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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 “他要是喜欢你，你们没必要分手。”白煜说道。 见孙湘香面露迷惑，沈瞾又将白煜的话翻译道：“如果只是谈恋爱，有激情是最完美的。但如果是结婚，那牵扯的就多了。有时候啊，结婚可以连爱情都不要，只要有两家的共同利益或者两人搭伙过日子就行。” 沈曌意识到没必要和普通小市民说这些，于是转了话风：“其实分了也挺好的，你们女人要是为了这种激情消失就会发现爱意全无的男人生孩子还要负责家务兼顾事业，还不如做单身富婆。时间宝贵，该撤就撤，别拖。” 白煜觉得沈曌说得在理，沈曌说话的时候白煜全程望向沈曌。 “可是人和人不一样，我不是那种大女人，我就是想和男人结婚过日子的。我知道自己没出息……” “那这样也挺好，但得擦亮眼睛。做不了你口中的大女人也无所谓。相反，你很勇敢。那些打算孤独终老的人，何尝不是乐观着的悲观主义？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快乐只能被自己创造出来。‘没有人能让另一个人真的幸福，就算有这种人，让自己短暂幸福后，最终都会离开自己。索性这样，还不如独善其身。’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女人。没必要盲目的羡慕大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曌的一串话让孙湘湘有些发懵，但想继续听他说：“为什么？” 沈曌没有好为人师的口气，只是像同朋友一样诉说着最近市区的路况，没有抱怨，没有激动，温和的，温良的。 “当你在否认像你这样可以通过伴侣获得幸福的女人时，你否定了你的母亲，否定了在那个年代，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女人的一生。她们没读过很多书，甚至思想还存留着年代性歪理。但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们愿意结婚生子，因为她们愿意，才有了现在反思性别问题的你们这代女性。所以，不用觉得自己想结婚是错的。个人选择，只能说婚姻赌的成分很大。” 孙湘香听进去了也不禁感慨：“对啊，婚姻赌的成分很大。我有个前男友的母亲就是家暴死的。” 白煜有些震惊：“怎么没听你说过？” 孙湘香回答：“这怎么也算是他的隐私，他的痛处吧。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成了前男友。” 沈曌心想，这妹子情路也够坎坷的。 两人听孙湘香聊着过去。 沈曌知道孙湘香是真的喜欢纹身师这份工作，出于事业男人的自我修养他也一直在强调不要为了感情为了男人放弃事业，为了男人放弃事业的都是傻逼。 白煜则一有话空儿就叫孙湘香期待下一个…… 反正两个人没一个真的说到点儿上，好在孙湘香心情的确没那么低沉。 孙湘香临走时，沈曌说：“该吃吃该哭哭，你到了晚上该想他还是想他。但你仔细想想，两个月的感情其实也说不上刻骨铭心不是。” “嗯。” 孙湘香原本要走，想了想有什么话还没说，转头跟白煜说：“你眼光终于对了一回。” 白煜不知道怎么告诉孙湘香，自己还没有那么喜欢沈曌，不，应该说，对沈曌只是偶尔，非常偶尔才感兴趣。 孙湘香接着机灵地笑着对沈曌说：“你要是想知道他和他前任们的三两事，我们微信联系。” 沈曌微笑糊弄过去：“好。” 白煜送走孙湘香后，对沈曌说：“沈曌，幸好你喜欢女生，你会让你的女人很幸福。” 沈曌一股火给激上来了，前几个月睡了他，现在有脸说这话？ 于是沈瞾走到白煜身旁语气平和却有着威慑：“如果那晚上你没对我做那事儿，我百分百对女人感兴趣，但现在我不确定。” 沈曌知道，白煜现在的心情有些愧疚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而是觉得自己让女人少了一个好男人。 白煜的脑回路奇怪的很，但也挺好猜，沈曌觉得。 “对了，如果你好奇我的前任你可以直接问我。” 没说这事他都忘了，加上孙湘香是个纹身师这个事儿倒是提醒了他。 “也不是感兴趣，你跟我说说你那纹身的事儿呗。” “想在身上纹个图案，然后就把图画出来，找她给我纹了。” 沈曌还以为白煜腰窝处的纹身有什么绝美的故事，不过，再美的纹身在白煜皮肤上也只是空洞的画，一点儿故事也没有。 见沈曌准备穿鞋出去，白煜意识到沈曌要回雨霏，于是将桌上昨晚开的药递给沈曌：“昨晚，你是不是和警察那边的人通气了？” “没有啊。你不是一直走正常流程吗？” 这事儿沈曌还真没有，因为当时已经安全了，本身就疲惫加上脑袋也被冷风吹得不舒服。 “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 “我怕你得罪人。” 沈瞾不爽白煜把自己看的很弱：“白煜你说清楚。我为什么怕得罪他们？我们这叫邪不压正。” “可是你不是有在做房地产的吗，遇到一些钉子户，你们不是会叫这些人……” 沈曌有被气笑，没等他说完：“我赚钱也不需要靠他们。还有，我做的是正经生意，靠那些玩意，我成什么了？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一个人懂得人情世故是常态，懂得社会潜规则也很正常，但如果是白煜的话，那就真的很有趣，也让人惊讶。 白煜的心细让人喜也让人恼。 沈曌的心此刻正旁观着一个正在滴沙的沙漏，那个沙漏用来见证自己喜欢上白煜的全过程，他任由沙漏不随时间变化而是依据自己对白煜的心动指数流逝。他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有一天沙子全都滴了下来，他会亲手将它倒放。 就好像沈曌他从来没有动过心一样……
第10章 【豪门扯皮】 沈曌回去之前白煜站在门口看着下楼梯的沈曌问：“沈曌，昨天烧烤店的老板他会损失多少钱？” 沈曌说：“怎么？” 沈曌没想过白煜会在这方面心思细腻，毕竟他成天一副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样子。 “我就问问。” “他也就损失两桌单，女生吃不了多少，也就你点的那些，那伙人挑事的时候老板还在烤女生那桌，他那桌椅经事儿，肯定还能用。你下次想着去付的话，给个三百五百应该够。” 沈曌很久没吃路边摊，他随口说的三五百只是觉得那些东西成本怎么也不会超过那么多钱。他又不是那些傻子富二代，解决问题是用甩个几万块的方式。大抵是因为自己一点一点做起来的缘故，因此懂得珍惜。 “哦，知道了。” 白煜关上房门，坐在桌前随手拿出纸笔凭着记忆把商家收款的二维码画了出来，扫了扫二维码，听沈曌的转过五百。 白煜经常干这种事到家后才想起付款。 居民楼卖早点的那几家铺子的老板们早就习惯了，没有人的时候要是收款码机器响了，那就是白煜付的钱。 两人再见面是一个月后，期间沈曌全球跑生意，忙的不可开交，不同国家的气候差加时差，让他身体愈加虚弱，夏祯建议他去蒸蒸桑拿，出出虚汗。 不过这个月怎么忙也忙不过过年那阵儿，等圣诞节，春节那段时间估计更忙。 而画师白煜这个月呆在雨霏市赵楚的房子里完成画作，白煜前期打形铺底色时都还算游刃有余，到了后期在做细节时，总是不能将画中的人画出神而迟迟无法完工。 缪斯降临那天是在他某次洗澡时，白煜因为大意了受伤的左手，左手的伤口在他洗头发的时候从纱布外渗进了水，疼痛使他回想起沈曌那次在烧烤摊时隔着手机握住自己的手说出“他现在是我的追求者”那句时，看向女孩后与自己对视的神情。 接着他顶着还没有冲干净泡沫的头，围了个浴巾就出浴室继续作画。 画作完成后白煜将画作给了交头的人，原本想休息几天，毕竟这个月精神力与专注力的消耗确实很大，胡茬都长了出来。 好死不死陈陆又打电话来叫他来家里做客，白煜本来想拒绝，陈陆却说让他一定得来。 白煜想了想，上次别人给自己转了十万块，去一趟就去一趟吧。 白煜准备煮面的时候，沈曌来电。 “喂，最近忙吗？”沈曌开口。 “前阵子忙，这段时间没什么活要干”白煜仿画是为了完成任务，相当于上了个假班，没有工资但白煜不得不做，不然小命不保。 “我一演员朋友拍电影的，他电影这几天在放映，我包了个电影院，叫你出来看。” 沈曌的语气丝毫没有那种邀请对方的和善，更像是通知。 沈曌才不是傲娇，因为他还有plan B C D，白煜不是必选项。 “我今天下午有事……” 还没等白煜说完，沈曌就挂断电话。 他也不知道怎的，就是不想等白煜说完，听到拒绝自己的话术，管他礼不礼貌，沈瞾第一个约他，他那破画值几个钱。约不了他，沈瞾难道还约不到别人吗？ 沈曌内心情绪变的汹涌，然而表面沉稳的沈瞾面不改色打了另一通电话。 “喂，沈哥~” 接电话的听声音是一个娇滴滴的男孩子。 “嗯，小杨。最近在忙什么？” 沈曌温柔的语气，不同于刚刚跟白煜通话的刚硬。 “我能忙什么？我就跟朋友出来玩儿，旅旅游~” 又一个没空的，一个个没正经工作的到头来都比我忙。 “哦，这样。” 沈曌知道约不了小杨了。 “沈哥是有什么吩咐嘛？” “没有吩咐就不能打你电话？” “哎呀，沈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就不允许我和雨霏都在想你啊？” 沈曌隔着电话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风流。 还别说，沈曌对情人温柔起来还挺像回事儿。 “哎呀沈哥~等我从外面玩回来，第一个去找你。” “好啊。到时候我派人给你接机。” …… 小杨是沈曌的合约情人之一，成为情人的前提就是身体干净外形不错以及对沈曌要有几分真心，但也只能有几分。 沈曌要的不是他们的那颗心，而是和他们睡了之后不会坏事。 虽然现在同性恋商人挺多，但在同性恋婚姻尚未合法的情况下，他不能失去联姻这么个好的商业手段。 诚然，业界不少有名的同性恋商业大佬也做了和异性联姻巩固家族势力的选择，而他们的同性恋人就这么当地下情人养着。 沈曌是老幺，就算被家族指腹为婚，既得利益者是家族而不是自己。加上自己出来闯荡，自己名声清白些，自然会有商业大家族向自己作为沈曌而不是沈家三公子抛来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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