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双目猝然睁大:“不行!你别——” “哗啦。” 水滴从身上滑落,夏澈下意识抓住人前襟,蜷缩起双腿:“你疯了!” 裴燎不顾湿漉漉的衣服,单手揽着人用浴巾裹上,又稳稳当当抱起来,把他放在床上。 全程不给夏澈挣扎的机会,以至于当事人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看光。 他胡乱伸出手,刚转过身,发现裴燎把灯给关了。 下一秒,一个染着水汽的身体覆盖而来,笼在他身上。 夏澈错愕地仰起头,肘臂撑着枕头:“裴燎?” “嗯。”裴燎应完,低头咬上他脖子。 温热唇部的接触太过刺激,夏澈身体不停打颤,呼吸变得急促:“好疼。” 其实也不疼,可他就是觉得疼。 话音刚落,轻咬就变成了吮吻,从肩颈的伤疤攀上耳根,最终停留在耳垂。 “躺着吧,我帮你。”裴燎嗓音低哑,一时间分不清两人谁更不清醒。 帮我?怎么帮?还躺着? 夏澈心底警铃大作:“不需要,我没事,我已经好了。” “是吗。”裴燎手往下伸,隔着浴巾落下,“会憋坏的。” “……”夏澈后槽牙锁紧,忍着羞耻踹他,“滚蛋,我说没事就没事,有事也跟你没关系。” 裴燎握住他脚踝放到身侧,摇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吻他肩颈和喉结。 同时手也不老实,从浴巾的边缘探进去,垫在后腰处,精准按上两个深凹的月要窝。 “!” 夏澈所有的抗议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死死抓着他肩膀,疯狂调整呼吸。 “我之前就发现了,你这里好像碰不得。”裴燎亲了亲他脸颊,“为什么?以前不是还大大咧咧趴在沙滩上,随便别人碰吗?” 夏澈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你? 出神的空挡,那只手已经为非作歹地抓住不该碰的地方了。粗糙的指腹不似自己的那般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度,掌心也有茧,不轻不重剐蹭着表面,无意中增大摩擦力。 夏澈闭了闭眼。 事已至此,再矫情也没什么用,所有的拒绝约等于欲拒还迎,反正自己也馋很久了,不是吗? 他自暴自弃地环住裴燎脖子:“用点力,你挠痒痒——嘶!太用力了!” 裴燎委屈地抿唇:“你好难伺候。” “那你可以走。” “我错了。” 夏澈被逗乐了,亲昵地蹭了蹭他眉毛上那颗小痣,放任理智沦陷在本能中。 裴燎没替别人做过这种事,过程算不上舒服,更谈不上尽兴,以至于结束后心理没能得到满足,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 夏澈有点困,不打算搭理没出息的身体了,眼皮上下煽动,不等睡着,双腿忽然一凉,惊得他直接坐起来:“你干什么!” “别怕,不对你做什么。”裴燎跪着抱住他,安抚性拍了拍他后背,“不是没满足?” 夏澈恨恨推他:“够了,你可以下去了。” 裴燎低声笑了声:“亲一下吧。” “什么?”夏澈没反应过来。 “亲一下吧。”裴燎按住他下唇,哑声重复道,“接个吻,我给你咬。” “……” 吻最后没接,咬倒是咬了。 体感一般,对新手也不能奢求太多。 夏澈摸着裴燎的柔软的头发,感觉比中药吃毒蘑菇还晕,他再胆大包天,也没想过裴少会帮他做这种事。 鬼迷心窍地结果也很荒谬,他在最后的时刻,心里想的居然是那句“不对你做什么”。 什么叫不对我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我浑身上下难道有什么值得你动手动脚的地方吗? 恍惚间,夏澈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我操。 是不是撞号了? 这,以后怎么办?
第46章 夏澈早上是被热醒的。 痛苦地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上盖了一层大厚被,裹得像个蚕蛹,还被人隔着被子死死抱着。 转头看到裴燎那张脸,他都兴不起震惊了,绝望地抽出胳膊,一巴掌拍他身上:“离我远点,你要热死我吗?” 裴燎衣服是穿好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把他好不容易扒下去的被子重新拽到脖子附近掖好,闭上眼睛继续睡:“别着凉了。” 夏澈:“……” 二十多度的室温着你家的凉? 这就是我们一人盖一床被子的原因吗? 心情复杂地挣扎出来,他发现虽然上半身赤裸,但内裤和睡裤竟然都在,看样子都是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 那么…… 夏澈试探地将裤腰往下拉了拉。 果不其然,大腿根和小腹上布满了吻痕和齿印。 狗东西简直比小龙虾还喜欢咬人,不用猜,他脖子一定也惨烈极了。 夏澈满脸黑线,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裤子和被子肯定是裴燎所作所为,真不知道这人脑子怎么想的,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现让人看不懂的纯情。 他头疼地按着太阳穴,找了个枕头靠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不知道啥时候送来的手机。 锁屏未接电话有七十多个,裴燎昨天一个人就占了一半,他忽略这个人,挑出来电次数最多的先打过去。 “岑总。” 岑总接通后炮语连珠:“夏澈你昨天没事吧?现在在哪儿呢?身体要不要紧?安河现在咋样了?” “我人没事,安河在医院。”夏澈解释了一下昨天的情况,“我现在……” 一只手搭上他毫无遮挡的腰侧,还无意识捏了捏。 “……” “喂喂喂?夏澈?你那边连接不好吗?” “卡了一下。”夏澈硬着头皮道,“我现在跟裴燎在一起。” 岑总沉默下来:“昨天那动静还真是他弄的?” 夏澈把腰上的手拿掉,不解地问:“什么动静?” “你不知道吗?”岑总纳闷,“R国一个高官家被抄,当晚就被抓进局子里关押了。” 原来昨晚那家洗浴中心是当地灰色低俗产业链最重要的一环,源头就是那名高官。 安河在这家洗浴中心有投资,本来儿子订温泉是给向南准备的,结果向南没来,当爹的又起了心思,祸水便浇到夏澈头上了。 投资前安河是否知情暂且不清楚,反正这事儿一闹,KL八成不会再跟这边合作。 岑总想问问具体的情况,夏澈却说:“但是合同已经签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他们要违约金?” 岑总一顿:“不是,你现在的关注点竟然在违约金上?” “这难道不是重点吗?”夏澈说,“根据我们目前签的几个合约,赔偿金不会少。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堵死他们找人逃债的可能,相当于我们能白赚几千万。幸运的话还可以引导一下后期发展,要么敲诈一笔大的,要么对我们名声有益,实际的收入可就不止那点钱了。” 岑总:“……” 岑总感慨:“夏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醒来第一反应是生气地跟上司讨要说法,哪有夏澈这样不仅不抱怨,还能理智地分析情况的? 他都做好让人回来带薪休假的准备了,对方竟然主动要求留下跟进后续。 “带薪休假的钱可没有赔偿金分成多。”夏澈笑道,“既然没事,那我就挂了。” “等下。”岑总叫住他,八卦道,“你跟裴少究竟什么情况?哎,别给我说不熟啊,你都不知道他昨天给我打电话那个语气,跟要杀了我们一样。” “我们,就……”夏澈难得支吾,“就关系还可以。” 岑总并不打算放过他:“多可以?可以到哪步?” “就正常的那步。”夏澈糊弄道,“反正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了?”岑总贱嗖嗖地追问,“你不打自招啊阿澈宝贝。” 夏澈被这个称呼恶心得浑身胆寒:“您能不能别——” “谁啊?”裴燎嗓音沙哑,艰难地睁开眼,“现在还不到八点,你在跟谁打电话?” 夏澈:“。” 岑总:“哦豁?” 夏澈苍白辩解:“不是的,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懂我懂我懂。”岑总连忙打断,“你们睡……啊不,你们休息哈,好好休息,可别累着了。” 夏澈无力闭眼。 岑总压低声音:“你俩玩归玩,别影响到工作,就算以后断了也好聚好散,懂不?长个心眼,千万别被这些富二代骗了,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看来岑总以为他俩是单纯的py关系。 虽然……好像……似乎……确实是? 夏澈轻叹口气:“嗯,您放心。” “再冒昧问一句。”岑总措辞正经,“声音哑成那样,裴少是下面的?” 夏澈:“。” 并不是,只是他昨天没忍住,某人该吐的没来及吐出来。 他木然挂掉电话,垂眸看向尚处于懵懂状态的当事人。 裴燎翻过身,正趴在枕头上,半吊着眼皮侧头盯他。 “……” 唉,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幻。 几个月之前,他是万万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能在情敌的床上醒来。 而且不是单纯的盖棉被纯聊天,而是真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亲密事情。 果然,现实比小说更精彩。 夏澈感慨着摸了摸他松软的头发:“醒了?” “嗯。”裴燎眯起眼,“姓岑的?他给你说了什么?” “他怀疑我们两人不清白。”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夏澈嘲讽地挑起眉,“我们很清白?” 裴燎顿了顿,小声道:“又没做到底。” 不仅没做到底,甚至没有调情,没有接吻,没有抚摸…… 说裴燎老实吧,他能把脖子和腿那块啃成那个狗样,说裴燎不老实吧,他又真的除了糟蹋这两块区域,别的地方半厘没碰。 夏澈只是被单纯地啃了啃脖子和大腿,发泄了两次就沉沉睡去。 他完全不知道裴燎有没有反应,以及如果有反应,那某人后来有没有自己处理。 “怎么,你还很可惜啊?”夏澈从岑总口中得知了他找到自己的始末,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过生日的,餐厅都订好了。”提到这个,裴燎就生气,“那群人太晦气了,为什么这边法律不能判死刑?” 夏澈习惯性忽略后半句,惊讶道:“生日?” 看他这反应,裴燎就知道他忘了,叹道:“昨天是十号。” 和其他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婴儿不同,夏澈虽然也是在襁褓时被孤儿院收养,但院长从废弃的巷口捡到他时,他的小被子里有一张纸条。
111 首页 上一页 67 68 69 70 71 7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