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觉得自己要被她看透,他直觉黎染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简随不解:“为什么要帮我呢?还做到如此地步...我的意思是您本来可以不用淌这趟浑水的,毕竟这一切都和您无关何必给自己自找麻烦呢?” “很简单啊,因为我讨厌那对夫妻,不过一个无情一个无义倒也相配。”黎染望着窗外,语调波澜不惊,随后她转过头来看向简随,“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我帮的是简安之的儿子,换句话说,只要是和她有关的,我做不到袖手旁观,与其说帮你,不如说我在帮安之。” 简随知道这位长辈一向是嘴上强硬,从小时候就知道,而且他打心底是非常敬重黎染的,“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记下您这份恩情的。” 黎染浮了浮茶叶抿了口茶,她垂目道:“不用记我的恩情,以后月月如果有难,替我多照拂她吧。” 黎染是很看好简随的,刚进公司没多久就和翟家签下了合同,能力可见一斑,除了缺少点经验,但年轻人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以后多加历练,假以时日业内必定会留下“简随”的名字。 黎染又简随聊了些最近市场上的风头转向,简随根据自己的见解说出一二来,句句切中要害,黎染是愈发的欣赏起简随来。 俩人聊了没多久,季月月也过来了,看样子是黎染叫过来了。 “妈妈,你叫我来这喝茶?简随?你也在!”季月月进来包厢转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简随。 “月月姐。”简随朝她摆手 黎染的气定神闲随着女儿的到来彻底消散,语气也变得柔下来,虽然说的话依旧强硬。 她替季月月整理着额前吹乱的刘海,“叫你来是让你不要乱跑,待会和我一起回家,你姥姥今天过来。” 季月月拧眉道:“哎呀知道啦,您都说多少遍了!简随我和你讲你不知道我妈妈有多唠叨,一件事反复说,之前还天天提你,问我你回来了没…” “你这孩子…”黎染拿季月月没办法。 黎染在事业上杀伐果断,作为母亲,永远的软肋就成了女儿季月月。 一旁的简随笑笑,只有羡慕。 人只有被好好疼好的时候,底气才会这么足。面对亲近之人可以尽情展露真实的一面,也不用怕会被抛弃。 简随手指搭在青瓷杯盖上,想起江酩来。 黎染接了个电话,看来是公司临时有事情,她又嘱咐了季月月别乱跑后才离开。 等黎染离开后,季月月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简随炫耀,“帅吧!我目前在交往的...嗯,说是女朋友也行!” 简随不干涉季月月的选择,他提醒着:“调查过她的背景吗?” 季月月关掉手机玩味一笑,“哎呀简随,你也太当真啦,我也就是和她玩一阵,反正世界上都不会再有程因泽,其他人就当解解闷咯。人生在世要及时寻乐啊!你也不要整天皱着眉头,人生不过三万天,何苦自寻烦恼,对吧?” 简随不得不承认,在乐观对待生活上来说,季月月要比他强的多。 季月月思绪跳转很快,她看向简随,别有深意的挑眉道;“对了,你和江家那位怎么样了?你现在这样以后不太方便见面了吧。” 简随掏出脖子上的项链,指着上面的戒指,脸上都是柔意:“我已经向他求婚了,他也同意了。” 季月月一脸羡慕,她感叹道:“真好啊,我也想要这样的感情,就是不知道江酩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魔力,程因泽忘不了他,现在的你也是。” 简随握紧手里的戒指,“感受过他的爱,就很难觉得别人的爱是爱了。” 季月月似乎不太明白简随的这句话,因为她一向不太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感情,却很清楚自己对别人的爱意。 要真让季月月在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当中选,毫无疑问,她会选择自己爱的,她永远都有精力且不遗余力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因为时间也不早了,俩人没了多久就准备回了。刚才黎染临走时怕季月月乱跑就摆脱了简随送季月月回家,结果就出门这一会的功夫简随和季月月就被拍拍到了。 标题也有意思,只不过拍到一次,就已经上升到“禹季两家联姻”了... 江酩第二天看到这条新闻,随手把手机一扔就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手机上多了二十多个简随的未接来电。 等江酩拿起手机看到未接来电时,外面传来了陈姨开门的声音。 江酩听到动静下楼,就见到玄关处的简随领带歪歪,衣领外翻,一手里胡乱抓着西装外套,一手拿着装合同的档案袋… 江酩走过去往他额头一摸,跑的一层热汗。 陈姨实相的拿起购物袋出去买菜了,给这俩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干嘛不接我电话…”简随身体重量直接全压到江酩身上,衣服和文件一起掉在了地上,接着把人结结实实摁到怀里,声音委委屈屈,“干嘛不接,我以为你又不理我了…” 江酩差点被他压倒,腰也都快被简随勒断,他用肩膀撑着简随,“…别耍赖啊,谁不理你了,我刚洗澡呢。” 简随抱着他躺到了沙发上,让他躺在自己怀里,“酩哥别动让我抱一会,待会就要回公司了,都多久没抱你了…” 江酩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上周末不刚抱过。” 简随叹气:“酩哥你一点都不想我。” 江酩想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出绯闻的是他,现在变成自己不想他了。 但看到这傻小子跑的一身汗,江酩心里又酸胀不已,这是有多怕自己误会。 江酩在简随脖间印上一吻,抱着爱人倾述:“想你…怎么不想你?睡觉前想你,醒来也想你,想你抱着我,以前一直在一起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这几天分开哪哪都是你的影子…” “真的吗!”简随用力的回抱住他,“我也想你,等忙完这阵就可以歇几天了,到时候一定把时间都用在你身上,干的你下不来床。” 江酩嘴角一抽,说着浪漫情话非要来个“下不来床”,把江酩酝酿的那点子风花雪月全干没了。 江酩故意在简随身上点火,手轻车熟路的来到简随胯下,在上面的轮廓描绘一圈,然后眼尾魅惑一抬:“...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怎么办?分开的这几天,每晚都想要,只能夹紧腿,实在难捱啊!要不我去买点小玩具得了...” “不准!”简随上去就扒江酩裤子,开始在江酩身上上下其手,“快脱裤子,半小时解决...” 江酩没想到简随居然要来真的,刚才穿好的衣服现在被简随全扒来了,还好上次用的护手霜顺手就丢这沙发附近了。 简随用力抓揉着江酩大腿,把内裤一把扯下,然后把江酩大腿一抬,草草扩张两下,“酩哥我要进去了... “靠...” 简随那叫一个着急,随着硬物挤入,江酩一开始还不适应,随着简随几十个来回的顶,江酩逐渐找回感觉,腿开始软的站不住。 “...嗯...卧室...” “...就在沙发吧!” 因为赶时间,简随气息焦躁灼热,一上来就是疾风暴雨,连续的动作,每一下都重重顶入。 江酩在顶端的边缘徘徊,一直就没下来过。 最后终于是释放了,简随拍了下江酩的屁股,“这里只能我进去,不准找什么小玩具!” 江酩都懒得逗这傻子了,自己说啥他信啥。 因为刚才做的太急太用力,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从沙发上下来,腿蓦地一酸,差点崴脚,把江酩看的一乐。 最后简随快走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跑来是想和江酩说新闻是假的。 江酩替他把领带整好,衣领摆正,最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傻不傻,我当然知道,到公司再给我发信息吧。” 简随又抱着江酩亲了一会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合同不舍的走了。 … 其实这条八卦新闻背后是黎染在运作,但很快就被她撤下去了。事实上黎染一直在观察着两个孩子看到新闻的反应,她本来有意撮合简随和自己女儿,但看到俩孩子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黎染就放弃了,这条一直以来的念头就此作罢。 看来确实没缘分吧! 黎染收回心思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翟氏大厦。 简随拿着合同紧赶慢跑的准时感到了翟野公司。 翟野一眼就看到了简随脖子上的一点红痕,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天马场上替简随擦汗的那人身影。 翟野坐靠在沙发上,指尖落在扶手上轻敲,他仰头道:“简随,母亲简安之,父亲禹厉,回禹家前是在江家做私教的钢琴老师…” 简随立刻警惕,他蹙眉道:“你调查我?” 简随猜不透翟野的心思,心下戒备更上一层,看来禹琛说的没错,翟野性子果然奇怪,和他交手真是丝毫不能放松警惕。 翟野起身步步紧逼,直把简随逼到桌子一角,将他困在了双臂之间:“所以你和江家…江酩什么关系?” 简随神色不悦的挥开手臂:“无可奉告。” 对于紧绷的简随,翟野摊摊手:“安心安心,我可不会蠢到和江家作对,我纯粹觉得好玩,好奇你们以后会怎么收场。” “这就不劳烦翟总操心了。”简随用合同与翟野隔开距离,“合同我已经看过了,你也检查一遍吧,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签了。” 翟野接过合同过了一遍,很干脆的签了字,最后盖上章,简随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合同签完,翟野叫住要离开的简随:“最后一个问题。” 简随不解的回头看他。 翟野一改之前的玩味,神色是少见的严肃,他抬眼缓缓开口:“这段感情不被世俗接受吧,你们怎么会走下去?” 简随手抚上胸口的戒指,他展颜一笑,“不接受又怎么样?从来也不是被世俗所困走不下去,而是没有他,我才走不下去。” … 翟宅。 翟英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本看了一半的书,听到房门打开后转身看向来人。 见来人是翟野,翟英推了下镜框沉声问道:“怎么想来看我?” 翟野很少回这里,上一次见面还是除夕年夜饭的时候。 傅翟野将房门关上,眼神在停在翟英身上没有挪动半分。 虽然坐在轮椅上,翟英依旧那样的高贵和和冷傲,鼻梁高挺,骨相优越,轻薄的羊毛套衫也没掩盖住身躯的线条。身上冰冷的气息仿佛与周围世界隔绝开,不想和别人亲近,别人也别想靠近。 翟野脚步慢慢靠近翟英,抽出他手里的那本书丢到地上,纤细的手指蓦地抬起他尖瘦的下巴,俯身过去与翟英靠得极近,语气颇为不满:“哥哥以前对我可不是这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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