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粉丝发现,江堰的状态的确不好,整个人透出一股抑郁的气息。 同时,SKS宣布今年10月,A即将在H国出道。 掉队许久的江堰先在练习室自我练习两天,中午,他接到了顾商的电话。 “喂,”顾商道,“小鸟。” 应该是在跳舞,江堰的声音有些喘,他舔了干燥的唇,“顾商。” “如果没记错的话,”顾商的声音笑吟吟的,“练习室应该有一面落地窗。” “嗯。” “走到窗边,往楼下看。”顾商说。 江堰照做,他其实有点恐高,没敢靠太近,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顾商的车。 “下来,”顾商笑,他去谈完项目回来,刚好经过SKS,“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堰现在浑身臭汗的,来不及回宿舍洗澡,只好去洗手盆洗了个脸,连带着把头也洗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就下了楼。 一个月了,没有特别早的行程时,两人一起出门,顾商开车将江堰送至千灯湖的大门,经纪人会来接,偶尔中午一起吃个午饭。 周三,一个电台节目下班后,经纪人悄悄嘱咐A,手指往上指了指,投下了一记重磅,“听说上头要换人了……你们不要在公众场合发表一些站队的话啊,谨言慎行。” 由于A没有晚上的行程,所以有时候江堰比顾商还早到家。 他没有千灯湖的户主卡,只能在保姆车上等顾商回来。 试过几次后,顾商便带着江堰去办了个门禁卡,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千灯湖,还可以自由出入顾商的家了。是了,大家都说顾商被江堰哄昏了头,竟然连家里密码都告诉了,书房里有多少正山机密也不怕被偷去。 不过,更多时候,江堰会在练习室等顾商。 晚上七点,宋其亭又换下了一件老头衫,他看着仍然在纠动作的江堰,悄咪咪同林稚珉道:“兄弟,你有没有觉得堰最近特别的……” 他似乎想不到什么词比较合适,半天憋出来一个:“疯狂?” 的确,林稚珉点了点头,之前的江堰是他们五个里边对当明星最没有想法的,陈春不在后,便更没有理由了,可是最近……那拼命练习的劲头,比他们所有人都狠。 源源不断的汗滴至下巴尖,江堰撑着膝盖,用手背擦掉。 明天上台,他有一段舞蹈solo,一定要做好,不能出一点差错。 一开始大家以为江堰还未从悲伤中脱离出来,企图通过无休止的练习来摆脱思念。 后来,宋其亭不经意见听到了江堰打电话。 “今天又晚回吗?” “好。” “嗯,早点回来。” 江堰说话一直是那副冷淡平平的调调,可相处了很久的宋其亭还是听出了越来越低沉的情绪,以及,一些偏执。 又到晚上九点了,江堰从时钟上收回目光,最近顾商都很晚回家,不知道去干什么。 是厌倦了吗? 同样留到最后的宋其亭一转头,有些被江堰的表情吓到,他喊:“堰啊?” 江堰回神,“怎么了?” “我要回宿舍了?”宋其亭说,“你和我一起回吧,我们今晚说要偷偷点烧烤吃哦!” 江堰摇了摇头,“我等顾商。” 于是宋其亭也要陪着一起等,直到晚上十点,顾商来了电话。 江堰一下摁掉了音乐,快步走到窗边,他贴着玻璃往下望,“喂?” “我今晚不回去了,小鸟,”顾商说,“我让秘书接你回去,还是你同你的小伙伴们叙一下?” 江堰有些懵,他等了一天了,他想低声问为什么不回来,可又记得之前顾商被过问私事的不满,他张了张嘴,想说很多,可最后只“嗯”了一声。 电话挂了。 他好像又不怎么恐高了,只望着楼下出神。 江堰先将宋其亭送了回去,之后自己打车回到千灯湖,他展示自己的户主卡,摁上自己的指纹,电梯门打开,雪人跑酷一般地从房间飞奔至玄关。 擦擦擦,指甲刮蹭地板的声音。 江堰蹲下,雪人轻巧地跳到他的肩膀上,他低声道:“要给雪人剪指甲了,是不是?” 雪人:“喵~” 江堰给雪人弄好所有,洗了个澡后,早早地上了床,他睡在了顾商平常睡的那边。 明明同一张床,江堰将脸埋进顾商的枕头里,怎么顾商睡的这边都香一点? 夜晚,人总是脆弱多疑的,睡不着的江堰无休止地想念这张床的另一个主人,他想——— 顾商现在在干什么? 和谁在一起? 有和谁躺在一张床上吗? 做着亲密的事? 越想,阴暗的气息越无穷无尽地冒出来,笼罩着他。 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江堰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地位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只要包养这个关系存在着,他就无法真正的得到顾商,甚至,他连询问顾商的个人行程都不配。 明明他和顾商的关系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好了,可目前的状况早已无法满足江堰的野心,他想要更多。 包养已经开始,他失去了同顾商处于平等位置的机会,那他只能尽可能地缩小这些差距。 想舅妈了。 “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讲?”顾商皱紧眉头,“我的这百分之二转给你,能顶上吗?” 岑青摇摇头,满目都是疲惫,他已经同傅沙斗了快一个月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说服了大部分股东将股份卖给了他。” 顾商骂了一声,“疯子。” 岑青也跟着骂:“妈的我受够这狗日子了,躲来躲去的,我要出国。” “你认真的?”顾商问。 “可认真了,”岑青冷笑一声,“我之前管公司累死累活,现在我股份不变,拿的钱也没少,我干嘛不去享福。” 虽然报酬不变,但另一方面讲,这何尝不是自己一手建立的公司被抢走了。如果是顾商,他肯定会不甘心,可岑青从小就是随性的性格,他点点头,“你决定了就行。” “没决定呢!”岑青道,“不知道去哪个国家,你帮我选选!不然喊你来是吃白食的?” 顾商也冷笑一声,“你要去享福,我可忙着。” 岑青凑过来,“怎么了,说给哥哥听听?” “Muss,你应该知道吧,”顾商道,“当时以为是昙花一现,没想到竟不是。” 岑青回想了下,“听过……等等!A接的那个代言?” 顾商冷哼一声。 “这不关我事啊!”岑青连忙撇清自己,“是傅沙点头的!” 自A小有名气开始,顾商就没再扶A,而是仅给江堰提供个人资源。 当时正赶上江堰舅妈出事,少了一个江堰,也丝毫不影响Muss吸粉,毕竟A正当红。 由于顾商丝毫不关注其他人,现在江堰一归队,他让秘书将A的行程一查,才知道这件事,但已经晚了,只能插手不让江堰也同Muss搞上关系。 废话,他的人,去给对家代言那是怎么一回事? “九月份体操世青赛,”顾商道,“大概率会是Chansan和Muss竞争,顾业山把这个项目交给了我。” 五年一次的体操世青赛将在L国首都温卡西亚举办,他们国家的十八位体操运动员需穿上新设计的战服前往新战场。 这不仅要惊艳世界,替国长脸,更是向全世界展示、宣传正山品牌的好机会。 非常重要,绝不能出错! 而且,都以为Muss是突然冒头的新品牌,没想到人家早创办了,只是一直没有起势。 Muss,中文名很可爱,慕思,与慕斯同音不同字,取自创始人真名思真姓慕,是一位能力极强的美丽女性,现由其儿子慕色掌权,据说正在同其姐姐慕希争夺。 “公司都心知肚明,这是顾业山在考验我,”顾商说,“同时也是为了让老的那一批人见识到我的能力,让我能够服众。” “哇……”岑青拖着腮帮子,“家族企业真麻烦啊,万一你没能拿下来怎么办?” 顾商压力也很大:“没有这个选项。” 岑青一边啧一边摇头,“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和哥哥说啊。” 最后两人还是商量着敲定了一个国家,岑青找关系,订了一张凌晨的票。 顾商看岑青胡乱地收拾了一通,又坐了一会,忽然站起来,“走了。” “啊?”岑青吃惊,“不是说今晚在这睡吗?你房间我都让阿姨收拾出来了。” 顾商穿上外套,“想了想,小狗自己在家有点可怜,舍不得。” “妈的。”岑青呸了一声,“重色轻友,你迟早也会跟我一样吃亏!” 晚上十二点,顾商回到了千灯湖。 江堰迷迷糊糊的,似睡着了又像醒着,他恍惚中好像看见顾商站在他面前。 顾商笑着,摸他的侧脸,“小鸟。” 江堰盯着他看,蓦地伸出手抱住顾商往床上拖。 顾商没有拒绝,顺着力道上了床,很是宠溺,“怎么了?” 江堰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抱着。 顾商笑:“好委屈啊。”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侧颈上的嗅闻,湿漉漉的触感落在他的皮肤上,像是在闻他在外边是不是有狗了。 没有别的香水味,只是顾商自己的味道。 江堰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没有在做梦,顾商真的回来了,他迟疑地喊:“顾商?” 顾商闭着眼,“嗯。” 江堰又喊了一遍。 “嗯,”顾商亲他,“别喊了,催命一样。” 江堰激动起来,他死死圈着顾商,密密麻麻的吻劈头盖脸地浇下来,他要脱顾商的衣服,要翘开顾商的牙齿,要打开顾商的身体。 山一样的重量压着顾商,顾商有些喘不过气,他回想,最近也没有饿着江堰啊,怎么跟饿狗扑食一样…… 还说不是小狗。 第二天一早,周一,江堰有行程,身旁的人睡得很熟,还未醒来。 他撑起身体,极具占有欲地在顾商的侧颈又咬下一口。 顾商全身上下都是已经变青变紫的印子,他“嗯”了一声,没醒,昨天累坏了。 江堰来到SKS,所有艺人和工作人员都被召集到会议室开会,主座坐着一位他们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紧接着,SKS宣布岑青退位,傅沙成新的总CEO。 傅沙脸色极臭,仿佛有人再说一句,他就能暴起打人。 这次会议仅用了短短五分钟就散了会,他们的新CEO对于上位好像一点不开心,众人排队出去,轮到A时,傅沙突兀地开了口:“江堰留下。” 等所有人离开后,傅沙上下将江堰打量了一遍,他嗤笑一声,“是顾商喜欢的款。” 这目光让江堰不舒服,他警惕起来,以为傅沙冲着顾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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