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了句:“槐哥好像翻译机啊,你说什么他都能给你翻译得很到位。” 佳佳旁边的女孩笑嘻嘻道:“说翻译机也太冷冰冰了,槐哥这么温柔,应该是解语花才对。” “无忧应该很了解,是吧无忧?” “是吧无忧?” “是吧无忧?” 被一群女孩子打趣,杞无忧有点招架不来,下意识抬头看向大屏幕,用目光找寻徐槐的身影。 “梦千姐,你说,比完赛槐哥会不会去找昆腾啊?”有女生问。 又听到队友提起徐槐,杞无忧立刻竖起耳朵。 “应该会吧,我看他们赛前还在ig上互动,说又要见面了。” 佳佳:“我嗑到了。” 嗑到了?什么? 杞无忧不明白。 见他投来困惑的眼神,佳佳解释道:“想不到吧,我是槐哥和昆腾的cp粉。” cp粉?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暗语? 作者有话说: 小杞(紧急搜索什么是cp粉后):暗杀每一个不站官配的
第110章 带你去长白山 大跳台男子组的比赛为期两天,参赛的三位中国队员有两位都进入了决赛。 翌日决赛上,昆腾的得分遥遥领先,储昱紧随其后,而田斯吴在第二轮时出现失误,连带着第三轮也没有发挥好。 田斯吴比完第三轮,等待裁判打分时,导播切给了他镜头。 陪他在出发台的教练是张可迪,而在终点区的教练是徐槐。 杞无忧看到大屏幕里,徐槐走到田斯吴身边,和他轻轻拥抱了一下,低头说了些什么,神色很温柔。 大概是在安慰田斯吴。 队友们也都为他感到惋惜。他第一跳的表现太精彩了,如果第二跳不失误,极有可能冲击金牌。 田斯吴倒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他在第一跳成功完成偏轴转体1980,还做出了一个高难度抓板,这是他首次在赛场上完成这个动作,获得了全场最高分。 由于第一跳的体力消耗严重,自己的心态也不够稳健,他在第二轮起跳时就对接下来的失误有了预判。 所以下场后,一看到朝他跑过来的队友,田斯吴就率先声明:“我不需要安慰啊!” 说完,又略带戏谑地看向杞无忧,“槐哥已经把我哄好了。” 杞无忧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向别处。 “别看了,”田斯吴忍笑,“槐哥去找储昱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杞无忧又把脸转了回来,甩他一记眼刀,“哦。” “哎,主办方搞了个after party,你们等下去玩儿吗?” 田斯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一边低头看手机,突然“我操”了一声。 “我老婆来看我比赛了!!!” 江晨曦顿时目露惊诧:“真的吗?她在哪儿?快让我看看美女!” 王飞跃够着脖子到处看:“哪呢哪呢?!” 田斯吴经常和队友吹他老婆超漂亮,但就是不给看照片,搞得大家都很好奇,除了杞无忧。 “啊啊啊!”田斯吴完全没听到江晨曦的话,发出土拨鼠尖叫,手指飞速按在屏幕上打字,自顾自崩溃中,“他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我以为他不会来的!我后面两轮表现这么拉,他都看到了……” “你们去party玩儿吧,我走了我走了!” “怎么都来现场了还不让见见啊?” 江晨曦望着田斯吴匆忙跑远的背影,好奇心愈发膨胀,八卦道:“他不会在和哪个中传的女明星搞地下恋吧?” 她知道田斯吴的对象是中传的。 运动员参加商务活动时偶尔会和一些明星有交集。这年头,运动员和明星谈恋爱好像也不算奇怪。 王飞跃:“也可能是傍上了富婆什么的,不好意思让我们知道所以就一直骗我们对方是大学生。” “咳咳。” 眼看他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杞无忧不得不出声,“那倒也没有。”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异口同声:“你见过?” 杞无忧摇头。 江晨曦:“你知道什么内幕?速速招来!” 杞无忧非常有道德地选择保守秘密,但还是稍微透露了一点,“只知道确实是大学生。” 颁奖仪式结束后,观众纷纷散去,场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听说party上准备了各国美食,队友们都去吃吃喝喝了,只有杞无忧没去。他不饿,对这种热闹的场合也不太感兴趣,除非徐槐在场。 慢慢悠悠走到园区外面,已经将近10点,杞无忧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准备打辆车回训练基地。 不远处,有辆黑色大众缓缓驶来,停靠在路边。 “滴滴——”按了两下喇叭。 杞无忧蹙着眉抬头,与此同时,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 男人微卷的头发被灯光染上一层金,轮廓深刻的侧脸在昏暗光线的映照下显出几分冷意。转过脸来,那股疏离感才减轻。 杞无忧顿时愣住,愕然地张了张嘴,“槐哥……” 徐槐点点头,简短道:“上来吧,这边不太好打车。” 杞无忧猫着腰钻进后座。 坐在驾驶座的是一位冬运中心的大哥,今天负责这里的后勤保障,和徐槐关系不错,顺路捎他回去。 他大概是个挺健谈的人,自杞无忧上车,就没止过话音。 “刚才我开着开着,徐槐突然让我停车,说前面那个站路灯底下的人是你,你别说他眼神儿还挺好使的,隔老远一下就把你认出来了,我瞅了半天就瞅见一个黢黑的人影,完全认不出来是谁。” 杞无忧笑了笑,没作声。 大哥又问:“无忧,你怎么没去party?我看他们都去玩儿了。” “不想去,”杞无忧顿了顿,看向后视镜,“槐哥也没去。”他刚才看队群里大家聊天,几位外教都去了,只有徐槐没去。 “徐槐说他累了,想回去睡觉,”大哥十分理解,“备训这些天大家都挺累的,你们运动员是身体上的累,教练是心理上的累。” 副驾驶的椅背微微往后调了些,徐槐半靠着,微眯起眼,眼皮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抬起来过。 大哥把车载音乐的音量调低,对徐槐说:“看你困的,回去好好睡一觉。” 徐槐懒懒地“嗯”了声。 从首钢工业园到他们所住的运动员公寓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行驶到西二环时,杞无忧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徐槐不太对劲。脸色苍白,看起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哥,”他小声叫了一声,提醒道,“徐槐晕车,您稍微开慢点儿。” “啊,是吗?”大哥扬扬眉,瞥了徐槐一眼,见他嘴唇紧抿,脸色的确有点不对劲,忙说,“好好好。” 又纳闷地念叨,“我觉得我车开得挺稳的啊,也没猛踩刹车油门儿,怎么才走这点儿路就晕车呢……” 徐槐始终闭着眼睛没说话,一直到目的地。 两人和大哥道过谢下车。 公寓楼下有一张长椅,徐槐走了过去,坐下,对跟在他身后的杞无忧说:“小杞,我在外面坐会儿,你先回去吧。” “想吐吗?” 徐槐摇了摇头,“不,就是有点难受。” 杞无忧细细地打量他,除了脸色苍白得过分嘴唇没有血色之外,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那要喝水吗?” 徐槐依然摇头,又说:“挺晚的了,外面冷,你快回去。” “没事儿。” 杞无忧直接在他旁边坐下,隔了几公分距离。 晚上十一点,月光黯淡,星星也稀疏得看不到几颗,零下十来度的天气,杞无忧陪徐槐坐在公寓楼下吹冷风。 赛前这几周,他和徐槐很少碰面,知道徐槐很忙,平时也没有找他聊过天,眼下难得有机会和徐槐单独相处,杞无忧觉得在这里坐到天亮都没问题。 想找个话题聊天,又担心徐槐现在不舒服可能不太想说话,所以就沉默地陪他坐着,侧过脸盯着他。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反而是徐槐先开口:“小杞,前几天你去崇礼比赛,怎么没有告诉我。” 杞无忧一愣,忽然有些心虚,“领队跟你说的吗?” “嗯,我后来看了回放。”徐槐说。 不仅如此,他还完完整整地看完了比赛结束后的那段采访。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杞无忧故作不在意。 这种比赛,对徐槐来说应该不值一提,加之他最近实在太忙,杞无忧就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徐槐也许并不关心。 “我是你的教练,”徐槐转过头,静静地与杞无忧对视,“你的每场比赛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杞无忧的眼神直勾勾的,灼热得不加掩饰,徐槐望进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情愫涟涟流动。 徐槐仿佛被烫了一下,倏然收回目光。 “槐哥……”杞无忧张口欲言。 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视频电话的铃声。徐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人名,微微笑了一下。 “我先接个电话,你肖教练打来的。” 说着按下接听键。 “我刚看了比赛直播,储昱转籍过来的第一场比赛就拿了季军,恭喜啊!” 电话里的声音浑厚有穿透力,一听就知道是肖一洋。 “欸?你这是在哪呢?”对方注意到了他还在外面。 “公寓楼下晒月亮。” 徐槐把摄像头转过来对着杞无忧,“看这是谁?” “哟,无忧也在呢,你俩一起晒月亮,挺有兴致哈。” 杞无忧下意识挺直腰背,坐得笔直端正,乖乖打招呼:“肖教练。” “哎好,挺久没见了,最近咋样啊?”肖一洋一开口就是尴尬的寒暄。 杞无忧不习惯和他尬聊,眨了眨眼,“……挺好的。” 察觉到他不自在,徐槐又把摄像头转了回来。 “徐槐,”肖一洋转移目标,“圣诞节你们外教都放假吧,一周呢,你要不要来长白山玩儿?” 平行大回转集训队十月份在新疆可可托海进行技术动作提升,那里的雪季开始得早,十月就下雪了,一直到十二月初才去吉林,在长白山冰雪运动国家队训练基地进行特训,备战明年一月份的世界杯太舞站。 “圣诞节估计不行,我有其他安排,”徐槐思考片刻,“等年后吧,我从卑尔根回来,看有没有时间。” “也行,”肖一洋点头。徐槐是大忙人,一向很难约。 “无忧,你不是想来长白山玩吗?到时候让徐槐带你一起啊。” 杞无忧顿时无措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脑子里乱糟糟的。 肖一洋怎么知道他想去长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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