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不着急。 他骗自己这么久,玩玩他怎么了。 贺子烊皱着眉头问他知道什么秘密这么高兴,崇宴嘴刚张开,“你”字都到唇边了,硬生生又咽回去了。把脑子里缠成线的思绪绕开,随便编了个同系同学的八卦,三两句把贺子烊应付过去,就关门进屋了。 他当然可以选择刚才在沙发上就直接拆穿他。捉弄贺子烊一直很有意思,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他喜欢看平日争强好斗的小公鸡在他手下吃瘪又不甘心的样子。贺子烊就屈着膝盖躺在那儿,如果直接掰开他的腿,他会用腿根夹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碰吗?挣扎也没关系,越反抗崇宴越兴奋,要是贺子烊骂他变态或者性骚扰,他能当场硬给贺子烊看。 但现在贺子烊还不知道他身份,大概还在等手机上的回复,这么干未免太浪费这个巧合了。 崇宴有耐心,可以慢慢磨他。 确定想法,崇宴重新打开手机,先回复贺子烊的视频,语气仍像往常,夸他漂亮性感又会玩,说喜欢他,还想看他视频。贺子烊显然被夸得有点晕,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表情包都用出来了,崇宴活那么久没见他用过这么可爱的贴纸,眼皮跳一下,压着性子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别处引: 「你真的没有试过在学校用小玩具吗。」 「太难做到没有声音了。」 「洗手间?」 「冷,坐着还硌。」 「这么娇气。」 「你喜欢你自己去啊?」 才聊几句就又开始凶巴巴的了,以前不知道对方是贺子烊的时候觉得这像半大的猫崽装凶,实际上是撒娇,现在只觉得贺子烊这脾气能有人喜欢才怪。崇宴看着手机几乎不屑地嗤笑出声,早就料到贺子烊不愿意,所以很自然地提出事先想好的方案,又不能把细节说得太明显: 「我们学校可以在线上约图书馆自习室,个人的那种隔间,门一锁什么都听不见,你们有吗。」 贺子烊要是答没有才是怪事,崇宴知道他平时也没少去学习室,上次去开小组研讨会还被偷拍了发到社交媒体,金发黑眼睛,一身长款风衣,格纹围巾,衬得脸就巴掌大,下面评论全在问这个亚洲脸的帅哥是谁。 果然过了一会儿贺子烊诚实地回复:「有啊,但得提前约。」 「那就约呗。」崇宴漫不经心地打字,「想看你在里面玩跳蛋,你之前说的那个吮吸类的也行。」 「跳蛋塞里面太难来感觉,就用带吸嘴的那个两用的吧。」 「……好啊。」 贺子烊答应得这么畅快,让崇宴几乎是咬牙切齿在打字,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贺子烊自慰时的很多个画面。以前的视频到底都是在什么时候录的?就在他隔壁房间的那张床上,贺子烊会掰着那张又粉又软的逼揉自己……操,贺子烊这么骚,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最初那股震惊劲儿过去了,崇宴心里只剩下无端的烦躁。对着聊天框想一想,又补上一句:「不想看你穿太多,真空吧。」 「你想法也太多了吧?」 「羽绒服里面别穿了,下半身你随便。」 「……我考虑一下。」 装个屁的不好意思,脑子里已经在想干脆连内裤都别穿了吧。崇宴在心里骂他,不再回复,衣服也没换就向后倒在床里,一闭眼就难以自制地回想起刚才贺子烊发的视频。 他一直以为贺子烊讨厌他到连他的东西都不想碰,可是为什么在视频里却那么自然地用他的沐浴露,是脑袋发晕用错了还是故意的。他掌心满是白色泡沫,一点点从自己的脖颈处开始往下抹,揉过两片胸肉、掐玩乳尖,整个身上就全是崇宴熟悉的薄荷味了。 进门的时候,他也从沙发上的贺子烊身上闻到那阵熟悉的清冽香气,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味道,只是以为贺子烊换了新的洗发水。 贺子烊是怎么敢的,刚在浴室自慰过,金发还湿着,就毫不设防地趴在靠垫上。从肩胛骨到腰窝有一段很有性别模糊感的曲线,隐藏在薄布料里蜿蜒……那截腰那么细,自己用两只手握上去,就能环住了。 或许一切从那晚的梦境以后就都是错乱的。都怪贺子烊的账号,怪他和平时一点也不相像,不然崇宴现在怎么可能对他产生难以启齿的欲望。 整夜崇宴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下午才有课,崇宴是中午过后去的学校,但心思却少有地不在课堂上。三个小时的课,听了一半,另一半用来想贺子烊。 因为贺子烊告诉他自己约了今晚的单人自习室。 崇宴从晚饭后就开始逮着贺子烊聊天,旁敲侧击地让他给自己报备日程。贺子烊到现在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崇宴顺着他说话,他就什么都告诉崇宴了:约的八点开始,这个自习室一般很难约到,所以不能晚去。 崇宴说好,我今天晚上和朋友约饭,八点应该也回家了,等你视频。 谎话编得行云流水,贺子烊当然也察觉不了,还给崇宴发自习室的照片。一张半身的自拍,黑色羽绒服的拉链没拉到最顶上,露出一大片锁骨和胸口的皮肤。 「真没穿啊?」崇宴问他。 「没有啊。」 「好乖。东西也已经塞进去了?」 「嗯,没试过这样,走路的时候好奇怪。」 「坐椅子上再打开吧。」 「已经开了……」 「裤子什么颜色?一会儿喷湿了看不看得出来。」 「黑色的。」 得到想要的回复,八点半的时候崇宴出现在图书馆二楼。自习室一共14间,他对位置了如指掌,沿着走廊一路走下去,透过磨砂玻璃门一个个往里看一眼,到尽头倒数第二间,终于看见了背对着门坐在转椅里的贺子烊。 金发,黑色羽绒服配黑色工装裤,里面肯定没穿,露出后颈白皙的皮肤,桌上电脑屏幕亮着,开着学校官网。 小婊子真能装,下面夹着玩具早就高潮好几回了吧。 猜贺子烊已经把门锁上,崇宴冷着脸抬手往玻璃上敲了两下。他戴了个鸭舌帽,不是那天照片里棕色那款,眉毛压低,脸上没表情的时候看着很不好惹,就这样垂着眼看贺子烊转过头,看到他,微微张了张嘴巴,脸上的神情由惊异转变为疑惑,单手撑一下桌子才站起来,犹犹豫豫来给他开门。 门就堪堪吝啬地开了一条缝,贺子烊的脸从后面露出来,眯着眼睛不耐烦地问他,语气不善:“找我有事儿?” 如果说前一次在早餐桌旁,崇宴还不太敢这样长时间打量贺子烊的脸,现在就已经完全称得上是在视奸他了。侵略性的目光从贺子烊的眼睛、鼻梁扫到嘴唇,再在空荡荡的脖颈处停留,盯着深陷的锁骨和颈侧线条哼笑一声。 贺子烊察觉到他的视线,肉眼可见地有些慌乱,很快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端,立起领子,故作镇定与他对视:“你晚上不是没课吗。没事赶紧滚,顺路去Tesco把早餐麦片再买一袋,我还做项目呢。” 什么项目得这么做?崇宴差点听笑了,唇角嘲讽地向上勾,不理他,抬起手随意地正了正帽檐,手背一顶玻璃门强行推开了,抬腿就进自习室。 “先不回家,我也待图书馆呢,没带电脑,上来借你的找篇论文。” “外面的学校电脑你不用,非得……” “外面的突然连不上校园网。” 贺子烊都来不及拦,崇宴已经又拖了一把转椅过来,紧挨着贺子烊的座位放,再把贺子烊的电脑抱到面前。 贺子烊说做项目,但什么软件也没打开,就开了个spotify在放歌,这小子谎话编得也够离谱的。崇宴懒洋洋地打字搜索,注意力却全在贺子烊身上,猜他放音乐也是为了掩盖玩具的轻微震动声。 其实入体式也做不到完全静音,如果仔细分辨还是能听见空气里细小的嗡嗡音。贺子烊自己肯定察觉得到,自从崇宴进来以后,他就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他缩在椅子里,一只手握着笔,看着面前摊开的笔记本,额前的金色碎发遮过眉骨,咬着嘴唇,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一坐下来就开始跷二郎腿,交叠的双腿没换过姿势,崇宴想他大概怕一动就把玩具吞得更深。 秘密只有崇宴一个人知道的感觉很好。 崇宴盯着论文文库界面,神色淡漠,摸出手机,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再给羊的账号发消息。 「怎么样了,没被人发现吧。」 发送成功,贺子烊的手机屏幕立刻亮起来,大概是崇宴的消息在锁屏上弹出来。他一直低着头,目光像钉在笔记本的纸页上不敢挪开,也没注意到崇宴在打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耳朵就红得都快要滴下血珠来。 崇宴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他看着贺子烊放下笔拿起手机,呼吸已经乱了,打字很快,回复他:「我室友刚进来了,现在好尴尬,我怕他发现……」 「发现什么?」崇宴问,余光扫过贺子烊紧紧缠一起的腿。 「你不是喜欢被别人看么,这样难道不会更爽。」 「他是我室友啊,你不明白……」 「室友怎么了?」 「他要是发现了我会死。」 「会死?怎么个死法。」 崇宴看见这个形容,没压住短促的一声笑,贺子烊立刻锁上手机,警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心里都有鬼,但显然贺子烊的处境更糟糕。就这一眼,崇宴发现他的侧脸和眼角都红了,下唇被咬得泛白,眼里不易察觉的一层水光,像他平时被灌了高度数的酒之后的反应。 他今天带的那个玩具崇宴在视频里见过,浅蓝色,椭圆形的鸡蛋大小,顶上有个小口会吸,不插入可以用来模拟舌尖舔阴蒂,夹进去以后会留个小尾巴在外面。虽然阴道快感对贺子烊来说好像确实不强,但震动头抵到敏感点了也会受不住。 崇宴忽然就起了更恶劣的念头。 知道贺子烊羽绒服里什么也没穿,就一只手伸过去,挨蹭上他的后颈皮肤。烫热掌心慢慢向上,像捏小猫脖子似的,轻轻用拇指和食指掐了掐两侧的皮肉。 几乎没用什么力道的两下,皮肤上的压力和触感转瞬即逝,贺子烊却猛地一惊,后背立刻敏感地绷直了,躲开崇宴的手,一瞬间从耳朵根红到脖颈,像被火舌燎过。 “今天怎么没戴围巾?”崇宴不动声色,很快把手收回去,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身体懒洋洋地靠在转椅椅背,斜着眼揶揄贺子烊,“你脖子不是怕冷吗,小时候冬天我用手冰你一下,你得记我三天仇。” 他知道贺子烊一开口大概就要喘,所以故意逼他说话。贺子烊又把头低下去,颤着指尖去握圆珠笔,并不算响的音乐下面震动声依然在继续,崇宴的目光宛若化成实质,一寸寸从他后颈往下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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