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又崩开了他的扣子,江堰握住了他的手,将嗓音压得很低,“别在这里。” 顾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让你进来是做什么的?” 江堰真的觉得不对劲了,这反应起得莫名其妙,顾商也没碰他,难道现在闻一点顾商的香水就能发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像被火烧,额头开始冒汗,突然想起那杯葡萄汁,他愕然地说出心中猜想:“你给我下药?” 顾商笑了一声,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压在圆桌子上,“我给你拒绝任何人的特权,无论你大喊大叫还是大动干戈,我都帮你压下来,因为你背后是我。” 火烧到了江堰的脑袋,他眼睛蒙上了雾,看不太清,只能感觉到顾商的脸压得很近。 声音也很清晰,传到耳朵深处,大半边身子都麻了。 顾商说:“同样的,我给你任何惩罚,你都要受着,因为是我给的。”
第15章 “当金丝雀养。” 江堰后知后觉这应该不是什么药,只是些助兴的东西。 因为他的难受只出现在身体上,神志还是很清醒的。他被扯烂了衣服,大片胸膛露出,他不肯就这么出去,顾商不耐烦地脱掉自己的外套,劈头盖脸地扔到他身上。 熟悉的香水加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真的特别好闻。 具体如何走出餐厅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总归是不好看的,衣衫不整,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江堰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情况,是看着无事发生,还是满面红潮。 人影憧憧,五颜六色的射灯晃眼,他跌跌撞撞地跟在顾商身后,眼里只追寻着顾商的背影,肩膀不知轻重地撞着人,到了最后,他伸长手臂,一把抓住了顾商的衣摆。 顾商……应该没有甩开。 就地开了房,江堰觉着再这么下去,泾南顶好的酒店都要被他俩睡遍了。 他忍不住,一进房间就要扑上去,顾商的腰又细又韧,他一只手就能死死环住,亲顾商的眼皮、鼻尖、下巴,吮吸顾商的侧颈、锁骨和胸口。 “你发疯啊……嘶。”顾商扯住江堰后脑勺的发,企图阻止不停往自己颈窝凑的头,奈何抓不住,江堰宁愿被扯下几根发也不肯从他的唇上离开。 头发扫得他发痒,缩起肩膀也躲不过,他被逼得一步步倒退,膝弯碰到床,摔在床上。 顾商不明白江堰为什么那么激动,真像一只发狂的大狗,他不得已抽空一踩,用痛让江堰的脑子清醒一点。 奏效了,江堰短暂地将自己撕了下来。 顾商神色冷硬,抿了抿肿胀发痛的唇,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受罚,他有种被以下犯上的忤逆感,抬手打过去。 可那分明是越打越兴奋的眼神,顾商恍然之间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他制住江堰,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表情是不可侵犯的矜傲与强势。 顾商很慢,只顾自己舒服。 江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领带被挣扎得变成干巴巴一条。 顾商表情沉迷,早已忘了对方并不是一只任人摆布、甘愿臣服的小狗。 …… 白天的气息笼罩了房间,顾商半死不活地睁了眼,一开始是很爽的,他控制欲强,遇到喜欢的人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施虐欲,没想到最后失了策,完全控制不住这只小崽子。 他自问那只是一点催情的糖,别的投资方给的乐子,单纯给身体带点冲动,完全不可能让江堰失去理智,他合理怀疑后者借着这个理由对他发疯。 窗帘都没拉,刺眼死了。顾商伸了伸曲着的腿,咔哒咔哒声响起,脚尖碰到了什么,他被烫得一缩,这才发觉出不对来,他侧头——— 江堰面朝着他躺在他身边,下唇上是凝结了的血痂,被子被压在身下,光着上半身,隆起的肌肉上有被指甲刮破的血痕。 顾商有些不可置信,江堰昨晚居然睡在了自己旁边,就这么的睡了一夜,他全程没有惊醒或感到不安全。 关于身旁不能睡人这个原因也没有什么,那时候他妈出事,他长时间处于阴影与压力中,最后通过性爱来发泄。 他噩梦做得频繁,很多次他好不容易从梦里挣脱出来,身旁的人总会二次吓到他,慢慢的,他发现自己身旁只要有人,无论睡得多熟、有没有做噩梦,他都会半夜醒好几次。 但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他二伯派来的那个小情儿,倒不会说杀了他,只是那人手里拿着硫酸,想要弄瞎他的眼睛。 他本来就很难入睡,现在还要时刻提防着枕边人,从那次后,他便再也不许小情儿在他这过夜了。 上次同江堰共处一间房,他睡着了也就算了,可这次两人是手臂贴着手臂,腿贴着腿,近到呼吸交融的距离。 顾商沉思起来。 紧接着,更不可理喻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到了距离江堰不远处的茶几,那茶几比他的视角高多了。 顾商立刻意识到,他睡在了沙发前边的毯子上!底下就垫着一张被子,周围散乱着用过的东西。 他闭了闭眼,看到那张茶几,昨晚的画面就浮现在他眼前,江堰这该死的,怎么也不让他从茶几上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一道菜,任人品尝。 身旁的人还睡得发出了小小的鼾声,很是舒服。 顾商心气不顺,一脚将人踹醒了。 腿软没什么力气,江堰不痛不说,自己先散架般地遭殃,他想干脆咬死江堰算了! 江堰的确不痛,就是有点被吓到了,他半睁着眼,看到顾商凶狠地瞪着他,只是那眼眶还红着,双眼皮也肿成了单眼皮,毫无威慑力可言。 刚成年的小伙子精力旺盛,脑子里没什么知识,全是那档子黄色故事,顾商还这般模样盯着他,江堰立刻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谁让你……咳、在这睡的?”顾商怒目而视。 江堰没有回答,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来,被子掉落在地,背后红艳的抓痕无不显示着昨晚的激烈。 顾商盯了他片刻,接过来喝了。 江堰低声道,“别生气。” 昨晚的确是他做得过分了。在顾商的角度,是他做错了事,但往往有时候江堰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惩罚他还是奖赏他。 顾商感觉搬石头砸自己脚,只能说领带太脆,下次要用钢制手铐。 这时,江堰的手从他的脚踝一直摸到膝弯,小力地摁揉着酸痛的肌肉。 顾商打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还缺一个专业的按摩师不成?” 江堰安静地任顾商说,骂也不还口,他一个用力,将对方抱到自己身上。 两人胸口叠胸口,小腿交缠。 顾商趴着,发觉江堰的胆子真是变大了…!他正要撑起,腰上不知哪里被按了下,酸得他瞬间砸回到江堰的身上,下巴被后者的手托了下才没砸到。 腰臀上的手顺着结在一块的肌肉推开,一下一下带着力度。 顾商轻轻哼了一声,还挺舒服……这手法像专门去学过的。顾商一直是“以自己爽为主、先爽了再说”的性格,他想换个舒坦些的姿势,便侧过脸,耳朵贴着江堰的胸口。 胸肌不用力的时候软软的,手感和枕感都很好,有力而沉重的心跳声有节奏地传入他耳蜗深处。 砰、砰……砰砰……砰砰砰……就是越来越快了。 顾商抬起头,不满地看着江堰,“太吵了,让它安静点。” 江堰面无表情,抿着嘴不说话,耳朵尖上的红却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顾商:“左边一点,唔……太左了。” 最后顾商是被秘书喊回去开会的,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他舒展着身体,看了眼一塌糊涂的床,他的衣服还扔在上边,不能要了。 他又摸了一下床,估计不止被单,连床垫都是湿的。 楼下秘书待命已久,梳洗过的顾总又是一个禁欲总裁和斯文败类,他上了车,同秘书道:“再查一遍江堰,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见过什么人,都给我查清楚了。” 他的秘书效率很快,就开个会的时间,一沓厚厚的资料就放到了办公室。 被送到床上的小情儿都是秘书筛选过的,江堰自然也是。顾商第一次看情儿的资料,原本以为会挺枯燥,没想到还挺有意思。 出生于贫困村,一家五口人。 父母在三岁时死亡,自小跟舅妈生活……小可怜儿。 等等,曾就读龄秋希望小学?太久没见过这个名字,顾商心口一抖。江堰户口在另一条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村,怎么会读这所小学? 他又让秘书去查江堰在这所小学里发生的任何事,以及江堰舅妈。 顾商收敛了心情才继续往下看,嗯……在按摩城里干过,怪不得手法还不错。 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读完高中就辍学,考上了大学但没钱去读,开始了千奇百怪的打工之路。 顾商给江堰直接定下了隔天到正云的频率,秘书不用再每天通知,不过……江堰经常加班就是了,有一次连着十三天,天天都来,导致正云干脆给了张可以直达顶层的VIP卡。 接着顾商听从顾业山的安排,去外地出差半个月。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窗户看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一片惨白之色。 寂静的房间里蓦地传来一声“滴”,那是手表提醒他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凌晨四点整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窗外偶尔传来一些早起的鸟叫声,顾商愈发地烦躁,之前一段时间他睡得特别好,以至于一下子回到难以入睡的境地时,难受得他想杀人灭口。 他已经很尽力地让脑子不要想事情了,为什么还睡不着……要不让江堰过来吧? 顾商一晚上没睡,他看着太阳升起,听着楼下车辆发动。 无尽的疲惫笼罩着他,顾商精神恹恹的,睡不着,但也不想从床上起来,手脚都是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出来也才短短三天而已。 他眼下青黑,像是见了光的吸血鬼,一股子颓然的气息。 手机震动几下,顾商摸索着拿起来,破天荒的,江堰主动发来了一条信息。 江堰:什么时候回来? 顾商愣了愣,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满打满算,他们两个认识已经快一年半了,期间他不下八次出差,最长的那次还五个月,但江堰从未主动过问。 哦除了第一次不清楚事态时,打过几次秘书的电话,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顾商:不回来了。 江堰:? 江堰:真的吗? 顾商又笑了一声,不理人了。 江堰皱眉,被成钦喊了几次才不情愿地把手机塞进衣服里,练舞去了。 A小火了一把,暂时不用靠公司和顾商给资源才有活干了,趁热打铁,他们去参加了一个大型冒险综艺,他们也终于收到出道以来的第一笔钱,不多,就几千块,但他们拿着钱,就差没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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