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邰氏其他人一起回s市,而是在c市多待了一天。他本来要在月底去一趟b市的分公司,干脆把计划提前了,直接和江少观买了同一班回b市的票。 他们提前到了机场,邰砾主动帮江少观提行李箱,两个箱子他也提得毫不费力,男友力十足。 江少观在后面空着手,觉得有点好笑。 候机时,他们去买咖啡,售卖员问他们要喝什么,两人异口同声“两杯冰美式”。 付款的时候谁也没注意价格,结果闹了个乌龙,得到了四杯冰美式。 江少观随手把多的咖啡送了出去。两人坐下来,谈话间说起江少观在美国的公司和现在在做的投资。 正聊得起劲,广播通知开始登机。上了飞机,邰砾走到相应的座位面前,发现座位上有人。 他和江少观选了相邻的座位,现在江少观的位置是空的,他的位置上坐了一个男生,而男生旁边还有一位女生。 江少观比他先开口:“你好,是不是坐错了?” “哦,对。”男生抬起头,“是这样的,我和我女朋友值机晚了,没有挨着的座位了,想和你换一下位置。我就坐在后面两排。” 女生的脑袋靠在男生肩膀上,一副很依赖的姿态。 江少观不是很理解,不过就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为什么非得坐在一块:“……” 他对邰砾说:“你坐这吧,我去后排。” 出乎意料的,邰砾拉住他,冷着一张脸:“不换。” 女生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换个座位而已……” 但对上邰砾那张冷厉的脸,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 男生不情不愿地起身,走之前还和女生拉拉手,不想分开的样子。 邰砾眉头微皱,觉得很是碍眼,突然来了句:“我们也是情侣,我们也要坐一起。” 周围安静了两秒。 江少观怀疑自己听错了。 邰砾说什么? 他侧过头看向邰砾,见邰砾的耳根有点红,判断刚才的那句话不是自己的错觉。 邰砾当着别人的面,说他们俩是情侣关系。 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江少观的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那一对小情侣面露诧异,毕竟他俩一看就是两个Alpha。 但他们也没说别的,因为江少观和邰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男生离开了,邰砾坐下时有点恍惚,脑子里反复重播刚才的场景,后知后觉地臊得慌。 江少观坐到他旁边,调侃道:“情侣?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邰砾抿嘴,不看他,但说得霸气:“迟早的事。” 江少观乐了:“这么有信心?” 邰砾说:“要不你就是吊着我不给名分的渣男。” 江少观笑出声来。这句话不像邰砾会说的,但他觉得邰砾说出口格外可爱。 邰砾:“你笑什么?” “你可爱”这种话江少观是不敢说的。他说:“我心情好,不行?” 好吧。 邰砾想,他心情好像也不赖。 他终于可以跨过那道坎,走向一个无所畏惧的新世界。 飞机上比较安静,周围有人睡觉,他们也没继续聊天,各自戴着耳机歇息。 到了b市,邰砾没再定酒店,跟着江少观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韩牧在遛狗,咪咪和发发还记得他们,见到他们连忙摇尾巴。 “江哥,邰哥。”韩牧冲他们招手,“上次说要请你们吃饭,还没来得及兑现。要不今晚一起吃?” 江少观:“你今天没上班?” 韩牧:“轮休呢。你们想吃什么?” 江少观看向邰砾:“你说呢?” 邰砾:“我不挑食。” “都行,你做决定吧。”江少观对韩牧说,“你在b市的时间比我久,对附近的美食也更了解。” “好咧。”韩牧说,“那我先去带咪咪和发发去公园了,晚上见。” “晚上见。” 韩牧最终选了一家烤鱼店,就在小区外面的夜市街里。 他们去的时候,店里位置差不多坐满了,老板给他们拿了张折叠的可以展开的桌子,又拿了三张塑料凳子,给他们摆在外面。 邰砾头一回在这种地方吃饭,坐下之后感觉自己的腿都没有地方放。 他一伸腿,就踢到了江少观的鞋,在他那双十几万的运动鞋上留下了脚印。 江少观可疑地眯了眯眼,在想邰砾是不是在试图撩拨他。 不然在底下蹭他干嘛。 邰砾收到他的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江少观笑:“你腿长是吧?” 邰砾:“……” 本来就是啊。 韩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地方是破了点,要是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反正现在应该还没开始做。” “没事。”邰砾说,但他还是用纸巾将桌子擦了又擦。 韩牧解释说:“这家味道很不错,我基本每个月都会来吃。” 他没想那么多,请客吃饭是不是要体面一点之类的,就奔着“好吃”来的。 烤鱼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像是印证了韩牧的话。 邰砾对食物没太多讲究,但等烤鱼端上桌,动了筷子后也承认这家烤鱼口感丰富,外皮酥脆,肉质鲜嫩,让人食欲大增。 他挑了肉很嫩的那一块,夹到江少观碗里。 邰砾没什么表情,江少观想掩饰住笑,但眉眼之间还是流露出一股得意。 韩牧心里门儿清,这两人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去谈恋爱的路上。 吃了会,他以茶代酒,说感谢之前江少观和邰砾帮他照顾家里的猫猫狗狗。 江少观接话:“你家哆来咪发嗦都挺可爱的。你之前再养猫或狗,是不是要取名叫拉拉。” “哎,说到这个……”韩牧说,“我们店里最近又捡了一只流浪狗,才两三个月,因为不是品种狗,也没有人收养。我本来想带回家的,但是它和发发性格不合。养在店里也不是很方便,大家都要工作,没有时间遛它。” “愁死我了。”韩牧把狗狗的照片调出来,“小家伙挺可爱的,是德牧和土狗的串串,长得凶了点,但是很黏人。” 邰砾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里的狗狗因为年龄太小,显得有点呆萌,完全没有德牧的威风和土狗的机灵。 他想起来江少观以前想养德牧,但是现在江少观新公司刚起步,估计没有时间养。 江少观问:“没人领养的话怎么办?” 韩牧摇头:“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看老板。再找一段时间领养人吧,希望能遇见合适的。” “恩。”江少观收回视线。 韩牧又换了一个话题,说起宠物医院遇见的奇葩客户。他说话自带节奏,挺好玩的,连邰砾都笑了两次。 吃完烤鱼,他们一块回小区,邰砾自然地留宿。 江少观故意问他:“要把客房收拾出来吗?” 邰砾回:“反正我不收拾。” 江少观笑:“你追人的到了人家里,怎么不主动承担家务?” 邰砾觉得江少观变坏了,总是开他玩笑,不太乐意道:“我又不是上门家政。” “谁敢把你当家政啊。”江少观说,“我也不想折腾了,就在主卧睡吧。” 主卧的床很大,但他们都没再刻意地拉开距离。 盖的也是同一床被子。 灯已经关了,但邰砾转过身,通过窗外洒进来的一点光,能够描绘出江少观的五官。 江少观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还不睡?” 邰砾说:“睡不着。” 江少观:“你盯着我当然睡不着了。” 邰砾:“你头顶长眼睛了吗,凭什么说我盯着你。” 江少观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邰砾的眼睛:“还说没盯着我?” “……”邰砾不说话,背过身。 江少观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邰砾踢回去。 江少观又踢了一脚。 邰砾:“你幼稚。” 江少观轻声笑了笑,没再动了,但他俩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江少观先送邰砾去分公司。 在路边停车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分公司的人,认出了江少观,还打了声招呼“江总”。 这次邰砾一点没有避嫌的意思,还转头问江少观下午多久下班,晚上有没有应酬。 “没有应酬。”江少观说,“晚上我在家做饭吃吧。” “你想吃什么?” 邰砾要求不高:“你会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少观:“我会的可多了。” “……”邰砾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虽然很快调整了表情,但还是被江少观捕捉到了。 江少观说:“我在美国时经常自己做饭,上次过年不也给你做了吗?” 邰砾:“你没和我说过这些。” 只有初到美国时,江少观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后来断了联系,江少观在美国的生活是怎样的,邰砾很少听他提起。 江少观:“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 他之前是这么想的。 “不是。”邰砾否认。他怎么会不感兴趣?他是好奇而又不敢问。 他害怕问出口,会发现失去联系的那几年是条不可跨越的横在他们中间的鸿沟。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江少观便说:“回家再说。” “恩。”邰砾下了车,走了两步,回过头,“晚上见。” “晚上见。” 因为江少观说要在家里做饭,邰砾便没有答应分公司的人一起吃晚饭,他五点过提前回了家,对着电脑又处理了一会邮件。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走出卧室,见到江少观身后还有一个人。 是连沛。 下午的时候,连沛给江少观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最近好久没聚了。” “少来。”江少观拆穿他,“是阮愿和朋友出去玩了吧。” 连沛:“……” 江少观:“今晚不行。” 连沛:“有应酬?” 江少观实话实说:“邰砾在我家,我准备等会去超市买点肉和菜,晚上在家吃。” 连沛八卦道:“你和他现在什么情况?和好了?” 江少观:“差不多吧。” “那不如让我来蹭个饭,正式认识一下。”连沛说,“我之前还让他喝那么多酒,多过意不去啊。” 那是邰砾第一次来b市找他发生的事了。江少观想了想,答应了:“行。” 连沛怎么也来了? 邰砾不太待见他,一是因为他是自己不在江少观身边的那几年里,陪着江少观的朋友,他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二是因为连沛之前给江少观介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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