朵和鼻尖冻得红彤彤的,怀里抱着个保温杯,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梁先生,旅途辛苦啦!” “你怎么来了?”梁颂晟把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穿这么少,冷不冷?” “给你惊喜呀,才不冷。”余念拧开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喝茶。” 梁颂晟接过杯子,“以后不要过来,等我接。” 余念乖乖的,“嗯,好的。” 爱森当了半天观众,清清嗓子,“亲爱的,不介绍一下吗?” 余念转向长发男人,现实中比照片更引人注目。他的长发乌黑顺滑,是东方人的特质,却有高耸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尤其那双湖蓝色的瞳孔,又是西方人的专属。 总之,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人。 梁颂晟勾住余念的腰,带到身边,“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之前和你提过的,余念。” “念念你好,我叫爱森,很高兴认识你。”爱森毫不见外,“未来会在省医院神外就职,欢迎随时找我玩。” 爱森对他眨眼,“宝贝,如果你给我惊喜,我会比梁医生更浪漫热情哦!” 余念点点头,客气道:“爱森哥哥好。” 爱森挑着眉梢。 居然叫哥哥, 非常的……可爱。 他兴味盎然,和梁颂晟说:“亲爱的,咱们今晚去哪吃?” 梁颂晟:“我们回家吃,你自便。” 爱森拉着脸,“噢上帝,我和念念刚认识,需要时间联络感情的。” 梁颂晟搂着余念离开,“他很冷,不出门。” 爱森抱着肩膀,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这么紧张,从没见他这样。” 似乎没闹着玩,是真喜欢。 问题是…… doctor梁,你敢喜欢吗? * 车内开着暖气,余念的下巴在梁颂晟的衣领上蹭蹭,“其实和爱森哥一起吃晚饭也可以,我不太冷的。” “鼻子都冻红了,还说不冷?”梁颂晟冷着脸,“还有,叫他爱森医生。” “哦。”余念余光瞥瞥。 怎么感觉大古董有点不高兴了呢。爱森医生叫他亲爱的,我都还没生气呢。 梁颂晟车开得稳,“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余念:“挺好的。” 梁颂晟想起手机里的照片,“开心吗?” “特别开心。” 梁颂晟握紧方向盘,“嗯。” 回到家,娴姨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余念有自己的小九九,吃过晚饭早早上了楼。他洗完澡,换了件轻薄面料的浴袍,拆开杨枝棋给他的香水,在左右耳根喷了两泵。 “咳咳咳……”余念扇了扇鼻子,握着磨砂玻璃瓶,“好呛,这个真的可以吗?” 余念又往手腕、侧颈动脉和大腿根喷了点,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念念,加油!” 随后,他踱着步子,做贼似的往书房挪。 梁颂晟塞着蓝牙耳机,目视电脑,似乎正在和人语音,聊得都是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余念在门口候着,想等梁颂晟忙完。 “阿啾~” 一个喷嚏打乱了所有计划。 余念捂住嘴。 完蛋惹! 很快,梁颂晟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很臭,“怎么穿这么薄?” 真丝睡袍领口开得很大,颈前还有没擦净的水痕,挂在白透皮肤上。 脚下倒是踩着棉质脱鞋,会色树袋熊,但脚脖和小腿光溜溜的。 梁颂晟帮拽他紧领口,“冷不冷?” 余念不敢看梁颂晟的眼睛,背着手低头蹭了蹭,“不冷,但有点累,走、走不动。” 呜呜呜,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枝枝姐编的借口好假,搞不好会被骂。 下一秒,余念身体悬空,尴尬懊恼转变为惊慌失措。 梁颂晟把人放进怀里,“还累不累?” 余念使劲往他胸口钻,“不累了。” 梁颂晟就这么抱着他, “找我有事么?” “嗯……就是、就是……”余念慌死了,“就是有点困了。” 他抓住梁颂晟的衣领,心虚咬牙,“想你、陪我睡。” 当余念再度睁眼,已经躺到了床上,枕边是梁颂晟的脸。 男人把彼此盖进被子里,侧身枕着胳膊,“睡吧。” 余念扎进他怀里。 梁颂晟穿柔软的棉衫,胸膛□□紧实,心跳铿锵有力。 余念又拱了拱,梁颂晟拍拍他的后背,似是哄睡。 余念打了个哈欠,还真的困了。 他猛地睁眼,不对不对,不行不行。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还有事没做呢! 余念曲着腿,前后蹭了蹭。 我都有点胀胀了,梁先生是不是也快要有了。 余念偷偷揉揉小肚子,怪难受的。 他打了个哈欠,再坚持一下,梁先生耐力好,再等等一定行。 早知道这么慢,就该多喷点才对。 渐渐的,余念呼吸平稳,能听到细微的鼾声。 梁颂晟慢慢起来,帮他盖好被子,并带走了摆在床头的香水瓶。 几天没见,就学坏。 * 余念睁眼已是中午,床上只剩他和达菲熊。衣服穿得比他昨晚还整齐,他先揉揉腰,不痛,又捏捏屁股,也不痛。 他打开手机,有新消息。 枝枝姐:「哟哟哟,怎么样啊?昨夜的春宵如何?/邪恶/好奇」 「/小熊委屈」 枝枝姐:「弄疼你了?抱抱我念宝,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就好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小熊大哭」 枝枝姐:「啥情况?难道他的尺寸……?不至于吧。/瞪眼」 「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骗人的!香水根本不管用!什么都没发生过!/小熊翻滚大哭」 枝枝姐:「那你俩昨晚干嘛了?」 「就、就抱一起睡觉来着,他还拍我哄我睡。/小熊委屈」 枝枝姐:「啥????你俩都搂到一张床上了,还什么都没发生???」 「/小熊咬手绢。」 枝枝姐:「他绝对有问题!/抓狂」 「是我的问题,他不喜欢我,他肯定不喜欢。/小熊大哭」 枝枝姐:「怎么可能!!我们念念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喜欢可爱男孩子的?没有!!绝对没有!!绝对!!」 「可是,枝枝姐,他确实不喜欢我这样。」 古板、保守、严肃。 讨厌撒娇卖萌,不接受新鲜事物。 枝枝姐:「………………」 枝枝姐:「草,逼老娘爆粗口!」 枝枝姐:「他这个老古董,大傻子!可爱才是正义!正义!身在福中不知福,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爆炸吧!/抓狂」 「枝枝姐,怎么办啊?我是不是没救惹。/小熊大哭」 枝枝姐:「你爷爷也太会找人了,什么样的不行,非要搞两极分化!/掀桌/大喊/捶胸顿足」 「哎呀,枝枝姐要来不及惹,我去买栗子糕,等等再说呀!」 枝枝姐:「……我看你还是不伤心。」 「伤心是伤心的啦,但是栗子糕不能少!」 学校对面新开了家糕点店,非常知名的全国连锁,开业当天有限量版的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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