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白看着手机里让人查出来的霍洋信息,嘶!纪宴礼这个白月光也确实没人知道是ABO那个第二性别呀。 说起来,这白月光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一回事呢。 真令人烦,沈汀白有时候故意不去想这件事,可他就是耐不住。 电脑被沈汀白一把从腿上挥了下去,下床穿鞋一条龙,衣服都找出来了,沈汀白恨不得现在就出去飙一车,或者寻找其他刺激物麻痹自己。 兜了几圈沈汀白又停了下来,他无力地垂下胳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腺体,一个Omega的腺体,他不喜欢在他身上的这个。 刀泛起银光,尖尖对准着由于兴奋充血的腺体,血珠染上棉质的米色睡衣,沈汀白疼的抽起气,手撑在桌面上。 伤害自己的腺体不亚于刀刺在人的心脏上,腺体连生,沈汀白感觉自己的皮肤都战栗起来,突突地,尖锐地让人难受。 刀最终被丢到地上,沈汀白捂住后脖颈,脸色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血水沾满了手心,粘腻得让人不喜。 纪宴礼回来的时候沈汀白已经把别墅里其他人都让出去了。 纪宴礼推开门只看到月光下幽幽、脸颊苍白的沈汀白,沈汀白的手死死抓在椅子两侧,眸子冰冷。 纪宴礼醉的脑子不大清晰,转过身慢慢地关上门,走到沈汀白身边用脑袋蹭着,口吻里还带着抱怨:“汀汀,你在等我吗?太好了吧,以后别等我了,别冻着了。” 沈汀白没动,只垂眸看着这个在自己腿上撒娇的Alpha,其实他今天也是自己太烦躁,要真说想把纪宴礼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想怎么样。 看到纪宴礼,沈汀白本来就消气了一半的心更软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就是这样一个,纠结扭捏,有时候又太果断,这种性格沈汀白自己都有时候讨厌。 “纪宴礼。” 沈汀白叫他,纪宴礼抬头,仍然冲他笑,脸上的红晕沈汀白看的更加明显,眸子亮晶晶的。 纪宴礼拖着调“嗯”了一声,从怀里宝贝似的摸出一个东西递在沈汀白面前,借着月色沈汀白看清楚了,脸色骤然更白了—— 是一只白玫瑰。 一朵鲜艳欲滴的白玫瑰。 他不知道纪宴礼突然带这个回来干什么,他不喜欢白玫瑰,他掐着自己的指尖。 看着那张仍笑的好看的脸,怎么?这是要和他坦白一切了吗? 心脏似乎都跳的更快了,冷的他心口疼。 沈汀白嘶着嗓子,问纪宴礼:“我不喜欢的。” 纪宴礼却固执地把白玫瑰又向沈汀白的方向推了推,斩钉截铁道:“你喜欢!” 这是第一次沈汀白在说不喜欢白玫瑰以后纪宴礼的反驳,他没在纪宴礼面前表现或者说过几次不喜欢,但每次只要纪宴礼发现都会改。 这是第一次…… “啪”地一巴掌打在了纪宴礼头上,沈汀白在心里冷笑,怎么?出去喝醉了一趟就能变成这样? 沈汀白觉得受到了什么挑衅一般,他抓住纪宴礼的下巴向上抬,被他打了一耳光还没反应过来的纪宴礼顶着五个掌印懵着被人提起。 “重新说!”沈汀白勉强维持着理智冲纪宴礼吼。 声音大的纪宴礼脑子有些发懵,却仍坚持着:“你喜欢啊,你喜欢的……以前每次有人送你你都喜欢。” Alpha头发散乱,即便这个时候了他也将那朵玫瑰花保护的很好,甚至因为大动作还安抚地摸了摸玫瑰花的花瓣。 眉眼温柔到极致,捧着一朵自己最讨厌的花对自己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那一瞬间,沈汀白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不是自己!纪宴礼绝对说的不是自己! 他最讨厌的就是白玫瑰了! 沈汀白脑袋进入了一个怪圈,他将自己锁死在一个认知里,又被纪宴礼的话气的越发激进。 “闭嘴!”
第26章 强迫、塞钱、跑路一条龙的Omega “闭嘴!” 沈汀白对纪宴礼怒喝,纪宴礼的后背被推的撞到了墙上,咯的骨头疼。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持着,谁也不肯服输。 黑暗中,沈汀白赤红了一双眼,怒瞪着纪宴礼,纪宴礼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与他较着劲儿。 纪宴礼瞳仁漆黑,像一谭深不见底的泉水,沈汀白看着看着泄了气似的松开了揪着纪宴礼的衣领的手,哑声:“你记错了,不是我喜欢。” 纪宴礼,你怎么又记错了啊,我不喜欢的。 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和他对着,这么不肯改口,我都让你重新说了啊! 沈汀白郁闷地将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一下又一下,将东西都摔地稀碎。 纪宴礼仍在站在墙边,一动不动,就看着沈汀白的发泄。 等沈汀白发泄完,颓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纪宴礼,纪宴礼也看着他的方向,似在看他又不似在看他 似乎是感觉到他停了动作,纪宴礼开口了,声音很轻,但为什么他还是可以听的这么清楚呢!一字一句,仿佛是戳进他的肺里一般。 纪宴礼说:“我现在也喜欢白玫瑰了,我们一样了。” “你喜欢海天城的菜,我、我买下来了,而且之前海天城的做菜师傅我找到了,我会去和他学做菜的。” “RS牌子的衣服我也入股了,配上你喜欢的玫瑰花刚好,和我们有一次你穿的一套衣服很像。” “你以前喜欢的歌手,不是退圈了吗,诺,签名,你那时候还许愿过。” “你想要的我都想给你。” “我好喜欢你,17岁我就喜欢了。”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就好了。可是我又想,不行的,你不能和我一起过我这种生活,我不能拉你下泥潭。” “…………” “……” 纪宴礼边说边慢腾腾的朝沈汀白的方向走去,从怀里宝贝似的摸出一张明信片塞到沈汀白手里。 沈汀白脑袋里面仿佛有烟花炸开了一般,轰的他乱糟糟的。 纪宴礼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纪宴礼说的不是他。 纪宴礼,就这么喜欢吗? 喜欢到……现在还记得啊。 沈汀白眼神悲凉地看着纪宴礼,泪珠滚落,纪宴礼愕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就这么一刻,沈汀白真的烦透顶了,他受够了! 纪宴礼,我说过的,你的一切只能在我忍受的范围内。 可现在……我似乎忍不了了。 我该放手了。 我早就知道的,早就该知道的,我抓不住你。 我明明——早就知道的啊! 只是我自己不甘心罢了。 沈汀白笑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滑落,滑过他毫无血色的唇瓣,滴落在纪宴礼的手背上。 纪宴礼醉了以后似乎做事也慢一点,他笨拙地抬手擦拭着,他结结巴巴哄着,甚至讨好地去亲吻沈汀白的泪珠。 泪眼朦胧中沈汀白依稀记得自己是又甩了纪宴礼一巴掌的,他看着纪宴礼错愕地用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甚是委屈的看着沈汀白。 他不明白沈汀白为什么打他,沈汀白也不明白纪宴礼为什么就是不松口、不改口! 明明只要纪宴礼刚刚改口重新说自己都可以狼狈的糊弄过去的。 他是个很贪心的人,他不想现在就和纪宴礼翻脸。 兴许以后有一天会翻,但沈汀白从未想过会来的这么快。 沈汀白红着一双眼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最是知道自己的好看之处了,他笑着怜惜地摸了摸纪宴礼被他打红的脸,轻声诱哄着。 很快,纪宴礼就乖乖脸贴在他的腿上,隔着一层薄薄地棉裤相贴,沈汀白低头吻了吻纪宴礼的脸庞。 纪宴礼唇珠殷红,看到沈汀白的动作眼睛又亮了起来,求爱般地想要够上来。 沈汀白就这样这个角度看着纪宴礼,明明是他将人哄得这里来的,现在冷冷地看着纪宴礼的人也是他,他愤恨地咬上纪宴礼的唇瓣。 纪宴礼痛地抽气两声,泪花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沈汀白看了半晌评价道:“看来今天当真是醉的狠了。” 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这么乖。 纪宴礼的唇扫过沈汀白的手背,轻的像羽毛似的,而后又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继续亮出来,任由沈汀白触碰。 指尖触碰上纪宴礼腺体的时候,沈汀白清晰地感觉到纪宴礼的战栗,腺体滚烫起来,沈汀白心里徒然升起恶念,唬道:“再在我面前说一句我不高兴的话我就换了我俩的腺体,管有没有后遗症、副作用,就让你变成Omega。” 纪宴礼似乎仍不明白沈汀白的话,只是被沈汀白表情吓到一般害怕的缩了缩,沈汀白满意地拍了拍纪宴礼的发顶。 “阿宴,真乖。” Alpha被他拽入沙发间,白色的衬衫被泼上红色的酒,香甜地酒气自Alpha胸膛间散开,Alpha眸子氤氲,小兽呜咽般看在他身上做乱的Omega。 切切地去抓Omega的胳膊:“难受……” 求助地胳膊在半空中被Omega拦截,Omega高高举起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Alpha:“宴宴,乖一点。” 话音刚落,纪宴礼喉咙里的声音被沈汀白掌心尽数捂住,微微睁大眼睛,四肢无力,刚挣扎的几步已经被沈汀白握住脚踝重新拉了回去。 喝醉酒的纪宴礼很乖,乖的让人忍不住心软。 ………… ………… 嘀嗒,嘀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Alpha失神地看着天花板,Omega在他身旁温声细语,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听的Alpha有些面红耳赤。 只能求Omega不要再说了,主动地露出腺体给Omega咬。 这次Omega却没打算饶过他,冲他笑,然后毫不留情的将人一路欺负到卧室。 途中有几次Alpha都坚持不住了,和Omega哀求,Omega却丝毫不理会。 Omega告诉他:“宴宴,你把我弄得太生气了,我轻拿轻放不下啊。” 纪宴礼抽噎着,无力地垂着手,沈汀白笑道:“当初做变换腺体实验手术怕你不同意我调了好久才成功的药,这次竟然派上用场了。” 灯光昏暗摇曳,明明暗暗,纪宴礼已经分不清时间了,只依稀记得自己的腺体被灌了一次又一次Omega信息素。 Alpha的腺体是不被允许灌入信息素的,沈汀白的举动无异于只能让Alpha难受却无法反抗。 被子一半被掀翻在地上,蓝色的床单被染深,纪宴礼被沈汀白拉着一次又一次,无论纪宴礼怎么说好话都打动不了沈汀白。 沈汀白仿佛铁了心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终生难忘似的。 客厅、卧室、卫生间都充斥着两人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酸涩但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而沈汀白的信息素就闻着偏苦。 两种信息素交织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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