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我哥气味的手,缓缓而下,握住了炽热的爱。我站在水下,手撑着满是水珠的瓷砖,手指缓缓地收紧,水顺着眉骨滑落在了嘴边,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沈言,沈言,沈言。 哥,哥,哥。 欲望在加快,冲破了禁止,染红了我的眼角,直到最后一刻席卷了我的全身,所有东西随着我的喘息释放了出来,那是我对我哥喷薄而出的爱意。 因为我的爱,瓷砖脏了。 我在厕所呆得太久了,沈言敲了敲我的门,不放心地问道:“秋寒,你还没洗好吗?饭都要凉了。” 我哥站在门外,单纯地问着。而我,他的弟弟,因为他一身狼狈泥泞。 “快好了。”声音多少带着不平静的情欲,有些黏糊。沈言印在玻璃上的身影顿了顿。良久才说道:“好,那你快点。” 我并不担心他会发现,在厕所里手淫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是男的都不会没打过。只是沈言不会知道我的对象是他而已。 我把浴室清理了一遍,开了通风扇,身上沾着和沈言同样的沐浴露味道,满足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沈言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我困倦地被他催着去洗漱,等洗完脸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外面很晒,阳光直射下来晒得眼睛有些睁不开,空气也很闷。我和沈言都穿着防晒外套,裤子也是长裤,倒不是怕晒黑,怕晒伤,夏天的太阳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旁的沈言没戴帽子,眯着眼睛,眉心拱了一块小小的褶皱,我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扣在沈言头上。 戴上帽子的沈言只能看见鼻子和嘴,没了那双眼睛的加持倒是淡化了他人畜无害的模样,他抬了抬头,头发被压得有些遮了眼。我笑着把帽子拿下来,帮他把头发往后一捋重新给他戴上。 “你呢?”他问道。 我理了理被帽子弄乱的头发:“没事。” 第一站去了游乐园,后面两天可能有雨,为了保险起见这个往前提了提。 暑假人多,这样的天气都阻挡不了玩乐的人群。游乐园每一个地方都要排队,长得都让人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好在我有卡,花了不少钱,但是不需要排队也值了。 沈言不太敢玩惊险的设施,但是为了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刚开始的跳楼机他还能适应,就是脸色差了点,但是到了大摆锤那,沈言下来就吐了,脸白得没有了血色。我陪着他缓了好久,都没能让他舒服过来。我心疼要命,之后就没有再玩什么刺激的项目了,他要陪我,我也没答应。 两个人逛逛停停一下午就过去了。我的别有用心,因为沈言的不适泡汤了。好在还有晚上的烟花会,好歹给今天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回去的路上看到沈言有些不太开心,连同戴在他头顶上的两只鹿耳都显得不那么精神。 我扯了扯他耳朵问道:“怎么了?” 沈言把被我拽歪的耳朵摆正认真地回答道:“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开心。 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我,你没能玩想玩的项目,是不是……” “没有。”我打断了他,沈言这副自责的模样,让我觉得特别有距离感,“没有不开心,哥,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和家人去游乐场,所以我很开心,真的。” 月亮拨开云层,地面一片银驳。 沈言严肃的表情转瞬即逝,望了望我头顶的毛绒耳朵,选了别的话题:“为什么我必须戴鹿耳朵,而你是那么帅气的狼耳?” 夏天的晚风有些大,把轻薄的外套吹得鼓鼓的,沈言头发有些乱:“因为你是小鹿,我是大灰狼。” 我说道。 作者有话说: 马上弟弟要表白啦
第二十四章 【就好像我的阿芙洛狄蒂】 回到住所,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两个人实在有些累了,洗了澡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我从混沌中苏醒,我又梦到了沈言,梦到了一个弟弟本不该梦到的东西。 外面正逢大雨,南方本来就潮,这一下连带着吸入的空气都是满满的潮湿味。整个世界就像是泡在了鱼缸里,不断有雾气上升,消失,再出现。湿漉漉是最为贴切的词语,随手一摸就会到冰凉的水雾,像是在抚摸一块长时间呆在水边而长满青苔的灰色石阶,滑腻腻的。 我想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天气,总给人一种世界会发霉的错觉。所有的东西都像是罩在了一块黑色帆布里面,藏了起来,就像我的爱,若是说出去,一定会被葬在棺材中,埋在地底下,然后悄无声息地死亡。 可是我不想让它烂在泥土里,消失在腐朽的棺材中,我的爱它不能死。 我走出房间,沈言已经做完了早饭,他总是醒得很早。 “早。”我缓了缓自己的神色,打着哈欠,懒懒地踩着拖鞋坐在了桌边。 沈言:“早。” “今天是去密室逃脱吗?”沈言问道。 我嗯了一声,接着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舒服,头很沉也很困,四肢有点无力。 “秋寒,你是不是不舒服?”沈言把手探了过来。 我有点吃惊沈言的细致入微,这样小小的异样他都能察觉到。 “额头不是很烫,应该不是发烧了,你哪里不舒服,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 我看着沈言专注的神情,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他说话的嘴上,喝过汤的嘴沾着点汤,亮晶晶的看来很软,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一片,只能看清沈言的嘴一张一合的,还能看到他粉嫩的舌头,红唇齿白,说的就是沈言这样的吧。 怎么办?好想吻他。 “秋寒?秋寒?” 空洞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像是被谁戳破了泡泡。我清醒了过来,滚烫的视线冷了几分。 “有些难受。头很昏,想睡觉。” “不会中暑了吧。”沈言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今天要不,不出去了?我看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什么? 不出去了? 那可不行,我特地挑选的恐怖主题,本来还打算黑灯瞎火的调戏一下沈言,等着我哥投怀送抱。 说话期间沈言已经端着一碗水,从厨房里出来了。 “背过去。” “还去吗?” “如果中暑了就不去了。” 我没动:“我没那么娇气。” “背过去。” “去不去?”我还是没动。 沈言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听哥的话。如果中暑了就不去,没中暑就去。” 沈言语气放软了几分,耐着性子像是在哄孩子。僵持了一会,我还是妥协了,沈言不知道何时拿准了我的七寸,那垂眸的模样,放软的语气,让我无法拒绝。 我背过了身,趴在椅子上。 “把衣服脱了。” 我听话地把衣服一脱,随意地扔在了地上。过了好久,沈言都没有反应。我见沈言久久未动,转过头问道:“怎么了,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答道:“没什么。” 我重新趴了回去。 刮痧的过程很长,要把暑气全刮出来,不是简简单单几下就好了。沈言怕我疼,一边刮一边在我背上吹着气,火辣辣加上凉凉的气,两道不同的感觉同时出现,还真减少了痛感。 刮完痧,沈言把碗放在了一边,很严肃地说道:“你中暑了,很红,都泛泡了,等等再吃两粒解暑药。” 我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穿上。背上还湿湿的,连带着沈言的气息都似乎黏在我的背上。 “去不了了,是吗?”我不死心地问道。 沈言抚了抚额头:“晚上陪你去逛湖,行吗?你先去休息。” 我兴致不加地嗯了一声。 下午沈言陪着我在酒店看电影,随便挑了一部,也没看简介和评分,可能影片太无聊了,没过多久,沈言就枕在我肩上睡了过去。 沈言睡觉喜欢缩成一团,在床上是这样,靠在肩上也是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么大个子怎么缩成这样小小的一团的。 外面的雨停停落落,这会儿已经没在下了,但太阳还是没出来,天边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客厅没有开主灯,就点了一盏落地的,光线不是很亮,但也能看得清楚。 电视机还在放映影片,女的似乎在质问男主为什么没来接她。我低着头瞧着沈言,他闭着眼睛,面色平静。沈言的睫毛很长,像细细的刷子。我还记得它挠过手心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再顺着往下就是鼻子,沈言的鼻子没有像我这般高挺,但也好看,线条很流畅柔和,鼻尖也是恰到好处地翘起来。 然后…… 我盯着沈言的嘴唇愣了神,电视里男女主角说的台词开始模糊不清,倒是背景音乐尤为清楚,像是夏天柠檬水中落下冰块时,碰到玻璃杯的叮当脆响,又像是挂在窗檐上的风铃。 我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在他的唇上得轻轻地压下去,陷进去了一块,触手可及的软,忍不住来回碾压了一下。 沈言不舒服地嗯了一声,身子往我这边缩了缩,膝盖顶着自己的胸口,他几乎蜷缩在了我身上。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怀中人又太温顺贤良,灰狼遇上小鹿,总是小鹿被吃干抹净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放进去的,我只记得我的手塞进了沈言的唇缝里,我不敢太用力,怕把他吵醒,只敢把手抵在他的牙齿上,细细摩擦着,拿出来的时候,指尖反着水光,上面有我哥晶莹的涎水 就这么一瞬,欲望就冲破了界限,我跟着本能,缓缓而下握住了我的情欲。我当着我哥的面释放着欲望,幻想着他俯低身子,白日的气息此时此刻缠绕着罪恶,我无比兴奋地喘息着。 当下我突然不害怕了,不害怕我哥醒来,我甚至期待,期待着他能看到我自渎的模样。 一想到我哥醒来,那双璀璨的眼睛会吃惊地看着我,那耳尖会因为害羞而泛红,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他也许会颤巍巍地问我,在干嘛。 我可以喘着气地告诉他。 哥,我在想你帮我口的样子。 沈言也许会害怕,也许会生气,他的眼睛一定会泛红,眼睛会红就够了。 在我的视线里,我哥跪在地上,脸色微红,眼角透着湿,就好像我的阿芙洛狄蒂,是我梦境中的morpho menelaus。 我侧头靠近了沈言,闭着眼睛吻着他的头发,嗅着他淡淡的清香。一声闷哼和颤抖,结束了我幻想的性爱,我睁开迷离的双眼,仿佛看到停在我指尖的蝴蝶飞走了,一瞬间只剩下黑了屏的字幕和一旁睡熟了的沈言。
第二十五章 【你喜欢我吗】 身下一片潮湿,我动了动身子,抽了几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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