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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仔

时间:2024-01-29 1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念子竹

  医生开了点药,走前仔细看了一眼温寺儒,吓得连忙说:“少爷,您的眼睛怎么了?”

  只见温寺儒的左眼眼白染红,流出了带血的泪,一看就是是哭的太久了导致的。

  任以恣看过去,只这才回忆起来,温寺儒自从那时候强吻他就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就止不住的掉。

  他刚开始还半信半疑的觉得温寺儒在装,但温寺儒默默流了一路到家也不停,他感觉那泪水成吨重,都要变成大海将他淹没了。

  不过,任以恣当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觉得是温寺儒的把戏。

  但现在任以恣的心,有微微拉扯着痛的感觉,因为温寺儒哭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那白皙的俊脸上,眼尾、鼻头和下巴都通红,潋滟的水光混着血漾在桃花瓣一样的眸眼里,简直就是瓷娃娃一样,楚楚可怜,像是要碎了一般。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任以恣欺负了他。

  医生带着暧昧和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眼神开始在他跟温寺儒两人之间游走。

  任以恣:???

  他用眼神抗议:你看明白了吗?是温寺儒在欺负我!我被温寺儒强行押了回来!

  医生一副不信的样子。

  任以恣的脑子里毫无征兆的闪过一丝荒谬的想法:他可能这辈子也逃不开与温寺儒的羁绊了。

  他可能要暴溺在温寺儒看似温柔,实则威胁的攻势下了,再也无法逃脱,他只能认命。

  家庭医生在任以恣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就已经给温寺儒的左眼仔细贴好正方形的白色纱布了,那纱布上渗出了一点血印子。

  医生包扎好,就在温寺儒的示意下悄悄离开了。

  半夜,任以恣被温寺儒面对面拥抱着,他几乎挣脱不开那怀抱,也不知道温寺儒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用任以恣的话说就是:一天天的,有使不完的牛劲。

  他被迫与温寺儒对视。

  温寺儒这段时间头发长长了不少,碎发已经完全遮住了眼睛,这种发型放普通人身上都是灾难性的难看,显得很没精神。

  而温寺儒却自带一种慵懒随意感,简直是美得雌雄莫辩,搭配上他一只眼睛被纱布遮住,一只眼睛微红湿润,像是兔子的眼睛一样,显得病娇感十足。

  那眼神含情脉脉的与任以恣对视,他在被窝里握住任以恣的手,说着胡话:“别离开我,哥哥。”

  任以恣心尖一跳,他认命般闭上眼睛:“你锁得住我这个人,你锁的住我的心吗?”

  温寺儒蹭过来,细软的头发痒痒的蹭到任以恣的脸上,哀求般说:“所以。求你,爱我.......”

  任以恣心里微颤,他不知作何表示,只好装睡。

  就当任以恣以为他们会一直下去时,一个大转机出现了。

  奶奶给他发消息说来鹏城看他。

  【奶奶】阿恣啊,你是不是还有十几天就高考了?奶奶买了来鹏城的票,这两三周里,你就走读上学吧,奶奶给你专门做饭吃,我明天就到了,顺道来学校看看你,一起回家啊。

  任以恣拿着手机,他知道温寺儒在旁边看他跟奶奶的对话,他回了奶奶一声好。

  然后他就像胜利者一样,将屏幕在温寺儒面前晃了晃:“我都答应奶奶了,你得放我走。温寺儒,我奶奶对你像是看亲孙子一样,我希望我们俩之间的所有事情,不要扯入奶奶,或者任何其他人。”

  温寺儒眼里波澜不惊,他很自然的说:“当然可以,我会带你去见奶奶,你明天先照常回学校上学,不过高考后奶奶回老家了,你还得过来跟我住。”

  任以恣嘴上先服软,说着:“行啊,我又不会跑。”

  但他心里想的是,等老子考完高考就买票远走高飞去别的城市,看你还能不能抓到老子。

  他想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剧烈的跳了好几下,但他丝毫不在意,以为只是寻常的眼睛劳累。

  -

  第二天,任以恣和温寺儒都穿上了校服,带好了书包,坐着私家车回学校。

  温寺儒紧紧的拉着任以恣的手,孩子气一般的说:“不要想着摆脱我,全鹏城都有我的人,回校我说话,你得理理我。”

  任以恣看着窗外飞驰的高楼大厦,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才嗤笑一声,回过头,拽地跟二五八万一样翘起二郎腿,阴阳怪气某些人:“温寺儒,你搁这跟我演霸道总裁呢,脑残偶像剧看多了?

  我答应高考后回你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别跟老子要求这要求那儿的。我只说一次,怎么对你,看我心情。”

  温寺儒就跟没听到他话一样,有点落寞的说:“你好久没有叫我过‘儒仔’了.....”

  任以恣无语他:“你......”

  他还没有说完一整句话,就感到车子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车子的轮胎狠狠摩擦着地面,发出惊鸣声,还差点撞上了其他无辜的车。

  任以恣立刻抓住车顶扶手,暗骂了一声:“草!”

  好在他们都系了安全带,諵凨没有被甩飞出去。

  司机很快反应过来,他迅速在早高峰的车流里,七拐八拐技术一流的甩开了刚才撞他们的车。

  温寺儒皱眉,他往车窗后看了一眼。

  这种时候,谁敢撞他们的车?

  “少爷,看车型,估计是董事会的对家。”司机机械般的声音立刻响起,他的眼睛像是雄鹰一般盯着前方。

  温寺儒嘴角一沉,眼里露出凶戾:“一群亡命之徒,敢在闹市行凶,这群人都是给人卖命的,他们的命最不值钱,不要跟他们作死斗争,冲出他们的包围就好。”

  司机机械点头,七平八稳的把握着方向盘。

  任以恣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有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在闹市专门挑富家子弟的车行凶。

  他早就忘刚才怼温寺儒的情绪,立刻问:“什么对家?”

  温寺儒摇摇头:“太多了,暂时不知道是哪一家,不过上来就要我命的,还是第一次见。”

  任以恣回头看着那撞他们的车,已经有好几辆车去围堵了,产生了不小的摩擦,双方对撞着,他眯起眼睛问:“那些围堵的几辆车,是你的保镖?”

  温寺儒颔首。

  任以恣这才猛然发觉,温寺儒刚才说全鹏城都有他的人,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吹牛皮,温家少爷一出事,后面就有保镖立刻去阻挡。

  反过来说,他之前跟温寺儒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会有人暗暗跟着他们的,他感觉到有一丝的不舒服和尴尬,神思缥缈到:

  那他们之前热恋时,他跟温寺儒接吻,跟着他们的保镖会不会看到?这也太没有隐私感了吧......

  他这么想着,感觉到车一个大漂移,看到车窗旁有车要撞他们!

  温寺儒眉头越来越深,他对司机说:“快走,不要跟他们浪费时间。”

  很快外头就响起警鸣声,是交警们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朝他们这边开警车过来。

  司机立即甩开了后面的车,然后拐到了另一边马路。

  但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路上有泥头车逆行,而且这条路还是个个陡坡,刹车没能那么快刹住。

  泥头车按着喇叭呼啸着,温寺儒他们这辆车的司机,紧急把车靠边,但很倒霉的是,还是受到了泥头车的撞击,上面的土也撒了下来,一整个掩盖住了车身。

  紧急情况下,温寺儒在最后的时刻,侧过身子把任以恣整个人抱头搂住,为他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

  外面尘土飞扬,路人见此惨状失声惊叫,警铃声越来越近。

  里面一片昏暗,车子已然被压到变形,他们被挤压到了很小的空间里。

  万幸的是,刚好能容纳下两个人。

  任以恣的手感受到了温热的血,他的心头开始剧烈的不安起来,颤声对温寺儒:“你流血了......”

  温寺儒却说:“我没感觉,应该是他的血。”

  任以恣借着微弱的光,顺着温寺儒的眼神看过去,一片昏暗,司机那边受到的撞击最严重,整个车头都被压毁了,司机身体已然变形扭曲.....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他们的心头,实在过于惊悚。

  而他们两人这边都只是受到了撞击。

  他们的身子紧贴着对方,一呼一吸间,全是对方的气息。

  温寺儒却像是要天人永隔一样,摸着任以恣的脸说:“恣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任以恣被他异常的反应给惊到了,他不解的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没有啥事,有事的是你的司机,再撑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去了。”

  温寺儒却摇头,有预感般的说:“我现在没有任何疼感,等会怕是要不行了。”

  任以恣云里雾里的听着温寺儒的话,瞪大眼睛到几乎要裂开般,他的心脏都要猛地跳出来了,立即反驳道:“什么!?不可能,不会的!”

  温寺儒转移话题道,小心翼翼又不甘心般的问:“你出去后,上完大学,过几年,会跟别人结婚吗?.....”

  任以恣打断他:“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要一起出去的啊,我都听到外面有警鸣声了,警察和120都在外头了。”

  “我估计是不行了,”温寺儒却认命般说,又继续回刚才的话题,“我经常梦见你跟别人结婚了,做了这个梦后,到了第二天我整个人还是会恍惚,会患得患失,会更加害怕你离开我。

  其实我也幻想过,你要跟别人结婚生子后,生得孩子肯定很好看吧。

  如果是个男孩,他一定活泼好动有趣,很受小女孩的喜欢,如果是个女孩她一定自信开朗,落落大方,还很爱笑,在人群中一定是最亮眼的那个......”

  任以恣捂住温寺儒的嘴,眼泪划过脸颊,恳求道:“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在我心里,今年我们在祠堂那回,你已经跟我结过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其他人结婚!”

  温寺儒的脸贴上任以恣的脸颊,微笑着半眯起眼睛:“那就好,那你一定一定不要忘记我,好不好?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总之,不要忘记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土葬,火化后,我想你把我的骨灰撒在海面上,就撒到上次我带你去的海边,我会化成千万场雨。

  从此,每当下雨你都知道是我来,每当晴天你都在期待我来。

  我爱你,永远......”

  任以恣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觉得现在实在太安静了,只有温寺儒像是在说遗言般的喃喃细语声,安静到任以恣感觉稀薄的空气就像是无形的手一样,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人呼吸不上来。

  他以为他们就会那样纠缠闹别扭下去一辈子,他就算再憎恨温寺儒,不喜欢温寺儒把他囚在身边,也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的发生这种意外的事情,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任以恣绝望又害怕的拼命摇头,他拉着温寺儒的手:“不,你不能死!你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还没有跟你扯完呢!你欺骗了我,你要给我道一辈子歉,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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