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颇为惹人怜爱。 于是陆辞走过去,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唇,顺势将他按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江可,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移到了耳朵上,揉捏着他柔软的耳垂。 江可疲惫的扭头避开他,哑声拒绝:“别碰我…” “不要紧张,我今天没想动你。” 但陆辞的行为却完全相反,他不紧不慢的解开江可睡衣的纽扣,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胸膛。那种触觉就像是冰凉的手术刀划在皮肤上,江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眼见着那只手往裤子去了,江可咬了咬牙,即使心里害怕,也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放开!我说了,别碰我!” 陆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容的道:“但是我也说过,你要听话,才能得到解药,对不对?” 江可一僵,眼神顿时变得阴沉起来。这个该死的毒药,真的就成了一条束缚他的无形锁链,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甚至都不敢骂对方几句。 他只能扭过头,死死的咬着下唇,脸上带着悲愤的表情。 陆辞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抗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初你见到我的时候,不就是很想和我上床吗?” “那不一样…” 陆辞沉思片刻,有理有据的分析道:“是你不能接受屈居人下吗?但是这个问题嘛,既然我们都是一号,就各自凭本事来争夺主动权,更强势的一方在上面,而你现在明显处于下风,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江可心说现在攻受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个恶贯满盈的杀人魔,这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再说了,你挨操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痛苦嘛。”陆辞故意贴近对方的脸,不怀好意的调戏他,“之前在工厂那次,最后你神智不清的时候,还主动凑上来呢。” “?!” 啪!江可脑中的理智线崩断了,这回他真的忍不了了,都被这样羞辱了,再忍气吞声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他扬起拳头,狠狠的朝着对方打了过去。令他没想到的是,陆辞居然没有躲,他淡定的挨了这一下,仿佛是知道江可的怨气已经攒到极致,所以故意让他发泄发泄。 江可这个打人的始作俑者反而愣住了,他怔怔的望着对方脸上那块明显的淤青,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天呐,我竟然在这张如同神明创造的绝美的脸上留下了伤痕!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危险了,陆辞这个睚眦必报的变态,肯定会数十倍的报复回来。江可从小已经习惯了挨打,本能的侧过身蜷缩起来,做出防御的姿势,这样可以保护自己脆弱的脏器和头部。 陆辞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街上的流浪猫,只有经常被路人踢打过,才会一遇见人就跑,就像江可现在这样。尽管陆辞很喜欢看到江可恐惧的眼神,但一想到这种眼神来源于他童年不幸的生活,心脏就透着隐隐的酸楚。 陆辞轻轻叹息道:“你都已经打过我了,还要让我再心疼一次吗?” 他拉开江可护着脑袋的手臂,轻声道:“我不打你,别害怕。” 江可犹疑的放松了身体,惴惴不安的盯着他,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欺负我,我才……” 陆辞十分纵容的顺着他的话,“好啦,是我的错,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帮江可整理好睡衣,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今天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江可坐起身,诧异的看着他,不太相信陆辞会忽然好心。 但陆辞确实没打算再继续逼迫他,他伸手关了台灯,“早点儿睡,晚安,宝宝。”
第四十三章 开始怀疑 这一晚江可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梦到自己身处于一片幽暗的树林,面前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体,浓稠的鲜血漫过草坪,流到他的脚下,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他吓得转头就跑,但总有一个黑影紧紧跟在后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将他完全笼罩住,裹挟着他一同坠入深渊。 所幸这场噩梦最终还是被清晨的鸟叫声唤醒了,江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透过白色窗帘的微光。 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陆辞已经走了,江可轻轻松了口气,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 这一夜虽然没休息好,但到底也是睡了好几个小时,江可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他开始怀疑昨晚的事情,明明那么真实,每一个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真的会是妄想吗? 江可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妄想症和出现幻觉的原因。网上说这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有很多诱因,比如大脑受到创伤,产生功能障碍,或者是长期处于极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又或者是突然遭受了巨大的变故等等。 江可咨询了网上的医生,有没有可能在平时比较清醒的状态下,忽然出现妄想和幻觉,过后又恢复正常。 医生的回复是可能性不大,一般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病情已经比较严重了,尤其是妄想症,它是一个持续的状态,不会突然出现又消失。 江可盯着屏幕,沉思了起来。这几天他确实压力很大,但也没大到会得精神病的程度,人类的大脑并没有那么脆弱,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堪一击。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昨晚确实不太对劲儿。 诡异的报警电话,凭空消失的照片,这两个至关重要的节点,都和某个东西紧密相连,那就是他的手机。 如果没有手机,他无法打电话,也无法拍下照片。 江可以前找人修电脑时,曾见过一种软件,可以让别人远程操控他的电脑。虽然那种软件需要电脑主人的同意才能安装和启动,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黑客技术无孔不入,保不准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手机安装了这种软件,甚至可以不留痕迹的操控他的手机系统。 更何况他的手机还曾经短暂的离开过他身边,就是前不久送去修理店维修的时候。 很巧,那家修理店就是陆辞介绍给他的。 如此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有人耍手段删掉了照片,修改了通话,陆辞还隐瞒了自己去过树林的事实,这就是一场局,为了让江可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说实话,如果江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可能真会继续消沉下去,从而失去了反抗的心思,这正是陆辞所希望看到的。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是江可不确定的,第一,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控制,毕竟没有证据,都是他在猜测。第二,昨晚那个人是真的死了吗,陆辞会不会假戏真做? 正常人肯定不会为了演戏就杀人,但关键是,陆辞根本不正常,那种变态说不定真的会为了一场戏而草菅人命。 想到这里,江可便坐不住了,他想查一查关于杀人魔的资料,但是手机已经不安全了,他想了想,决定去书房拿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江可脱掉睡衣,换上平时穿的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铺着实木地板的走廊上,男佣正在打扫卫生,他拿着一个毛茸茸的掸子,清理挂在墙上的油画画框。 见江可出来,他礼貌的点头致意,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 楼下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应该是厨师正在准备午餐。 这两个人基本上一直呆在别墅里,除了周末之外很少会外出。江可原本以为这俩人是陆辞派来监视自己的,但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只是专注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很少出现在江可的视野中。 江可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类似摄像头的东西,那么陆辞这么放心的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应该就是对手机上的监控软件有自信吧。 江可走进客卧的小书房,他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办公桌上放着,位置和之前一样,没有被人动过。 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有关杀人魔的新闻。 连环杀人魔作案一共六起,第一次作案是在半年前,作案时间分别是去年的十一月十号,十二月二十号,一月三十号,二月十号,三月十号,还有最近的这一起,五月二十号。 听说死者有男有女,年龄也不固定,据说这些人家境都不错,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共同点了。 让警方怀疑这是个连环杀人魔的原因除了娴熟的作案手法、没有任何线索的现场之外,就是这个作案时间。很显然凶手对十的倍数有一种执念,每次作案都会选在十号、二十号、三十号这三天内。 江可记得昨天是二十三号,不符合杀人魔的行事方式。要知道这种极端的反社会分子,他在某一个细节上可能会执拗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昨晚陆辞应该没有真的杀人,那样会打破他的规矩。 这让江可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如果陆辞为了吓他而杀了人,就算江可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仍然会对死者感到内疚,会有深深的负罪感。 从时间来推算,陆辞如果还想继续杀人的话,有可能是六月十号或二十号。江可若有所思的用手指轻敲着桌子,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事情。 陆辞的下一个目标,不会就是他吧? 这当然是很有可能的,尽管陆辞曾经说过爱他,但是从这种极端分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往相反的方向去思考。江可知道自己对陆辞来说是特殊的,但这种特殊或许不是爱人,而是猎物。 他必须得离开这里,保险起见最好是跑到省外去,但是那个毒药该怎么处理?江可按着发疼的太阳穴,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心中逐渐有了计划。 两天后,晚上八点。 江可刚吃完晚餐,抱着大黑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影,屋里光线很暗,只有大屏幕发着光,映在他的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幽光。 陆辞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水,他提醒道:“宝宝,该吃药了。” “哦。”对于这粒可以延长性命的胶囊,江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期待,他平静的接过药,塞进嘴里,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喉结滑动了一下。 陆辞顺势坐在他身边,很熟练的搂住他的肩膀,目光看向大屏幕,“你在看什么?” “电影,你应该不感兴趣吧。” 屏幕上是花里胡哨的特效和各种炫技的打斗动作,陆辞对这种模式化的商业片确实没太大兴趣,不过他倒是很喜欢陪江可一起看电影,有种约会的氛围。 陆辞侧头亲了亲他,“你现在精神好些了没有?还在想昨晚的事情吗?” 江可摇头,“昨晚我可能是玩得太累了,精神有点儿恍惚,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我很高兴看到你恢复正常。” 江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恢复正常?就是说他昨晚不正常呗?明明是你这个混蛋给下的套,还反过来阴阳怪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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