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安南之前可没跌出过倒数排行榜的前三。 安南的母亲感动的是热泪盈眶,一度把他的衣服打包连带安南一起扔到了江酩家里… 所以江酩从小到大没长歪,且学习上也说得过去,绝对要感谢自己严厉的老父亲。 江父故作严肃,他干咳两声清了下嗓子,下巴朝江酩一抬,声音不威而怒,“陪我去书房下几盘棋。” 这时简随抱着六六也过来了,江酩朝简随眨了下眼,眼神朝上示意了一下,就跟着自己老爸去书房了。 在简随开始上课前,简随如往常一样先弹奏一首,之后才会给江陆陆上课。不过这次江陆陆坐在了简随旁边,和他一起弹奏起来。 可这次江陆陆在简随弹完后说了句,“简哥哥,你刚才弹琴的时候好像之前的一个叔叔…” 江陆陆拿出照片,“这是爸爸和他的合照,那时候爸爸还年轻,和简哥哥一样年轻…” 简随目光投向了那张照片,深邃的眼眶里目光逐渐加深。 江陆陆指着照片里的人,“喏,这个是程叔叔,听奶奶说我还小的时候他经常来看我…奶奶以为我还小不记得了,其实我记得他的,他教我弹钢琴…” 江陆陆本来是不记得程因泽,结果前一阵时间找玩具时翻出来这张照片,一下子就叫出来了,“程叔叔,钢琴!” 江母都跟着吃了一惊,毕竟程因泽抱六六学钢琴那会,六六才四岁,按理说应该对程因泽是没什么印象的。 简随仔细观看着那张照片,朝阳的光芒洒在钢琴上,三个人并排坐,江陆陆在中间,江酩和程因泽分坐在了两旁,程因泽的目光在六六身上,江酩的目光在—— 程因泽身上。 嫉妒的情绪在简随心底悄然生起,它就像是毒药,自己咽了下去,却希望别人可以死亡。它像是蛇信子不断舔舐着简随的脑神经,让他无法安宁。 那里坐的,应该是他才对! 江陆陆不懂大人的情绪变化,她继续说着,“奶奶说我的名字就是爸爸和程叔叔一起和我起的...那为什么我长大后,程叔叔就不来看我了呢?问爸爸也不说,问爷爷和奶奶也不告诉我...”
第16章 孩子的由来 江酩和江父下棋的时候,楼下隐约传来琴声。 “那人还和你有联系吗。” 一子落下,江父问道。 江酩知道自己父亲问的是程因泽。 当初江父差点就发现了江酩和程因泽之间的关系,结果程因泽火了后飞速和季月月订婚了,当时的这条新闻挂在头条近一周,这才打消了江父怀疑的念头,虽然现在他依旧对江酩不结婚表示不满,不过也不会像江母那样唠叨。 在江父心里,现在江酩这个年龄,事业才是第一位,而且还有六六在身边,他也早已享受含饴弄孙之乐,所以对于江酩结婚的事情不算很急。 江酩琢磨着棋盘,思索片刻后终于落下一子,“爸爸,人都是往高处走,我已经对他毫无帮助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联系。” “他也没想过看六六?毕竟是六六的叔叔。”江父摩挲着手里的棋子,落下一子后继续开口,“...还是你不让他来看?” 这个叔叔不是假的叔叔。 程因泽是江陆陆名副其实的叔叔,是程因泽姐姐孩子。 虽然是姐姐可是和程因泽并没有血缘关系。 程因泽的家庭情况很复杂,是重组家庭。 其实程因泽十岁之前的生活还是很富裕美满的,父亲开了几家超市,母亲是名钢琴老师,不管是从生活还是精神上都是富足的。程因泽对钢琴的启蒙和兴趣就是来自自己的母亲。 但是。 事情但凡沾上“但是”俩字,就说明有转折。 后来程因泽父亲染上赌博,家里被挥霍干净,母亲也丢下他一走了之。 年幼的程因泽被判给了父亲,继母带过来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比程因泽大了五六岁,成了程因泽异父异母的姐姐。 重新结婚的父亲和继母同样沉迷赌博,经常不着家,后来俩人是干脆都不再管问家里的事情,程因泽上学的学费也不再给,后来程因泽的父亲得了白血病没多久就去世了,更加没人管他了,还是这个姐姐看他可怜资助他读到了大学。 后来有一天一直在外打工的姐姐抱着一个婴儿回来了,将婴儿和一些钱交给程因泽后就跳河自杀了。 根据程因泽后面含糊的解释,他姐姐是被男人骗了,孩子生下后,发现男人早就结婚了,最后原配追上了门骂,被人当街羞辱可是那个男人甚至不敢站出来。 程因泽的姐姐生前没有告知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程因泽想去教训那人都找不到地方。 孤注一掷的感情最后换来这样的下场,程因泽已经不懂所谓的爱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 当程因泽抱着孩子找到江酩的时候,江酩看着怀里的孩子,心脏都快停止了,大脑飞速运转着,在脑海里闪过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后,大脑给出了疑问,这该不会是程因泽的孩子吧... 如果是呢... 江酩大脑给出的答案是,程因泽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你...的?” 程因泽抱着孩子,他摇摇头说,我姐的,但我必须要养这个孩子。 对于程因泽的要求,江酩一向是不会拒绝的,且不问缘由。 可两个大男生哪里会养孩子,而且程因泽当时已经小有名气,已经有多家娱乐公司在接洽他了,以后打算进娱乐圈的,有个孩子就更不方便,思来想去,江酩就想到了自己老母亲。 结果孩子一养就是四年。 而且孩子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开口就是对着江酩喊。 把江酩喊得一愣。 当时安南还恭喜他“喜当爹”。 那孩子自然就是如今的江陆陆。 江酩和程因泽在江陆陆四岁生日那天,也就是他俩在一起五周年的纪念日里,彻底分道扬镳。 从那之后,程因泽再也没有来看过江陆陆。 江酩想起程因泽之前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和他彻底脱离关系。 当时江酩没有理解这句的意思,也包括现在,也没有明白。 江酩想,程因泽应该是怕季月月误会孩子是他的,所以才从来不提孩子的事情,尽量避免一些能避开的误会。 江酩将这一说辞说出,江父倒也没反驳,似乎还有些认同。 其实江父是想表达,即使程因泽以后打算要回去六六,他也是绝不会同意的,这孩子永远姓江! 江酩和简随回去的时候,江陆陆已经睡着了。 临走时江母还不忘叮嘱江酩要将简随送到位再离开。 江酩的耳朵都快起茧了,他连忙应声,“知道啦,我的母亲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 终于离开江宅后,江酩发现简随兴致一直不高,等绿灯的时候他揉了把简随的膝盖。 这个信号已经够明显了,意思是快理我。 简随也如他所愿,他望着后视镜里的江酩,“六六的名字是谁起的?” “这还用问,这么朗朗上口的名字肯定我啊!” 江酩的语气还有些自豪。 简随又问,“那为什么是叫‘陆陆’?” 这时绿灯亮了,江酩一脚油门踩出去,他没打算骗简随,但也没打算全说出来。 “我大学一朋友起的,怎么突然想问起这个?” “是当初的男朋友起的吧。” 江酩也打算实话实说,“对。” 车里一时无话,江酩眼尾余光扫了下副驾驶的简随,他觉得简随在生气,因为简随的整张脸都转过去望着窗外,一看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车窗上映出简随清清冷冷的脸,外面斑驳的光影飞快的从他脸上掠过,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眉眼,这让江酩更加看不出简随的神色了。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快到家时,简随烦躁的皱眉,到底是没憋住问了。 江酩停下车,欺身压到简随身上,瞧着简随那张寒着冰霜的脸,他捏着简随的下巴亲了口,“就知道你憋不住要问!” 简随嘴一撇,眼里含着水,更委屈了。 江酩重新坐回到驾驶座,他咬着烟蒂点了根烟,“你先和我讲讲名字这事谁告诉你的?” 简随看向江酩,后者神色平静还淡定的抽了烟,那张照片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缓缓开口:“我在六六那看到你们的合照了,你们大学时候的照片,你们三个坐在一起…” 江酩打开车窗,手肘撑在旁,将手里的烟探向窗外,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更显红亮。 “照片还留着呢...”江酩语气轻松,“怎么样,帅不帅,不是哥给你吹,大学时候追我的人都得排队,哥一个都瞧不上眼!” 简随要被自己酸死,话也开始阴阳怪气,“所以最后你瞧上了程因泽,大影帝啊,那别人确实比不过,何况我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你当时肯定对他一见钟情...” “程因泽”三字冒出来,江酩被烟呛了口。 大学时候江酩对程因泽确实算是一见钟情。 那时的程因泽也是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傲气的很,谁也看不到眼里。不仅长相帅气,又是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一进来就是焦点,到哪都瞩目。 当时追程因泽的女生可太多了! 但是在这群女生中,出现了一个例外,女生圈里冒出个男生。 这个例外就是江酩。 不过程因泽当然对他爱答不理,江酩属于是硬上那种。 安南在一旁是在看不下去,没少骂他,贱不贱啊,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喜欢女生! 江酩还回味着在宿舍因强吻程因泽被打的那一巴掌,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程因泽手的温度,他对安南说,你不懂,我就中意他看不上我的样子。 安南啧一声,说,你小子,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方面的倾向啊。 江酩白了他一眼,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但是程因泽绝对喜欢我,即使今天不喜欢我明天肯定也会喜欢! 安南看着这人傻钱多的江大少爷,哪来的自信啊!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他那是喜欢你的钱吧! 江酩才不听安南的废话,那他怎么不喜欢你的,偏喜欢我的?还不就是喜欢我! 安南想撬开江酩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僵尸都不吃的恋爱脑! 江酩说今天就聊到这,他赶时间。 安南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江酩这闲人在忙什么需要赶时间。 在安南思索的空档,江酩已经屁颠屁颠的去给程因泽买他最爱的海鲜粥了,程因泽只喜欢“蔡记”的那一家,去晚了可没有了。 北城大学在北,“蔡记”在南,一南一北横跨了大半个市,最终程因泽拿到手里时,粥还是热乎烫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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