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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同舟

时间:2024-01-23 0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巫祁

  王局长却嫌恶地想甩开他的手,一看甩不开,直接用手枪握把往他太阳穴狠锤一下,人便昏了过去。

  随即,他便用枪瞄准跟自己两个打手厮打在一处的周珩。但很可惜,他是读书出身,又常年以应酬为生,枪杆并不是他的拿手好戏,只能勉强瞄准。因几人缠斗,又因枪械后坐力难以把控,射出的子弹只擦过周珩的手臂,并未伤及他要害。

  却也扰了他的注意力,让一旁的打手有机可乘,朝他死角砍去。周珩紧急避开,又被另一人纠缠住,拉住他的帽子让他逃脱不得,最终这用了狠劲的一刀在他背上砍出了极深的伤口,鲜血当即涌出,将黑色的风衣染得更深些。

  从他帽子下露出了一头斑驳的金发,棕金的底色上,一块黑一块深棕,看着就像是只杂毛的野犬。三人均等着他真的像条野狗那样重伤哀叫,可他转过头来,脸上一片平静,深色的眸里酝酿着情绪,恐惧姗姗来迟。

  “用枪啊!”王局长公鸭子一样的烟嗓嘎嘎叫着,“蠢货,愣着干嘛?杀了他!”

  恰在这时,山上忽然大亮,引擎声四起,仿佛深林中的生灵都化为了山地摩托车,蜂拥而下,气势浩荡。

  王局长僵在了原地,他这时才显出一些阵脚已乱的迹象,四下张望着来者何人。

  “是你!”王局长认出了为首后座上的张海逸,惊恐僵硬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像是木质面具上硬拉扯出的弧度,“海逸,海逸你是来救我的是吗?”

  “嗯?”张海逸一歪头,“我跟你什么关系,要救你?”

  “我们谈过生意的,账册上、名单上、照片、监控都有你,我们是同条船上的!”

  他冷漠非常,“谁跟你同条船了,跟你谈的始终只有鲍媛而已。”他忽然露出他惯有的无辜笑容,“我只是个受害者罢了,被鲍媛诈骗诱拐的良家妇男,全部的事情,我可都不懂,我只陪酒呀。”

  又扬声喊:“是死了吗?出来看伤啊!”

  后头立马有人提着医疗箱钻了出来,而周珩早已脱了衣服等着,张海逸在一旁碎碎念着,说下次一定要合作要合作,周珩都如若未闻,任他唠叨,任针线在他身上穿梭,他只面无表情地盯着王局长。

  王局长品出了关系,不可置信地以食指怒指虚空,大喊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竟是一伙的!”

  张海逸耸耸肩:“满春阁倒闭了,总得做点小本生意维持生计嘛。你要是不开枪呢,我们也不会插手。”

  简单的包扎止血后,周珩披上衣服,朝他逼近。

  他吓得连忙要逃,可是上了年纪的他,如何跑得过年轻气壮的周珩呢?没跑多远,就被周珩揪住头发,往回拖。他死命挣扎,可越是挣扎,头皮就越是要被剥离头骨一样,痛得他两眼发晕。

  周珩用脚尖勾起他的枪,抓着握把照他方才的样子给他太阳穴来上一击,他当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他如随意丢弃的垃圾,被周珩随手扔向摩托后座,周珩随即跨上车便启动引擎。

  张海逸在后急急地问道:“一起来我家补个年夜饭吃?”

  周珩答:“没胃口。”便绝尘而去。

  王局长再次醒来时,被人像对待畜牲那般,扒光了衣服屈辱地吊绑着,双手早因供血不足,失去知觉,惊吓、气愤、奔波再加上上了年纪,他头晕目眩了许久都没能看清眼前景象。等定睛看清了,他几乎要呕出胆汁。

  眼前挂着一个个人,都被残忍的手段残害。正对着他的那具尸体,被开膛破肚,内里的器官挖了干净,只剩下花白的脂肪和没了血色的骨架裸露着。而他的双眼黑洞洞的,眼珠不知所踪,正幽幽地盯着他看。

  他还能勉强认出,那是税务局的科长李建国。他一直以为李建国提供了重要的账本以保命,没想到……

  这时,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在屋外响起,她惨烈地叫着:

  “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看啊——!”

  门被无声推开,那个杂毛小子拽着一个女人的长发,将人拖了进来,直接摔到角落里。女人当即翻了个身,在满是血迹掺杂着器官和呕吐物的地上,费力地往外爬去。

  王局长认出了那女人是鲍媛,曾经妙曼的身体变得丑陋不堪,她的腿脚软塌塌地交缠在一起,手臂用力得发涨,青筋暴起,在死鱼一般冷白的皮肉上,显得骇人。

  周珩不紧不慢地关了门,上了锁,任她的指甲在门扉上划出多深的痕迹,也难以逃脱。

  周珩关起门,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短小的生殖器看,他快被盯得快心力衰竭了。周珩才说:“看介绍,你像是很喜欢看别人下体流血。”

  他好像预料到了什么,着急求饶:“那些都是坊间传闻,竞选者污蔑我的!我,我……”他一咬牙,“我哪有那个能力啊!”

  “啧,太吵了。”

  他顿时噤声,看周珩从一旁的桌子上挑挑拣拣,找出了一个牙科开口器和一把军工刀。他立马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激动地大叫:“你要干嘛?”声带承受不住情绪,破了音,他如鸭子一般地叫着,“这是犯法的!你住手,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

  就像以前的孩子们叫不住恶魔一般,他也叫不停死神的步伐。周珩不容商榷地撑开他的嘴,娇弱的舌头被镊子夹住抻直,露出舌根,冰冷的刀口贴在他的舌根上。

  他大张的嘴里发出短促怪异的“嗬、嗬、嗬”气音,口水顺着嘴角直往外淌。

  很快,再冷的刀也被温暖,口水中混进了鲜红的颜色。他像是一条离了岸的丑陋水滴鱼,胸口剧烈地起伏。在指甲刮划门扉的刺耳声响中,苍老恶心的身体滑稽地上下扭动。他把脸和脖子憋得通红发紫,瞳孔直往上翻,眼白几乎占据眼眶……

  许久,房门打开,周珩擦着手往外走,经过日历时,他捻起一页撕了下来,上面画的是喜庆的元宵夜图画,他不免看得出了神。

  2021-02-07 20:26:55


第24章 春节乌龙

  “桐桐,今早酸奶还是纯奶?”

  喻君阳和江凡桐的小窝,是从喻君阳这一声高声询问开始连轴转起的。

  在厕所刷牙的江凡桐听了,忽然就干呕了一声,屋里弥漫的浓郁香气,是豆子夹杂着米的香味,是他最怕的味道。喻君阳在外头又催促了几声,他才有气无力地选了酸奶。

  喻君阳工作忙,他高三学习也紧张,这一年来,他们也就早上能一起吃上一餐。喻君阳是格外重视这一餐的,模仿着她孩童时在大餐桌前见到的情形,冬天的小厨房里热气腾腾的,“咕噜噜”的沸腾声,乳白的水蒸气缭绕,既热闹,又更衬得空气安静,气氛恬静。

  这样去搭配营养均衡,绿色健康的一餐,是喻君阳一天中最大的享受。

  但众所周知,健康一般都是牺牲口感而来的。江凡桐既享受与她共餐,又怕她的荼毒,这一餐用得心情十分复杂。

  喻君阳倒是闲适,趁机会照例聊些日常,例如:

  “最近成绩怎么样?”

  “最近没考试,不过发的卷子都闭卷做的,能有五百一十多。”

  “那也是刚踩线,补习班没换老师吧?”

  “没,还是唐老师。”

  “最近可有钱花?”喻君阳砸了下嘴,催促,“粥也吃了,光喝酸奶。”

  江凡桐苦了脸,这寡淡的味道和粗糙的口感哪能叫做食物?不佐着酸奶根本咽不下。

  江凡桐突然问道:“你定了哪天回老家了吗?”身体得不到愉悦,只能靠他的精神支柱了。

  只是这话题跳得让喻君阳有些诧异,她倒是没多想,答:“订了二十八的回程票,今年多请了两天年假,所以年前这两周会更忙些。你若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我有空会给你回拨的。”

  “好。”他抠着桌面,意有所指地问:“你过年的时候怎么过啊?”

  “在家过呗,走走亲朋好友。”

  江凡桐着急地变换措辞:“就是,没……没有别的特殊安排吗?”

  “妈妈是有说今年要热闹些。”

  Yeah!江凡桐握着双拳暗自欢呼。

  喻君阳见状,挑眉问:“我家过春节,你高兴什么?”

  “没、没啊……”他眼神躲闪,“团圆节嘛,肯定要高高兴兴的。”

  喻君阳以为他是与他父亲关系缓和了,而且还缓和不少,竟让他能期待起春节了,去年这时候明明已经日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愿分离。她一面觉得应该为他高兴的,却又稍稍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不甘。

  但喻君阳还是不舍得破坏他的兴致,也陪他欢欢喜喜地细数着过节的事,殊不知这些应和在江凡桐耳朵里都变了意味。

  车在往学校去的半路上,江凡桐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我最近去找周珩,他们都不在家,他们也回老家了吗?”

  喻君阳想,他们应该是躲起来了。便随口应着:“我也不清楚,没跟我讲过,也有可能去旅游了。”

  “啊?那岂不是要过完年再回来了?”他失望道,“我还给周珩买了礼物呢……”

  这也是今年最为重要的事之一,他就想能在年前送给他。结果跑出去旅游了,难怪他这几天放学去宣黎楼下喊他都没动静。

  喻君阳瞥了他一眼,被他快翘上天的嘴巴逗乐。趁着红灯,捉弄地捏了捏他快挂上壶的嘴,又揉揉他失望得全耷拉下来的头发,支招道:“没办法亲手送确实很可惜,如果想在年前送出去的话,那不妨把礼物放到宣黎家的邮件箱里,如果有想说的话,就写张贺卡?他们回家就自然能看到啦。”

  江凡桐瞬间得了秘宝似的,立即转过头来,惊喜道:“我怎么没想到能这样做,我今晚就写!君阳你太聪明了!”

  她开怀巧笑,学着江凡桐的语气,“谁让我是喻君阳呢?”

  喻君阳不可否认,她真的喜欢江凡桐对她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让她所有的目标都有了意义,任何的努力付出都值得。

  车子滑停在校门口,江凡桐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却感受到袖子轻微的拉力。他转过头去,喻君阳却躲闪了目光。她拉下车帘,面上飞上两团红云,小声地要求:“好想充充电呀……”

  喻君阳这样明显的撒娇,可是百年难能一遇的,今天简直就是江凡桐的黄道吉日。他即刻跨过座位,掀开她的眼镜,非但是个紧实的拥抱,还给她早晨的一个清爽的吻。

  喻君阳揽着他的脖子,说:“我今天也会好好努力的。”难得的娇憨。

  江凡桐却是:“我不想上学了!”

  两人亲昵好一会,江凡桐才依依不舍下车,站在校门口看着她的汽车屁股消失成一个小点,才颓丧着进了学校。

  而这一别,喻君阳就彻底住在医院了。繁重的工作挤压得两人每天唯一的互动时间只有用餐那一点点空隙,彼此拨通电话,安静地听彼此的咀嚼声用餐。等江凡桐考完试,两人才终于得以相见。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恨不得能回到他们自己的小家,紧紧相互拥抱,一刻也不分离。但如今,他们两人之间插入太多的人,有同样繁忙的同事要与她讨论解决难题,有质朴年迈患者需要她耐心引导,有顽皮年幼稚童需要她细心医治,他们之间隔了形形色色如鸿沟一般的人流,江凡桐只能每天饭点时抱着饭盒苦等她来。两人头靠头在办公室里吃饭的片刻时光,他才觉得她从天边落到他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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