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应拍拍路让的背,哄着:“我知道了,下次不跟别人说你是我朋友。” 路让惩罚似的轻咬洛应的耳根,柔软的嘴唇亲吻着他的脸颊。 声音低哑摄人,像是林中的魅族在蛊惑着内心:“要说我是你男朋友,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洛应红了脸,羞耻尴尬地别开,脖子被弄得痒痒,两条腿荡在空中,并拢的膝盖被路让挤开,他怕一不留神会掉下去,只能屈腿圈住路让的身体。 路让的手不安分地探进洛应的毛衣里,隔着薄薄的衬衫抚摸他的腹部。 洛应不锻炼,没有腹肌,有的只是瘦屈屈的肚子和纤细的腰。 “路让,别在这……” 身上的手一路向下,洛应伸手想阻止,却被路让捏住了手腕。 没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柔软的舌头探入口中放肆扫荡,甘甜与湿润交缠在一起,呼吸被一点点夺走,洛应不禁仰头热烈回应。 路让的手掌支撑着洛应的身体,透过那层衣料,轻轻抚摸着他身后分明的脊梁,慢慢往下移,温热的手滑至裤腰,试探性地一点点侵略。 “唔——” 路让的吻越来越放肆激烈,嘴唇强势地亲吻那两片唇瓣。 洛应被撩拨起的燥热从最深处燃起,他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加速。 心跳怦然,全身充斥着火热与激情。 不是情到深处,而是暗夜中的欲望所驱。 亦或是单身二十多年迸发的兴奋。 体内的躁动唤醒了他沉眠的渴望。 渴望值达到顶峰,暧昧的亲吻再也无法满足他内心。 从玄关到沙发,浴池,卧室,空气中混杂着他们之间的气息。 今晚的月光与黑夜纠缠在一起,凌乱的呼吸一次次冲击着洛应灵魂深处的悸动。 早晨柔和的光洒进来照亮了半边房间。 洛应睁开眼,正面对路让沉睡的模样。 路让的浓眉英气,睫毛微翘,鼻梁的弧度高挺,肌肤保养得很好,几乎找不到毛孔瑕疵。 即使是睡着的样子依旧是俊气逼人,洛应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心动。 洛应试图挪了挪身体,好累,好酸,无奈放弃了。 回味昨天的画面,洛应脸颊微红。 路让的技术比他想象得更好。 在这之前他听说过第一次会很疼,但是昨晚他和路让出乎意料的契合。 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外,他的身体没多久就接纳了。 经过昨晚,洛应见识了野蛮霸道的路让。 这刷新了洛应对他的认识。 他印象中的路让沉默寡言,开个玩笑都能脸红。 如今像个轻车熟路驾驶技术还高超的老司机。 这是因为他和那个初恋磨合下来的结果吗? 洛应皱起眉,嘴角撇了撇,显然这个假设令他自己很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爽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他和路让单纯只是捆绑了金钱的恋爱关系,说白了没有那个白月光也不会有洛应什么事儿。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事情而不爽气恼,着实有点跌价儿。 既然路让活好出手又大方,他就安安心心跟人家处着好了,不管路让把他当做谁的影子,在他这儿他俩就是炮友关系。 洛应心中坚定一个原则,只专注赚钱,可以打炮,可以亲嘴,但是赚够了他就会麻溜走人。 毕竟他生来金贵,要不是形势所迫,只有他包养别人的份儿。 等还完了钱,把他爸的烂摊子捋清楚,他也要去钓凯子!泡男人!包猛1!包十个!
第7章 等回到海都已经是接近下午三点了。 夏息把他们带回路让公司,有品牌方想找路让谈一下明年续约的事情。 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冷风扫荡路牙,卷起了一堆枯黄的落叶。 洛应没和路让一块儿上楼,只说了自己要回他爸的公司办事。 看得出路让确实有种想时时刻刻把他绑在身边的感觉,那漆黑的眼眸透着不情愿,仿佛他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似的。 路让的薄唇动了动,但最后只垂下眼说了句早点回家。 洛应他爸的公司总部在海都三环内,离广心大厦不远,到那儿时距员工下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门口接待的女孩似乎是新来的,不认识洛应,刚被拦下来问情况,就碰见了同样来公司的营销总裁费厌。 费厌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头发梳成了干练成熟的背头,他的脸型削瘦,鼻梁上总架着副镜片厚重的黑框眼镜。 他是洛霄河花重金从竞争对手的公司挖来的,在这公司也快六七年了,听说每年的业绩都做得非常漂亮。 只不过他才三十出头的年龄,硬是把自己打扮得像快四十的沉稳男人。 “小洛。” “费哥。” “上我那坐坐?” 费厌拍拍洛应的背,似是有话想说。 洛应正好也有事想问:“行。” 费厌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尽数拉下,通知了秘书不要来打扰。 他在茶桌前烧起壶水,往对面的椅子比了个请坐的手势。 费厌双手交叉靠着下巴,问道:“小洛,你爸爸……洛董他最近有跟你联系过吗?” 洛应摇摇头:“没有,失联了。你那边呢?” “也没有消息。”费厌皱起眉,那谨慎的目光透过厚镜片,“小洛,这件事媒体那边风头很大,我尽我所能地帮你隐藏了个人信息。公司的运营依旧正常,至于股东那边你可以放心,都是你爸起家时的元老,洛董没亏待过大家,他们也不会趁这当口落井下石。” 听完这番话,洛应复杂的情绪有了丝缓和,气息如释重负般从鼻腔呼出。 他这几天不光担心他爸的安危,还怕这公司上下会乱成一锅粥。 煮开的水咕嘟冒着气泡,水汽氤氲弥漫。 费厌给洛应倒了杯茶,茶香淡淡,沁人心脾。 费厌简单汇报了下公司近一周的营销情况,又说了些安抚洛应的话,试图让他舒缓心情。 “银行那边的查封流程走得确实快,我们这儿也着手调查是怎么回事了。” 洛应点点头说:“费哥,我爸今年年初是不是谈了个填海工程,这事儿你经手过吗?” 费厌回忆了会:“有印象,但不是我接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洛应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显示着温谦的皮包公司及联系方式。 “费哥,这项工程涉及的金额庞大,我爸怎么会放心交给一个三无公司承保代理。而且合同上的款项早就打了,项目却迟迟没动工。” 费厌眉心一紧,看完各类信息,他很快了解洛应的想法,他严声道:“我去查。” 洛应也是有这个意思。 他要是亲自去查,一是身份太显眼容易打草惊蛇,二是他名头没挂在这公司里根本没有理由找温谦了解这个项目。 “费哥,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放心,一定。” 洛应又说起公司人员情况,费厌带着他出门视察。 十几层的办公大楼,每个人都是忙着自己的工作,公关策划法务行政等等,有条不紊,除了股市上肉眼可见的市值下跌外公司内部几乎没有异样。 再回费厌办公室,洛应的手机铃声倏然响起。 是路让打来的。 电话里路让的声音磁性优雅:“忙完了吗?想你了。” 洛应被那句“想你了”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恰巧电话漏音,费厌礼貌笑笑,说自己还有事,识趣地把办公室留给了洛应。 洛应故作镇定:“刚忙完。” 路让说:“我在你爸公司楼下了。” 洛应心咯噔一下,他和费厌聊得时间不算长,看来路让是续签完就直接赶来找他了。 这么黏他? 是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儿么。 “我现在下来。” 洛应给费厌留了个言说自己先回去了。 他步子飞快,下了电梯才意识到不对劲。 似乎心里很急切见到路让。 洛应透过大门看到了辆白色西尔贝张扬地停在门口,一旁站岗的警卫忍不住地瞅着,这车在路让的车库里见过,洛应也喜欢,只不过当初他还没买到就已经停售了。 天色渐黑,夕阳的橘光照向大地。 洛应拉紧漏风的领口钻进了车里。 “洛应,今晚我们去约会吧。” 路让换了身休闲的圆领毛衣,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喉结随着话语滚动。 “啊?”洛应盯着那喉结出神,“……好。” 洛应从没谈过恋爱,他以为约会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吃个饭看个电影然后再无聊地压压马路。 然而路让也确实带他去吃饭了,不过是在海都内江的一艘游艇上。 悠扬的琴声从舱内传出,路让牵着他的手上船,甲板上铺满了娇艳的花瓣,几个服务员恭敬地站在舱门口迎接他们。 舱内摆放了张圆桌,漂亮的玫瑰插在花瓶里,桌上散落了几片花瓣点缀着精致的摆台。 桌子不远处放着一架钢琴,琴手背对着他们,优雅地演奏乐曲。 以往洛应只在游艇上开过狂欢party,人很多,很热闹,像这样安静浪漫的氛围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感觉很新奇,很独特。 总之,他不反感。 服务员照着菜单的顺序依次上菜,每个端上来的菜品都很合洛应胃口,就连最后的养生汤他都能喝得只剩人参枸杞。 光顾着吃,洛应一抬头,撞上了路让的目光。 路让支着下巴,明眸清澈温柔,如同一湾宁静的潭水。 他眼中含着笑,像是今夜的月光被揉碎了洒在其中。 而洛应的面容似星光倒映进了那湾清潭。 钢琴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曲,风格轻松欢快。 两人目光交融,洛应紧张地舔舐嘴唇,他对路让的脸越看越着迷,似乎这张脸是为了更形象化洛应这二十多年来对美和帅的定义。 路让唇角勾了勾:“吃饱了?” 洛应点点头:“饱了。” 路让问:“好吃吗?” 洛应一向评价中肯:“还不错。” 路让起身绕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跟我来,带你去看个东西。” 洛应愣愣地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光手被路让牵着,连心绪也是。 游艇驶离市区在江中心停稳,黑黢黢的江边是防涝的无人区。 再稍远些是片大空地,据说有开发商在那造新游乐园。 甲板上的风带着寒意,将洛应微醺的脸吹得清醒许多。 他们靠在栏杆上,欣赏着漫天繁星。 “郊外的天果然远比市区的干净漂亮” 洛应仰着脖子忍不住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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