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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上，沈曌不想哄白煜，于是附和道：“对，我以后会结婚。”话锋一转又说道，“那也是以后，你现在 难过有意义吗？我以后还会死，我天天国内国外飞，死于空难的机率还比老了病死大。所以，现在想这些有意义吗？” 沈曌忽悠白煜。 “你可以不要对我说这些吗，我有点难过。” “白煜，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没有，你让我伤心，我不会喜欢你的。而且，你和陈晖一样，我不想相信你的话，不信你对我的判断，我要问其它人。” 沈曌看着白煜跟小孩一样直言单纯，于是扯着他的衣角有着撒娇意味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换做以前，沈曌不可能这样做，早就拿钱把人打发走了。 “你没有错，你开心一点。我今天出来吃饭原本是开心的，是因为你，很久没有按时吃过晚饭了。我想让你身体好些——心情不好会影响胃口。这样的话，我今天没有一件事做好。” 沈曌没想到白煜会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心中一块地方像是感受到血液的温暖…… 沈瞾想拥抱白煜，可害怕周围有人在拍他，于是拍了拍白煜的背，跟白煜说：“白煜，陈晖走了。我们找家馆子，坐到包间里面好好吃。在我吃饭的时候你可以一直牵着我的手吗？” 不知是湖水的水纹作祟还是如何，白煜看见了沈瞾眼眶中映着泪波。 “你真的用哭来逗我开心吗？我现在没有那么生气了。” 沈瞾露出笑容，有一刻的心情是畅快淋漓的幸福，白煜这个大笨蛋，他这么喜欢我，他竟然没有察觉。谁会为了别人的身体健康操心，他又不是那种爱操心的性格，自己都还是个小屁孩。 这个人的喜欢，没有包装袋，什么标记都没有。对不起白煜，让我用你的爱好生放肆吧，我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沈曌是个缺爱的人，从小就缺爱，他不否定也不会告诉别人。因为他知道，用感性的过去指导理性的未来不可取。 说到底，人，哪有不想被好好爱的呢？ 让我把脆弱展现给你吧。这样我可以再坚强一点。 “白煜，今天晚上我们做吧。” “不行，你凌晨有个线上会议，我明天要去考科二。”白煜边吃边说。 沈曌面露吃惊后恢复寻常：“行。” 白煜的高明就在于他不知道自己让别人掉入了陷阱。 “白煜，我这个月末有两天休息，你有段时间没见过你朋友了吧。” 白煜以为沈曌想让他回去了。 沈曌连忙说“你来雨霏住我家，我也去你家住几天。之后，你要是在斐汶忙，不上来也可以。我可以抽空陪你，你去见见你的朋友吧，他们应该挺想你的。” “嗯。我有个朋友他开了家烧烤店。到时候我带你去好不好？” “好，你是不是喜欢吃烧烤啊？” “嗯。” 回到家后，有件事白煜拿不定主意，于是问沈瞾：“那幅画的事情要不要跟陈陆说啊。他如果知道真相会不会好点？” “对他会好些，但对我不利，对你应该无所谓。” “那我就不告诉他了，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曌一愣，很快恢复正常。 “陈陆不是小孩，他确实有权利知道真相。但是陈陆对陈晖很重要。我们让陈陆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发生的事情是未知的。他如果闹腾，陈陆会受影响。况且刚刚他跟我们说他和苏磷离了。生意场上，我和他有合作，所以……，目前来看，因为陈陆，陈晖做的决策已经开始影响了陈家的生意。” “我知道了。” 沈曌有些不解：“你……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你会告诉他。” 白煜不急不慢地回答：“之前我知道这种事情的话，我不知道要不要说，但最后大多数情况是忘记说了。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想你给我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很主观？” “没有主观。因为影响到你，你会少一些休息时间，这是我不想看见的。” 白煜自认为自己很精明，考虑的很长远，殊不知让沈瞾颇为感动。 沈曌饱满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你想不想这滴泪流下来？” 白煜点头。 沈曌缓缓闭眼，眼泪流下的眼泪让白煜想起两人认识不久时在深夜在公路上，后视镜照出空中划过的流星。 白煜并没有因为沈瞾的势利而变得精明，反倒沈瞾从白煜的语言中让他明白自己除了外界框定的价值还有作为普通人的重要性。 “沈曌，你好美。” “还有吗？” “美丽，矛盾，未知。” 沈曌凝视着白煜的眼睛，这是他少有的在清醒时分含情看着白煜。 沈曌准备亲吻白煜，在快要贴着额头时，世俗的理智让沈曌的唇悬在半空。 沈瞾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继续？沈瞾想情不自禁，想因情乱欲。 沈瞾的唇自然地移至白煜耳边：“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沈曌上了楼，洗澡时他走到镜子面前。 “美丽吗？矛盾，和未知？” 沈曌不禁苦笑。如果在遇到白煜前再多玩弄几份感情，会不会对自己，对白煜更好？ 沈曌上了床，想着住在客房的那个人开始自慰。 他闭着眼，听觉变敏锐，听见那个人上来了，停在那扇门外。 他没有敲门。 “你为什么不亲我了？” 音量不会把睡着的人吵醒，但能让闭眼的人闻声。 沈曌没有说话，他默默流着泪，无声的， 不是在自慰，是身体在流泪。 性爱性爱，本是先性后爱的，可爱比性高级啊，物以稀为贵啊。 性爱不再是性爱，是性憾…… 次日晚上沈曌提前离开酒局，在车上喝了今天白煜叫同城送来的醒酒汤。 他回家直接往自己卧室去，洗澡的时候顺便给自己洗了肠。 洗完澡后下楼，推开客房看见白煜正在做数独玩。 “你可以给我煮几个汤圆吗？”沈曌说。 “好。” 白煜起身去厨房。 沈曌在餐厅时不时看着白煜，手上处理着文件。白煜端来酒糟小汤圆放在沈曌电脑旁。 沈曌抓住白煜手腕，看向白煜：“现在不晚，你要不要来。” 白煜反应来什么之后：“来。但是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昨晚你睡了没听见。我今天比平时不开心。” “……” “一定要回答吗？” 一定要回答，让氛围难堪？ “我也不知道。” “对不起。”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 “先上去吧。” 白煜在沈曌卧室洗完澡后，和沈曌做了。白煜抱了会儿沈曌，准备起身回自己房间睡，白煜抓住沈曌手臂。 “别走。” “好。” “白煜？” “我们做炮友吧？” “炮友吗？” “嗯，炮友。一起做爱的朋友。” “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会不开心。” “不会。” “那我答应，你可以对我多笑笑吗？” “……我” “你好久都没有对我像刚开始认识那样笑了。和你同居之后我知道，你很累，每天很忙。” 沈曌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是在推销自己作为炮友的优势，而是真心实意：“我不会逗人笑，但如果你也想我多笑笑，我可以学。” 白煜听见后将头埋进了沈曌颈部。 “好，我做你的炮友。” 沈曌笑了，他很满意。 沈曌感受到在白煜的鼻息下皮肤有轻轻的压力，不知道是不经意用嘴皮蹭的还是郑重其事的吻。 白煜从来没有高高在上，那一刻，白煜亲吻沈曌的袖扣都算是一种情感的冒犯。 对于沈曌来说，‘情人’‘炮友’这类肮脏的成人关系对他是种保护，他后来要花很长的时间才明白，比起和白煜做爱，他内心想要的是能跟白煜躺在一张床。 只有像白煜这种人，才能在任何不正当关系里充当成给人带来影子的光。
第16章 【纯爱痞子】 陈陆走后，沈曌提议白煜把他放在赵楚拿的东西都搬过来，让他自己找个采光好的房间把带来的东西放进去。 就这样白煜稀里糊涂过着被沈曌养在家里的情夫生活，在他的认知中自己只是暂住到沈曌家，但没谁在意这些细节，谁让沈曌有钱，哪怕白煜没花过一分。 白煜在房间画画，听见门铃声，他出去打开家门——是花古姬。 还没等白煜开口。花古姬先打趣道：“沈曌说家里有人，我还以为是来做卫生的。你这就住上了？动作还挺快。” 花古姬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就和沈曌陷入爱河了？ 还没等白煜解释两人不是情侣关系，花古姬鼻子嗅了嗅东西说：“你在厨房做什么，味道好怪。” 白煜挡住花古姬去往厨房：“你现在来干嘛？” 花古姬识趣转身走到客厅，躺在沙发：“我在附近拍戏，今天我收工的早，就来了。” “哦。” “你去冰箱给我拿点喝的。算了，沈曌家冰箱就是摆设，说不定连电都没插。”花古姬说的中肯。 “你要什么？冰箱里有饮料。” “冰啤酒有吗？”花古姬想到明天还有工作，“再拿瓶黑咖” “行。” 冰箱的冰啤酒是白煜给沈曌做小龙虾买的食材，还没用完。 白煜将啤酒黑咖拿了过去。 “对了，你和沈曌是悄咪儿在一起了是吗？” “没有，我只是住他家。” 怎么不算一种实话实说呢？ “哎，你不是喜欢他吗？”花古姬有些好奇，感觉这两人这样不应该啊。 “我，没有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你为什么不喜欢他？”花古姬了解沈瞾这个人，沈瞾不可能把普通朋友放在和自己常驻的房子里，那么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种关系。 “他也不喜欢我啊。”白煜陈述道。 花古姬不用些艺术手法看不懂两人，两人都住在一起，加上那天餐厅的表现，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花古姬自认为看穿两人。 “沈曌喜不喜欢你，确实有待商榷。但你确定你不喜欢沈曌？” “我没有喜欢他，但我也没有不喜欢他。” 花古姬工作的疲惫消散，好奇心给予了他精力。 他追问道：“你不是住这吗？” “嗯。” 花古姬若有所思接着一副恍然大悟：“也是，虽然你是gay但你不喜欢沈曌，你要喜欢沈曌他也不可能让你住在这。不过你为什么要来雨霏？” “我要追沈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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