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不来阎君山,可以随意把那些羞耻的话挂在嘴边,他说不出口,左离咬着牙,眸中带着滔天怒意,愤愤地看着阎君山。
第十章 火气 阎君山本想循序渐进搞点小情调,但刚刚话赶话,不知怎的就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餐厅门被大力打开,穿着军装的周海神情严肃,出现在门口,应该是听到刚刚的声音,进来查看情况的。 阎君山目光直视左离,小辣椒果然够辣,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喜欢的要命。不怒,反而露出一抹笑意,摆了一下手,示意周海出去。 阎君山话锋一转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左大当家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阎君山站起身,倒了一杯酒,姿态放得很低,递给左离,“来,降降火!” 左离瞪了一会儿阎君山,见阎君山有道歉的意思,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因为一句玩笑话,紧抓着不放,接过酒,一口见底。 “左大当家好酒量,好气魄!”阎君山奉承了几句,不着痕迹地转换了话题,他拿起帕子,放在嘴边,边和左离聊海阳城的风土人情,边用镊子理烛芯。 “城南老街那一片,原来很有意思,现在住的都是外省流过来的难民,又脏又乱。” 南城老街离安王府很近,也就是现在的大帅府,那里原来住的人少,有一处特别大的空院子,里面有很多杂草和树,左离以前经常带着阎君山去那里打鸟。 眼下,时过境迁,他不再是王府贝勒,而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土匪,院子拆了,杂草和树肯应该也没有了,更不会有鸟,什么都不一样了。 左离听得出神,眸子中不觉流露出些许怅然,他坐在椅子上,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晕晕乎乎的。 阎君山站在窗边,一只手捏着帕子掩在口鼻处,一只手撑着窗台,目光灼灼着观察左离的反应,时而透过玻璃窗微微开的一个小缝偷偷换气。 左离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阎君山已经不说话了,泛着绿光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左离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某种欲望像火山喷发一样不可收拾,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心生慌乱慌乱的同时,也点燃了他的怒火。 “你,你无耻……” 阎君山见药效差不多了,打开窗户通风散气,“左大当家,药不仅可以下在饭菜里,”视线停在正燃烧的烛火上,“还有多种形式。” 那烛苗黄光中泛着微微的橙色,不凑近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细微之处,烛芯处还有一未燃烧干净的丁点红色粉末。 左离目光涣散,额上渗着细密的冷汗,浑身酥软无力,哪里还顾得上药的事,他现在恨不得把阎君山这个浪荡子撕碎喂鱼。 左离撑着桌沿还没站起身,便软到下来,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感觉到一个结实有力的胳膊扶住了他。 “混蛋!放开我……” 左离白皙的脸蛋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目迷离,额上散落几缕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阎君山单手扶着左离,看着怀中美人,忽觉口干舌燥,每个毛孔透着兴奋,他烦躁地解开领口处的两颗扣子。 以前他看上了什么人,只要人家不同意,他保证二话不说,立马走人,绝不纠缠。对于霸王硬上弓的事,一直都是嗤之以鼻,这种事,你情我愿才有情趣。 但他被绑到左家寨,左离就是这么对他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礼尚往来,这不过是往来而已。 况且,他已经和左离“商量”过了,不过是睡一晚,又不是没睡过,可这左大当家不识趣,他才出此下策,这叫先礼后兵,阎君山为自己不齿行为分析的有理有据。 左离还在骂他,声音呢喃,有气无力软绵绵地,似乎还带着哭腔,阎君山听到耳朵里,就像是和他撒娇一样。 阎君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他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欲望,将左离打横抱起。 左离意识混沌,被摔在软床上,腰腹处如万蚁蚀骨般地难受,不断扭动身体,他身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在冷光的映衬下,反射着诱人的光,阎君山双目赤红地看着左离,某处肿胀发痛的厉害,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 左离浑身炙热火烤一般,撕扯自己的衣服,想要寻得一丝清凉,一个温热的躯体附在了他的身上,带来些许凉意,那燥热似乎终于得到了缓解,他还想要得到更多,手不觉环住了阎君山的窄腰。 阎君山感受到左离的回应,这回应就像是催情的毒药,他心跳似乎突然漏了半拍,轻柔地抚了抚左离的头发,他额上落下虔诚的一吻,某个地方滚烫地抵在左离身上。 左离尚存一丝理智,他羞愤地偏过脸,咬紧牙关,双手滑到阎君山胸膛,想将他推下去。 阎君山感受到小猫挠痒痒般推力,不为所动,在泛红的耳垂亲一口,肉肉的口感不错,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玩具一样,耳垂含在口中舔吮,时而轻咬扯弄,时而温柔舔舐,逗弄的左离越发燥热难耐。 “嗯唔……你,不要……” 阎君山转而齿尖在耳廓边缘流连,片刻后,掐住他的下颚摆正,四片唇瓣紧密贴合在一起,粗粝的舌头,肆意攫取左离口腔里的氧气。 一面是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羞耻感,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另一面是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快感来得猛烈,一浪接着一浪。左离时而清醒,时而沉沦,他被这两种感觉折磨。在阎君山的攻势下,没过多长时间,理智屈从欲望,他在欲海中沦陷。 一丝霞光透过厚重的欧式窗帘洒在乳白色实木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单薄的身体。 左离缓缓睁开眼睛,室内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盖在他身上松软的丝绒被子,悬在头顶的水晶灯,他眨了眨眼睛,他有些茫然这是什么地方。 他动了动身体,这才意识到他身上不着寸缕,腰腹以下酸痛的厉害,骨头散架一样,动弹不得,他这一动,似乎连带着手指尖和头发丝都痛了起来。 他倏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先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后逐渐连成整件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强烈的羞耻感瞬间袭上心头,阎君山这个卑鄙小人,“阎君山!”左离拳头捏的“咔哧咔哧”直响。
第十一章 欠收拾 左离气的肝疼,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门从外打开,发出“吱嘎”声,左离眼睛眯开一条缝,进来的正是他恨的压根痒痒的阎君山。 他现在恨不得活剐了阎君山那个浪荡子,但现在他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身上哪哪都疼,只能先骂两句解心头之恨。 “无耻……” 左离一开口,嗓子沙哑疼痛的厉害,只发出两个气音,便说不下去了。余光瞥到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刚想伸手去拿,脑海中想到两次被xia药的经历,正犹豫着,阎君山拔水杯端到他面前,脸上带着讨好般的笑意。 左离从阎君山脸上看到四个大字“无耻下流”,他瞪了一眼阎君山,垂眸看向杯子里的水。 阎君山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放心,这水没问题。”说着当着左离的面喝了一口。 左离嗓子冒烟一样的疼,看着阎君山喝水,不觉吞了一下口水,胳膊撑在床上,他刚动了一下,身后那处撕扯般地刺痛,疼的他眉头紧皱“嘶”了一声,脑袋躺回枕头上。 阎君山轻笑出声,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阎君山这个无耻下流之徒,怎么笑得出来,左离面色却愈发阴沉,冷漠的眸中闪着寒光。 阎君山见左离有些生气的样子,笑了一会儿,便闭上了嘴,曲起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胳膊穿过左离颈后,把人扶了起来。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左离身上已渗出一层冷汗,丝绒被子瞬间滑落,露出斑驳青紫的痕迹。 左离感觉一阵凉意,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低头看向自己身体一眼,耳尖泛起潮红,顿觉羞愤难当,他强忍着身后痛意,狠狠地推开阎君山。 他哑着嗓子喊道:“滚!”胡乱地把被子往身上裹,活像一个大粽子。 左离身体虽然虚弱,却用了很大力气,阎君山被推的前倾了一下,但他常年拿枪,早就练就了一双稳手,杯子里的水沿着杯壁晃了晃,愣是没有洒出一滴。 阎君山也不生气,只是眸光深沉地看着左离,杯子凑到他面前,声音轻快地说,“左大当家!来喝水,润润嗓子。” 左离伸手接过,沁着凉意的水,咕咚咕咚流进肺腑,滋润着每一个细胞和毛孔,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他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就连瞪向阎君山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凌厉。 左离得了力气,举起手中杯子欲砸向阎君山,可当刚刚举起,手腕便被阎君山眼疾手快,动作利落一把握住,紧接着厚重结实的身体扑在他的身上。 早就料到小辣椒不可能这么安分,阎君山一手攥住左离的手腕高举头顶,另一只手加上自身身体重量,紧紧禁锢着左离,他心里得意。 “又想打我?看清楚,这可是我的地方。”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瞳孔的颜色,阎君山呼出的热气喷在左离的脸上,面颊有些发热。 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是以如此暧昧亲昵的姿势,隐约能感觉到一滚烫之物似有抬头的趋势,正抵在他大腿根的地方,左离心中窜起一股羞愤的火气,他愤恨地盯着阎君山,“滚下去!” 裹在左离身上的被子松松垮垮地遮住身体,半遮不掩的,又一副又急又气的模样,怎么就这么喜欢左大当家这个样子,阎君山心思不禁活泛起来。 这次折腾狠了,左离昏睡了两天,他也伺候了两天,早上给左离身后上药的时候,那处还肿着。尽管心里很想,身体也憋的有些难受,但他还是怜香惜玉了一回。 阎君山炙热的眼神逐渐清明,片刻后忍下身上的火气。左离刚喝过水的嘴巴水润饱满,微微张着,阎君山忍不住狠狠地亲了一下。 左离极不自在地偏了一下头,两只眼睛瞪的浑圆,“畜生!” 阎君山一愣,装傻笑道,“哎!你猜对了,我就是属畜生的,我属虎,虎虎生风……” 阎君山还要在说些什么,门板轻叩两下,不等屋里人答话,紧接着说道,“少帅,大帅找您。” 阎君山皱了一下眉头,扬声说了一句“知道了。”身上那种多情浪荡的气质瞬间消失,松开左离起身理了理衣服,朝门口走。 左离手里还握着杯子,心中怒火难消,顺带手,杯子砸了出去。 左离玩弹弓长大,小时候手里的准头就好,弹弓带上小小的泥丸,打鸟的时候几乎能做到百发百中,不然两把枪也不能玩的那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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