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止纳闷:“我?” 小助理:“难道你能喝酒?” 连雨止沉默了半分钟,憋出一句:“我可以喝饮料。” 小助理把光明奶往前推了推:“喏,饮料。” 副导演带了两副扑克牌。 连雨止看了两眼,很遗憾地发现自己看不懂,他只有很小的时候打过,这会儿早就忘光了规则。 小木屋还算宽敞,一大堆人坐在一起,以前合作过的演员歌手来了许多,小助理把摄像头固定在旁边架子上面,就回到了座位上。 连雨止小声问:“有没有留招商位置?今天除了吴历卢洋和利辰,我们还有影后,gg位肯定爆满。” 小助理也小声回:“留了。十几个也放得下。” 就坐在旁边的影后:“……” 坐在连雨止右手边的吴历:“……” 利辰轻咳一声:“有没有人不能吃辣的?下个清汤?另一边辣锅。” 几个歌手都举了手,辣味影响声音状态。 一边涮火锅,一边就有人提议:“干吃多无聊啊,我们玩狼人杀吧。” 副导演:“那你们不行,我可是五阶玩家,高玩的含金量懂不懂。” 屋里刚好有一套卡牌,影后发了牌,因为她不会玩,干脆暂时充当一下主持。 连雨止瞅了一眼自己的牌底,竟然是女巫。 看他徒手抓狼后妈撒毒! 卢洋坐在对面,眼尖:“看来连导拿的牌底很不一般?非神即狼了吧。” 连雨止立刻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看回去。 吴历叹了口气。 其他人都发挥了精湛的演技,没有露出异样,影后宣布第一晚天黑闭眼。 在这一轮游戏中,分为狼人和神民两个阵营。 狼人中有几个小狼和一个首领白狼王,白狼王可以在白天自爆,并带走任意一人一同死亡。 神民则分为神职牌女巫、猎人、守卫、预言家。以及平民。 “…女巫请睁眼。”影后开口。 连雨止睁开眼睛,影后打手势告诉他:今晚副导演被噶了,是否救他? 连雨止捏着解药,怜悯地看了一眼“五阶玩家”副导演,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天亮了,大家可以睁开眼睛了,接下来,选择竞选警长的请举手,并进行竞选发言。” 连雨止本打算举手,但对面的卢洋和吴历都参与了竞选,他担心全员竞选无人投票,于是老老实实捏着自己的一票,等着一会儿投给他的盖世预言家。 然而抓马的一幕出现。 卢洋:“我是预言家,昨晚验了副导演,他是狼,警徽流7号8号。” 吴历淡定道:“昨晚我验了1号连导,他是我的金水。卢洋既然是狼,他留的警徽流78我留7进验,8暂放,23防爆。” 突然被发金水的连雨止狐疑地看看吴历。 一真一假两个预言家,最终警徽戴在了吴历身上。 吴历示意左手边先发言:“让我的金水置底总结,我相信他的带队能力。” 连雨止:“……”别这样,他压力很大。 一轮发言结束,连雨止选出了站队,他的警徽票投给了卢洋,警下发言,依然认为卢洋是真预言家。 吴历笑了:“虽然我的金水反了我的水,不过谁让他是我的金水。卢洋有一个很明显的爆点……” 第一轮游戏结束后,卢洋哀叹:“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是真预言家!女巫都站我边了!” “发言差太远了。”小助理心虚辩解。 副导演好奇问吴历:“要是连导拿的不是女巫牌,而是预言家牌,你给他发金水,他反水立警,岂不是全崩盘了?” 白狼王吴历淡定喝了口水:“我按着自爆键起跳的。” 副导演:“服了,恋爱脑。” 连雨止哀莫大于心死喝了口光明牛奶:“学医救不了预言家。果然我第二天就不该开解药,应该把吴历毒了。” 第二轮游戏,吴历:“昨晚验了1号连导,是我的金水。” 所有人目光都怀疑了起来。 最后吴历还是取得了优势,神民阵容险胜。 连雨止很郁闷:“为什么老是首验我?”他是好人就算了,要是狼岂不是开局游戏结束。 吴历笑笑:“那你想谁当你的盖世预?” 第一局被弃疗,第二局吃首刀的副导演:“有没有人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也能当一回盖世预。” 录像被小助理放在视频网站后,自从影后等等演员们进组,已经有很久没看到偶像的粉丝们纷纷点进来。 【好难得好正常的娱乐圈团建!不愧是连导!人脉!】 【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他在我的第一警徽流里面”,最好听的情话是“他是我的金水,反了我的水也不能动他”。】 【“狼队要保你们的假预言家吗,别刀金水,脏一手我吧”,看到这里我替狼队麻了,我们狼的尊严呢?毛茸茸站起来!就刀连导!】 视频当天上了日榜第一,网友玩梗无数,也进一步提高了大家对《勇敢之心》的期待。 众人吃完火锅,划拳决定谁来洗碗收拾。之后还剩下一些酒,有人招呼配烧烤外卖一起。 连雨止和吴历小声咬耳朵:“今天回去是你开车?” 吴历颔首:“好。” 连雨止就坐过去一起吃,把光明牛奶抛在脑后。吴历给他发微信,“别喝太多。” 连雨止隔空做了个点头的手势。 等众人收拾好,就各自开车回家。 吴历从连雨止外套里拿了钥匙,刚要去开车,却看到远远的雪地里站了一个人。 雪已经下了一夜,积雪还是软和的,踩在靴子下面发出嘎吱嘎吱响。那个人穿着大衣,有人上前和他寒暄,他也只是笑一笑。 连雨止淡淡看着,他并不是多薄情的人,过往的前任只要不要过分纠缠,他也从不刻意避开。只是对方显然是来见他的。 吴历拍了拍他肩膀:“我去开车。” 连雨止想说什么,吴历已经开口:“要去就去吧,早说开早好,你也开心点过年。别待太久,赶紧回车里,回头又冻感冒。” 连雨止就走了过去。 他双手插袋,红毛衣外搭着白外套,看着很喜庆,金色的头发微微后梳,翘起来几缕不羁的头发,短靴在雪地里一踩一个浅印子,走到对面时,脸上表情已经和平日里一样冷淡。 对方先开口:“刚好有工作在这边,听说你们在这里,就下车看看。” 连雨止随意地点头:“工作顺利吗?” 对方眼睛一亮,想说什么,又止住:“挺顺利。” 连雨止把小红手套重新拿出来戴上,连头发丝都透着漫不经心的态度。 “傅黎拉了个群,说是押注你们什么时候分手,分手那天就解散群聊。”对方邀功似的告密,神色却像是在期待一个答案。 连雨止抱着手臂,低睫冷静看着他,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极力挣扎出一个狼狈样,只为被连雨止这样冷冷审视。 连雨止终于轻飘飘开口:“这就是你要说的?” 对方一时失了勇气,却还是不死心说:“如果那天我没拒绝和你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是不是……” 连雨止困惑似的皱皱眉,费解地歪头,平淡地问:“哪一天?” 对方怔住。他这样一直后悔着的一天,一件事,竟然早被连雨止忘了。 连雨止唇角微翘,倒有些过往恋情中温柔的神气了,宽慰他说:“原来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件事和你分手?你太为我找理由作辩解,也把我想得太好。” “我只是不喜欢你了,无论哪一天,都是一样的,竟然叫你记挂了这么久。” 看着对方说不出话的苍白脸色,连雨止笑笑:“真对你抱歉。” 说完,他就走回了车里面。 暖气一下子让连雨止舒服多了,他用小红手套贴了贴脸,发现手套上沾了雪,有些冰,就嫌弃地脱下来扔到吴历那边。 吴历平稳开车,单手把膝盖上的手套拿起来放进置物层。 “说开了?” 连雨止自信点头:“说开了,我态度很好,这次肯定是好聚好散。” 吴历笑了:“成长了。” 连雨止打了个哈欠,被暖风熏困了起来。 “后面有毯子。”吴历说。 连雨止转头,弯腰把毯子揪了过来,安安心心盖着,双手放在毯子里,闭眼睡觉。 半夜连雨止迷迷糊糊醒来,已经躺在被子里面,房间窗户没闭紧,能听到外面在刮大风。 吴历把他又挪开的被子重新按好,才起身说:“我去关一下。” 连雨止其实没完全醒,也没听清楚吴历说了什么,半梦半醒地看着落地窗外整个城市星星点点橘黄色的灯光,吴历站在窗户边,蹲下来正在关窗。 房间里呼呼的暖气,被子旁边还有暖烘烘的热度,外面的积雪在渐渐融化,滴滴答答地响着。 他困得睁不开眼,就翻了个身,在滴滴答答的化雪声里又沉沉睡了。 第二天,连雨止在隐隐约约的声音里醒来,吴历刚关上门,看向他。 “吵到你了?” 连雨止摇摇头,下了床站起来要去洗漱。 吴历打量了一下他的小猪佩奇印花睡衣,迟疑一下说:“先换衣服吧。” 连雨止疑惑。 吴历:“爸妈在外面。” 其实穿睡衣出去也行,就是怕一会儿连雨止觉得丢人,连颂觉得他们白日宣淫。 连雨止换了衣服出去,就看到连颂和妈妈,还有杨女士吴总在。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快过年了。 连雨止没掺和那边的战场,钻进洗漱间里面,只隐隐约约听到那边在打麻将,噼里啪啦的,难怪吴历开门的时候带进来声音。 他习惯了过年冷冷清清的,一时间这么热闹还有点不太适应,在洗漱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 吴历凉凉抱着手在后面观看麻将战局,说出一句:“冰箱里没菜了。” 一句话改变场上局势,本就对麻将没兴趣的妈妈站起来:“我去买点回来。” 连颂:“那不就缺一个了。”他看到刚走出来的连雨止,眼睛一亮。 被抓壮丁的连雨止看着手里的骨牌,实在没有头绪。 连颂不再拍电影后时不时来一把麻将,是个中高手。吴父虽然不熟,但常年跟金钱数字打交道,上手很快。杨女士也有那么点网络游戏的经验。 只剩下连雨止,被围剿中连连输牌。尽管杨女士有时放水,但连雨止还是磕磕绊绊。 连颂主打鼓励式教育:“打得好。” 吴历买了点水果回来,刚放在茶几,走过来在连雨止后面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你去补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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