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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冤种朋友

时间:2024-01-14 21:00:10  状态:完结  作者:梨斯坦

  我师傅曾有怀疑,是有人在其中搅混水,故意煽动舆论情绪,但这毕竟只是猜测,混乱中,谁也没那个心力去求证。就在这时,当事人突然跳出来,背刺了自己的辩护律师一刀。

  他自己,认罪认罚了。并公开称,自己犯罪事实确凿,证据完备,只是律师让他申诉说程序有问题。律师还跟他保证绝对能给他弄成无罪,他是轻信了律师的话,才拒绝认罪的。

  老先生终于被逼进了死角。至死,在很多吃瓜群众的心里,这个案件被告的辩护律师都是一个“罔顾司法”“搅弄舆论”的无良讼棍。

  当事人反水后,沈君颐在老师门前敲了半天门,又在楼下站了半天,才又获准踏进老师的家门。

  老师的书房比以往更乱了,以前到处都是卷宗资料,法律典籍,而现在桌上、地上全是一张一张的白纸,纸上狂草,墨汁淋漓,字只有四个字:

  天日昭昭。

  师徒相顾无言,老师也知道他还在私下搞动作,想在舆论上掰回一城,于是只跟他说了三句话。

  一句是,小沈,别做刑辩了。

  第二句,或许你是对的,你的策略也是对的,你更年轻,更懂这个时代,死磕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辩护人所需要的了。

  第三句,我说过,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沈君颐也不再是我的学生。我是认真的,你以后不必来了。

  微风将酒的味道吹散开来,接近正午,墓园的人渐渐走了。沈君颐盯着墓碑,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在看更遥远的不知什么东西,他说从老师家里出来,他买醉痛哭了一场,哭完后就决定刑转民了。他说苏老师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上老师家敲门时,听到家里面有争吵声,有人在威胁老师,说您这一大把年纪了,总犯不上因为这点事把律师资格证给吊销了吧?

  “是谁?”我震惊了。

  沈君颐苦笑,“那会儿我不知道。敲不开门,我就下楼了。后来单元里出来的人我都不认识,所以去找老师的应该也是我不认识的人。”

  他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一定不能走老师的老路,当律师最重要的是什么?要有关系、有钱,尤其是要有影响力——影响力太重要了,你在公众面前出现的越多,越有影响力,正义的形象树立得越稳,你想做的事才能做成。

  从那之后,他的名声在圈里就跌到了谷底。先是法律圈的人觉得他是抛弃师傅的白眼狼,后来刑转民了,什么案子引起关注他就接什么案子,上电视、做点评,被媒体圈的人认做是胡搅蛮缠的讼棍。

  我深深地看着他,沈君颐啊沈君颐,如今你影响力是够大了,确实,不明真相的民众天天见你在媒体上蹦跶,认你是个大律,可你真的做成了他想做的事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动,“我听说一个八卦。”我问,“就前几天那个政商案中案,听说是有人冒死拦了巡查组的车队,给了一份证据。是你吗?”

  沈君颐的目光在眼镜后面闪烁了一下,说,“你说的事我不知道。”

  走出墓园时,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皱巴巴的,看上去似乎已经揣了很久,说,苏老师,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小安?


第52章

  24.

  是夜,我和安谨言对着一个破旧的信封大眼瞪小眼。

  安谨言一开始很硬气,当我掏出那个皱巴巴的信封,说是沈君颐给他的时,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愣了好几秒后故作冷淡地说,我不要。谁给你的你给谁还回去。

  啧。这小子。我皱了皱眉,“我看上去,像是专门给你俩跑腿的?”

  到底是小年轻,喜欢谁讨厌谁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而对于喜欢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带一点讨好的意味,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招人厌。见我皱眉,安谨言立马又扭过来,扯着我袖子低声道歉:“对不起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把你当跑腿呢?”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又别别扭扭地开口:

  “我就是觉得,如果我看了这个,可能就又要跟他纠缠不清了。”

  “那所以,你是下定决心跟他再无瓜葛了?”我反问。

  这一次,他纠结了更长时间。

  安谨言的睫毛很长,末端微翘。他垂眼看着信封思考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着,橙黄的顶灯在他的眼睫皮肤上打下一层毛茸茸的光,让他看上去格外地温顺轻柔。

  半晌,他说,苏哥,你说过,太不对等的两个人不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我知道,他维护柴慧云的利益无可厚非,我也知道我不该因为这件事跟他较劲,但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可能就像你说的,等有朝一日我变得和他一样强的时候,很多现在不能接受的事,到时候也就接受了。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一天哈,但至少,现在不行。

  好几个月了,我以为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也再度有了笑容,每天照常帮邻居送菜、接活儿、周末出去给人家剃头,日子过得平淡而波澜不惊。没想到再提起沈君颐名字,他还是忍不住哽咽。

  “我就是……再也受不了了。永远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委屈也不敢说,开心也不敢发,永远在患得患失,猜测他的所有想法。”

  “行吧……”我说,“那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有说辞给他回复。或者你可以先看一看这信封里是啥,再决定让我怎么回复他?”

  安谨言想了一下,伸手拿起了信封。

  我以为这是一封道歉信或者表白信,显然安谨言也是这么以为的。信封一开,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就炸了毛,手一扬一张纸晃悠悠飘落在桌上,是一张无记名支票,上面是有零有整的七位数巨款。

  “苏哥你看见了吧?这不是我错怪他对吧?这会儿了,还想着拿钱砸我呢!”

  这下安谨言真的被戳到了痛处,手一指开始跳脚,“几个意思?啊?这是几个意思?给钱就算是补偿?是歉疚?还是觉得他给钱就是表态了,我就得接受这份好意自己乖乖给台阶就下?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我需要的是他的尊重啊!”

  25.

  我:什么样的人转账,才会有整有零带小数点呢?

  我花了好一阵,才把发怒暴走的安谨言给安抚了下来。我说行行行,你不收就不收,别跳。明天我就把这支票给沈君颐寄回去——要不你自己直接拿着摔他脸上?那更能表达态度。

  安谨言就是个窝里横。气沈君颐只会在我面前狂怒嚷嚷,我让他把支票摔沈君颐脸上,他就又不吭声了。

  我也不太理解沈君颐的做法,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没个名目。说是给安谨言大额财产赠与吧,这数有零有整的,说是替安谨言还钱吧,安谨言算了算,比他欠的债还多了好几万。

  安谨言打死不肯收支票,也不肯亲自去找沈君颐问个清楚,于是我只好又把支票塞回信封里,带回自己家,打算第二天给沈大律退回去。

  晚上,我忍不住把这怪事告诉了Mr.D。

  Mr.D:大叔,你有没有点浪漫细胞,有零有整怎么啦?我们年轻人是很喜欢转什么1314、520之类有特殊含义的数字的。

  我看了眼支票:可这也并不是什么1314520之类的啊。

  Mr.D: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钱数是他觉得跟你朋友很有意义的数字,只是太隐晦或者他脑回路太清奇,你们都没有get到。

  我横看竖看,不管怎么拆分,这串数字都不太像是日期什么的。

  我:那这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我没get到情有可原,我朋友也get不到,只能说这表白暗语设置得不成功。

  Mr.D:这么一大笔钱就是明着表白好不好!还需要什么暗语!你喜欢的人给你发红包你开心不?

  我:那还是开心的。

  Mr.D:那你喜欢的人给你发红包,你还会纠结特殊数字特殊含义吗?

  这小孩……我笑了笑:那肯定还是会纠结啊,如果他给我发520,我会很开心,如果他给我发666,我会疑心他在内涵我。

  Mr.D马上发来一个红包:拿去。

  我的手猛地一抖,这小屁孩,这是在做什么……

  我:干嘛突然发红包?我不要。

  Mr.D:为什么?

  我:万一是个特殊数字怎么办?我可应付不来。

  Mr.D:你看都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特殊数字呢?

  Mr.D:你点开看看嘛。

  这小孩。我哭笑不得。自从认识以来,他只说自己现在在国外读书,再有半年就回国了,不肯告诉我更多信息。但我疑心这人心理年轻未必够十八岁,聊天动不动就小孩似的撒娇,一缠二闹的。有时候我看他年轻便由着他缠闹,一来二去的,熟了他有时候便大叔大叔地叫我。

  我:不是,我一个已经工作的人,收你一个学生的红包,我觉得不太好。

  Mr.D:你想啥呢大叔,我可是个穷学生,给不起大红包!

  ……行行行吧,我懒得陪他闹,于是点了红包,52.66.

  Mr.D皮到我,得意地发来好几个表情。末了说:好啦,幸亏红包只能发两百,要是不设限,你光琢磨特殊数字就能琢磨到明年。什么28256、28257之类的,你是不是都得想想有什么特殊含义?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突然好像有两块打火石,摩擦迸溅出闪亮火花,我迅速切换到安谨言的聊天对话框,问他:

  沈君颐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不管是文件、保险箱或者什么的,或者是某个只有你们俩知道的东西,是需要输密码的?

  其实我也是瞎想,并没有什么实际依据,大概是最近间谍片看多了,总觉得这张支票没那么简单。

  安谨言很快回复:没有。

  ……算了,我又瞎操什么心。我收了手机准备睡觉,过了大概没多久,迷迷糊糊还没完全睡着,门外有人哐哐砸门,砸得我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门一开,安谨言苍白的脸就露了出来。他举着手机,看上去马上就要晕倒似的,结结巴巴说:

  苏、苏哥,Alice电话,说沈君颐被、被人给捅了……现在在医院……

  作者有话说:

  本周还是周万的榜,我真的是。。。欲哭无泪

  不过小安和沈律的故事会在本周写完,写不完不是梨斯坦!


第53章

  26.

  那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等我们赶到医院时,滚动屏上沈君颐那一栏仍然显示着“手术中”。Alice则蜷缩在座椅上瑟瑟发抖,而围在他身边的,则是一群警察。

  见我跟安谨言跑进来,Alice想起身迎我们一下,但警察更快一步,走过来低声问我们跟沈君颐是什么关系。

  “朋、朋友。”不知怎的,刚在车上还慌乱的安谨言一踏进医院的走廊,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冷静地回答了警察的常规提问,还抱了抱抖如筛糠的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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