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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解药

时间:2024-01-09 16:00:09  状态:完结  作者:白色的柴犬

  王力回头看他,骂道:“张宇,你他妈的胡逼逼什么呢?”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他,李锦程,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就凭你的资历,怎么可能进到这个项目。平时跟他妈的小白花一样,私底下还指不定怎么犯骚呢,把大老板迷得一套一套的,手机壁纸都是和你的合照操——”

  张宇直接被一脚踹出了两米,头磕在桌腿瞬间血流了半脸。

  大家不自觉惊呼一声,看向踢人的王力。

  王力脑门上青筋暴起,“啐”了一口,“晦气。”

  下颌一扬,指着边上两个人:“你,还有你,把他给我弄走,别死我面前。”

  “王力你——”

  张宇还想说什么,奈何王力人高马大,旁边两个人又让他少说几句,算是给了台阶下。但他也不走,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拿旁边人递过来的毛巾捂着额头。

  而李锦程始终没说一句话,瞳仁映着电脑屏幕的光。

  他一手操作着键盘,另一只手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中途几次用联络器,没有任何的回复。

  一刻钟后,李锦程对旁边操作仪器的二队专家说,“老师,在原本隧道的右后侧四十五度,二十三米处,预裂爆破,可行吗?”

  专家微微一怔,“具体的数值我还没算出来,但应该是最快的方案。不过里面的人要是靠近塌陷口太近,也会有二成的危险。而且......”

  他瞥过角落里的张宇,低声说:“工程进度会恢复为零,甚至负数......我不敢贸然决定,也没有这个权限。”

  李锦程看着他三秒钟,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按下施工前线的键,眼神坚定,“这里是一队营地指挥中心,我是李锦程,暂时由我全权负责。请准备混合炸药,放置隧道东南方向塌陷,岩石宽缝1cm处,五分钟后等待下次指令。”

  冷静清晰的声音回荡在指挥室内,所有人表情有些惊愕的看向李锦程。

  张宇本来疼得龇牙咧嘴,听见李锦程的话,瞬间弹跳起来要去抢对讲机,“李锦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有什么权利下达指令!”

  “妈的,这孙子!”

  王力眼疾手快地再次拦住张宇,回头看向李锦程,眼神好像在问“确定有把握吗”。

  李锦程轻轻抿直唇,点头。

  王力看他几秒,不再问其他,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吱哇乱叫的张宇扔出了指挥室,把门从里反锁。

  见状,平时跟在张宇身后的几个人,也不敢说话了,眼神躲避的缩在一旁。

  五分钟后,对讲机传来清晰一声:“混合炸药,准备完毕。”

  李锦程紧紧地盯着时钟,每秒变动的数字,像是刻在神经上。

  三、二、一......

  额头渗出的汗珠划过眼皮,模糊视线。

  李锦程攥紧拳,按下对讲机,“炸——”

  隧道塌陷事故,只过去两个小时,大部分的人除精神恐惧外,体力没受到什么损害。

  但对于没有带药物又困在黑暗中的的柏腾来说,每分钟像一个世纪那样难熬。

  各种各样的消极情绪,如白蚁啃噬桦木,掏成空心。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巨响,仿佛混沌的天开了口子,亮白的光炸泄而进。

  碎石蹦在脸上,留下清晰尖锐的疼痛。

  伴随着嘈杂的声音,缝隙越来越大,阳光大片大片的涌进,柏腾几乎睁不开眼。

  渐渐地,眼前出现一个纤瘦的轮廓,不断清晰。

  “柏叔叔,柏叔叔......”

  柏腾终于看清,从断裂的岩石缝中进来的、满脸泪水的李锦程。

  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白皙的指尖被磨破出血。

  忽地柏腾又有些看不清了,身体像是悬置于空中。

  周遭的碎石渐渐融化,融成蔚蓝色的海,海浪拍打着岩石,一层一层卷着碎掉的珊瑚。

  李锦程也是像现在这样,哭着不断地叫他“柏叔叔”,跪在他身边,双手交叠用力地按着他的胸口。

  红色的血染透薄薄的布料,洇在李锦程的右肩。

  柏腾终于想起,两年的夏天,在那不勒斯海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所有关于专业方面的知识都是我瞎写的,没有任何的严谨性,千万不要当真!!!


第六十八章 没有心

  偌大的客厅,黑白灰的装修风格,简约而冷淡。

  唯一算得上鲜活的,是摆在空间中央的三米长的水族箱。氧气机发出细微的噪音,气泡湮灭在水面。

  蓝色的孔雀鱼甩动尾巴,晕开的光将水染上蓝色。

  坐在沙发上的黑色长发女人,正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细细品尝,桌上的中文名片印着:叶斓,精神科医生。

  门铃响了两声,叶斓放下杯子,起身去开门。

  见到预约者时,在心里说了声“哇哦”。

  男人的相貌比想象中要好,深邃立体的骨相,皮肉紧致贴合。而眉心的那颗痣,别有一番味道。

  若不是提前知道客户为纯亚洲人,她会以为会是混血。只是对方神态憔悴,眼下发青,看来已经深受精神困扰。

  叶斓微笑着,侧身让出路:“柏先生,请进。”

  柏腾微微颔首,“叶医生,打扰了。”

  叶斓非一般心理咨询师,而是精神科医生。除了在私立医院会诊患者外,她很少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接待客人。

  若不是受人委托,也不会有这样的破例。

  叶斓端着牛乳茶从吧台出来,看见柏腾正站在鱼缸前,盯着几条孔雀鱼发怔。

  她将茶杯放在玻璃桌面上,发出的响声让柏腾回过头。

  “柏先生,请坐。”

  柏腾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背微微窝着,双手交叠放在腿间。

  “没给柏先生准备咖啡,喝杯乳茶,适当的甜能放松心情,虽说还没有确切的科学依据。”

  柏腾说了声谢谢,拿起茶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说了句“味道不错”,再没喝一口。

  叶斓并不在意,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道:“他找到我的时候,说你的情况很严重。”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柏腾受伤的手臂上,伤口还没痊愈,“见到柏先生,我发现你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柏腾轻笑一声,“是吗,我感觉还好。”

  作为“心理医生”,而叶斓却丝毫不委婉:“好到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是个意外。”

  “但愿。”

  叶斓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前倾,“柏先生既然选择见我,我可以认为你是相信我的,也希望你能把最真实的一面袒露给我。毕竟......”

  柏腾微微挑眉,“毕竟什么?”

  “毕竟现在还活着,为了某个人活着?”

  叶斓的尾音微微上扬,明明是猜测试探的语气,柏腾既没肯定也不否定,只是说:“叶医生,请问。”

  叶斓比了个“OK”的手势,拿来笔和纸,问:“柏先生在至今的三十八年里,想自杀......呃结束生命的念头,持续了多久?”

  “没有,我说了是意外。”

  “好的,换一种说法。”叶斓向右歪了下头,“想活着、生的念头,会很强烈吗?”

  气氛很安静,水族箱里的氧气机仿佛成了噪音。

  半分钟后,柏腾抬眼,声音很低:“从未。”

  “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五岁吧,记不太清了......大概从离开教堂,被收养的那一刻开始。”

  叶斓点头,在纸上记着什么。沙沙的写字声停止后,她又问:“这种想法动摇过吗,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不用立即回答,可以闭上眼睛回想。”

  闻言,柏腾轻阖眼睑。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没有一帧是清楚的。渐渐地,所有的画面重合成一张面孔。

  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左脸的酒窝,双眼皮的褶皱,分叉的睫毛端,皮肤的纹理看得一清二楚。

  柏腾睁开眼,眼睛有些红。

  叶斓细细地观察着他每一寸的表情,适时开口:“有没有因为他,改变过想法。”

  柏腾点头,又摇头。

  “......最严重的一次,还记得吗?”

  “记得。”柏腾声音有些哑,“我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在教堂的孤儿院里死去。”

  柏腾一直知道他有病,从姓氏改为“柏”的那一刻开始,病愈发得重。

  他没有感情,也很难对人产生感情。后来他学会了“观察”人,“模仿”人,最终让自己变得像个人。

  柏腾努力地演好一个人,却始终事与愿违。

  第一次失败,是柏樱的自杀。他意识到“哥哥”的角色,被自己诠释得有多失败。

  抚养柏樱的遗子,他亲自取名为“成钰”,尽一切可能的弥补。柏腾知道,自己依旧在表演,表演一个“严厉的家长”,一个“负责任的舅舅”。

  他还扮演着温柔体贴、富有耐心的情人,而林恣意却总是笑他虚伪,指着他的左胸口说:“你这里没有心。”

  柏腾不反驳,因为林恣意说的是正确的。

  他没有心,没有温度,没有一丝人的情感。

  ......

  直至那个内向腼腆,瘦弱漂亮的小孩出现。

  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能形容他和李锦程的相遇。而最坏的词语,难以度量他亲手毁掉这一切的恶。

  而现在回想起来,柏腾很难说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李锦程动了心思。

  也许从见第一面,说第一句话,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

  曾经有很多次,他因为小孩,对“生”有了念头。像连续多云的天空,照进阳光。像阴暗潮湿的砖下,生出青苔。

  最为强烈的一次,是他和李锦程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黑夜中,小孩比头顶上的星星还要亮的眼睛,真诚地、毫无保留地看着自己,说出那句“我喜欢柏叔叔”。

  那一瞬间,柏腾的心头有火在烧。

  他变得贪婪,突然很想隐瞒内心缺陷的一角,将这份感情“饱其私囊”。

  但这时传来的柏盛的声音,将他从幻想拉回现实,进而变为碎片。

  柏腾当然知道那杯酒有问题,选择故意喝下,心里想的是“正好”。

  正好他想要结束这一切,有人替他选好了路。

  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丢掉所有,摘下所谓“柏腾”的面具。

  正好,也好。

  可唯一的变数,依旧是李锦程。

  违禁药的药效,不足以摧毁柏腾的意志。

  从摸到后颈处的烟疤时,他彻底清醒过来,身下的人是李锦程。他仍记得那晚给小孩吹头发时,手指触摸到疤痕时的感觉。

  柏腾想,他应该演好“长辈”的角色,在自私地亲吻爱人一次后。

  可在亲吻到李锦程那刻后,柏腾借着药物的由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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