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郁怀白,心想,郁怀白还从来没送过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宿洄抿了下唇,心想自己送郁怀白的钢笔也许在富人圈里根本不算什么,但那已经是他能给郁怀白的,最好的礼物了。 可是郁怀白给他的生日礼物,连送给焦阳礼物的零头都比不上。 宿洄叹了口气。 他知道礼物不能只看价格,要看送礼人的心意,可他就是忍不住……吃醋。 宿洄情绪不由低落下去。 他知道他在吃醋,可他就是控制不了。 不行,今天是焦先生生日,他不能生气。 宿洄正在心里宽慰自己,突然听到郁怀白叫他:“洄洄。” 宿洄抬起头:“郁先生。” 他努力扯起嘴角,然后就看见郁怀白从管家递过来的包里又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他。 “给我的?”宿洄不敢相信。 郁怀白:“嗯”。 宿洄接过礼盒,打开,顿时愣在原地。 礼盒里也躺着一块手表,看上去比焦阳的那块更精致,更漂亮一点。 “这个,应该挺贵的吧?”宿洄一时有些失神。 坐在郁怀白旁边的焦阳顿时惊叹出声:“卧槽,三百多万的百达翡丽,这可是收藏款!” 宿洄顿时震惊了,他赶紧把这块表推回去:“怎么这么贵重啊,我不能要。” 郁怀白手指抵在礼盒上,把礼盒推还给他:“再贵重也没你贵重,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我客气。” 说完郁怀白笑了下,说:“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夫夫,我的就是你的。怎么,嫌弃我乱花夫夫共同财产了?嗯?” 郁怀白尾音上扬,逗得宿洄脸都红了。 “舍不得戴就在家里放着,或者卖钱,都可以,送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见宿洄还是不肯收,郁怀白开起玩笑:“拿着吧,实在不敢戴,你就放在家里收藏。说不定等哪天我破产了,还需要你拿这块表来帮我应急呢。” 宿洄感动坏了,他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可是,无缘无故的,你怎么送我礼物啊?” 郁怀白低笑:“送自己老婆礼物,不需要理由,喜欢你,就送了。” 此话一出,整个饭桌都安静了。 许久,曾缘缘狠狠捶了下焦阳的后背:“你看看人家!” 第54章 第54章 回去之后, 宿洄果然把这块手表供了起来。 他把礼盒打开,把手表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防止手表落灰,他还特意从管家那找了块红布盖上, 仪式感拉满。 郁怀白靠在他卧室门边, 看着他笑:“你还真给供起来了, 要不要再给你拿三炷香?” 宿洄不好意思地转头看他,回道:“就放在这, 我想时时看着它。” 这手表太贵重了, 宿洄根本不敢戴。 郁怀白摩挲下手上新换的戒指, 故意逗他:“你知道我给你买的那双鞋多少钱吗?” 宿洄啊一声,想起放在门口郁怀白给他买的过冬的加绒运动鞋。 宿洄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郁怀白没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我给你买的羽绒服多少钱吗?” 宿洄怔怔地看着他, 神色有点懵。 郁怀白继续道:“还有给你买的毛衣、手套、围巾、帽子、保暖裤……你都知道价格吗?” 宿洄摇摇头, 郁怀白给他买过冬的衣服时,把衣服上的价签都给撕掉了。 郁怀白悠悠道:“你这全身上下的衣服, 从里到外, 价格都不便宜, 你这一身衣服加起来都好几万了。你吃我的, 用我的,真要跟我计较, 你计较得过来吗?” 宿洄顿时心里很难受,嗫嚅着说道:“对不起, 我花你钱了。” 郁怀白无奈地笑了声:“我不是说你花钱, 我是想告诉你, 以后关于钱的事,别再跟我计较了。一则你现在经济没独立, 衣食住行都是用我的,计较不过来,二则我们现在是夫夫,是彼此最深爱的人,没必要计较。所以……” 郁怀白停顿一下,伸手:“账本给我。” 宿洄一愣:“账本?” 郁怀白勾勾手指:“你平时记账的账本,估算你吃了多少的饭钱,用了多少的水电,还有房租,以及我平时‘借’你的钱,等等等等,要我说得这么详细吗?给我。” 宿洄抿了下唇,把随身携带的小账本递给郁怀白。 账本上记的全是他估计的在清河庄园居住的开销,以及郁怀白借给他的几千块钱,打算等以后毕业了有工作了再连本带利还给郁怀白。 郁怀白打开账本一看,顿时气笑了:“今天的早饭钱你甚至都记上了?” 宿洄羞得脸通红:“习惯了,忘改了。” 郁怀白拧着眉,把账本往前翻了翻,说:“去冰岛旅游的钱你倒是没记上。” 宿洄低着头,小声道:“你请我出去玩,不算欠你钱。” 郁怀白轻笑:“你分得倒挺清。” 宿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郁怀白把账本合上,问他:“还记账吗?” 宿洄赶紧摇头:“不记了。” 他们是夫夫,不该分得这么清。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宿洄想,他得有点主人翁意识。 主人翁这三个字从脑海里飘过的瞬间,宿洄立刻蹲下身体,不好意思地抱住自己。 “干嘛呢?”郁怀白被他突然下蹲的动作逗笑了。 宿洄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说:“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却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千亿富豪,我怎么有种骗婚的感觉?” “可不是吗,一开始宿晨跟我结婚,就是骗婚,他是为了搞垮郁氏集团才跟我在一起。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我们两个是自由恋爱,财产不用分你我,以后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郁怀白拿起那个账本,问他,“那我烧了?” 宿洄抬头想了想,有些犹豫:“还是别烧了,万一以后我们离婚了,分手了,欠你的钱我还得还你。” 郁怀白顿时脸色阴沉,磨了磨牙:“你还想离婚?” 宿洄赶紧把脖子往后缩缩,委屈地小声说:“凡事都有例外嘛,我这不是以备不时之需嘛。” 郁怀白呵呵冷笑,随即给管家打电话:“吴叔,拿个小火盆来,烧纸的那种。” 很快,管家端着一个清明时给死人烧纸的火盆走了过来,边走边念叨:“郁先生,这还没到清明呢,您怎么要烧纸啊?” 他刚走到宿洄卧室门口,敏锐地察觉到房间气氛不对,赶紧改口:“我去换一个。” 郁怀白没有阻止。 又过了几分钟,管家换了一个铁盆过来,铁盆外面还贴了几个纸剪的喜字。 管家把铁盆放下,在铁盆里点上火,说:“这是人家结婚时用的火盆,跨火盆嘛,趋吉避凶,寓意好,用这个。” 郁怀白点了下头,显然非常满意。 管家又去楼下拿了两把小矮凳给他们,然后才离开。 郁怀白走到火盆旁边,坐在矮凳上,把宿洄记的账本一页页撕下来,丢进火盆里烧掉。 郁怀白甚至招呼他,说:“过来烤手。” 宿洄不是很情愿地一步步挪过去,心想又要挨训。 不过郁怀白一开口,宿洄放了心,郁先生跟他聊的都是家常。 郁怀白看他一眼,说:“你之前交的生活费,我都给你存到银行卡里了,回头转给你。” 宿洄点头:“嗯。” 郁怀白又问:“闻长风还你钱了吗?” 宿洄点头:“早就还了。”他现在手上还有三千块。 “挺好。”郁怀白把手上剩余的账本残页都放到火盆里,说,“还有两天就开学了,到时候我送你。” 掌心下跳动的火苗正传递着温暖。 宿洄抬起头,微笑着说:“好。” 两天后,两人一起来到学校,学校九点正式报到,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今天天气不好,天上下着小雪。 郁怀白没有下车,把伞递给他,说:“中午我来接你。” “好。”宿洄撑着伞下车,站在车外,裹紧郁怀白送他的灰色毛巾,说,“我去上学了。” 他转身要走,郁怀白叫住他:“等一下。” “嗯?”宿洄低头看他。 郁怀白点了下自己的脸颊,双眼凝视着他:“亲一下。” 前面司机赶紧把头转到一边去,假装没听见。 他们的车停在校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同学和老师。 宿洄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接着弯下腰去,把伞往身后撑,挡住车里的画面。 柔软的嘴唇带着一点凉意,轻轻碰了下郁怀白的脸颊,然后很快分开。 “我走了。”宿洄起身走人,自己的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 自从之前的手机被老师没收后,宿洄再也没有带手机来学校,每次郁怀白有什么事情要跟宿洄联系,都会很麻烦。 就比如现在,那个米国老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拉着郁怀白要给他汇报一下年初预算安排。 公司里的预算划拨郁怀白心里都有数,他本来不想搭理卢森卡,然而对方代表的海鸥科技毕竟拥有郁氏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郁怀白决定还是给他两分薄面,于是跟卢森卡进了会议室。 然而眼看时间临近午休,郁怀白直接起身走人。 “郁总?”卢森卡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中文叫住他,“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 郁怀白转身看他,脸色平静:“吃饭了,有事下午再说,散会。” 说完郁怀白直接走人,其他股东都一哄而散。 其中,最会说话的石总拍了拍卢森卡的肩膀,直接开怼:“卢森卡,你下次开会能不能整点大家不知道或者不清楚的内容说?公司的预算安排年初开会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还有说的必要吗?你要挑重点啊,别浪费大家时间。我下午还有事,你下午要是还要开会,我不来了啊。一天天的,净搁这整些无用功。” 说完石总径直离去,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卢森卡,气得卢森卡刚要反驳,就看到石总已经开溜了,气得他直咬牙。 其他股东态度还算好点,但也都很礼貌地说了句:“我下午也有事,不来了。” 至此,卢森卡安排的会议算是彻底泡汤了。 等人全部走后,卢森卡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去一条短信:[我尽力了,没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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