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上我喝过了。”沈曌解释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要先走。” 河边的小道确实很暗,月光被灌木挡在外面,湖面的亮面借的是大型建筑物外面的霓虹灯的光。两个黑影并排走,两人外面的那只手插着兜,中间的手背时不时碰在一起,看黑影很帅气也很默契。 “白煜,你家有解酒药吗?” “现在冰箱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待会我们去药房买解酒药。” “嗯。对了,我们再买点套。” “年轻人,你喝完酒都还想和我上床?你硬的起来吗?” “解完酒你试试?” “行啊。”语气没有挑逗,两人全当闲聊。 “我找人安了张床,差不多我们回去也弄好了。别趁你年轻,天天睡水床,对颈椎不好。” “那我们可以在水床上做爱吗?” “你这个问题,真有意思,你忘记我们两第一次是在哪里发生的是吗?” “我没有忘记。” 两人不再说话…… 两人不再说话后,白煜身上的酒精似乎能通过沈曌的鼻腔,沈曌想到那个男学生,身体的触觉放大了被白煜握着的手。 小路上有些小石子,两人走着,有颗小石子进入沈曌鞋子。 沈曌停下脚步,抽出手,“我鞋子进东西,我弄一下。” “嗯。” 沈曌脱鞋弯下腰抖了抖鞋再穿上。穿好鞋后,起身没看见白煜在自己旁边,以为白煜走远了,于是打算向前走。 “沈曌。” 沈曌听见白煜在自己后面叫住自己。 “你怎么站我后面?” “怕别人撞到你。” “哦。” 对白煜的喜欢就像赌石一样,因为觉得那会是宝藏所以越来越上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第18章 【出禁着点】 两人回到了白煜的出租屋,白煜正准备大字铺在床上,却被沈曌用食指钩住了后衣领。 “你身上一股馆子味,去冲一冲。” “哦。” 白煜老老实实地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从厕所出来,沈曌进去洗漱,白煜出来看见桌子上有杯沈曌给他冲的醒酒茶。 他自认没醉但倒了浪费,便一口气将它喝了。 白煜眼睛瞟到客厅那被换走的水床,他想到第一次和沈曌做爱,那是一次阴差阳错。自己睡了被下了药的沈曌。 自己稀里糊涂的将这段友情变质,好像开始也对正在厕所里的那人有了从未有过的情感,可他想到沈曌跟自己说过“自己会跟女人结婚的”,白煜也不敢多想,不一定必须得是什么关系,现在这样就挺好。 白煜虽然是1,但他会给沈曌打手枪,用手让沈曌前面也能舒服也可以射,让沈曌用前面也能去是因为沈曌说过,他会和女人结婚,所以他不能真的将沈曌变成只能拿屁股高潮的同性恋。 看见那张报废的水床,白煜第一次对沈曌产生真切的愧疚感。 白煜的胡思乱想在沈曌出来后终止了,听见老木板门开门发出的嘎吱响声,白煜向厕所堵去,他抓住沈曌湿润的手腕,还没等沈曌开口问干嘛。 白煜先开口:“你能自慰给我看吗?用前面。” 沈曌看着面前白煜,他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样直勾勾的空洞,白煜的眼神这次不敢一直对视自己,他暂时猜不透白煜在想什么,但喝醉酒的人总是胡言乱语,这样的白煜他选择原谅。 “好啊。” 两人走到床上,沈曌还不忘吐槽白煜家的吹风机伤发质。 沈曌将围在腰上的浴巾甩在床头柜上,一丝不挂的沈曌让白煜看着吞咽口水。 白煜坐在床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曌手握着生殖器来回撸动刺激着,充血的阴茎时不时弹跳,白煜注视着沈曌的生殖器,凝望着沈曌发情似看着自己迷离又专注的表情,逐渐放纵着自己的鼻息。 房屋外时不时有着风声,鸦声和电动车的警报声,狭小的房间里一位身价千亿的公子正对着自己的无名情人手淫…… 勃起的阴茎射出了牛奶色泽的粘稠精液,从空中飙在了床单上,地上,手上,还有白煜脸上。 沈曌甩了甩站在手上的精液,想拿抽纸给白煜脸上的精液擦拭,白煜止住了他,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腰间,发出了声“谢谢。” 沈曌本想问白煜今天还做不做,但看白煜现在不知为何而感到的脆弱,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想到刚刚白煜一直勃起的家伙:“今天太累了,我给你口完就睡了吧。” 沈曌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醉翁之意的性爱,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他感知到对方没有兴致的情爱。 沈曌饶有技术地埋头吮吸,舔舐,吞吃着他的龟头,肉棒以及那肉棒后面藏着的那对沉甸甸的大睾丸。 沈曌弄了很久,甚至开始上手套弄,而白煜却一直处于半勃起的状态。 若换作以前沈曌早就会因为下巴酸麻放弃,而后脱口骂几句转身自己打个手枪埋头睡觉,但他现在不知道在和谁较劲,他想把白煜口到舒服,口到白煜也能射出来,口到白煜爽到仰头射出,精液注满自己的口腔。 沈曌摸到白煜的手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脑勺,想让白煜控制他的脑袋,找到让他舒服的感觉。 白煜的手并没有控制沈曌的头,而是感受着沈曌发丝的移动。 白煜从那不知名的神游中回过来。 白煜双手捂住沈曌头的两侧将沈曌的嘴从自己的阴茎里抽出来。 沈曌抬头望向白煜。 “沈曌,你哭了。” 沈曌,你哭了,你知道吗? 沈曌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白煜低头望着沈曌的表情,那样的表情白煜好想将沈曌抱入自己的身体里,那险些一泻千里的脆弱,那长期无人问津的无助以及与往日不匹配的柔弱……都让白煜好喜欢,又好难过。 “沈曌,我喜欢看你哭的,但你可以不要伤心,好吗?” 沈曌也在问自己,自己为什么会哭?自己为了什么而哭? 自己一直以来都没哭过,他走过那么多路,他似乎都没奔溃过哭过,他是一个理性的人,甚至做好了对自己冷血的准备,他怎么总在白煜面前哭呢?如果说只是因为和白煜做爱爽到极致而生理性哭泣说不通的。他知道,是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穿上衣服后的温暖打乱了自己的阵脚。 即便如此,他再喜欢白煜又能怎样?喜欢白煜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他要结婚的,他几年前就做好了让自己的感情为自己事业让步的规划。 因为没有人爱他,接纳自己的缺点去爱他,所以不能为了身边有个人而什么都不管不顾,他需要变得强大,他需要强大到别人只注意到自己的光芒,忽略掉他的孤独,所有孤独。 我这一生不能总和白煜搅和啊…… 沈曌突然产生了这种荒谬的想法,这一瞬荒谬的想法让他起身抱住白煜扑倒在床上,他把头埋在白煜的胸膛。 白煜借着月光低头看着沈曌哭泣的模样,他记得曾经好像也有人像他这样靠着自己哭泣,那时他的双手没有任何反应,他不能理解那个男人会因为和自己分手而伤心。 此刻,白煜接住了怀中的泪人,他明白自己会记住沈曌现在的样子,会记住很久很久…… 沈曌太久没有哭出声了,他的抽泣声让白煜不舒服,不是心烦,是感觉心里很堵。 “你别哭了,我会硬的。” 沈曌没理他,自顾自哭着。 白煜以为是自己刚刚没有起反应让沈曌没面子而委屈哭了。 白煜不再说话。 白煜,他会是孤独的吗?和我在一起后,他学着磨棱角,他变的有人情味,会照顾人体贴人,现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不再孤独,他已经成了合格恋人。而自己,一无所有。 沈曌第一次觉得无助,他第一次在别人的怀里,细数着自己没有的东西。自己的空虚来自从来没有得到一份具象的只属于自己的爱。他是老幺却是爱与实力常被低估的那个。 白煜反射弧很慢,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哭那么久,沈曌在认真的难过。 白煜保持抱着沈瞾的姿势晃了晃,用宠哄的语气说道:“沈曌,沈曌。你别哭了。”他知道沈曌不可能告诉自己为什么而成了这样,他又问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哭了。” 沈曌的哭泣声逐渐变小。 “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不能主动离开我。” “……” 沈曌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太荒谬了,怎么能说出这种俗不可耐且无理取闹的言语? “沈曌,我答应不了你。” 沈曌说出那话,白煜想到自己还有那层身份,自己好像不能一直陪在沈曌身边,沈曌那么聪明的人,如果一直陪在他身边,一年总会有几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可能瞒沈曌一辈子。沈曌是能读懂自己的人。 “沈曌,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但别人永远不会是你。而且,我知道你,你让我不能主动离开你,其实你想说的是,你让我见不到你,我就永远见不到你。这样对我太残忍,我不想虐待自己。” 沈曌恢复了理智,那句“别人永远不会是你”,在那一瞬间,自己在白煜这里是独特的,不可取代。 我心里当然清楚啊,独特不代表唯一。 “新床不小,今晚你别再抱着我睡。” 沈曌起身从他身上离开,掀开被窝,背对着白煜侧躺入睡。 白煜进了被窝侧身对着沈曌睡着了。 午夜,沈曌做了噩梦惊醒过来。 梦里的沈曌身处黑暗,眼前的不远处,是看不清的人群,他们都自成组合,有家庭,有兄弟,有朋友,有爷孙,有恋人。而自己除了黑暗,一无所有。正当自己低头思考时,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提着纸灯笼,包裹灯笼的纸是蛇皮纹路。 “白煜!”沈曌从梦中惊醒,发现是白煜暖和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熟睡。 白煜没有被自己叫醒。 沈曌起身想去趟厕所,白煜家很暗,出于夜盲,他摸黑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回来后,沈曌发现白煜迷迷糊糊的在被窝里摸索着他的手。 沈曌发现自己的夜盲好了许多,他也能在这干净的月光下,模模糊糊看清白煜脸部轮廓的大概。看着这张安静美好的睡颜,他在想自己和这个男人认识的时间其实不足以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可能是经历过一些难忘疯狂的事情吧。 “白煜?” 沈曌轻唤道。 “嗯?” 白煜朦朦胧胧回应道。 “你喜欢黄枫吗?” “不喜欢。” “你和他睡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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