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煦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侵略性,有的只是仿若青草般的浅淡清新,虽然不够华丽浓稠,但却仿佛无处不在,将贺阑完全包裹在其中。 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来了无法抑制的空虚感。 他那些本能的渴望,在阮煦的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即便他根本不喜欢雄虫,从心底看不起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 但他的本能依旧会对阮煦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贺阑目光沉暗,缓缓将烟头从嘴里摘了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向来都以恶人自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货,对欲望更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即便他对雄虫没有好感,想的只有如何折辱对方,但送到嘴边来的雄虫,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贺阑骤然回头,以深沉的目光直视阮煦,阮煦原本还在沮丧之中,现在见着贺阑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心重重地跳了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阑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他只是欺身上前,重重咬住对方软嫩的唇瓣,双手扶住了雄虫的脊背。 · 这场欢愉持续了很长时间,贺阑对雄虫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有半点节制可言。 所以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阮煦已经眼眶通红,困倦地将身子缩在了他的怀里,看样子连骨头缝里都已经再挤不出半点力气。 贺阑抱着软倒的阮煦,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只看了眼阮煦说道:“雄虫就是雄虫,果然娇弱得过分。” 他说完这话,也没再去折腾已经睡去的阮煦,只把他抱起替他擦身清洗,然后送回了床上。 虽然他没打算放弃对阮煦的折辱,但他也没有为难昏迷中的雄虫的意思。 许多事情只有在对方意识清醒的时候做,才会更有意思。 所以今天就暂时先放过这雄虫好了。 贺阑漠然把视线从阮煦的身上收回,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阮煦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 作为高塔中年级最小的雄虫,阮煦在哥哥们身边,从小就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当然说是照顾也不对,在阮煦看来,应该被说成“管教”才最合适。 阮煦的哥哥们对于年幼的弟弟有着过分热切的关注,担心他在星网上面学到奇怪的知识,担心他没有正确的常识,也担心他没有按时吃饭睡觉顾好身体。 所以在哥哥们的监督之下,阮煦拥有着相当标准的作息,每天起床睡觉吃饭,时间都相当地准时。 但这次阮煦的习惯完全被打乱了。 醒来的时候,阮煦捂着泛着饥饿感的肚子,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 他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清楚窗外的天色,然而才刚站起来,就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在泛酸,眼睛干涩四肢无力,连走路都有些虚浮。 阮煦眨了眨眼,努力将干涩感除去,头脑空白了片刻之后,终于慢慢回想起自己昏睡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想起来之后,阮煦顿时红了脸。 他想起来那对他来说从未有过的整日经历,从早到晚,贺阑与他交缠的躯体,两个人换了许多种方式,期间他甚至因为被榨干了体力而伏在贺阑宽阔的脊背上咬唇哭红眼睛…… 当时的贺阑沉默冷硬,不容半点拒绝,在容纳阮煦的时候,根本没给他半点逃脱的机会。 那场欢愉沉默却又疯狂,没有节制没有余地,至今想起当时贺阑放纵又沉静的眼神,阮煦仍然忍不住感觉脸颊发烫。 他低下头,认真想到,难怪贺阑刚开始想让他挣扎,原来他喜欢在那种时候,用更粗暴的方式进行。 相比之下,他的挣扎的确太微不足道了,他大概没能够满足贺阑的癖好吧。 阮煦想到这里,不禁低下头,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和腿,忍不住有些灰心丧气。 他还是太弱了,想要陪贺阑玩那种游戏,果然得让自己体力更好才行。 昨天的滋味,阮煦从未尝过,却觉得被贺阑拥抱的感觉,令他心头无比满足。 但贺阑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不会嫌弃他太弱了? 阮煦心里忐忑,就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把锻炼健身提上日程的时候,他听见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贺阑手里面拎着个袋子,从屋外走进来。 阮煦仍然红着脸,看到对方进来,连忙开口说道:“贺阑!” 出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细弱。 贺阑向来没什么表情,现在也是同样,他在阮煦出声后朝这边瞥来一眼,接着就把手里的纸袋扔到了阮煦的手里,说道:“穿上。” 阮煦眨眨眼,接过纸袋后打开,才发现里面是套白色的看似睡衣的衣物,布料相当的轻薄,只是该遮掩的地方也根本遮掩不到,本身不过是某种情趣品而已。 这是贺阑故意找来的衣服,他知道阮煦喜欢裙子,自然不会再给对方准备裙子,所以特地换了种羞辱方式。 据说劣等星的雄虫都是穿着这样的衣服接待雌虫的。 贺阑目光冷淡地看着阮煦把纸袋里的衣服拿出来,又迅速穿在身上,沉默片刻后,贺阑问道:“如何?” 阮煦衣服半掩着春光,轻轻晃了晃衣袖,抬头对贺阑露出个笑容:“你怎么知道我皮肤不能穿材料太硬的衣服,我好喜欢这身衣服!” 贺阑:“……” 他眼皮跳了挑,不过好在没太大情绪波动,见识过阮煦前面几次反常脑回路,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能轻易羞辱到对方了。 贺阑认真注视着阮煦,奇怪地发现明明自己给阮煦的衣物,是将下流的物欲写在表面的东西,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东西穿在阮煦的身上,却不见半点它本该有的模样。 阮煦笑容干净明亮,仿佛不管任何东西,到了他身边都将被洗涤到只剩下光明。 贺阑捻了捻指尖,莫名觉得有些刺眼,于是他厌烦地别过了脸。 阮煦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在换好衣服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那个……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因为说话的时候神态过于认真,贺阑听得骤然回头,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对不起?” 阮煦点点头,闭着眼红涨红着脸说道:“嗯,昨天是我太弱了,我体力太差演技太差,没办法真正满足你,搞砸了好好的交合现场!” 贺阑听着阮煦的话,本来打算点烟的手霎时一抖,打火机顿时掉在了地上。 他表情一言难尽,直直地盯着阮煦,重复着他刚才那个奇怪的说法:“交……” 阮煦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 贺阑动了动嘴唇,实在很难说出点什么话。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雄虫,明明自己被吃干抹净,却到头来先道歉出来,而且还能够毫无雄虫包袱地说出这种话,给出这种反应。 贺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好奇阮煦的头脑结构了。 眼看着阮煦满脸真诚,期盼自己回答什么,贺阑木着脸顿了很久,终于还是妥协般揉了揉额角,说道:“不用道歉。” 阮煦听见这话,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接着还没等贺阑再开口,他就重新点燃了活力,眨眨眼自我打气般说道:“那下次还能再试试看吗!我这次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好好练习,配合你的喜好!” 贺阑:“……”
第6章 贺阑当然没有让阮煦陪自己玩下去。 他把人接回来是打算折磨对方的,并不是贪恋对方的□□。 虽然这雄虫的□□的确令人忍不住沉溺。 不过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贺阑还是非常理智地迅速收回了思绪,然后沉下脸对已经换好衣服的阮煦做说出了接下来的吩咐:“你既然留在这里,就该听从我的命令,我对你说过的吧?” 阮煦没有忘记这话,连忙点头:“嗯!” 贺阑看到他的反应,无声地皱了皱眉。 这个雄虫又开始了,不管听到什么话语,他都会用无比清澈真诚的目光回应说话的人,仿佛整个眼里,整颗心上,都只放着正在对他说话的这个人。 而每当别人说了什么,他都会给出喜悦和期待的反应,仿佛对方说的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 阮煦这样的姿态,让贺阑心底的厌烦更加浓重。 这种雄虫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了,是因为他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高塔,被保护得毫无破绽。 但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保护他了。 贺阑压着心底的暴戾,抬起手指向自己身后屋子的大片空间,说道:“今天我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你留在房间里面,把整个房子全部打扫一遍,然后再准备好晚餐,我晚上六点左右到家,希望你能准时把饭菜准备好。” 贺阑以为阮煦会露出为难的表情,因为不管是劣等星的雄虫,还是贵族雄虫,在他的认知当中,从来没有哪个雄虫会做替别人打扫卫生。 贵族雄虫是让别人服侍的,劣等星雄虫是服侍别人的,但即便如此,也是在床上服侍。 所以打扫和做饭这种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雄虫可能羞辱更大。 这还是昨天晚上,贺阑自己在睡前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折辱方式,他可以肯定没有雄虫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贺阑说完这话之后,心中略微快意地观察起阮煦的表情。 雄虫的表情果然有些茫然。 茫然中还有着许多慌张,目光甚至可怜巴巴的。 看来他这次果然找到了正确的折辱方式。 贺阑被阮煦不同寻常的脑回路气了两天,现在看着阮煦的反应,心里面莫名产生了种报复般的快感,他也没有去等阮煦回答自己,只抬手轻轻拍了拍阮煦的脸颊,用耳语般的声音朝他说道:“如果你做不到,你必须得接受惩罚,相信你不会愿意接受那种惩罚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但不知道为什么,贺阑看到阮煦在听见这话之后,却并没有显露出慌张。 看起来反而比刚才要冷静了。 吓呆了? 贺阑若有所思,但因为还有要紧事需要处理,他也没有再在家里耽误时间,在把事情安排好之后,他就冷漠地看了眼阮煦,转身走了出去。 最后关上房门的时候,他的视线里仍然是阮煦满脸无措的样子。 贺阑于是心情好了起来。 带着这样的心情,贺阑从电梯下楼,注意到部下已经提前将车开了过来,并且守在了车门边上。 贺阑坐上车,表情瞬间变成了处理正事时的理智沉稳,既没有多余的戾气,也不见半点柔和,他只是平静地对身旁的部下说道:“去虫盟会议中心,今天的资料都发过来了没,还有上次雾星事件的调查结果,都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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