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姜莱有些无措,“怎么流血了,叔叔,叔叔......” 钟宴庭用掌心碰了下鼻子,发现血红的痕迹时有些错愕,随后连忙用大衣的袖口去擦,深色的衣服沾染上血并不明显,然而鼻血却流的很多,没有停止的迹象。 姜莱想着要去找纸巾,转了了一圈也没找到,急得跑回房间里找了条干毛巾,递给钟宴庭,说话也哆嗦,“擦、要擦。” “莱莱,卫生间在哪里?”钟宴庭拿过毛巾捂住口鼻,起身要去洗脸,姜莱带着他去自己刚刚洗漱的地方,是个很简陋的浴室,钟宴庭直接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对着脸就冲,冰冷刺骨的水将血迹一点点冲刷掉。 钟宴庭感到太阳穴都开始疼,盯着有些发黄的池子发呆,上面又沾了两滴血,他就又洗了一遍,直到确认没再流才停,他用潮湿的手去摸脖子间的颈环,腺体在发胀,一跳一跳的伴随着痛感。 姜莱一副要哭的样子,睫毛湿乎乎的,钟宴庭这才注意到,笑了声:“不是说不哭的吗?” “你是不是要死了?”姜莱问。 钟宴庭被他这句话问懵了,“说什么呢?” “那你怎么流鼻血了?” “流鼻血不是很正常?天气太干了。” 钟宴庭其实多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他在医院呆了几天时间,腺体因为颈环的原因状况不太好,谢伯伯建议他不要再戴,但他没法不戴,姜理还是对他过敏,流鼻血应该只是后遗症罢了,而且他这两天因为找姜理跟孩子,几乎没怎么睡,流鼻血也很正常。 可是姜莱反应却很异常,明明刚刚还很骄傲地跟他说自己不哭的,结果现在眼泪一颗颗砸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舅公经常流鼻血,他就死了。”姜莱哭着说:“你也要死了,是不是?” “姜莱,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咒你老子死,知不知道?”钟宴庭手指头被冻得僵硬,给姜莱把泪擦了,说:“出去,我还得吃饭呢,你妈妈给我做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姜莱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眼泪不停,钟宴庭用袖管给他擦,结果染了一层血,后面就用毛巾,还说:“忍忍,有点冷。” 他把毛巾搓了几个来回,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出去前还安慰姜莱,“不要哭了,你哭我就真的死了。” 姜莱吓得直接噤声了,用小手捂着眼睛,跑回了房间,姜理正端着碗从厨房过来,见他一股脑儿把门关了,有些疑惑,“莱莱,你怎么了?” 钟宴庭把他手中的碗筷拿过来,说:“他说他困了。” 姜理不信,“你……欺负他了?” 钟宴庭确实太饿,米饭热气腾腾的,他僵硬的手拿着筷子就扒饭,但还不忘回答,“我哪舍得。” 姜理吞了下口水,觉得自己站在儿好像有点多余,钟宴庭吃得认真,但是速度不快,即使很饿,他的吃相也算得上斯文,姜理注意到他的鼻子跟人中那块泛着异常的红。 “钟宴庭。” “嗯?” “你怎么了?” 钟宴庭嚼着嘴巴里的东西,抬起眼皮,“饿了啊,姜理,我能住这儿吗?” 姜理盯着他看,问:“为什么?” “我现在没地方去,我爸因为我受了牵连,我妈跟他吵架,还骂了我,他很生气,你现在是我Omega,我孩子也在这儿,你得收留我。”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让你出去,你会走吗?” “会啊。”钟宴庭毫不犹豫,“我不强迫你。” Alpha的眼神看上去有一种名为真挚的东西,姜理忽然眼眶一热,别过脸,“赶紧吃。” “吃饱了。” 姜理就要去收拾,钟宴庭没拦着他,只是跟在他后面,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灶台头顶是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泡,姜理提前烧了热水,他把碗筷放进锅里,准备洗了,手还没伸进去,就被钟宴庭拽着向后拉,下一秒就跌进Alpha怀里。 “你干嘛?”姜理也不挣扎,后腰被抵在灶台边上。 “我来洗吧,我手冻死了。”钟宴庭离他很近,还偏偏要往他身上靠,闷闷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刚好洗完我再走。” “谁要你洗。” “我想洗,行吗?真的冷。” 姜理的视线不有自主地看向钟宴庭苍白的手,手背上凸起来的筋好似发了紫,他其实想问是在外面呆了多久?怎么能冻成这样? “明天洗吧。”姜理抖着睫毛,说:“去睡觉,莱莱隔壁有间房。” 说完又后悔,这是钟宴庭买的房子,他能不知道吗? 他不去看钟宴庭此刻的表情,他就盯着脚底下两人重叠的影子看,好像在拥抱。 “钟宴庭。” 他想叫钟宴庭松开自己,他得休息了,答应了莱莱明天一早就出去玩的。 被抓住的手背感到一阵潮湿,一滴滴的,他不禁抬头,发现钟宴庭又在哭。 “你到底哭什么?”姜理无奈道:“我又没赶你走,饭也吃了,让你去睡觉也不行?” 钟宴庭将他的手放在肩上,另一只也是,直接让他环着自己的脖子,后面又觉得不对,拉下来对着姜理细瘦的手腕轻吻。 “喂你……” 姜理臊得脸红,钟宴庭一张脸就凑上来,张嘴含住了他他的唇。 他只感受到钟宴庭湿润的脸颊以及粘糊的睫毛,在他眼底摩擦,很痒。 Alpha只轻轻地舔他,时不时用牙咬他的唇,然后又吮,姜理吃痛,就圈着他,无措地勾着手指,小臂在他后颈处碰到了个硬物。 “啊……”他轻呼一声:“这什么?” 钟宴庭捧着他的脸,吻越来越凶,舌头也钻进去纠缠舔舐,怎么都亲不够,接吻的口水声蔓延在昏黄阴冷的厨房。 钟宴庭的眼泪似乎没停,姜理发现这人怎么突然这样爱哭,被迫贴在他胸口,趁着接吻的间隙,说:“别哭了。” 回应他的只有绵密炙热的吻。 作者有话说: 钟:老婆又给我做饭了,幸福哭了( •̥́ ˍ •̀ू ) 嘀嘀嘀~
第72章 “钟宴庭。”姜理的嗓音软绵绵的,他被Alpha拖着屁股放在灶台上,后知后觉地想,幸好他之前擦过一边,不然好脏。 “你为什么没有味道了?”姜理问。 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有时候能闻到钟宴庭很轻微的气味,有时候又没有。 钟宴庭亲吻他的姿势木木的,问:“你怎么,想闻啊?还是别了,这大晚上的我去哪里给你买过敏药。” 姜理不太自然地说:“谁要闻,我就问问。” 钟宴庭在他脖子里狗似的蹭,“那就行,老婆,给我亲亲。” 老婆这个词让姜理脸上的血色直接上了一个度,他揪着钟宴庭肩膀上的大衣布料,用脚尖踹了他一下,“你瞎喊什么?” “我好冷啊,你知不知道,外面冻死了。”钟宴庭诉苦一样,告诉他:“我找你们找了很久,我差点就以为又找不到你了。” 说完后也不给姜理回答的机会,吻像狂风暴雨一般落下来,姜理被亲得直喘气,钟宴庭的手也不老实,从他松紧带的裤子边缘伸进去,直接绕到他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揉。 “钟宴庭,你松开。”姜理绷着腰,恳求一样,“我要......去陪莱莱睡觉。” 钟宴庭正含着他耳垂吮吸,闻言咬了下,听着姜理哼了一声,又在他耳廓处磨蹭,说:“好吧。” 姜理又被他从灶台上抱下来,耳根发烫,喘了好几声,才越过钟宴庭离开了厨房。 姜莱睡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姜理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还没爬上床,就听着姜莱瓮声瓮气地说:“妈妈......” 姜理一听他着声音,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宝宝?” “我、我没事啊,我要睡觉了。” “那我陪你睡。” “不要。”姜莱一反常态地说。 “为什么呀?” 姜莱在被子里偷偷又用枕头擦泪,说:“因为想自己睡。” “莱莱,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姜理想要去抱他,却发现姜莱把自己裹成一团。 “你还是去陪叔叔吧。”姜莱越想越伤心,叔叔都要死了,还是让妈妈去陪一下吧,不然他该多难受啊。 “莱莱。” “妈妈,我要自己睡,叔叔......叔叔他。”姜莱绞尽脑汁地想让姜理去陪钟宴庭,纠结半天还是选择撒谎,“他说他有事要跟你说的。” 老师说过,善意的谎言没关系,不算撒谎,更何况,钟宴庭都要死了。 “啊?”姜理懵了,“是吗?” “嗯。”姜莱咬着被子,不敢呜呜出声。 “那我去找他一下,你先睡哦,冷不冷?” 姜莱使劲摇头,说不冷,他想让姜理赶紧走,连忙说了句晚安,姜理说:“明天带你去玩。” 姜莱就问:“叔叔也去吗?” “你要他去?” 姜莱翻了个身,又掉眼泪,忍着哽咽:“一起去吧。” 都要死了,一起玩玩也好,以后是真的见不到了。 姜理叹口气,“小坏蛋。” “呜......” “好啦,不是骂你的意思,早点睡。” “呜呜......” 姜理又出去了,但发现厨房的灯早就关了,这个院子都是暗的,只留后屋厅里一盏灯,姜理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转身去了姜莱隔壁的那间屋子。 也不知道钟宴庭要跟他说什么,刚刚怎么不说? 他手都举起来了,正要敲门,又放下,心想,那就明天说好了,季盼冬家里还算大,三个房间呢,又不是没地方睡,再说了,他要是和莱莱睡,还能被赶走吗?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露出一条缝,钟宴庭的脸一大半都掩在阴影里,姜理不太自然地说:“你......” “进来。”钟宴庭扯过他的手把他拉了进去,他闻见了很淡很淡的山茶花味。 很奇怪,刚刚离钟宴庭那么近的时候都没有闻到的,接着就听见嘀嘀的声响,像是手机通讯一样,但是黑暗的房间里却并没有屏幕亮起。 “钟宴庭?” 他被人顶在门上,钟宴庭的呼吸声听上去很乱也很沉,周身的空气都带着潮湿,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冒出来,姜理的腺体隐约有点发痒。 “是......又过敏了?”钟宴庭小心翼翼地问。 “应该是吧。”姜理说:“也不是很严重,你的信息素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 钟宴庭不回答,只一个劲地吻他,没完没了,姜理被亲得浑身发软,Alpha像是继续了刚刚在厨房没做完的事,双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扒开他的内裤摸他的臀肉。 “啊......不要。” 钟宴庭的鼻尖戳着他的颈侧,舌尖在离他腺体很近的地方舔,一边舔还一边说:“我觉得跟你亲热就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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