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就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江少观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见邰砾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江少观:“?” 然后邰砾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到了他脸上。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个吻,但没有一个吻是这么的纯情。 江少观人傻了,只有心脏砰砰地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腔。
第61章 谈恋爱有点麻烦 傻的人不止江少观一个,连沛也傻了。 靠。 一进门就被秀了一脸恩爱,这还没在一起?要是其中一方是Omega,估计孩子都要有了吧。 被吻过的肌肤仿佛在发烫,江少观难得得红了脸,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个吻很轻,却如同亲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胸膛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邰砾,才会因为邰砾这么做而感受到巨大的惊喜。 邰砾是在宣誓主权,还是从他去找齐望轩时,齐望轩和齐绎的那一个吻那儿获得的灵感。 他不会谈恋爱,他就学,依葫芦画瓢,总能学会。 亲完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输了气势,便佯装轻松地和连沛打招呼:“连沛啊。” “邰总。”连沛对他点点头,还提了一盒好茶叶,“打扰了,过来蹭个饭。” “恩。”邰砾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随便坐吧。” 江少观缓过神后,就提着一大袋肉和蔬菜进了厨房。 他前脚刚进厨房,邰砾后脚就跟了进来:“连沛这人……” 江少观拉过他的手臂,将厨房的滑门关了,一把把邰砾按在墙壁上:“为什么亲我?” “我就是……”邰砾眼神闪烁,“告诉连沛,别瞎给你介绍对象了。你马上就要有对象了。让他有点眼见力,来这儿当什么电……” 话没说话,嘴唇就被江少观堵住了。江少观一手搂住邰砾的后背,将人往自己跟前带,他的舌头探进口腔,肆意品尝久违的味道,交换呼吸和悸动。 邰砾承受着他的攻势,找准机会转守为攻,夺回主动权,扣住江少观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在信息素失控的边缘,两人才喘着气分开,他们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同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反应。 太久没做了,欲望太容易被点燃。 江少观现在有些后悔了,用手背擦了擦唇瓣:“我今天确实不应该让连沛过来。” 多碍事。 邰砾背脊靠着墙,独自冷静。江少观则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泼脸,强行降火。 两人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邰砾说:“饿了。” 江少观:“哪儿饿了?” 邰砾蹙眉:“少讲荤话。等会被连沛发现了,你这张脸还要不要?” 江少观耸肩,再次洗了洗手后,开始准备洗菜、切菜:“厨房油烟大,你等会出去吧。” 邰砾看他还系了围裙,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你还挺贤惠的。” 江少观:“所以你赚了。” 邰砾:“恩?” 江少观:“我又能干又能干,你说你赚不赚。” “……”明白了这两个“能干”分别是什么含义,邰砾剜了他一眼。 让连沛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有失礼仪,邰砾没在厨房久待,等信息素稳定下来,就过去和连沛寒暄。 他和连沛不熟,也懒得找话题。不过连沛擅长交际,主动说:“邰总,看见你俩现在这样子,我真挺高兴的。” “你高兴?”邰砾直接道,“你不是支持江少观和其他人谈恋爱吗?” 连沛总算明白邰砾身上的敌意从何而来:“……那时候我不是以为你俩没戏了吗。” 连沛:“你们能和好当然是最好的。毕竟少观喜欢了你很多年。” 邰砾诧异:“他给你说的?” 连沛:“嗯,我在美国的时候就知道了。” 邰砾知道江少观喜欢他很多年,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又是另一种滋味。 特别是连沛说到江少观打拳受伤时,不清醒间下意识叫的是他的名字,他的心就像有针在扎,疼得厉害。 连沛正色道:“他很喜欢你,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你这次也是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吧?” 邰砾知道连沛是什么意思,是希望他不要再次伤害江少观。 “我很认真。”邰砾承诺道,“我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江少观担心邰砾和连沛不合,中途探头看了一眼,却意外发现他俩聊得挺开心。 他不至于吃这个飞醋,放心地专注于自己眼前的锅。 等江少观做好了饭菜,他已经被连沛卖得连底裤都没了。 包括不限于在美国时打黑拳,在学校有多受欢迎、创立公司前期有多苦。 江少观端着菜上桌,见邰砾盯着连沛,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这才不满起来:“聊什么呢?” 连沛说:“还能聊什么,聊你。” 江少观挑眉:“我?” 邰砾抬眸,没说话,但脸色有些臭。 江少观:“?” 江少观不明所以,他没做什么吧:“怎么了?” “没什么。”邰砾想,等连沛走了,再慢慢和他算账。 江少观做了三菜两汤,还专门用了新盘子盛菜,看上去很有卖相。 邰砾每一样菜都尝了,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大碗饭。 饭桌上,谈话声不断。抛却之前对连沛的成见,邰砾觉得他是个好相处的人,重要的是够义气。 当初江少观成立公司时,缺少一部分资金,也是连沛垫上的。 如果没有连沛,也许江少观在国外的日子会更加孤单。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敬连沛几杯酒,他问江少观:“你把酒放哪了?” “少喝酒,应酬还不够你喝的?我买了雪碧,喝雪碧吧。”江少观起身去倒雪碧。 三个三十岁往上的男人,手持雪碧干杯。邰砾不怎么爱喝碳酸饮料,但偶尔喝一次,气泡咕噜噜,刺激味蕾,清爽沁脾,让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明明是喝的雪碧,但邰砾却流露出两分醉态,话变多了。 邰砾:“你们经常开party吗?” 连沛:“也没有经常,一般都是谁过生日或者有什么节日才会办。” 邰砾:“开party可以,但不能什么人都介绍给江少观。” 连沛:“?” 江少观笑。 邰砾:“要注意正常交友分寸。” 连沛想,江少观还不够有分寸?之前有Omega想认识他,江少观态度都很冷淡。哦,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邰砾时,他故意让小非演戏和江少观亲昵。 没想到邰砾记了这么久。 连沛将杯中的雪碧一饮而尽:“邰总都开口了,我还敢不听?” 江少观重复:“邰总都开口了,我还敢不听?” 连沛并不是真的没眼见力,他吃完饭,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邰砾盼着连沛走很久了,有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想要马上问出口:“你在厨房亲我了,是不是就算答应我了?” 他迟钝地没有第一时间问,在饭桌上却忍不住思考了一遍又一遍。 江少观不是说先谈恋爱后上床吗?那同理,也是先谈恋爱后接吻吧。 他们已经亲了,那是不是就算在谈恋爱了? 江少观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眸光流转,一会像是猎人锁定猎物,一会像狗狗认准主人,一会炙热,一会柔情。 他突然伸出手将人搂进怀里,手臂紧紧地扣住邰砾后背,像是要把人摁进自己身体里,彻底融为一体。 他的唇刚好落在邰砾耳边,声音低沉:“邰砾,我接受你的追求。但这次开始了,你别他妈的想要结束,我缠你一辈子,你赶也赶不走。有什么事,我们俩可以一起去解决,但你别想着后退,你要再丢下我,我会疯的,我会把你关起来,把你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我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们就一块下地狱。” “从你说了你喜欢我之后,我总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我很怕哪一天触碰了什么开关,就发现梦醒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想要和你慢慢来,想要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还和你拿乔,想要让你再往前走几步。但其实我知道,我他妈的早就栽了,从来没从坑里爬起来过,我又能坚持多久?我说想要新的生活,但你一句话,就让我又回到了原地,我拿你根本没有办法。” “我告诉过自己,重新来过我应该更克制一点,但我可能做不到了,我想和你接吻,想和你做爱,疯狂地想。” “你听明白了没?”江少观说,“你现在还在喊停的权利,如果……” 邰砾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江少观疼得倒吸一口气。 邰砾的唇顺着Alpha的脖颈往上游走,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他们再次吻到了一次,宛若两个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地纠缠,掠夺对方的氧气,牙齿发出磕碰的动静,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和雪松交融在一块。 吻到快要窒息,邰砾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 Alpha对Alpha的信息素本该有排斥反应,但江少观闻到清冽的雪松香,反而兴奋不已。 邰砾反手暴力地扯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卧室里引。 …… Alpha不能标记Alpha,但江少观还是在他的后颈留了一个牙印,存在感很强。 邰砾不满道:“明天还要去分公司,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被别人知道他和江少观在谈恋爱是一回事,被别人看见他们亲热的证据是另一回事。 “我错了。”江少观认错认得快,就是看起来没有悔过的意思,“你穿高领衣服。” 邰砾:“没带高领。” 江少观:“那你穿我的衣服。” 邰砾哼了一声。 江少观笑得餍足,他把脖子伸长,让腺体暴露在邰砾眼皮子底下:“大不了你也咬一口,咬回来。” 邰砾没和他客气,牙齿没入Alpha腺体外的肌肤,虽然注入的信息素很快消散,但覆盖上了整齐漂亮的牙印。 江少观一声不吭,等到邰砾松口了,又掰过他的头,和他接吻。 邰砾感觉到他又有反应了,心道那几次同床共枕,江少观果然是装得正经罢了。 考虑到第二天都有工作,江少观没再折腾,不过哄着邰砾一起去浴室洗了澡,洗澡过程中又互相帮助了一把。 洗完澡,江少观说要帮邰砾吹头发,邰砾不解风情地拒绝了:“我自己来。” “我帮你吹头发,你也帮我。”江少观补充道,“谈恋爱都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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