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别墅空旷漆黑,好像能将人吞噬一样,夏夜的燥热让肖燃加快了步伐,等走到秦亦年房间门前时,好像才回神,心里问着自己在做什么。 静悄悄的,肖燃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的响,他有些害怕,咬了咬牙,阿年不在,我只是太想了,哪怕嗅嗅味道也好,反正不会被发现的。 这样想着肖燃打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将门轻轻关上,即使秦亦年不在,他还是有种做贼的心虚感,他看着还没被秦亦年住过几回的卧室,往衣柜处走去。 打开衣柜后他看见只挂了几件衬衫和西装,视线下移,他看见了叠着的衣服,肖燃蹲下身去,拿起一件看了眼,他发现这些叠着的衣服好像是秦亦年以前的衣服。 他小心的捧着那件衣服,鼻尖靠近衣料蹭了蹭,有一股薄荷的气息,很淡很淡,却被陈旧的灰尘味遮盖了大半,那是独属少年时秦亦年的气息。 少年时他只能靠想象,从来不可能这样清清楚楚的闻到秦亦年身上的气息,而成年后到现在,秦亦年的气息早就成熟了,只有淡淡的龙涎香。 肖燃抱着衣服蹲在那,他真的好想秦亦年,他不想再被冷落一个月之久了,哪怕几天都足以让肖燃疯掉,他很怕,很怕秦亦年会不要他。 正当他抱着衣服心里想着只是一件衣服,应该不会被发现,这样想着打算起身回房间的时候,陡然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声音,肖燃一惊,是秦亦年回来了吗?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拿起手机将衣柜关上寻着躲藏的地方,可偌大的卧室实在没有地方能躲,他慌张的看向了衣柜。 心一横,打开了还空着一大半的衣柜钻进去,然后关上门,将手机暗灭调了静音,秦亦年才来这别墅没多久,衣服自然带的不多,是以他的衣柜通常只用常用的那两个,这个衣柜都是旧衣服,根本不会打开。 肖燃屏住呼吸,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秦亦年的说话声,听上去是在打电话,他聚精会神的将耳朵贴在了柜门上。 秦亦年此刻单手打开了衣柜,拿了套睡衣,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神色有些疲惫,声音也染上了些许倦怠:“池总,你要知道这块地是有问题的,这块地被压了整整两年,现在突然这样,池总不觉得蹊跷吗?”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秦亦年揉了揉眉心,坐在了床边道:“池总,这块地的开发不一定能赚钱,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给这样的项目投钱。” 肖燃越听越好奇,秦亦年口中的池总会是谁?他觉得不太可能是池涧,毕竟俩人见面就不对付,难道是池茸吗? 好奇的他轻轻推开一点点缝隙,透过缝隙他看见秦亦年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脱衣服,肖燃一时什么都忘了,秦亦年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解开扣子,露出结实的肌肉。 薄唇还在和池总谈论着项目的事,肖燃一时看呆了,整个人都泛红了,他捂住了眼睛后缩了一下,缩了这一下,他碰到一个有些硌人的东西,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随即意识到什么连忙捂嘴,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出,要是被发现自己趁着他不在偷偷进他房间,一定会被讽刺侮辱。 好在秦亦年没有发现异样,肖燃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摸索着那个硬硬的东西,刚摸到打算看看是什么的时候,他听见电话里传出的声音。 是池茸的声音,他说:“算了,这个项目的事之后再说,聊聊肖燃怎么样?”语气慵懒中却透着一丝丝阴沉。 让人听着不舒服,秦亦年皱眉:“没什么好聊的,一个不听话的宠物而已。” 电话那头的池茸像是有些惊讶:“宠物?只是宠物也能在我发了那张图后没多久就赶来,我可不信你会对一个宠物怎么上心。” 秦亦年笑了,意味不明:“池总不会不知道,我向来占有欲强,只要是我的,那就永远是我的,即使我不要他,也不会让别人觊觎一分。” 秦亦年再说什么的时候,肖燃已然听不清了,刹那间他只觉得一阵耳鸣,缩在狭小漆黑的衣柜里,呆呆的。 秦亦年那种无所谓还带着点不耐的语气像是一柄利剑刺入肖燃的心脏。 在狭小的空间里肖燃竟觉得窒息,呼吸不上来,心口泛着疼,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宠物啊,哪怕他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但听见他能拿出这种无所谓的语气和其他人肆意谈论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窒息的抽痛。 整个人好像都进入了一种防御状态,缩成了一团,紧紧抱着双膝,靠在衣柜一侧。 好难受,好难受……肖燃不断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攥住了手中的衣服,眼泪无声无息的溢出,脑海里只有好难受这三个字。 就这样,肖燃静悄悄的在秦亦年的衣柜里缩成一团,哭得累极了,便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一个房间里,秦亦年靠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指敲击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盘。 只是偶尔会拿起一边的手机神色不明的看一眼,又放回去,反复了几次后,秦亦年烦躁的关上电脑,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那一夜,秦亦年站在窗前抽了一夜的烟,肖燃缩在衣柜里挂着泪痕睡得不安稳。
第89章 换一个玩法,期不期待! 肖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秦亦年房间的衣柜里睡着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赶紧从衣柜里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但是大早上的他的脑子还不算清醒,根本没想到秦亦年有可能还在房间的情况,手里还攥着衣服和手机,直接推开了衣柜。 肖燃低着头赤脚从衣柜里爬出来,正起身要往外走时,他听见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只是声音里染了些诧异和鄙夷:“你怎么会在衣柜里?” 肖燃霎时僵住了身子,手里抱着衣服不敢转身,心里想赶紧跑可偏偏脚像是灌了铅一样重,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 秦亦年皱着眉灭了手中的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走向背对着他的肖燃,肖燃被秦亦年按住肩膀转过身面对着他。 肖燃蹙眉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颤抖着唇不断的道歉,他支支吾吾的:“对,对不起,我……我马上就走,我不是故意到你房间来的,别,别打我。” 秦亦年看着面前这个不断道歉的人,眉眼浮现出一丝不耐烦,他松开了按着肖燃肩膀的手,垂眸看见肖燃手中抱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想问什么但是肖燃不断道歉搞得他心烦,直接吼了他:“闭嘴!”肖燃被秦亦年的怒吼吓得一哆嗦怯生生的闭了嘴,脖子也往后瑟缩了一下。 肖燃害怕的杵在那里,身子轻颤,鼻尖红红的有些酸涩,他紧紧咬着下唇,粉嫩的下唇被咬得几近渗血。 他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抬起轻轻捻起自己抱着的衣服布料,心里一紧,喉结也滚了滚,快跑,快跑,会被羞辱的,留下来只会被羞辱的。 肖燃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想法的时候,秦亦年已经冷漠的开口询问:“这是什么?”肖燃想立马松手跑出去,可他刚有所动作就被秦亦年攥住了手腕。 力道很大,肖燃吃痛下意识抬眸看了眼秦亦年,只见秦亦年脸色阴沉,眉眼间是愠色,他不耐烦的将肖燃的手攥得死紧,肖燃的眉毛紧紧拧着,一声痛呼还是没忍住溢出。 秦亦年这时候却冷嘲一声:“我还以为你哑巴了,连回答问题都不会了,告诉我,你手里的是什么?我不会问第三次。”语气强硬,肖燃的手挣脱不开。 “阿,阿年的衣服。”肖燃的嗓音有些哽咽,声音也小得几乎没法听见,但秦亦年听见了,他耻笑道:“你果然是一点没变啊,手脚真是不干净。” 秦亦年冷着嗓音咬牙切齿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将肖燃抱着的衣服扯出丢在地上,厌恶的盯着肖燃。 肖燃被秦亦年捏住了下巴,他无法反抗也无法挣扎,就那样望着秦亦年,眼眶微红却不肯哭,秦亦年那些最伤人的话他都是听过的,可心里还是微微发麻。 “小时候拿了我送过肖哥的东西,现在长大了还要直接拿走我的东西,你果然是个天生坏种,就该呆在阴暗逼仄的地下室呆一辈子!”秦亦年字里行间都是厌弃,嫌恶,一字一顿都是咬着牙说的。 天生坏种,秦亦年说他是天生坏种,哈哈哈,真是……这真是太可笑了。 肖燃的嘴角染上一抹讽刺的笑,他自问从小到大没做过任何不对的事,可是每一次都会被秦亦年误会,永远得不到解释道机会。 “我没有偷,我只是想你。”肖燃一字一顿说得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字字泣血。 肖燃自嘲的笑好像刺痛了秦亦年的眼睛,他愤恨的甩手将肖燃甩倒在地,肖燃没站稳崴了脚直接瘫坐在地上。 他的手按着地面,脚踝扭伤几乎疼得没有知觉,可他竟会生出一丝快意,他想他自己快要疯了,他仰起头看向怒视着自己的秦亦年。 “我只是想你。”肖燃固执的再次重复,可秦亦年却好像看不得肖燃这样倔强的态度,他的脚踩在了肖燃白皙的手指上。 “你别踏马忘了身份。”肖燃痛得皱眉,被疼得额角沁出冷汗,骨节分明的手指被踩得泛红,只见秦亦年半蹲下身,脚尖碾了碾,脸上表情满是嘲讽。 肖燃被疼痛刺激得痛呼出声:“唔……”可即使这样肖燃也还是不肯哭,他倔强的死死看着秦亦年,企图在秦亦年眼里寻出一丝心疼,可没有。 “你现在的生活真是太舒服了,我们换一种玩法。”秦亦年笑得阴翳,这样的秦亦年让肖燃一阵心慌。 他看见秦亦年站起身,把踩在肖燃手上的脚挪开,肖燃的手指被疼得麻木,动也不敢动,颤抖着捂着手,可下一秒被人强硬的抓住手腕从地上扯起来。 肖燃踉跄着爬了起来,根本来不及开口就被秦亦年抓着往外走去,手腕很痛,他被秦亦年拽出了房间,还没反应过来,秦亦年就喊了声。 “来人,把肖先生带去地下室。”听见了秦亦年的话,肖燃猛然抬头看着秦亦年的脸,那表情根本不似吓唬他,肖燃霎时惨白了脸,疯了似的挣扎。 “不,你不能这样!你松开我,松开!”肖燃使劲掰着秦亦年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直到他们面前站着几个黑衣人,秦亦年把人往黑衣人面前推。 肖燃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可下一秒他被黑衣人制住,不管怎么挣扎都只是杯水车薪,一点用也没有。 秦亦年冷眼看着肖燃:“带去地下室,我稍后过去。”话落,肖燃便看见秦亦年转身回了房间,肖燃不断的往秦亦年的方向挣扎,又踢又踹,依旧无法摆脱。 他被黑衣人强硬的带去了电梯,电梯直接到了地下一层,肖燃试图跟这些黑衣人讲道理,可他口水都说干了,黑衣人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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