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阳开的白麝香距离现在车子的位置并没有很远,掉头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全国开了那么多家分所,员工们早就不像开始那样无组织无纪律了。晏擎霄自从去琼瑶山庄照顾李梓寒,便扔下了事业,除了重大决策会和高层开视频会议,内部都没有老板的消息。现在的员工都不认识晏擎霄了,看到他们两个进来都只当普通顾客接待。 “两位先生,我们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两位可以到我的接待区喝点茶等等。” 李梓寒虽然听不到应侍生在说什么,但看到他把他们两个往人多的坐不下的沙发上领,也能想到是一片接待区。 李梓寒自以为善良地给晏擎霄留了面子,等应侍生走后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确定这是你开的会所?那怎么他们都不认识你这个老板啊?” 晏擎霄看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便不急着解释,让他笑够了才说:“生意做大了,不认识老板很正常。” “这家店我在全国各地开了48所,店面装潢与酒业文化都照搬照套,请了专门的运营团队把我打理,我自己根本就很少操心,区域经理以下级别的员工都不知道这个产业姓晏。” 李梓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握着晏擎霄的手机把他说的话理解了两遍,突然正色起这家会所来,他看了一会儿和晏擎霄说:“我怎么感觉这家会所很眼熟,像我来过一样?但是我十几年都没回过定阳了……” 说着他就回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晏擎霄:“这家会所名字,是叫……叫什么麝香的对吗?” 晏擎霄点头,在微信页面把“白麝香”三个字打给他看。 李梓寒看到后激动地说:“我在香港看到过,我还进去喝过酒!” 晏擎霄看着他笑,但很快,李梓寒的脸又垮了下来。这时晏擎霄掰正他的肩膀,语速极快的在微信上语音输入,李梓寒看着页面里一跳一跳的字睁大了眼睛。 “香港那家也是我开的。全国的白麝香都是为你开的,如果你不回来,我都有计划把白麝香带出国门了。我的店名起得不正经,全是想着和你的那些事来起的。”晏擎霄看到李梓寒不自然的脸色,到此为止,又说:“你也不用觉得遗憾,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你醉倒醒来,身上披的那件衣服,是我的。所以说,你漂洋过海来到我的店饮酒,我不但没错过,还在邻桌听完了你和漂亮小姐姐的对话,看到彭今接你上车。” 说着李梓寒的眸色又沉了下来,很显然他和晏擎霄想到了一起。 因为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相逢应不识的第二年,李梓寒就炸了实验室,半条命从阎王爷那抢回来后,瞎了眼,聋了耳,大义灭亲让亲爹牢底坐穿。 李梓寒闭了闭眼睛,穿梭在脑海里的各种情绪让他感到难以启齿。这时晏擎霄什么也没有问,揽过李梓寒的肩,把他的脸往怀里按。 待情绪逐渐消弭,李梓寒睁开眼睛,入眼都是晏擎霄宽阔柔软的胸膛,他突然在人迹交杂的乱象中和晏擎霄袒露心扉:“我想过死的,在火焰朝我逼近的时候,我想人生过成这样也该到头了。我死后,罪恶与歉疚长眠地底,人间的光明与芬芳从此与我绝缘。可是阎王饶我一命,我听着病床边上的争吵,向死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神明眷顾我,我再也看不见世间的污浊,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城墙一寸寸坍塌的声音,因而我得以平静接受身下立足的这方天地,不再寻死觅活。我把招摇人间的恶人绳之以法,晚上闭眼入眠时只有我在定阳的故乡。我想起白桦小院迎风摇曳的桦林,想起定阳二中放饭时地面上飞奔的狼崽,想起昭阳路一家家状元店,想起琼瑶山庄高悬的夜空……我想家了,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接我回家,我只好摸着黑自己回去了。我早做好了荒废下半生的准备,每次醒来能呼吸就够了。我对我的命运没有怨怼,直到我心里将你的名字和那条来历不明的小狗画上等号,我突然很想看见了,想看看你的脸,听听你的声音……” 怀里喃喃的声音突然没了,晏擎霄含着眼泪低头一看,李梓寒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手指却还揪着他的衣角不放。他突然就想,这样已经够了。能听到这段话,他现在就是死了也甘心。他不会再要求李梓寒什么了,就算接下来的几十年都从李梓寒的口中听不到一声喜欢,他也能把李梓寒一直当老婆爱。 这时区域经理被众星捧月而来,晏擎霄看了他才惊觉现在是什么处境,嘴角牵起一个温柔缠绵的笑吓得经理忙不跌鞠躬认罚。 但晏擎霄的心思完全没在他们身上,他公主抱起李梓寒,李梓寒在他怀里耸了耸,接着趴在他胸膛上继续睡,晏擎霄的手臂只好又调整为抱着他的背。 撬开李梓寒的嘴巴很难,但如果他想说,就算是在人群的吵闹声里,他也能说出一些类似告白的话。既然是类似告白,晏擎霄姑且就把它当做类似爱情了。 一生还很漫长,他能等到李梓寒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他,那么花再长的时间,他也愿意等李梓寒动动耳朵听到他说的话。 反正我一辈子就耗在他身上了,晏擎霄强买强卖,李梓寒不要也得要,要就是一辈子。 2021-02-11 22:04:18
第五十二章 回到琼瑶山庄后,晏擎霄把盲道拆了,窗帘也换成了深色系。李梓寒醒来后,宛如置身另一个世界。 晏擎霄坐在床沿,举着手机问李梓寒:“你眼睛好了的事,要不要告诉彭今。” 李梓寒摇头,“就让他过他现在的生活吧。”清晰明了看到晏擎霄脸上的疑惑,他也没解释,只说:“我的生活现在有你了。” 闻言,晏擎霄也不问了,只是揽过他的腰,将李梓寒整个人纳入怀里。 家里重新翻修了一遍,整个别墅都冒着金光,李梓寒拿着市值五百万的茶壶问晏擎霄:“你现在的身价到底够买多少个这样的茶壶?” 晏擎霄笑道:“也没多少,但够你砸着玩的。” 之后又把后院栽上新的树种,花草都从国外挑李梓寒喜欢的进口,晏擎霄又聘了一个园林养护师特地来养护了几个月,彻底祛除了树叶水土不服的毛病。 后院里林木葱郁,百花齐放的那天,晏擎霄搬了台茶具出来,叫上李梓寒一起饮茶。从高山野林里扛回来的泉水沸腾,晏擎霄抓了一把茶叶放到过滤网上,待热水漫过杯缘,芳香四溢。 晏擎霄把第一杯给了李梓寒,眸底满含期待。李梓寒接过去趁热呷了一口,笑道:“还不赖。” 从煮茶开始就站着的晏擎霄,听到这声评价,才安分坐下了。 这天下午剩下的时间,李梓寒坐在微风里读《格林童话》,晏擎霄拿了一个音箱外放流行歌曲,然后靠在李梓寒腿上回复微信消息。只要李梓寒从书里一抬头,就能把他的聊天信息看光。晏擎霄也正派,回的微信消息连一个黄脸表情都不附了。 黄昏到了,该做晚饭了。晏擎霄起身搬茶具,被风沙迷了眼睛,突然整个往地面上栽去。李梓寒惊地错手去拉他,无力回天,两个人都一起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晏擎霄抬头望天,眼神不知道落在了哪一方,手指无意识地在李梓寒手心划着:“要不要再种一棵银杏树?” 李梓寒捉着他的手指,翻身坐到了晏擎霄身上,他盯着晏擎霄苍白的脸色许久,最后说:“不用。” 晏擎霄没有回他,眼睛里失去了颜色,瞳孔的焦距和李梓寒隔了好远。 李梓寒压下身体,手指抹开了晏擎霄上衣的扣子,裤头拉了下去,内裤里的东西好像还在沉睡,就像现在的晏擎霄一样,无精打采。 幸福在李梓寒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会儿,眼睛一睁一闭快地根本捉不住。 湿滑的舌尖卷上了还在沉睡的巨龙,晏擎霄突然回过神来把发抖的李梓寒压在了身下。眼睛里面的不解和挣扎看得人心疼,李梓寒弓着背,伸腿搭上了晏擎霄的腰侧,然后把熟红的脸躲进晏擎霄的颈侧。 喉结处扑着热气,狂喜淹没了晏擎霄的理智,他抱着李梓寒在草地里肉贴肉地翻滚了很多圈。 最先清醒的是李梓寒。柔软的肚皮被一柄坚硬的巨刃顶着,他不好受,也不敢乱动。 脱晏擎霄内裤的时候确实有被尺寸惊到,前段时间还被逼着帮晏擎霄磨射过一次,但那个时候眼睛看不见,现在能看见了,肚子上那根勃起来有多粗却又不用看见就能猜到了。 要命的是晏擎霄还很老实的想放松自己平躺着减小一点存在感,但他的东西并不听话,不老实地继续壮大。李梓寒先是不知所措,后来直接被顶地吓哭了。 真的太大了,这做一回是要死的程度吧。李梓寒咸湿的眼睛,几乎真要落下泪来。 晏擎霄看他那样有些不忍心了,伸腿把李梓寒绕开些,侧过身子挡住那凶器。只是硬着并不好受,这个硬度不管以后怕是要得病,但李梓寒那样他又不好强来…… 痛定思痛,晏擎霄苦笑着把李梓寒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坐起身,伸手把裤子拉到膝盖,内裤也往大腿上扯,给那巨物一个较为宽松的平息环境。 本来无事发生,岁月静好,但尴尬的是,李梓寒看到晏擎霄扯自己裤子的动作,就吓地往旁边一跌,接着滚了半圈。 这可真是把晏擎霄气乐了,接着就玩心大起。 晏擎霄换了一个方向,双腿大张,故意把肿胀的性器让李梓寒看得清清楚楚。 粗硬的毛发蓬松扫过草坪,风一吹还跟着摇曳,李梓寒脸颊爆红,接着那个紫红的丑东西就稀里糊涂吐着水儿,沾在草上滢着害羞的水光。晏擎霄脸上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宽大的手掌张开,包住那个东西捏了捏,刚才还吐水儿的性器现在都被挤出一手浓稠的精液来,长长一条还拉着丝。李梓寒看得傻眼,一动不动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定住了一样。 晏擎霄觑着李梓寒的脸色,继续变本加厉玩自己。手指张开很大的缝隙,再缓缓地合上,握住还在流精的柱体甩了甩,大腿配合得曲起,膝盖半顶地,然后快速撸动。李梓寒那种无比庆幸自己听不到的感觉又来了,因为他现在光是看着,都能想象晏擎霄手里叽咕叽咕的水声。晏擎霄玩自己的时候太色了,一点没有年少时纯情自卑的样子,嘴巴微微张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手里的花样还越来越多,撸完又搓自己的毛,然后又是揉捏龟头,又是按压卵蛋的,没有哪里不照顾到的。 李梓寒看得都怀疑上升的不是自己的血压,是鼻血,还可悲的发现自己看硬了。 但要是说让自己和晏擎霄坦荡地对撸,李梓寒还真的做不到,只能夹着腿等情潮平复。他始终坚信男人的性欲是可控的,但不可否认,他现在被晏擎霄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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