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螃蟹挺大一个,祁愿都吃了三个左右了。 柏席赫眉头紧锁,“祁愿,吃这个不要超过三个。” 祁愿之前就被他控制过量的,但这会颇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不理他,又拿了一个。 柏席赫盯着他,眸色一凝,最后看他有恃无恐,忍着气性,柔声道:“宝贝,我是为了你好。” 祁愿偏要和他对着干的结果,就是自己大晚上的腹痛、发热、拉肚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他许久没有做过了。 柏席赫又狠。 祁愿本就挺累的。 且里面太深,清理不干净。 导致他身体是有些不适的,本该好好养两天。 谁知道王姨给他做了八个菜,还弄了五六只螃蟹,螃蟹性寒,吃了四只螃蟹,又吃了很多菜饭,祁愿到了下午感觉肚子不太舒服,还有点想吐。 硬生生忍下去,不然被柏席赫知道了肯定要骂他。 祁愿也没想到自己的肠胃这么脆弱。 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打滚。 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不节制?什么叫自作孽? 也是这会,柏席赫才知道这人怎么了? 也没想到祁愿真的会肚子疼。 连忙起身捡了睡袍披上,脸色沉沉的给江憷打电话。 从他们降落在帝都的土地上,就有人知道柏席赫带了人回来。 就是不知那人是谁,想想几个月前,柏席赫的小情人似乎突然消失了。 外界有两种传闻,第一种是柏席赫玩腻了,打发走的,第二种是他的小情人跟着别人跑了,有传言那个别人就是陆丰年。 不过第二种传闻信的人不多,因为陆丰年身边至今没有出现伴侣或小情人。 而现在柏席赫又带了一个人回来,可不让圈子里的人好奇了? 江憷赶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还一个劲的打哈欠。 任谁大半夜被叫来心情都不太好。 直到他看到床上的人后,脸色才稍缓。 他给祁愿做了检查,最后挂了水。 还吃了几粒药,没一会祁愿就好受多了,眼睛亮晶晶得盯着江憷,“好久不见啊,江医生。” 江憷淡淡一笑,正要回他的话,就听到祁愿语气充满八卦的问:“你谈恋爱了?” 江憷一怔,以往严肃淡漠的神情一下变得有点傻,祁愿指了指脖子的位置,“你这里有吻痕。” 江憷:“……” 他蹙了一下眉,还是解释道:“不是谈恋爱,是交了一个炮友。” 祁愿眼睛一下放大,表情堪称惊恐。 啊?他以为江医生是那种有点古板且保守的男人,怎么,怎么……还有火包友呢? 江憷看他一脸惊吓的模样,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没想到柏总带回来的人是你。” 祁愿被他转移话题,就忘了他的火包友了,没扎针的那只手摸了摸眉头,随即不太高兴的说:“他馋我身子。” 江憷知道祁愿故意这样说的,到了现在,估计柏席赫身边的人都不敢随意应答这种话。 感情的事,江憷不太懂,但想起第一次给这孩子看伤,和现在的状态对比,很显然,现在好了很多,这就够了。 柏席赫在外面抽了一根烟,回来以后江憷把祁愿的症状说了一遍,没什么事,好好养两天就好了。 柏席赫点点头,淡淡的瞥了眼床上的人。 床上祁愿既心虚又有点害怕。 特别不想江医生离开。 可是没办法,几分钟后卧室就只剩下了柏席赫和祁愿两人。 柏席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卫生间重新洗漱,回来后,刚在床上坐下,就听到少年“虚弱”的说:“我,我好难受啊,应该听话的,哎呀,手背好疼,好可怜。” 那小眉头一皱,漂亮的小脸显得娇气得可怜。 怎么让人忍心责怪? 柏席赫脸上冷漠的神情蓦然软化了一些。
第96章 没想到 柏席赫一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在被子上投下一道阴影,充满了压迫感。 祁愿吓得一抖,把被子拉起来捂在胸口,瞅着他,眼神又倔又怂。 只见柏席赫突然弯腰,祁愿身体一僵,可下一秒alpha的手摸了摸他煞白的脸。 “还疼吗?”柏席赫问。 祁愿瞪着大眼睛,摇了摇头,见他眉头一蹙,又老实的点了一下头,“一点点。” alpha捏了捏他的脸,“睡会吧,我给你看着。” 这药水要输完估计得两个小时左右。 柏席赫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卧室待太久,所以只能自己来守了。 说完,他站起来去桌上把自己的笔记本拿过来,干脆办公好了。 祁愿盯着他的背影看,眼珠子机灵的一转,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真的喜欢自己,不管是那种目的的喜欢,最起码不会说一不二的对他凶了。 嘿嘿。 祁愿是很会得寸进尺的,见自己没事了,又开始活跃起来,柏席赫一走过来,他就开始鼓着脸说:“都怪你昨晚太凶了,我其实是因为你才肚子疼的。” 闻言,柏席赫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蓦然冷笑了一声,目光淡淡的盯着祁愿,看得少年头皮发麻。 祁愿咽了口唾沫,干脆躺下闭上眼睡觉。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招惹柏席赫。 他睡了一觉,睡得很热,大概一个小时,他给憋醒了。 迷迷糊糊要爬起来去放手,“别动。” 插着针的手一下被抓住,柏席赫坐在床边,问他要干嘛。 祁愿喉咙干涩,浑身都软,声音有点急,“柏席赫,哥哥,我要上厕所。” 他做梦梦到自己一直在找厕所,但那些厕所不是很脏就是在露天的地方,他憋啊憋,根本上不出来。 急得要死,一蹬脚就醒了。 柏席赫把人扶起来穿鞋,拿起输液的瓶子。 到了卫生间,祁愿要脱裤子,但柏席赫就站在一旁。 气质斐然,气场太强,想忽视都难,而且男人目光下垂 ,看的地方有点不礼貌。 但他一脸禁欲,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冒犯的地方。 祁愿一只手就放在裤腰那,脱也不是不脱又急得不行。 当着他的面放水,祁愿别扭得厉害。 刚睡醒,少年眼睛还有点红,脸也红,这下连耳朵都红了,音调软软的求道:“哥哥,你转个身吧。” 柏席赫眉梢一扬,突然轻笑一声。 随即上前一步,把想惊恐得往后退的祁愿困在怀里,哗的一下,动作干净利落的帮他拉下裤子。 祁愿一惊,瞪圆眼,大喊:“喂,你……” 柏席赫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身体相触,温柔瞬间攀升,alpha低头,在他耳边说:“你什么样我没看过,上次你还……” 祁愿被他无耻下流的话,弄得一张脸一下爆红,又气又怒。 下一秒,身体一抖,“呜……” 柏席赫侧头亲了下他的耳朵。 …… 祁愿差点给气哭了,眼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转,忍了好一会才没哭出来。 也不知道是羞耻愤怒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回到床上以后,输液的那只手裸露在外面,而被子盖翻头顶。 柏席赫把人送回来后,又回去洗手。 回来以来把beta头顶上的被子扯下来。 祁愿瞬间一慌,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柏席赫,侧着头看向另一边,嘴上骂道:“你不要脸。” 柏席赫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小没良心的。” 他第一次帮人,到底年长,不觉得别扭,反而祁愿这模样让他心里有些发软。 “肚子还疼吗?” 祁愿哼哼唧唧的瞪了他一眼,很快心里那阵别扭也没了,他都和柏席赫赫这样那样无数次了,羞耻劲一过,转眼就被抛之脑后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的肚子,感受了一下,眼睛无辜明亮,看向一脸倦容的柏席赫,“不疼了。” 差不多也快完了,柏席赫就给他拔了针,去卫生间重新洗手。 祁愿喝了点温水,就躺进被子里。 没一会,alpha回来了,关灯上床后把热乎乎的少年抱在怀里,大手抚在他的肚子上。 祁愿睡意又来了,不耐烦的道:“你干嘛呢?好烦,我好热,你离我远一点嘛。” 这要是放到三个月前,祁愿是绝对不敢说这种话的,现在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柏席赫把人困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宝宝,你越来越不乖了。” 祁愿懒得理他。 就不乖,有本事你去找个乖的啊。 柏席赫亲一口他的发顶,不仅不乖,还越来越讨人嫌。 肯定只有我喜欢。 柏席赫想。 第二天,祁愿又活蹦乱跳的,出门去存钱。 是柏珥跟着他的,祁愿请他吃披萨和喝奶茶。 祁愿说:“谢谢你和陈颂有那份心意哈。” 柏珥有点懵,但他表情很镇定,“你太客气了,小先生,不论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祁愿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的肩,“唉,话不能这样说,你们有那份心意帮我答谢盛哥的照顾,我心里还是挺感激的。” 虽然一开始很生气,怎么能随意暴露他和柏席赫的关系呢? 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好不好。 但柏席赫也说的对,他们都是好心。 柏珥:“……哈哈哈,这事啊,有什么的。” 他有点心虚,这事是老板让他去办的。 但目的可真不是为了感谢人家。 祁愿存了钱,联系了陆丰年,去了一趟医院。 其实消失几个月挺正常的,像他们同学是外地的,大半年都不能回家一次。 老实讲,祁愿不是那种重感情重得不得了的人,所以心里并没那么想他妈妈的。 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怀念一下曾经有过的温情而已,仅此而已。 其实这太正常了。 试想祁愿挨了那么多年的打,他妈妈有时候还要怪罪他,而这么多年祁母几乎像个植物人一样躺着。 祁愿的生活从未有人参与过,来来去去,都是他一个人,又怎么会因为早先时候就没那么深厚了的感情,表现得像个充满爱意的孩子? 去了疗养院。 今天天气特别好,祁母坐在楼下院子里晒太阳。 好像是因为交了个朋友,所以冷冰冰的脸上带了笑。 几个月不见,蜡黄肌瘦的女人,白了,也胖了点,脸颊不再凹陷得像个皮包骨。 终于能瞥见一点她年轻时候的模样,自然不可怀疑,祁母是个顶尖的大美人,不然怎么能让他的渣男父亲倾心过? 祁愿看着她和疗养院的病友们聊天,虽然还是表情淡淡,但脸上有了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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