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宴在兜里揣了餐巾纸,抽出来擦自己手指,呼吸也有点乱了。贺子烊坐在他前面兀自喘气,无声地歇了片刻,就一压椅面站起身,靠上身侧墙壁,仿佛一脱离崇宴的掌控,就立刻变回那副嚣张模样。 崇宴的情况没比他好到哪去,刚才坐着的时候贺子烊就心知肚明。勃起的东西抵在他臀缝中间很有威胁性,想叫人忽略都难。 “硬了?”贺子烊不屑地睨着他,漂亮的圆杏眼,眼角还泛红,湿润的目光嘲讽地扫过他,“对着讨厌的人都能硬成这样,你也真够可怜的啊。” ---- 下半场换个地方继续……
第10章 贺子烊是被崇宴提着后颈摔进洗手间的。 他的背狠狠地磕在冷硬门板,后脑也挨了一下撞,洗手间不大,深色木门很重,关上之后就好像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崇宴面对面地把他压在门上,手摸到门锁,咯嗒一声落锁的声音把贺子烊惊到,浑身一抖。 崇宴的手卡着他的脖子,力气大得快要让他窒息,眼睛里沉沉的全是恼意,贺子烊当然知道为什么。他刚才骂崇宴管不住下半身,是对谁都能发情的狗,现在也没打算把这两句话收回,强行把崇宴的手腕掰开,又直接一拳招呼到他侧脸。 刚才在外面他怕动静太大被发现,收着力气没敢有半点反抗,现在要把怒火全发泄到崇宴身上。 性和暴力其实非常相似,都有气喘吁吁、热汗淋漓的双方,都不知餍足地渴望同一种更深的刺激,发泄着类似的侵犯欲望。 贺子烊几拳落得很凶,崇宴躲过一部分,但腹部和胸口都挨了揍,蹙着眉毛,几次拳头都攥起来了,硬是一下也没还手。他短袖下面的大臂肌肉都在隐隐鼓动,最后实在忍不了,压着贺子烊的手腕反背到身后,把他按在洗手池前,不让他挣扎。贺子烊的小臂硌在台檐上,虽然隔着一层卫衣袖子,估计一会还是要留印迹。 崇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唇角有血,探舌尖舔到一丝腥咸的锈味儿,脸颊和左肩火烧一样刺痛。 他疼,贺子烊被他按得也疼,在他身前剧烈地喘息,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让人想用手掐上去。 他已经很多年没和贺子烊打过架,都快要忘记这样纯粹的针锋相对是什么滋味了。 小时候打架,每次伤痕累累回到家里单元门楼下,家长都会逼他们拥抱和好。两个人别扭着不乐意抱,就改握手,还计时,握够一分钟才让走。崇宴后来想这事实上和牵手也没什么区别,手心贴着,指尖盘在对方的手背,亲密得让人只想吐,后颈起一层鸡皮疙瘩。 崇宴从来最讨厌这个环节,现在没有人强迫他们这么做,手指却反倒好像违背意志。他的膝盖顶在贺子烊两腿之间磨,一边捉过贺子烊的手腕,粗暴地插开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手背按在洗手台台面。 贺子烊的掌心很潮,手比他小一圈,崇宴的手压在他上面的时候,就把他整个手掌都盖住了。 扣着手,久远的记忆就又全鲜活起来。贺子烊生日在八月,到哪一届都是班上生日最小的,崇宴比他早一年生,九月份的,大他快整整一岁,偏偏又只能做同级。两家的妈妈关系要好到把崇宴和贺子烊当做亲兄弟养,如果两个小子同时在场,对儿子们的称呼就只有哥哥和弟弟。贺子烊他妈总是向着崇宴,哪怕是崇宴先挑的事,也把贺子烊脑袋摁下来,要他说哥哥对不起。 哥哥……这个称呼怎么可能从贺子烊嘴里说出来,每次都一万个不愿意,嘴能扁成小鸭子那样儿,眼神恶狠狠瞪着地板,在威压下叫一声哥,跟快把他杀了似的。 但是这个字怎么就这么好听,崇宴心情能立刻转好,把贺子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说没事儿,我大度,我原谅你。 高中以后家长基本放养,就再没听贺子烊这么叫过他。现在看着贺子烊的嘴又扁起来,眼神躲着自己,崇宴心里就仿佛有东西在挠。 ……现在该管他叫弟弟还是妹妹了? “不是对谁都这样,”他垂着脖子,湿漉的呼吸吹在贺子烊的嘴唇,把他脸掰正逼他和自己对视,“你一直那么听话,给我一个人发视频……我当你就是想被我操呢。” “给你发……视频?” 贺子烊的眼睛骤然睁大了,里面还有湿蒙蒙一层水,眉毛抬起来,嘴唇微微分开,难以置信似的。 “那是你,”半晌他的喉结才动了一下,急急喘出一口气,现在才像是全明白了,“那天在自习室,也是……” “真空羽绒服,我当你会拒绝我的。” 崇宴眯着眼睛笑了一声,抬手要像那晚一样,去撩贺子烊深金色垂在眉前的刘海。 “你他妈真是变态。” 贺子烊语气里被捉弄的愤懑简直要溢出来,冷声骂他,没被压制住的那只手抬起来就要扇崇宴的脸。 “还没打够啊?” 崇宴这次有所防备,很快锁住贺子烊手腕,另一手用力揪着他卫衣领口,把他猛地从洗手台前拽起来,带着他踉跄几步,进到隔间,反手锁上门。贺子烊视线里只有一片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已经被崇宴扔在马桶盖上,腰贴着水箱,两下被扒了宽松的运动裤。 真冷,贺子烊不想用光裸腿面挨到冰冷表面,只好自己把腿收上来。崇宴压着他的肩,食指指侧勾起他下巴,站在他面前垂眼扫过他的腿间。 “还记得上次在同样的地方,你拍给我什么吗?”崇宴问他。 怎么可能不记得,湿透的逼穴和椭圆状的水痕,硬起上翘的阴茎,腿根处简直在发骚求人操的纹身字样……现在相同的画面就在崇宴眼前,他的拇指蹭过贺子烊的眼角,贺子烊就把一边眼睛眯起来,到这份上还要呛他:“怎么,这么喜欢,打印出来贴你床头了?” 崇宴低下头咬他的耳垂:“设成我壁纸了。” “操……”贺子烊恨不得再咬他手,“你要脸么。” “我看你不是自己玩得挺好的吗?自习室那次也是,夹着玩具在我面前喘,以为我一点也没发现,拿我当傻逼么贺子烊。” 崇宴说着,扯下他的内裤,把贺子烊的身体往后按,直到他的头靠在墙面,后腰抵在水箱,把下身隐秘的器官完全暴露在崇宴面前。 贺子烊的膝盖都在抖,声线还是稳的,冷的:“浴室那次你就知道是我了吧。” “比那更早,”崇宴盯着那在昏暗光线里泛水色的软逼,手心全覆上去,半闭的阴唇被他用手指分开,慢条斯理问贺子烊,“你想想是哪次啊。” 不要脸的承认得这么快,还他妈比那更早,贺子烊张口又要骂他,腿根一动,就被崇宴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阴户,整个小逼瞬间酥酥麻麻的一片,强烈的痛和痒同时溢开,贺子烊整个人都被这一下扇懵了,抬眼看崇宴,却又被掌掴上去,色情的一声肉贴肉的水响。 “别动,”崇宴说,“这几下是还你刚才揍我的。” 他总共扇了有七八下,不是纯打,隔一下还用屈起的指关节去蹭在逼缝里露出来的阴蒂,把蒂头揉得红艳似要滴血,再用指尖按下去左右揉动,让每一巴掌都能扇到整个女穴最敏感的地方。 透明的水液流得到处都是,阴茎也硬得发涨,贺子烊挨了五下已经喘得不像样,头仰起来,自己把手挡在两腿中间:“不行……崇宴别打了……” 嘴硬逼软的东西崇宴懒得理他,明明爽得连舌尖都快吐出来。视频里那么骚,穴肉早就被他自己玩熟了,这点连调情的前戏都算不上,崇宴轻而易举把他的手打掉,又是一掌拍在红透的小屄,扯着阴蒂肆意玩弄,没弄几下穴里就有大股大股的湿液流下。 小婊子这么快就吹了。 被别人玩比自慰刺激多了,贺子烊的生理泪水蓄在眼眶,将落不落,崇宴的手指上沾的全是他的逼水,也没法替他擦,就那样让泪滴悬在眼角,嘴抿着,这样看着乖多了。 崇宴被他这样服帖又狼狈的模样取悦到,笑着故意臊他,把指间的黏液拉丝给他看:“扇几下就喷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操。想被这样弄多久了?” 谁知道贺子烊直接屈起腿,用运动鞋鞋底抵上他的胯间,轻轻磨蹭了两下,上目线一挑,眼睛湿的,像危险漂亮的豹。他抬中指冲崇宴晃了晃,声音低似耳语。 “有本事全插进来啊……” 崇宴的神经一跳,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断了,浑身的血都像在烧,过两秒才反应过来贺子烊的逻辑。估计还是聊天时那思维,还认为他对逼没兴趣,上手扇了但也不可能操。他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层隔着的纸,捅破了,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崇宴一点也不喜欢他们过去的关系,所以没有犹豫。 抓着贺子烊的两只脚腕把他的腿环到自己腰上的时候,贺子烊才终于慌乱起来。崇宴的裤子拉下来一点,卡在紧翘臀肉一半的位置,眼神晦暗不明,硬起到狰狞的性器前端蹭着他的小逼,意思是要操他了。 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贺子烊的手心全是汗,紧紧撑着马桶盖两边,崇宴捞着他小腿的力气很大,他下半身都快悬空了。小腹一阵熟悉的酸胀,性欲来临的前兆,滑腻腻的龟头顶在他雌穴上,压进去一个浅浅的褶皱,穴就开始自己张合了。 “要不要。” 仅仅是前端就比贺子烊以前玩过的玩具都大,他不玩按摩棒,跳蛋又怎么比得上眼前这么粗长一根。卫衣下摆因为姿势的缘故向上掀起来一点,崇宴又看到贺子烊的小腹纹身,随着呼吸起伏。 “不……别进来,会……” 刚才还挑衅着赌崇宴不会进来,真卡在他屁股里了又不敢要。崇宴不理会贺子烊断续的喘,膨大的性器直接顶开抽搐的小口,碾开层叠的肉褶,插进去半根,再想往深里操,居然被穴口箍住,有点困难。 贺子烊连呼吸都快停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前全是汗,穴道里又麻又涨,咬着崇宴,以为他全进来了。 崇宴被他肉穴吮着,太阳穴一跳一跳,快感吊着他不上不下,几乎要控制不住,腾出一只手扇在贺子烊臀瓣上:“妈的,骚货……别夹这么紧,放松点儿,不许往外挤我。” 贺子烊晕晕乎乎的,小腿勾在崇宴背后,难耐地动腰,都不知道是拦着崇宴不让进还是想把他吃得更深。崇宴的手本来捞着他膝弯,见状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操,整个把他从马桶盖上抱起来,托着他两瓣屁股,把他翻个面,背顶在隔间门上。 姿势一下变了,贺子烊的脚尖挨不到地,性器忽然整根插入,穴肉绞得紧,终于喘出几声崇宴在视频里没听过的动静,像哽咽。 阴茎每一次进得凶狠,上翘的龟头很快找到敏感处,就只抵着那一点猛肏。贺子烊的高潮就没停止过,身前的鸡巴也射了一次,精液沿着腹部往下滴,肩胛骨一下下撞在门板,但也感觉不到疼了,只知道下面无穷止的巨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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