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知道闻砚深不会这样,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一些画面,还是让他有点腿软。 闻砚深打量着贺沉的表情,伸手把贺沉的手包裹住,放在腿上,“我父亲的事,一周之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贺沉骇然抬眼。 闻砚深:“如果他做过任何滥用权力,伤害你和你母亲的事情,我会把证据如实递交检察院,绝不纵容包庇。” 贺沉说的对,他姓闻,永远不能斩断自己与闻家人的关系。 但是,他想还贺沉一个公平。 一个迟来了四年之久的公平。 公平已经迟到了,绝不能再缺席。 贺沉问:“如果让你觉得为难的话……”他本就没打算让闻砚深站在中间两边为难,只要闻砚深一个中立的态度。 “我插手,这件事才能有一个公平的结果。”论权势地位,贺沉伤害不到他父亲,但他父亲却能轻而易举地伤害贺沉。 (两章二合一,放到一起了)
第150章 期待你反抗得久一点 贺沉没有反驳。 他垂视着左手上戴着的戒指,唇角一点一点地勾起细微的弧度。 是他想错了。 从一开始,这个选择就是闻砚深的,而不是他的。 是闻砚深要在闻盛邺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和决断。 闻砚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他还担心什么? 和闻砚深确定关系后,贺沉吃了颗定心丸,安心地等待着《借一生说话》第三期的播出和第四期的到来。 …… 恋综《借一生说话》第三期播出后,水花反而没有第二期那么大。 贺沉觉得意料之中,毕竟第一期与第三期都是户外主题,内容相似,又不像第二期有恐怖灵异等圈子的粉丝批量涌入。 也因此,对于第四期的电竞主题,部分网友很期待,部分网友却说电竞是热血、是纯粹、是一往无前,不该与恋爱搅和在一起。 网上议论纷纷,快要吵翻了天—— 【啊啊啊期待】 【期待个P!电竞迟早会毁在你们这些饭圈粉手里的】 【+1,电竞选手有圈外嫂子也就罢了,如果两个职业选手谈恋爱,在总决赛的舞台上遇到了,真的能丝毫不放水,认真对待吗?反正我不信】 【楼上说的太绝对了,即使没有恋爱,也会有选手为了金钱和利益打假赛,这个因人而异吧。】 节目组很会炒热度。 买了几个热搜词条,直接将第四期的话题度推向了高潮。 #借一生说话 第四期# #借一生说话 电竞# #借一生说话 职业选手# #蒋彧与钱书墨受邀担任飞行嘉宾# 前一秒还在抵制电竞主题恋综的竞圈粉丝,在看到蒋彧和钱书墨这两个名字后,舆论骤然转变—— 【呜呜呜呜呜谁让你们把我们电竞圈的神雕侠侣搬上恋综的?搬民政局来!快搬来!】 【圈外人,想问问这俩人什么关系?】 【可以锁死在床上的电竞师徒关系!小众圈的顶流CP!我磕死了磕死了】 【下一步是床上进行吗?我床都买好了】 微博被疯狂转发。 节目组官宣飞行嘉宾的帖子,飞速破十万转发量,甚至还在不断地飙升。 然而同为节目嘉宾的贺沉和闻砚深并不知道这些。 贺沉不太适应地摩挲着手指上新戴的戒指,还在想明天去见闻家人的事情,而闻砚深在让手下心腹去彻查贺沉母亲当年的事。 夫夫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闻砚深发现贺沉有点不对劲儿。 大概是,今天的贺沉格外话痨。 连家里的扫地机器人路过他脚边,他都恨不得摁着扫地机器人聊上几句。 “你在紧张?”闻砚深抓住贺沉的手腕,把人拉进怀里,问道。 家庭聚会这种事,对贺沉来说应该很陌生。 “……是有点。”贺沉终于放过了扫地机器人。 “那做点分散你注意力的事情?”闻砚深循循善诱,眼底含笑。 “做什么?” 可怜的贺沉,并没有察觉到某人话里的危险。 闻砚深推开套房里另一间卧室的门,室内没开灯,只有床头柜的壁灯,正发出微弱的灯光。 看起来与普通房间毫无差别,只是豪华了些。 可是当贺沉躺到床上时,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那是一张……水床。 不同于一般的床,水床又软又凉又晃。 贺沉终于从对于家庭宴会的紧张情绪里回过神来,然而,他僵硬地扭头看着身后的水床和身前不断逼近的闻砚深,陷入了另一种紧张情绪里。 闻砚深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一把将人抱起,贺沉挣扎着想走,却还是被结结实实地压制住了。 对上闻砚深。 贺沉自认为还不错的体能,变得毫无抗衡之力。 “明天还要出门,闻砚深,你别……”贺沉看他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身躯,心里不自觉地颤了颤。 要知道,从四年前分手后,两人就再也没*过了。 闻砚深俯身,摸了摸贺沉的脸,“乖。” 贺沉的手抵在闻砚深的胸膛上,纹丝不动。 但是,却并未强烈地反抗。 “行。”闻砚深的眼神侵略性渐强,“你多反抗一分钟,我一会儿就多做一次。” 闻砚深打开了手机计时功能,放在了枕畔。 计时器滴滴答答的声音里,闻砚深的唇片抵着贺沉的耳朵根,说道:“期待你反抗得久一点。” 他一开口,温热的唇片轻碰着贺沉的耳朵。 贺沉骇然一颤。 身上,是早已体温炙烫的闻砚深。 身后,是冰凉流动的水床,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儿包裹进去。 “我……我没想反抗,你把计时关了吧。”贺沉很无奈,声音里蕴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纵容。
第151章 “放松,别躲。” 这大概就是有个擅长揣度他人心思的男朋友,最大的坏处,贺沉想。 这人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他是真反抗还是装反抗。 像是在他酒里加东西那次,贺沉是坚决抗拒这种亲密的,所以闻砚深不会碰他。 可这一次,贺沉温温柔柔地说着不可以,手抵着身上人胸膛的模样,像是无声的诱惑和邀请,又像是无形的*药。 闻砚深很满意。 亲吻从贺沉的额头到鼻尖,从嘴唇到喉结,再到锁骨。 闻砚深的手指一颗颗地解开贺沉的衣服扣子,唇齿含上了贺沉的耳朵根,眼睛泛红地享受着贺沉极其轻微的颤抖。 衣服裤子散落遍地,露出贺沉清瘦白皙的身体。 …… …… “轻、轻点……” “放松,别躲,帮我戴上。” …… …… 水床的流动性很强,随着两人的动作,剧烈晃动,从床体里发出水流动的细碎声响。 …… …… 八月的夜晚,秋风萧瑟,水床清凉,可室内却渐渐升温,气氛炽热。 …… …… 贺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是被早餐的味道香醒的。 初秋的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暖融融的柔和光线透过早雾,从落地窗洒落进室内。 生怕自己贪睡误事的贺沉,挣扎着想爬起来。 一动,浑身的骨头像拆散后重组了一遍,又酸又疼又麻。 贺沉摁了摁太阳穴。 下一秒,他才慢半拍地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奋斗到凌晨的闻砚深,他哭喊到哑得说不出话来的喉咙。还有,贺沉依稀记得,他晕过去之前,听到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 那似乎是…… 做!塌!了!的!水!床! “……”贺沉拍了拍发烫的脸,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脸恐怕已经红到滴血。 贺沉低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沙发上,浑身被清洗得很干净,散发着一股沐浴乳和须后水的淡香,身上还穿着闻砚深的睡衣。 “醒了?”卧室门被推开,闻砚深走了进来。 “几点了?”贺沉一出声,自己先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他像是个发高烧的重症感冒患者,又像是个进入了变声期的少年。 “才七点多,给你准备了早餐,你先洗漱,一会儿过来吃东西,十点多再出发就来得及。” …… 闻家。 闻母早在几天前接到闻砚深要带人回家的消息后,就让人把闻家打扫了一遍,还特意向闻砚深询问了贺沉的喜好和饮食习惯,又提前准备了给贺沉的红包。最后,她吩咐管家在闻砚深的 房间里,按照贺沉的喜好添置一些日用品和装饰风格。 管家看不懂这位闻氏主母的心思,“夫人,当年三少爷跟一个男人谈恋爱,您不是也不喜欢贺沉吗?怎么还……”这么细心周到。 这哪里像是招待儿子的伴侣,倒像是接亲儿子回家似的。 闻母放下手里的平板,上面全都是外文字母,管家只无意间余光瞥到了一眼,不是英语,也不像是常见语种。具体是什么,管家不认识,只知道…… 闻家主母,闻盛邺的妻子明锦书,曾经也是一位高官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在外交部的新闻司闪闪发光,她的荣誉不只是来源于煊赫的家族,更是来源于她在语言上绝对的天赋。 明锦书,精通五十多种外语。 只可惜后面迫于家族的压力,和闻氏子政治联姻,才逐渐隐退,成了一个困在后宅里的花瓶。 原因很简单,闻盛邺和明锦书夫妻二人不可能都在仕途中走上高位,只能保下一人。而明锦书是个出色的语言学者,却不是个出色的政治家。 “不是我不喜欢贺沉。”明锦书对管家说:“是闻氏不接受贺沉,我不能有自己的态度。可现在砚深既然能把他带进闻家,说明闻氏已经接纳了贺沉,我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 管家又问:“可是闻部长曾对贺沉的母亲……您不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跟闻盛邺结婚,置换的是两个家族的政治资源,又不是谈感情。哪怕他领个情人进门,只要不影响家族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 她这颗下两个家族之间的棋子,左不过苦熬着等待死亡的那天到来罢了。 话落,闻盛邺走了进来。 他刚开完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袋,“你代我,把这个交给贺沉。” “这是什么?”明锦书疑惑道。 闻盛邺说:“老大和老二结婚的时候,两个儿媳妇都有的,聘礼。” 这大概就是闻家人的“精明”之处。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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