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站在台上高傲的报出歌名,台下的观众瞬间欢呼,这首歌曲是白叶的成名曲,在白叶的职业生涯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有人评价,如果不是因为这首歌白叶不会一夜爆火,曾经还有人因为这首歌评价白叶有可能成为超越白笙漫的新生代歌手。 但可笑的是,这首成就白叶的歌是白笙漫写的。 是白叶强抢来的。 出国前那一年,白叶刚回白家想要进娱乐圈,白家父母全力支持,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他,包括白笙漫所有的东西。 也包括这首歌。 这首歌曲是白笙漫还在白家时写给父母的歌,写给那十八年生活的歌,写这首歌时白叶还没回到白家。 白笙漫记得当时他哭着求白母不要抢走这首歌,白母是这样对他说的:“漫漫啊,小叶刚回来需要我们的帮助,况且不就是一首歌嘛,给了他你再写嘛。” 他记得白叶趾高气昂地说:“妈妈养了你十八年,你抢了我的位置十八年,就还了一首歌而已,反正这首歌你写的是白家生活,不就应该由我来唱嘛!” 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给白叶。 可是那是他的歌啊! 他写给爸妈的歌! 写给那十八年的自己的歌。 白叶在台上唱着这首歌,白笙漫站在候场区看着,眼泪忍不住掉落,他狠狠掐住自己憋了回去,拳头紧紧攥着,这一次,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要夺回来! 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人在为白叶喝彩,凭借这首歌白叶收获了在参加这个节目以来最高的评价,下台时白叶看到白笙漫,高昂着头轻拍白笙漫的肩,语气挑衅: “白笙漫,你永远都打不败我!呵!” 紧接着是白笙漫进行表演,这场白笙漫选择的是一首欢乐的歌,是让人感受到治愈和幸福的歌,只是现在他感受不到快乐和幸福。 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表情就是要哭却强力忍着的模样,如果说这一场他演唱的是情歌那他一定会当场哭出来,幸好不是。 他尽量想着开心的事,逼迫自己觉得很幸福,然而脑海里居然全是时弋的脸,原来在他这么戏剧性悲惨的人生里,让他唯一感觉到幸福的只有时弋。 恍然间,他眺望观众席,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很温暖。 虽然调整了下情绪,但是悲伤的情绪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转换成快乐幸福的,所以即使他正常发挥了,但评委老师是不满意的。 倪丹老师直接指出:“漫漫,这首歌你的理解是什么?” 白笙漫垂眸闷闷道:“是一趟能让演唱者和听众都感受到心灵治愈的旅程。” “但我感受不到。”现场因为倪丹老师的话陷入沉寂:“从你的演唱中我能看出你在尽力传递出这种感情,但是我感觉到的不是你的幸福,而是哀伤。” 白笙漫眸子垂着更低,深呼吸缓和自己起伏较大的情绪后才抬头,鞠了一躬:“谢谢倪老师的点评,我知道这些问题,但……对不起。” 但他没办法感受到幸福。 至少此刻,他不幸福。 不幸福的人,又怎么充满能量去传递给别人积极的情绪呢? 所有在线歌手演唱结束后这场比赛的结果出来了,白笙漫排名在下位区,代表着下一场他要用更大的努力回到上位区。 一场的失利要用更多场的成功来弥补,有时候甚至无法再挽回,这就是这个圈子。 下场时他被白叶拉住,白叶的表情依旧高傲,趾高气昂刺激白笙漫:“哎呀弟弟啊,下一场要加油打败我哦!” 白笙漫盯住他,眼神犀利冰冷,下一刻攥紧白叶的手,冰凉的凉意渗入骨髓:“你觉得这场你能打败我是因为什么?这首歌的故事你没忘吧?你不会以为理直气壮偷走的别人的东西,用完了就是你自己的吧!” 他甩开白叶的手,眼神狠戾:“真是可笑!我自己的歌我输的心服口服,但你……除了这首歌火了,还有其他的吗?似乎没有,我们谁更可笑,嗯?”话落,扬长而去。 白叶脸色惨白,刚才的一刻白笙漫犀利的眼神质问时他有一刻心慌,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白笙漫的话术陷阱。 没错,那个偷走他人生的贱人就是想告诉他,他的成就也是偷来的,实际上呢,这是他应得的,他十八年的人生就该白笙漫来偿还。 十八年,只不过是一首歌而已,如果他没被抱错,抱到那穷困的单亲家庭,那本该白笙漫的人家里,他也能写出这么优秀的作品! 所以他只是抢回了属于他白叶的一切! 这么理顺后,白叶恢复了安心的笑容,狠狠盯着白笙漫离开的地方,张扬大笑:“一个卖/屁股的人拽什么拽,只不过是给人艹了拿到资源,有什么资格在我这个正经少爷面前高傲!哼!” 白笙漫回到休息室,嘭一声关上门,蹲坐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他知道自己最近很爱哭,过去三年除了第一年他几乎都没哭过了。 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多了吗? 可比起那三年,他现在过的简直是天堂的日子。 那是因为什么呢? “漫漫。” 一个温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笙漫抬头,下一瞬那双染满心疼之色的棕眸撞进了他的眼睛里,时弋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安抚:“漫漫我来了,别哭。” 刚才还想憋回去的眼泪,被男人温柔哄了一句,掉得更凶了,白笙漫扑到男人怀里啜泣,一边哭得一抽一抽的一边还用手给男人擦西装:“对不起~弄湿你的衣服了,应该很贵吧~我赔给你~” 软糯的奶音仿若羽毛刺挠着时弋的心尖,刚才在观众席时他凝望着台上,现场大屏特写白笙漫时他看出来了,人儿的情绪不对劲,所以结束后他立刻来了后台。 怀里人一抽一抽哭着,越哄哭得越凶,还瘪嘴抱怨:“都怪你~你不哄我,我还不哭呢~” 他失笑,把人抱得更紧:“那你还是哭吧,我在,嗯?” 而后,怀里人抱着他大声哭了。 他的心也跟着抽疼,一下一下的抽泣就像一根麻绳勒紧了他的心脏在一下一下的拽着。 敛紧的眸中,一层黑雾攀上,阴翳森寒……
第28章 不要动,让我摸摸 等怀里人儿平静了些,时弋拉着人儿回家,车上时弋将人搂在怀里轻拍安抚,观察着人儿的神情,过了会儿才问道:“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谁欺负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笙漫的错觉,前半句时弋明明说得温柔,后半句却让他一哆嗦,汗毛直立,他摇摇脑袋:“没有,是以前的事。” 他仰起脑袋,水灵的眼睛布灵布灵眨动:“刚才你在台下吗?” “嗯。”时弋低头,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我在看着你。” 白笙漫抿唇,接下来的话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白叶那首歌是我写的,不是我给他的。” 他没直说是被强抢的,但这句话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话落,时弋瞳孔扩大,震惊一秒后眸中染上了黑雾,眸子猩红,神色仿若阎王要收人头时的阴翳。 司机:呼~最近的天怎么变化这么快,冷死了。 这个白家手段真是比他想的还要卑鄙,外界谈论起他时弋也就是冷血阎王,他向来想收拾谁都是直说的,白家是手段阴狠。 本来和悦的脸上现在毫无血色,冷白的皮肤像令人生惧的吸血鬼,时弋勾唇,那一抹笑比北极冬日的寒冰还要寒冷。 白父因为时弋的帮忙暂时缓了过来,邀请了时弋带着白笙漫回家里做客,但他却不曾想到这是掉入了更大的陷阱。 白笙漫刚进门白母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脸上的慈祥真是一位好母亲的模样:“漫漫呐,你真是好久没回来了,妈妈很想你。” 呵。 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哄骗他给白叶当垫脚石的模样,看着极好实际黑心,白笙漫抽出了手,神情冷漠:“您的想念我担待不起。” 白母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和悦只在一瞬消失不见,扬手就要往白笙漫脸上去,被一声阴冷的声音打断:“要干什么?” 白母抬头,对上时弋那双森寒的眼睛瑟瑟发抖,哆嗦着收回手,一秒换上了笑脸:“时总啊,让您见笑了,这孩子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他啊从小就调皮,我们也是尽心尽力培养,但确实是我们管教不方了。” 客厅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谈话,白父厉声呵斥白母:“还不让时总进来坐,站在门口干什么!” “诶!”白母战战兢兢领着他们进去。 从进去到坐下,白父全程没看旁边的白笙漫一眼,白笙漫还觉得省事呢,他懒得应付这些人。 他不知道这次白父邀请时弋回来是因为什么,反正顺便带上他肯定是因为他待在时弋身边,那次宴会上时弋那样护着他,也不难想白家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白父对着时弋热情谄媚,一会儿是倒茶一会儿担心人饿了,暴躁催促厨师呵斥管家,一会儿是嫌弃白母毛手毛脚怠慢了时总。 时弋全程没说超过一个字的话,冷淡的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让白笙漫看入了眼,直愣盯着男人看,被男人抓包了,俯身附在他耳边,下唇轻触他柔软的耳垂。 “好看吗?” 一瞬间白笙漫就红了脸,羞涩垂眸,咬着下唇:“不……” “不好看?” 他本想说不是在看,却闹了误会,慌忙解释:“不是,我想说好看~” 耳边传来男人悦耳的吟笑,这般愉悦仿佛刚才冷面的不是时弋,而是另一个人,时弋指腹放在白笙漫耳郭处抚摸揉捏,小人儿皮肤是真的好,令他爱不释手。 白笙漫觉得酥痒躲了下,被男人按住脑袋顶定住:“不要动漫漫,让我摸摸。” “十一~~”被摸得酥麻,白笙漫声音也异常娇软。 时弋听得喉结不住的滚动,真想现在把人抗走办了,什么鬼邀约他根本不想参加,但是想起之前的种种,他的人受了委屈他当然要讨回。 两人的暧昧举动落在白父白母眼里,白父是严肃白母是鄙夷,都在想他们十八年就教养出这么个贱种,真是上赶着给男人艹的贱货。 要不是因为时弋,他们压根不可能再让白笙漫踏进这个家门半步,奈何时弋那般护着白笙漫,还扬言要追他,就算只是玩玩,这会儿白笙漫也是时弋最爱的玩宠。 对他们这样的商人来说,玩宠是一大堆排着队的,宠溺一个人也都是暂时的,等时弋玩腻了,白笙漫自然归他们白家处理。 现在白父深知白笙漫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顺便带上白笙漫一起邀请,邀请时还特地嘱咐所有人热情待客,包括白笙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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