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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 “爷爷，你不开心啊？”戚元嘉捏着蒋爷爷的手臂，一边捏一边观察蒋爷爷的神色，“和我说说？” 蒋爷爷看了戚元嘉一眼，哼了一声，“你是想要给庭清做说客？” 还叫庭清，应该没那么生气吧？戚元嘉想。 蒋爷爷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兔子怎么能够跟老狐狸斗？蒋爷爷看戚元嘉，说：“嘉嘉，庭清要去艺考，以后想要去做演员，你不担心？” 戚元嘉茫然，问：“担心什么？” “庭清以后会成为演员，会成为有名的公众人物，那他就会变得很忙，或许你们两个就会越走越远。” 戚元嘉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其实他有些不解，“蒋庭清成为了大明星，为什么我们两个就会越走越远呢？”戚元嘉的动作又开始了，按着蒋爷爷的手臂，“我和庭清哥哥的身份地位，不会是我们相处的原因。爷爷，你不要担心。” 蒋爷爷看着戚元嘉，小孩垂着眼乖巧地帮他按摩，说是按摩更像是一种讨好的方式。他很喜欢这个小孩，甚至可以说把戚元嘉当亲孙子，戚元嘉很讨老人家喜欢，小的时候尤其是，乖巧的，是糖馅的小包子，叫人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看着你，扑闪扑闪的让你无法拒绝，还很贴心，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和他们这些大人分享，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当时他的哥哥蒋庭清，跟个小马屁虫一样。当时蒋庭清爸妈忙，他爸妈也忙，于是两个小孩就一起送到了大院里让他帮忙看着，两个小孩手拉着手一起睡觉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还是独生子女政策，他看着他们两个，想，如果两个小朋友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他多了一个孙子，庭清多了个弟弟，以后长大了就能相互扶持。虽然后来搬家了，但是时光兜兜转转，戚元嘉还是回来了，他看着他们如同往日那般的亲密，心里很是安慰。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庭清去做演员吗？”蒋爷爷突然问，戚元嘉一下子就抬起头来了，还是和小时候那样，眼睛亮亮的，满是求知欲，蒋爷爷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养的小狗，想要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尾巴还晃得厉害，他就笑了一下，说：“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遇见的人呢，也比你们要多，或许是我的偏见了，那个圈子啊很乱。庭清呢，又是我唯一的孙子，我很怕他走上歪路啊。”他拍了拍戚元嘉的手，“我们这样的家庭呢，不要求子孙要多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能够行得端，坐得正，不要借着家里的背景去胡作非为。” “爷爷，”戚元嘉说，“庭清哥哥的性格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要相信他，不管在哪个行业都不会走上歪路。而且你也会看着他的不是吗？” “我老了，”蒋爷爷说，“只希望含饴弄孙，好好养老，没力气管那么多咯。” “不会的，”戚元嘉说，“爷爷会管的。” 蒋爷爷摸了摸他的头，说：“嘉嘉，帮爷爷一件事好不好？” “好啊，是什么？” “庭清要去做演员，你帮爷爷看着他，如果他走了歪路，你帮爷爷把他拉回来。” 戚元嘉想问为什么是他，可是看到蒋爷爷的眼神，他咽下了疑问，点头说好。然后他反应了过来，“爷爷，你同意了？” 蒋爷爷：“我不同意庭清就不会去做了吗？” 戚元嘉讪讪，但他还是为了蒋爷爷的同意而开心，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后来蒋庭清不知道和爷爷聊了什么，戚元嘉委婉地打探也没打探出个什么来，只是蒋庭清看他的眼神很温柔，把他看得脸红，只好转移了话题问晚上要吃什么。 蒋庭清要考戏剧学院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王平他们知道后，愣是在一个晚上，拉着他俩翘了晚自习，偷溜出去吃烧烤。等他们到了烧烤摊，才发现，等在那儿的还有白景秋和周徐源两个人。 戚元嘉是乖孩子，翘课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但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他显得有些兴奋，翻墙的时候，蒋庭清差点没搂住他，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白景秋他们比他们早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吃的，戚元嘉还看到了青岛啤酒。 他们先吃了一轮，然后白景秋撬开了瓶盖，给他们倒上酒，戚元嘉本来拿着杯子去接，蒋庭清的手就盖在了他的杯子上，白景秋动作停了一下，蒋庭清淡定地说：“圆圆不喝酒。” “你管得也太宽了吧？”白景秋说，“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喝酒？” 蒋庭清不理他，把戚元嘉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给他开了一瓶豆奶，“喝这个。” 戚元嘉：“我就喝一点。” 蒋庭清装作听不见，气得戚元嘉捏了他一下，蒋庭清任他捏，经过上次戚元嘉的醉酒，他下意识觉得，最好不要让戚元嘉在大家面前喝酒，万一喝醉了就不好了。 “这一杯敬我们的蒋庭清蒋哥，”周徐源举起杯子，“敬他找到自己的梦想，敬他未来一帆风顺，星途璀璨！” 玻璃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有酒液从杯中溅了出来，他们收回了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戚元嘉喝豆奶，没喝完，主要是一口气喝不完。 “蒋哥，”周徐源说，“以后苟富贵勿相忘啊！” 蒋庭清无语，“说什么呢？” 王平乐呵呵笑：“是啊蒋哥，以后成了大明星，可别忘了我们。” 他啧了一声，“再胡说信不信一会我就翻脸啊？” 白景秋一人给了一巴掌，“行了啊你们，再胡说一会你俩买单。” 张华安拿起一串鸡柳，“诶哟我们蒋哥都找到了自己未来的路，我们可不能落后啊，你们呢，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张华安喝了一口酒，脸上有些红，他说：“我啊，没什么大志，就希望以后有个稳定的收入，有个喜欢的人，和她一起过一辈子就好了。” 王平：“怎么，有喜欢的人了？” 张华安拿桌子上的花生丢他：“胡说什么呢？认真答题！” 王平：“我吧，就我目前来说，我还挺喜欢唱歌的，要不我以后去做个歌手，也勉强和蒋哥是个同行？”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说出自己的梦想有些害羞，他的脸很红。 大家没有笑他，只是举起杯子和他碰杯示意。 白景秋剥了个花生，说：“我啊，以后想去做个军医，”他笑了一下，“想要继承我妈的衣钵，而且我觉得这很有挑战性。” 周徐源挠挠头，“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我爷爷说的那样，去考军校，入伍，为国家尽力。” 众人看向戚元嘉，戚元嘉被大家看得一愣，王平说：“小戚同学一定是做个舞蹈家？你跳舞可好看了，以后一起做同行啊！” 张华安：“钢琴家也不错啊？” 蒋庭清想要阻止他们，戚元嘉笑了一下，和他们说：“没有啊，我以后的目标是做一名医生。” 除了蒋庭清外，其他的人都有些惊讶，因为在他们看来，戚元嘉从小跳舞跳到现在，还以为他以后一定是去考舞蹈学校。 戚元嘉不多解释为什么，他举起豆奶瓶子，说：“敬我们未来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前程似锦。” 他们在秋夜里碰杯，带着对未来的期望，祝少年人们的未来如同他们所想那般，祝他们如愿以偿。
第26章 26. 他们翘课是翘得开心了，当天晚上他们原路返回翻墙回了学校，却在宿舍楼下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是被打算抓谈恋爱的教导主任抓到的。 教导主任没抓到情侣，抓到了翘课出去的四名男生，这四个人还是成绩前列的好学生，他们身上还有酒味，气得他跳脚！ “请家长！必须请家长！”教导主任这样说。 于是第二天下午放学后，他们四个人，没能去饭堂吃饭，直接来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上午趁着课间，戚元嘉给戚耀国打了个电话，很抱歉让他在繁忙的工作中还要来学校处理他的事。 “啊？这有什么的，”戚耀国不解，正好儿子给他打电话了，他也就顺势说了：“我还没体验过被请家长呢，也挺好，你们昨天翘课出去玩得开心吗？” 戚元嘉不懂他爸的脑回路，开心吗？昨晚截止到被教导主任抓到之前，还是挺开心的，于是他给了肯定的答复。 “开心就好，自从…之后，你看起来都很低落，来了B市之后呢，反倒是有一些以前的样子了。”戚耀国把关键词糊弄过去了，他有些感叹，“年轻人，还是活泼一点好。” 他说着说着又补充道：“哦，对了，虽然我没有体验过被叫家长，但下午我过不去，你李素阿姨替我过去了。”戚元嘉啊了一声，戚耀国没管他，继续说：“不过这都是小事哈，我跟你李素阿姨传达了我的思想，你回来我也不会打你或者是骂你的。好了就这样，我挂了，好好上课！” 于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他们四个站在外面，透过窗户悄悄看着窗户里的三位家长。 王平愁眉苦脸：“完了完了，怎么是我爸来了？一会我爸打我的话你们救救我啊。” 张华安则问他们一会吃什么。 戚元嘉有些担心，刚刚李素来的时候，很凶地点了点蒋庭清的额头，说他自己翘课就算了，还带嘉嘉翘课，一点都没哥哥样。而轮到自己也是揉了揉自己的脸，让他宽心，没多大事。 他想李素是不是觉得不好管教自己，所以才说了这种话。 蒋庭清碰他的耳垂，说：“行了，别担心了，我妈不会骂你的，她只会说我不带你学好。” 戚元嘉：“麻烦阿姨了。” 蒋庭清看他，半晌笑了一下，勾住他的脖子：“乖圆圆，想什么呢？我妈对自己人不会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都说了你现在在她心里的位置比我还高，有什么麻烦的？”他捏了捏戚元嘉的脸，“不准乱想了，有这时间不如想想一会吃什么。” 李素他们很快就出来了，教导主任也跟着一起，他先是看了外面罚站的四个人一眼，然后说：“翘课这件事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念在你们是初犯，再加上平时成绩也不错，就不让你们在早会上念检讨了，你们到时候在班里念，清楚没？” 四个人点点头，回答清楚了。 教导主任下班了，王平的爸爸果然给了他儿子一个脑瓜崩，张华安带着他妈妈去饭堂吃饭，李素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教室，让王婶把饭菜给送上来。 李素提都没提翘课的事，只是说：“刚好，给你们改善点伙食。” 李素看着两个孩子乖乖吃饭，内心非常充实，她看一会想到什么，对蒋庭清说：“儿子，老师我联系上了，这个周末上课试试？” 蒋庭清点头说好，“周六下午吧？上午我要和他们合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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