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众看过激情画面的狐朋狗友还不知道屋里那对奸情师徒已经成了新晋情侣。等陆陆续续都起来,该散的散,该忙的忙,只剩下哥们儿几个一起出去吃饭,彪子还非常无耻地坐到脸上红扑扑的陆晓天身边一副等着捡漏儿(北京话,在古董行里是指便宜买到好东西的意思)的嘴脸。 在被恋爱泡泡儿冲昏头的陆晓天眼里,这一桌人除了史铮,其他人的面目都是靠口诀画出来的儿童简笔画“丁老头儿”模样(区域性年代性儿歌口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可以网上查一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专心致志用饭馆儿里茶叶沫子泡出来的热茶给史铮涮碗筷,丝毫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欸,晓天,你也给我涮涮呗?”彪子贱嗖嗖刚问完,就被史铮瞪了一眼。 “我的人你也敢使唤?我给你涮涮要不要?”史铮说着就要从陆晓天手里接茶壶。 彪子怕史铮拿水泼他,赶紧把茶壶抢过来,小声嘀咕道:“你教学生都教到床上去了,你还有理了?就许你自己睡,还不让人惦记惦记?” “我的男朋友,凭什么让你丫惦记?”史铮这话简直平地一声炸雷,一桌子人的表情各个精彩,连徐鸣瑟的筷子都掉了。 到底还是彪子的罪过最大所以也反应最快,立刻讨饶:“哎呦,铮子,你看你怎么才说啊,我要是早知道你们俩是这种关系,我绝对规规矩矩的!不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我虽然爱吃饺子,可我不玩嫂子......” 史铮看到彪子这副矬逼德行终于痛快了,自然是不会说出这事儿也是今儿早上才定下来的事实。 倒是徐鸣瑟震惊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用打商量的口气对史铮说:“挺好,你愿意定下来是好事。不过,我觉得你们俩的关系就咱们自己人知道就好,别再往外传了,免得有些不相干的人拿你的性向找事儿。” 史铮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他自己虽然不大在乎,却要为乐队考虑,而且徐鸣瑟这一提醒让他也想起陆晓天还是个新人,以后小孩儿要自己组乐队,如果因此错过合适的机会就不太好了。 “得,以后不能再拿铮子的事儿说嘴了,喝酒都要不香了。”彪子假装老泪纵横的模样端着自己那碗盖浇饭吃得比谁都委屈,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这顿饭因为史铮脱单一事吃得是峰回路转,但因为都是关系铁的老朋友,转脸儿就有了疑似婚宴的热闹劲儿,要不是史铮吃完就得走,估计又得有人吵着要喝酒。唯有张群一直没怎么开口,他不是不为史铮高兴,也不是讨厌陆晓天,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宋毅,距离宋毅临时请假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连老流氓史铮都有对象儿了,宋毅却还没有回来,让张群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他抓不住的东西已经渐渐开始改变了。 饭后众人终于四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陆晓天一路笑么央儿(北京话,可能是“笑模样”的吞字念法,有窃喜、乐呵呵的意味。)地跟着史铮。两个人到家洗了一个战斗澡,史铮收拾收拾要带走的器材,临出门前在陆晓天脑袋上揉了一把,嘱咐说:“该睡就睡,不用特意等我。”然后就走了。 独自留在屋里的陆晓天对着大门站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于是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他又看了看四周,把史铮放CD的架子和所有的器材摸了一个遍,真的。他这才跳到床上打起滚儿来。 他想:哈哈!我把我男神睡成男朋友了!18岁生日愿望实现! 陆晓天实在太兴奋了,虽然身上疼的要命却总想做点什么,这位缺爹少妈穷得就剩钱的少爷羔子恨不得立刻掌握家务技能要给史铮当田螺姑娘。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史铮半夜回到家时,陆晓天只端出了一碗微波炉加热过的打包外卖。 “嚯,这是哪家店的?没吃过啊,这么鲜?”史铮坐在小饭桌边上吸溜吸溜地吃着。你说他没指望陆晓天等他吧,也不是,但他真没想到回家能吃到这么一口鲜香浓郁的热汤云吞,即便是云吞已经被汤水泡散了,也不耽误这东西是真好吃。 “嗯,我特别去买的,我以前就喜欢这家店,想让你尝尝。”陆晓天美滋滋坐在旁边陪着,脸上带着献宝似的谄媚。 “是吗?那下回咱们一起去。我请你。”史铮吃完刚要站起来,就被陆晓天抢先收走了碗筷。 “远,不用特地跑......”陆晓天一边含糊敷衍一边笨手笨脚地洗碗,他琢磨着还是得自己学着做,好家伙这碗上汤云吞要188,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史铮解释。 史铮一听说远,心里别提多熨帖了。小孩儿昨儿晚上被他折腾得够呛,今儿还跑老远就为给他弄碗馄饨,搁谁谁都得败下阵来。 “我洗澡去。”史铮挠着头站起来,脸上的笑意带着被人哄高兴了满足,他走出两步忽然回头问陆晓天:“你还没洗吧?一块儿吗?” 陆晓天不会弄热水器,自然是没洗过,于是放好洗完的碗筷屁颠儿屁颠儿(北京话,说的是小孩子一走一颠的可爱样子或者跟在别人身后低三下四的样子)和史铮进了厕所。他本以为史铮叫他一起洗澡就算不是要干他也得干点别的,可男人还真就是正经洗了个澡,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儿的就是仔细看了看他的背。 两个人光溜溜肉挨肉躺到床上,史铮直接就关了灯,然后抱着陆晓天摸他手指上的茧子,像是要确认他今天回来以后有没有练琴。 “嗯......”陆晓天在黑暗里想了一会儿,往史铮身上蹭了蹭,小声问道:“今天不做了吗?” “小色魔,还没被肏够啊?” “不是......”陆晓天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每次躺在这张床上,不是正在做,就是刚做完......” 男人在他耳边发出低低的笑声,然后用低沉又迷人的声音说道:“今天不做了,这张床也该有点别的用处了。” 陆晓天没有完全理解史铮的意思,但又隐约觉得挺开心。他们俩的关系从搞屁股开始,虽然后来见面大多是为了练琴,可最后依旧都是以搞屁股收尾,如今他们只是抱在一起睡觉,才真正像是从炮友变成了情侣。 “我明天要上课......上完课还能再过来吗?”陆晓天趁着气氛好,蔫儿蔫儿问问道。 史铮开始犯困,先是含含混混“嗯”了一声,后来又咕哝出一句“床头柜抽屉里有大门钥匙......”然后就睡着了。天知道他随随便便一句话,让陆晓天捂着嘴乐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25章 新晋情侣的甜蜜 【当然不可能只是穿着裤子的甜蜜】 陆晓天那个浪爹虽然不是国内数得上的富豪,却也是个把祖国经济飞跃的每个节点都赶上了的高人。基建事业蓬勃发展的时候,拿着陆晓天亲妈的嫁妆作为抵押贷款买入石材矿;房价开始起飞的时候,就用卖掉石矿的钱借用杠杆炒房子;一二线城市中产阶级手头开始宽裕的时候,立刻找了合伙人在贸易港干平行进口车的买卖;等08年奥运会办得声势浩大红红火火、人人都觉得未来无限好的时候,这人已经逆向而行开始套现去美国买房买地了。 所以陆晓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即便亲妈死得早,亲爹还不回家,可他打小儿家里就有保姆,住的是地下车库里停保时捷的房子,就算后来保姆都被他闹跑了,他靠着小时工和饭馆儿也从来没干过家务。 如今他拿着史铮家的钥匙,长久地盘踞在脏街旁边的老家属区里,别提多不习惯这个四十多平米的破旧小屋以及屋里旧房客留下的老阿姨款全套家具了。 可他在自己那个富裕的家里当了十几年遭亲爹嫌弃的累赘,从来没学会怎么与人建立亲密关系,和史铮在一起之后,也不敢去期待一场被人宠着的恋爱,唯一想要的就是可以长长久久和史铮在一起。 所以,在跟着史铮见识过了摇滚圈里花样繁杂的凑合以及品种众多的脏乱之后,只因为觉得史铮并不想改变这种生活状况,他就一句话都没啰嗦过,还开始学着做家务,学着去折腾那个破热水器,甚至学着去用得手动点火才能着的天然气炉子。 而史铮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他神经粗的时候就像缺心少肝,一天天进进出出丝毫没在意厕所里陆晓天陆陆续续带过来的电动牙刷和洗浴用品,对自己衣柜里越来越多小孩儿的衣物也熟视无睹,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陆晓天想要搬过来的野心似的任其发生。可该敏感的时候又好像屁大点儿的事都看出来了,陆晓天颤颤巍巍地下厨做饭,他一边说“好吃”一边多吃半碗,陆晓天洗了被套,他会问“是你香还是被子香,这床上怎么都变味儿呢”。 就比如现在,史铮正坐在明显被擦拭过但又没完全擦干净的折叠桌儿前,吸溜吸溜地吃陆晓天做出的麻酱拌面。 “好吃吗?”陆晓天试做五六回了,好容易可以做出端得出来的产品了,对客户反映非常在意。 “好吃啊!要不是这黄瓜丝儿切得粗细不太一样,我都怀疑你拿买来的忽悠我。”史铮很快清空了面条,又去盛了一碗。 陆晓天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黄瓜丝,脸上是漫起来的笑意,心里则琢磨着要不然这刀功就别练了。 两个人把面条吃了个干干净净,史铮虽然没抢着洗碗,却搂着洗碗的陆晓天在他脖子上细细碎碎地亲。他这几天都在给人弄编曲,今天终于完工了所以回来得早,又热乎乎吃了一顿,有点饱暖思淫欲,直把陆晓天亲得半天都洗不完那两三个碗。 陆晓天这边刚腾出手还没来得及擦干就被史铮翻过来压在水槽边亲嘴,男人勃起的肉棍隔着裤子顶在他小腹上火急火燎地蹭。 “等......面汤喝多......上厕所......”陆晓天被嘬住了舌头亲得话也说不利落。 男人却已经坏心眼儿地把手伸进他裤子里,边揉搓他半硬的性器边低笑着说:“那就憋着......一会儿教教你被肏尿有多爽......” 陆晓天瞬间就红了脸,心里又羞耻又好奇,所以被抱进厕所扒裤子的时候,他虽然乖得很,却又一直把脸埋在史铮肩上不肯抬起来。 男人可不给他藏住脸的机会,草草扩张过就把陆晓天面对镜子压到洗手池前,用皮带勒着脖子从后面肏。陆晓天被迫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像只戴着项圈的狗。男人紧紧拽着“项圈”上的环扣肏得又急又狠,还有用手握着他的性器在射精口上边搓边抠。阴茎上微微的刺痛和略显干涩的肛口被磨出的胀痛混着肚子里的酸麻让陆晓天想要大声呻吟,可声音和气息都被皮带卡在嗓子眼里,只有男人间歇性松一松时,他才能急喘着发出破碎的呜咽。每每这种时候,陆晓天的身体都像是已经完全属于史铮了一样,男人想要他疼他就疼,想要他爽他就爽,想要他射他就会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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