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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驰总玩弄感情的小可怜【ABO】

时间:2024-01-20 20:00:15  状态:完结  作者:阚纯一

  周芜愣了愣,然后抬手掀起自己的睡衣,睡衣下面的肌肤也没有一块好肉,有吻痕有牙印……

  僵硬在原地的周芜,也缓缓感受到了自己下身的撕裂疼痛感,这个疼痛说实话不算太疼,他之前无意识地忽略了这疼痛……

  救命啊,老天爷啊,他这是怎么回事?一夜情这么狗血的剧情套路居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那个睡他的人又是谁啊?

  周芜在分化发情期前,是处于高烧状态,发情期结束的最后一天也发了一场高烧。

  他发情期间,虽然有混沌的意识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驰珝,但是那个时候他的所有动作语言都是不受自己控制,全部都是在自己的欲望之下进行的,有点像处于醉酒意识一样。

  而两场稀里糊涂的高烧,他在高烧的时候也做过零零散散不少的梦,把他的记忆弄混了,他不知道哪些事是他做梦梦到的,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他现在清醒过来,努力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分化成了omega,周芜伸手朝着自己的后颈摸去,透过光滑干净的镜子,看到自己后颈的腺体已经被人咬破了,上面呈现出暂时标记的模样。

  周芜:!!!

  谁把他临时标记了?

  完了完了,一朝马失前蹄,把自己稀里糊涂卖了。

  周芜双手撑在洗漱台前,脑海里一万个想法掠过,他无意识咬着嘴唇,强行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干了什么?

  周芜记得他分化成了omega,好像是进入了发情期,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缩成一团,有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床头。

  周芜记得那个床特别的柔软,软到一趴上去,人就陷了进去。嗯,竟然记得这么详细,这件事可能就是真的。

  那个穿着西装的高大年轻先生,可能就是他这次荒唐下一度春宵——不,多度春宵的男人。周芜还迷迷糊糊记得,那个先生对他很温柔?

  他还记得一个场景,是驰珝在说话,故事背景好像是他要什么东西,但是驰珝不给还凶他,他生驰珝的气?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他明明和驰珝失散,被年轻先生捡回了家,然后突然分化成omega,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和那个先生呆在房间里面,怎么会出现驰珝?


第五十九章 周芜回到驰家

  所以,驰珝欺负他?不,这一定是在做梦。

  周芜想着,当初他刚来驰家,驰珝就变着花样欺负他,他一定是对驰珝一个人有了心理阴影,即使驰珝后来没什么玩弄他,他也渐渐快忘记一两年前的这些事了,但是潜意识里面还是认为驰珝会欺负他。

  周芜隐隐约约还记得,发情期时候的一点点片段,例如那个先生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手上的力气却很大,强迫着把自己抱在了他的身上坐着。

  让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动,还喜欢说一些调戏他的话,喜欢咬自己的后颈。

  周芜打量着这间房子里面的构造,对于一切都很陌生,他发现自己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

  所以这是那位先生的住处吗?

  那位先生……他还在这栋房子里面吗?

  要是自己现在出去和他撞见多尴尬,发情期已经度过,他们两个人就是没有什么感情往来但是有很多肉体往来的陌生人。

  这是什么?这是炮友啊……周芜坚定地认为,炮友不能有,用情要专一。

  他要和那位先生说清楚,这件事是他先招惹起来的,那位先生也确实帮助了他,但是他不能把这段炮友关系继续发扬下去。

  周芜还想要知道,他怎么会流落到这里?他最后意识清醒的时候,记得他是为了躲避绑匪的追杀,同时给外界传递驰珝的下落,疯狂的往仓库外的树林里跑去,但是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朝着山下滚了过去。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还和一个陌生的alpha发生了这一系列荒唐的事?

  周芜看着自己脚上固定的木棒,眨了眨眼睛,他好像是被人捡回来治疗的,那这样的话,那位和他鱼水之欢的先生,好像……大概……应该……是个好人吧?

  但,那位先生是不是好人先暂且放下不谈,他不能做一个只顾着自己的自私人啊,驰珝的下落还不知道啊……

  要是他逃了出去那还好,要是驰珝没有逃出去,他心里真的不好过。

  虽然驰珝有时候疯起来很可怕,但是有时候驰珝也对他很好,在大年三十他被驰启东劈头盖脸怒骂的时候,也是驰珝找到的他,并且给他带回了家,让他不至于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最最最重要的是,饱受驰启东折磨的驰珝死了,那驰启东以后不光逮着他这唯一的儿子折磨。

  周芜猛地摇头,想要把这个可怕想法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他对于驰氏集团的钱和股票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啊。

  周芜越想越烦躁,听到外面传出了一阵动静,觉得自己现在一味躲在洗漱间也不是个事,迟早要面对他的一夜情对象,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见,双方好好讲清楚。

  周芜便用手扶着墙,一点一点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周芜走到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耀眼的金发,目光再往下,金发碧瞳,眼窝深邃,是很经典的外国人长相,很经典的外国帅哥,大约三十岁出头。

  周芜倒是没有认错人,发生那种八点半档电视剧的狗血剧情。

  因为他虽然记不清楚那位先生的长相,但是记得那位先生是东方人面孔,还有一头墨黑色短发。

  艾里斯看着周芜朝着自己走过来,很是吃惊:“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艾里斯说着,大长腿一跨,三两步来到周芜身边,伸手扶住了周芜。

  周芜不认识他,所以很拘谨,冲他强挤出一抹微笑来:“我刚刚醒的,先生……是出去了嘛?”

  周芜以为艾里斯是那位先生的助理或者是管家什么的,想从艾里斯那里打听关于那位先生的消息。

  艾里斯以为周芜就是驰珝对象,他们小两口的情调就是称呼对方为先生,所以很自然的回答道:“哦,你先生去公司了,托我来照顾你。”

  周芜听到“你先生”三个字,顿时尴尬的脚趾抠地,这词一般是形容那些已成婚的人称呼自己的丈夫吧,他和那位先生只是荒唐的一夜情对象啊。

  周芜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向艾里斯解释,只能吐出一句:“哦。”

  艾里斯扶着周芜坐到了一处沙发上,以为弱小没有安全感的的omega渴求寻找他的alpha伴侣陪伴,所以安慰道:“他说晚上就回来,估计再过三四个小时他就回来了,不用太担心。”

  只听到那位先生还有三四个小时就要回来的消息,周芜更加坐立难安了。

  原本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又瞬间变得七零八落,打好的腹稿也不翼而飞。

  周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艾里斯道:“我能回驰家吗?”

  周芜问,这句话完全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位先生到底和绑架他的绑匪有没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否愿意放他回驰家。

  艾里斯听到这句话,没有多想,两个人之间都有着误会,他认为只是从驰珝的一个房子去到另一个房子里面,所以道:“能吧,我去给你先生打个电话问一下。”

  艾里斯说完便走到旁边拿起手机给驰珝打了个电话,那个先生的声音周芜没也听到,只听到艾里斯嗯嗯嗯地点头回答,然后扭过头对周芜说道:

  “你先生说可以,但是我不进去,所以只能给你送到大门口。”

  意外之喜,周芜忙道:“那麻烦您了。”

  ————

  艾里斯开车把周芜送到了驰家大门边上,便驱车离开了。

  周芜脚上还固定着木板,一蹦一跳的扶着墙根走进了驰家,吴妈正好出门经过花园,看到了这幅狼狈模样的周芜大吃一惊。

  “小周,你怎么这副样子?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吗?”吴妈忙上前扶住了周芜,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并未站在那里多说什么,径直把周芜搀扶回了屋里。

  驰家空荡荡的,驰启东不在家,但是夏植却是在的,一般驰珝不在驰家大宅,他一般都会呆在驰家,如果驰珝回来了,他就不会呆在这里。

  夏植看到这副模样的周芜,还瘸着一条腿,脸色也是苍白的,下巴都瘦尖了,一看就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夏植虽然惊讶,但是很是处事沉稳,一言不发地走到周芜面前,带着周芜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到周芜的房间,夏植便对欲言又止的吴妈温声说道:“吴妈,你先下去吧。”

  吴妈看了一眼周芜,点点头,沉默地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的关上了。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夏植和周芜,周芜看出夏植和自己有私密话说,所以屏蔽了四周的人,还特意来自己的房间说。

  周芜很快的想到自己已经分化成omega的事,想必夏植应该想和他说的话就是关于这件事吧。

  毕竟当初他刚到驰家的时候,夏植就告诉了他,大家都以为他会分化成alpha或者beta,有能力和驰珝争夺家产。

  所以驰启东才会把他从城中区带回驰家大宅。

  无论是有心将他培养成驰启东的接班人,还是让他成为驰珝感受到危机意识从而乖乖听话的工具人,这一切事情的前提都是他十八岁成功分化成alpha或者beta,拥有驰家继承权。

  如果他只是一个omega,一个没有继承权的驰家花瓶,他在驰家就没有任何存在意义了。

  周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刚才还在担心,驰珝要是死了,驰启东以后光逮着他这唯一的儿子折磨。

  现在想想,他现在是omega,以驰启东那么看不起omega的alpha权主义者,根本就不会管他。

  认识到这样的现实之后,周芜反而平静了下来,大不了他被驰启东赶出这里,然后重新回到春水街,和外婆重新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夏植伸出他那一双纤细而又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周芜额角上的一条血色划痕:“你这些天也吃了不少苦吧?”

  那是周芜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被一颗尖锐的石子划伤导致的。

  夏植这一句如同亲人般的关心问候,周芜刚听完,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但是他忍着,眼窝里面泊着盈盈的水:“还好。”

  周芜向来报喜不报忧,所以下意识回答了句还好,但是想了想,在仓库里挨得毒打,拳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感觉他的手臂都要断了。

  还有他从山上滚落下来,石子划破他肌肤的钻心疼痛,他道:“还是吃了不少苦的。”

  夏植听了这话更加心疼,他没结婚也没生过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面对周芜的时候,总会从心底生出一种照顾他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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